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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第二节

第二节

李涌被裘老看中,使裘老在晚年得到了最大的安慰,他不担心这孩子的思想上会出什么偏差,因为,这孩子的心性善良,乐于助人,更重要的是这孩子还是个没有被污染的白纸。如果遇到这样的孩子不仔细的雕琢,那裘老也就不是裘老了。

从第四学年专业课开始,裘老让李涌每天晚上都要到他住的小楼里,专门为李涌准备了强化学习内容,涉猎的范围可真广,特别是那些相关学科的东西,有些从表面上看几乎与医学完全不相干的课程也让李涌去学。李涌从来没有专门忙活过,从来没有这样疲于应付过,那种前所未有的巨大压力弄的李涌连心爱的篮球都放弃了。

牛心雨看着李涌最近忙进忙出的,他赶到非常奇怪,得空问李涌,“我说涌哥,这咋越到实习前你越忙活了?你这是在忙啥呢?”

“能有啥?还不是多学点呗,我说你啊,这也不能老是靠别人帮你准备笔记去应付,好歹你也得学点真本事,以前读小学好混,可是你这将来可是要给人看病的,人命关天!你可不能胡混了。”李涌反而说起牛心雨来了。

“这个我知道,可是从来没见过你这么下死命的学习啊?是不是你惹上谁了?”牛心雨才不在乎自己的成绩如何。

“唉!还真是惹了一个惹不起的人,不过他是为我好,我也喜欢多学点,将来兴许都用得上。”李涌若有所思的说。

“谁啊?”牛心雨被自己的猜中感到惊讶。

“他不让我说,反正是个谁都惹不起的主。”李涌摇摇头的说。

牛心雨看着憔悴的李涌,从床下拉出了一箱牛奶。“涌哥,这箱牛奶你拿去补养补养吧,我妈妈每次来都给我弄好几箱,我都喝腻味了。”

李涌深情的看了看牛心雨,也没说啥,伸手就提留起来,“谢了!哥们!”

李涌最近的确是体力透支,裘老对自己要求很严格,已经耄耋的裘老说自己的时间不多了,希望能够在有生之年把自己的本事都交给自己,一生都是搞科学的裘老竟然神秘兮兮的让自己按照中国的老礼拜了师父,并请来公证人员亲自上门公证,还自己亲书“关门弟子”的条幅送给李涌收藏。其实,裘老是怕将来李涌遇到麻烦,他才弄出这么俗气的一个东西来。裘老在固有体制下干了半个世纪,哪里会不知道将来李涌一旦进入社会就遇到的阻力?他怕这孩子将来委屈,因此才处心积虑的给李涌一些有力的条件。

第四学年很快就过去了,在这一学年里,李涌学了比其他学生多三倍的学科,当他的父亲看到他的时候,都吃惊的不敢认识了,因为李涌整整的瘦了一圈。那年的暑假李涌还是留在省城没有回家,老李现在提了副站长,利用到总部开会的机会来看儿子,他真是心疼的不得了,有史以来第一次开始关心儿子的学习。李涌告诉父亲他的际遇,告诉父亲他不能叫一位伟大的老人失望,他必须要把老人的所有本事都学回来。老李第一次体谅到了儿子的心灵,第一次向单位请假留在省城照顾儿子半个月,这半个月他终于体会到了儿子的志向,体会到了儿子的心胸,他明白自己的这个儿子今后是不需要自己的指点的,是一个能够自己走自己路的男人。

第五学年开始了,所有的学生都要到医院去实习,李涌破例被安排到了学院第一附属医院去实习,并被指定跟上官主任,要知道,上官主任可是多年不带学生了,这次破例当然是裘老打了电话,虽然裘老早就不担任任何职务了,可是他的电话比院长的电话还管用。

李涌跟着上官主任观摩了许多大型手术,也跟着打下手做了一些常规手术,他明显的发现上官的手法与老师的不同,更明白这其中有些是萝卜白菜各有所爱,有些则是根据一些人的用力习惯形成的,还有一些则是对事物发展认识不同形成的分歧。李涌终于明白了裘老让他跟上官实习的意思,他尽量的只打下手和模仿上官的手法,在几次小的阑尾手术上,他居然可以熟练的使用上官的手法去进行,这让上官吃惊不小。

尽管是实习,李涌仍然每天晚上会去裘老那里汇报和继续深造。

“今天你是不是做手术了?”裘老用英语问道。

“是的师傅。做了个小肠疝气的修补术,不过我认为那个修补术可能还要再弄一次,那个人不仅是有小肠疝气,还有脐疝,不过是他们还没有发现,我暗示了那位把手术推给我的医生。”李涌用流利的德语回答。

这是他们私下在一起的规矩,私下里,裘老让李涌用传统的中国规矩叫师父,他是越老越喜欢中国的传统。另外,他还规定老师用英语,徒弟就得用德语,如果老师用德语语,徒弟就得使用法语或者西班牙语。现在李涌正在修习西班牙语和法语,这么多的语言学习是最让李涌费脑子的,可是没想到这小子居然摸出了门道,对那些语言似乎有着掌握的天性。

“小涌,你是怎么能够学会这么多语言呢?”裘老都有些不解了,他自己除了精通德语英语外,对法语只是略通,对欧洲的其他语言基本上就不明白了。

“师傅,您还记得中国历史上的语言大师辜鸿铭吗?还有他的两个女儿?他们都掌握了欧洲的6种以上的语言,其实并不是他们有多少刻苦,而是他们掌握了规律,我在很小的时候就看过一本书上介绍,欧洲的语言大体差不多,区别在语法和一些单词的发音,整体上的结构和语言思维方式是一样的。如同我们中国的方言有千万种,但是,不管如何变化,都是使用一种内涵的文字,而西方的文字就是拉丁字母,无非是加个小**,添个小帽子这样的标注,记住这些,只要掌握了其中一门语言的大量词汇,听这些欧洲不同的方言就不是很难,起码可以了解个六七成,这就是我学习语言的窍门。”李涌顺畅的说着。

“哎呀!你个小涌还真是聪明,我学了一辈子都没悟出这个道理,看来是后浪推前浪了!”裘老高兴的笑了起来。“你似乎不该学医,而是应该去外语学院。”

“我不过是为了将来看这些外文资料或者是处方,对于那些小语种大概知道就可以了,也是为了将来与这些同行好交流嘛。”李涌腼腆的笑着说。

“你是个有心的孩子,没有叫我失望。”裘老满意的看着李涌。“好了,你再说说你刚才说的那个病例。”

“这是个四岁左右的男孩,由于早产,起腹膜发育不完全,本来在刚出生的一年内通过一些辅助治疗是可以使一些地方继续发育的,可是这孩子小的时候并没有得到很好的照顾,孩子经常哭闹,形成了现在的局面,原来由于小肠疝气的出口大,因此,所有的压力都向腹部的方向宣泄,但是,现在将那里缝合后,压力就会向肚脐方向转移,这就会使那里脆弱的还没有修补腹膜开裂,形成脐疝,发现的早问题不大,发现晚了引起腹膜炎就比较麻烦。”李涌接着刚才的话头说。

裘老很清楚这个病例的特殊性,即便是自己去弄也未必就可以轻松的发现,那么多病人每天来来往往的根本就顾不上,可是这个李涌是如何看出来的呢?

李涌看出了师父的疑惑,“徒儿是用中医的手法发现的,您忘记我是学习过太极拳的了吗?加上我跟孙今邈学了不少中医的手法,所以,很容易就摸出来了。”

“唉!我这辈子就是没有学习中国的传统医学,是个巨大的遗漏,也是我一生的遗憾。在这些依靠感觉发现问题的手段上,西医无法与中医相比,西医离不开仪器,一生几乎是各种医疗仪器的奴隶和仆从,现在我们许多医生如果离开了现代的检测仪器几乎就不会看病了,你很好,有这么好的底子,你了却了师父的遗憾。”裘老非常慈祥的看着李涌。

往往第二天清晨,裘老的电话就会打进附属医院的外科,聊天的过程中就会告诉主任一些莫名其妙的病例,等到上官明白了以后,到科室里一查,准就找到那些遗漏的病人,避免一些今后不必要的麻烦。

“这老头可真是神了,咋每次都说的这么准?”一个主治医生擦着冷汗问道。

“不是老头神,是他派来的这个徒弟神啊!他在我们这里是学不到啥了,我得把他送到别的地方去,这医术上的事情他自己已经够了,有那么厉害的师父的调教,在我们这里他只能看到我们更多的笑话。这件事情我来处理,你们今后工作要更加仔细,人家的说的可都是为我们好。”上官主任说。

那天晚上,上官主任亲自去看望裘老。

“我那个小徒弟是不是给你添了很多麻烦啊?”裘老平静的说。

“不是那样老师,是我们的工作还有很多的不足,我们一定会加强管理,加强检验,把误诊和漏诊尽量的压缩到最低的水平。”上官说。

“说说你的想法。要是你用小心眼看问题,别怪我会打你的小报告。”裘老端起咖啡泯了一小口。

“李涌是个好苗子,如果放在我那里也没有问题,但是,对于人情世故还有医疗上遇到的各种社会问题,他还需要到更复杂的地方去磨练,也许将来还要走很远的路,如果放在我这里,那就会成为温室里的花骨朵,也会被那些老油条带坏,这正规的路子他是熟悉了,可是那些不太正规的路子他还得找个人带带他。他这样的人是不能够按部就班的成长的。您说是不是?”上官很深情的说。

裘老没有说话,他清楚这个在前线当过救生员的学生说的是什么。他自己也是在真正的枪林弹雨中经历过非常艰难的磨练才大彻大悟的。他闭上眼睛就看到的是血肉模糊的伤员和尸体,坦率的说,他的那手功夫就是在那样的环境里逼出来练出来的。在战争期间,他自己到底做过多少手术,救活多少人和没救活多少人他根本就数不清楚。虽然现在没有战争,可是社会变化带来的给医疗界带来的污染却在无限的扩大,如果不找个地方让这个小子清醒的看到这些,那么他将来也许会栽在这个问题上。

“你打算把他送到哪里去呢?”裘老问道。

“您还记得您那半个徒弟吗?他现在在深圳某国立医院担任外科主任,我们有联系,把李涌放到他那里我放心。”上官说。

“那就这么定下来。你去跟这小子谈,我不插手。”裘老点头应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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