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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爱情的名义

2、弟弟注意到了冬梅剃毛的痕迹

弟弟接到冬梅信息时马上意识到是她跟恋人闹矛盾了。

他和她十多年前在网络聊天室认识,上床后很快亲热到难舍难分的程度,后来却阴差阳错分开。尽管如此,之后的十多年里弟弟一直对她念念不忘,不断试图联系上她并能续写前缘。

阳历六月的时候他偶然在微信里遇到她,一番情真意切的表白后,她勉强答应跟他见一面。晚上他们去了附近的大学校园,在校园的人工湖旁边一边溜达,一边介绍彼此十多年的经历。

弟弟唏嘘不已,她则愤怒不已;他一再表示是她误会了他。她半信半疑,但逐渐不再排斥他。她说自己在跟一个在铁路系统的男人恋爱,“他对我很好,”她说,说完又叹口气说:“不过总感觉他不是我想要的人,唉,我也说不清楚,唉。”

弟弟说要不我离婚你还是嫁给我吧,冬梅冷淡地说:“还是等你真的离婚了再说吧。”弟弟有些失落,觉得她已经心有所属不再依恋自己了。不想一个月后就接到了她的信息。

当时弟弟正坐在电脑前胡乱翻阅网站,妻子在旁边默默地收拾行李。她暑假后就要重新回到千里之外的老家上班了。弟弟内心已经决定等她回去安顿好以后就正式提出离婚,但此刻又不忍心提前告诉她,怕她又一次大哭大闹。

而她从弟弟的冷漠中也许已经预感到了这次回去恐怕就是她们的婚姻结束之日,因为有一次她说起要给弟弟自由的时候他连半点的否定的意思也没有。看来他是真想从这场婚姻里走出了,她想。

她收拾行李的过程不时走神,神情显得落寞而伤感。弟弟有些于心不忍却又不愿给她一点安慰,生怕他的温情让她误以为自己还在留恋她。

妻子收拾了一会行李,悄没声出去了。去哪她没说,弟弟也不问,不过知道她是去武馆练太极拳了。她现在几乎每天白天出去,晚上很晚才回家,有一次晚上回来后说跟一个什么什么拳师学拳,可能想跟弟弟解释只是个普通朋友,弟弟懒得听,她说了三两句后不再吱声。弟弟巴不得她有新的追求,因为她有一次感慨过人总是要有希望才能有活下去的动力。

妻子在家时弟弟总觉得如芒在背,生怕某句话或者某个不经意的动作惹恼了她,然后她就会哭诉或者点划着指头指责自己,而他只能用沉默表达无声的抗议,因为一张口辩解只会激起她更强烈的斥责。现在她出去了,弟弟一阵放松,却一时想不起做点什么正事。

就在这时,手机嘀一声响,拿起来就看到了一条信息:“你今天有空吗?想不想跟我聚一下?”是个陌生号码,但他记得这个号码是冬梅的。想到她这么快就联系自己,弟弟心里不由一阵惊喜,但马上意识到这应该是她跟那个铁路的男人闹别扭了吧。心里一阵隐疼。吃醋地疼。

明知道她约他也许只是为了倾诉她跟恋人之间的恩怨,也知道听了会吃醋,但弟弟还是决定去见她,不为别的,能再有机会近距离接触她,对他来说也已经是值得欣慰的了。

他们约好了一家名叫城南旧事的休闲餐厅,这是她们单位的赞助商,每月给员工提供几百块钱的消费券。弟弟到了不久,看见她从不远处走过来,还是以前那种高傲的姿势。她个子不高,体态微丰;今天穿一件黑裙子,一件白色上衣,这正是她一贯的风格,简洁而又显得很大气。两人见了也没多少寒暄,她就直接带他进了预定好的座位上坐下。弟弟见餐厅菜肴的价格太贵,只点了两个时令小菜要了几瓶啤酒。

座位用帘子跟邻座隔开,冬梅坐在对面,聊了几句家常后,她不无忧伤地说:“我母亲肺癌晚期了。”弟弟见过她母亲,很胖,好像是个小学老师。他大致问了问情况,知道病人现在正躺在医院里,浑身肿,已经断不了人照顾了。弟弟说了一些人各有命之类宽慰的话,见她脸色稍微和缓一点,便故做认真地讲了一个冷笑话,她反应很快,他一说完就扑哧笑出声来。弟弟顿时想起从前跟她的种种默契,心里便涌上无数水一样柔软的感觉。

倒上酒后他们开始切入正题。弟弟问是不是跟恋人闹矛盾了,她仰脖一口干了杯里的酒,一边自己拿起酒瓶再倒,一边说:“他是个花心大萝卜!”弟弟问怎么回事,她又一口喝干酒,道:“除了我,他还有别的女人。”

弟弟一边劝她慢喝酒多吃菜,省得喝了酒胃里难受,她不听,一口一杯,口里旁如无人地念叨着:“我对他那么好,他为什么还要那么花心呀?为什么,为什么呀?”

问她怎么知道他还有别的女人的。她已经半醉了,说:“跟我在一起的时候有女人打电话,他不敢守着我接,我再傻,会听不出那说话的语气?那女人跟他撒娇,你不知道他对她那个温柔啊,他跟我说是同事,傻瓜才信,我听出那声音了,就是个年轻女孩的,甚至也不是他老婆的……”

末一句一下激起了弟弟的好奇心,他揪住话头问:“他老婆?怎么?他有老婆吗?”冬梅此刻虽已半醉,但尚存几丝清醒,弟弟一问就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她担心他会笑话自己总是跟有妇之夫纠缠,一时又想不出如何圆通,只好说:“他正在办理离婚。”

弟弟不忍心再往下追问。冬梅几乎不动筷子,一个劲地喝酒,不停地念叨:“对他那么好还有别的女人,我太傻了,花心大萝卜,再好我也不要了。——你们臭男人是不是都拿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呀?”

弟弟不再劝她慢喝,只是静静地坐在对面看着她。分手后的十多年里,自己几乎每时每刻都在想起她,想起往日难舍难分的深情,而她,其实已经忘了这段旧情了。她已经在为另外一个有妇之夫的离开伤痛欲绝了。弟弟一下子失去了说话的兴趣,甚至开始后悔过来见她。也许不见,她在自己心里就会永远是个完美的形象了吧。

她开始哭起来,看得出是真哭,一种失去亲人后的孤独无依的哭,那样子让弟弟心疼,也让他直犯醋意:当年分手时她又何曾这样悲痛欲绝呢。

弟弟静静地坐着,一句话不说,任由她哭,只是默默递给她纸巾。她哭了一会,也许是累了,趴在饭桌上睡着了。这顿饭她只动了几下筷子,只喝了一肚子酒。弄得弟弟也跟着没吃多少东西。桌上的菜盘基本完好。弟弟肚子觉饿,却一点食欲没有。

他拿过她手边的手机,想翻一下里面有没有她和这个让她如此心碎的男人的记录或者照片,只找到几张她的生活照,依然是从前的那副孤芳自赏的表情。

弟弟坐在对面静静地瞅着她。不大一会冬梅自己醒了。弟弟说醒了咱就走吧?她嚷着埋单找代驾。弟弟说不用,这么近,还是走回去吧。服务生跟到门口,问姐姐你的车在哪?我就能做代驾的。哪里有她的车?弟弟这才想起她本来就是走着来的。于是搀扶着着一步步往家走,幸亏她还没醉到不省人事的地步,还记得回家的路。

家在附近小区的最后一排,是个小高层,有电梯。进了门她倒在沙发上就睡着了。弟弟站在客厅里一时拿不准该离开还是等她醒来。看着她毫无戒备地睡着的样子,顿时生出怜香惜玉之情,又拿不准她是不是在借酒意在试探自己。犹豫之间犯了烟瘾,只好躲进卫生间抽烟。这个过程想起吃饭中间她提起过晚上要上夜班。弟弟终于为自己找到了留下照顾她的理由,心里便踏实下来。

他从沙发旁的茶几上捡起一本小说,坐在旁边的饭桌前胡乱翻着看,是一本心灵鸡汤式的散文集,行文矫揉造作,正是他平素讨厌的,不过微聊胜无,眼下也能充个打发时间的工具。

翻着翻着忽然听见她的呼噜声,不由笑出声来:“呵,睡得还挺香。”走过去蹲在沙发边捏一下她的鼻子。呼噜声停了,她也醒了,但是没睁眼,说:“我要喝水。”他忙去旁边的热水机上倒了一杯水递给她。她闭着眼喝了。弟弟放下水杯,走近了拿脸蹭着她的头发,半抒情半逗乐地说:“喝了酒就成了没睡醒的海棠花了,楚楚动人。”她扭过脸去,说:“别动我,没心情。”

弟弟有些扫兴,怨恨地问:“没心情是因为还挂着铁路的?”

“是啊,我现在满脑子是他。”

弟弟恨恨地把她揽在怀里,道:“这是成心惹我吃醋啊你。”

她不反抗,但也不回应他,似乎身体是别人的一样,平静地说:“抱歉,我现在真的对别的男人没兴趣。”

弟弟情绪陡落,松开了手。

就在这时,他注意到她的裙子拉链开了,露出了一点**。

弟弟一瞥之间注意到了她剃毛的痕迹。弟弟觉得自己的脑袋嗡地一声响。

他愣在那半晌。脑子里闪过无数个画面。最终清醒地意识到这是为那个男人剃的。当一个女人肯为一个男人做这件事的时候,意味着这个女人不但把心给了这个男人,也把她的全部的感觉都献给了他。而感觉,往往是比思想更真实更真切的东西。

想到这儿,弟弟觉得自己彻底冷心;跟着生出一股恼怒与怨恨。

他起身离去。毅然决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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