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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3

第三节

董老麻醉之后,李涌让张强将董老的身子侧了过去,露出了隐藏弹片的那一侧,然后用电推子和剃刀将那里的头发弄干净。最后,李涌再一次的仔细看了看头部的造影图,果断的在那里掀开了一块头皮,露出了青白色的头骨。李涌用一个尖利的锥形刻刀先在区域里画了一个圆圈,然后拿出了宽头刻刀开始轻轻的在头骨上雕刻起来。老人的骨头已经钙化发脆,几刀下来就挖出了一个小小的坑,而且这个小坑的边缘被李涌雕琢的非常光滑,而每块被锛下来的骨屑都被傍边的张强仔细的收存了下来,薄薄的颅底侧骨很快就被李涌用这样的方法挖穿了,那块已经严重氧化和被息肉血水包裹的弹片裸露在人们的眼前。随着外骨的压力消失,患者的脑电波立即走出了一条平滑的曲线。那些杂波完全消失不见了。

“原来这些天他玩雕刻是为了手术做准备啊!”此时的董一蓝终于明白了李涌的良苦用心。

在其他医院研究董老的病情的时候,许多医生也知道那块弹片可以手术拿出来,可是如何打开这个颅底成为难点,按照常规的做法要用电钻钻三个小眼,然后用特殊的钢锯逐步的锯开颅骨,形成一个天窗。可是在颅底这样的方法就相当危险,一旦伤及脑干或者小脑,这手术就是成功了也是白搭。更何况因为里面有弹片,患者能不能经受得住电钻的震动都是问题。而李涌用这雕刻的法子一点点的把对应的头骨锛下来就完全不一样了,这里讲究的是手术者使用的刀法和直接感觉到的轻重缓急。

“我可真是开了眼界了,这颅底的手术可以这样打开骨头,真是叫人匪夷所思啊!”斯内特和尚华临几乎同时发出了感慨。

“这样的手术我们做不了,因为我们没有那种雕刻的本领啊!”尚华临说。

“那不是问题,不会可以学,可以练嘛,现在的关键是看我们如何剥离这块弹片了。”张强说,看来这个张强早就知道李涌的想法。

“我认为这是个很麻烦的事情,我们看不到里面粘连的情况,也无法把CT机搬到手术台上啊。如果就这么冒险的拉,第一是无法均衡的用力,第二,也无法判断粘连到了什么血管啊?”斯内特摇晃着脑袋说。

李涌的嘴在口罩后面笑了笑,尽管大家都不易察觉,但是,那眼角的上挑还是让旁边的董一蓝看到了,有了这个表情董一蓝心里就踏实了许多,一股莫名的感觉从她的心里升起。“这是个什么样的男人,这么自信和有谋略?”

李涌从他的工具包里又拿出了一根长约20厘米的金属万向软管,在管头则有一块磨的很光的圆头。这是李涌自己做的一个简易的电磁铁。原来他曾经设想使用普通的磁铁,可是被他否定了。因为磁铁的磁力是恒定的,当拿着探头去碰那个弹片的时候,很可能距离还没有掌握好就会由于吸力将弹片拉动了,那样就有可能伤及里面的血管或神经。可是如果不用吸铁石来吸,又很难掌握弹片的水平均力。于是李涌就想到了可以认为控制磁性的电磁铁。

一开始斯内特还没有看清楚李涌这个东西的巧妙,等到李涌把那圆头均匀的贴在弹片的外面时,他终于明白了李涌的用意。

“这简直是太神奇了!完全可以申请发明专利啊。”斯内特兴奋的说。

“好啊!斯内特先生可以到美国去申请,专利属于咱们两人,一人一半如何?”李涌手上没停,嘴上也没停。

“ OK!我们就这样说好了,东西我要研究一下,把原理弄清楚,这样我们就可以注册专利了。”斯内特高兴的说。

“呵呵,斯内特先生,您有没有想过全世界每年能够用到这样方法的病例能有多少个?能够用这样方法做手术的人又能有几个?你申请的专利不会有人买的。”张强倒是第一时间计算出了这工具的使用概率。

“呜…….!你说的很有道理!看来我还是过于天真了!”斯内特的眼神告诉人们他在做怪相。

李涌已经将圆头贴好在弹片上,然后用拇指推动着可以旋转的开关,随着电流的加大磁力在增加,当李涌赶到弹片已经被牢固的吸附在圆头上的时候,他轻轻的向外拉动那块弹片,让大家惊奇的事情再次发生,那块弹片竟然完整的无粘连的被整块拉了出来,里面的光滑让在场的人无法相信。而在边角上的那些粘连不过是骨质增生的产物依附在弹片上,换句话说,弹片其实是粘连在骨头上而并没有与其他的组织发生连接。

这手术进行的实在是太顺利了,李涌仔细度量了那个员洞后,将一块人造辅助硬模网做成了凹盆型镶嵌在那个光滑的园洞里,然后再把刚才锛下来的骨屑用生物凝胶调和好轻轻的填了进去,在外围形成了一个类似马路上修补路坑的小充填。然后覆盖上头皮,轻巧的缝合了几针。

手术前后一共进行了33分钟,除了张强辅助外,斯内特和尚华临其实就是观摩,不过他们要比董一蓝强多了,起码他们还能明白李涌在干什么,原理是什么,而董一蓝根本就弄不明白李涌这样做的目的。

拿出来的弹片很薄内侧也很齐整,没有相当的那种严重的氧化现象。这也是因为这块弹片打进脑袋的时候正好是插在了颅骨与硬膜之间,而由于弹片的厚度很小,使里面的器官与外壳之间的影响不大。最主要的是这发炮弹在爆炸前经过高温后没有带菌,整个受伤过程中的感染始终被控制住了。这样,这块印有USA的弹片居然在董老的大脑里呆了50多年而基本上没有对董老产生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这是块美国飞机的航炮炮弹的破片,好彩是早期的,要是现代产品的杀伤力可就不是这样了。”李涌用放大镜仔细的看着。

“我现在明白了,你是很早就已经判断出这块弹片在脑内的安定,并且知道这个弹片的性质,所以,你才设计了这样的手术。”斯内特点着头说,“可是你是如何判断的呢?”

“根据患者受伤的年代,查阅那个时期的兵器发展过程,很容易就能够找到这块弹片的出处。而我恰好看到了一篇文章阐述那个时期你们美国的这种机炮炮弹正在实验中,而且存在着诸多缺陷,这些缺陷对伤者恰好就是一个救命的信号。你们这种炮弹早期为了在小装药的前提下获得更多的杀伤破片而采用了多层滚压弹皮,爆炸后可以获得众多的碎片,但是,这些弹皮在滚压的过程中太过紧密,使其化学稳定性得到了提高,这样的弹片打击人体的要害地方那是不含糊的,可是卡在骨骼或者什么不那么要害的地方就比那些粗糙的弹片差多了。有了这个认识,选择治疗方案不就简单了吗?”李涌一边清点工具一边说。

“可是我还是有一点不明白,为什么那弹片在董老的大脑里好好的几十年,为什么这几年才发作?”张强提出疑问。

“这就要怪我们现在的保健品太多了,现在我们社会的生活好了,各种保健食品药品层出不穷,晚辈为了孝敬也会大量的给老人买,这种保健品多少都会刺激老人的骨骼发生一些变化,而那弹片就是因为与外骨有**形成了那里出现骨痂,而这里的变化哪怕只有十分之一毫米,也会对大脑有刺激,这就是原因。”李涌说。

“天啊!李主任!你到底是人啊还是神啊?这些你都能联想到一起啊?我怎么就没有想过这些问题呢?”尚华临听完李涌的话是彻底的服气了。

他们在这里说了半天全是用的中文,那斯内特一句没听懂,不过他已经在仔细的看着病例,并把整个手术过程记录下来,他在琢磨写一篇论文了。

傻乎乎的董一蓝虽然听不太明白,但是有一点她是清楚了,这个李涌绝对是医疗界的天才。

董老被推进了特护病房,人还是迷迷糊糊的昏睡着。李涌下令24小时内不许有任何人探视,除了特护医生张强和他自己外,只有一个护士在特护房外实行24小时监护。

董一蓝从手术室出来脑子里一直想着李涌手术的神奇,她已经被这个年轻却有本事很大的人给彻底的吸引了,现在满脑子里都是李涌的身影和面孔,她不停的在想如何向李涌去表白自己的这种心情,把小姑安排的事情全给忘记了。

晚上八点,李涌晚饭过后,习惯性的又到了董老的病房,在观察了各种仪器数据后,他发现董老睁着大大的眼睛在看自己。

“老人家,您醒了?感觉如何?”李涌轻声的问。

“很好,就像是刚刚睡了个午觉,现在很舒服。”老人声音清晰的说。

“嗯,您也睡的时间不短了,估计今天晚上您可能会睡不着了,这里也没啥可以给您解闷的,我先陪您说说话,你要想要什么,跟我说,我去给您拿。”李涌和蔼的说着并轻轻的给老人把身下压皱的床单抻了抻。

也就在李涌弯腰帮老人理顺被褥的时候,老人看到了他胸前的工作牌。

“小伙子不简单嘛,这么年轻就是主任了。我的病是你主管的吗?”董老不愧是老侦察兵出身,眼观六路对自己所在的地方立即做出了判断。

“老人家真是不简单,这么快就熟悉了环境。我是您的主刀医生,也是这里的科主任,两个老的科主任都病了,只好让我这后辈先顶住。不过您老的弹片已经取出来了,不会有大的问题了,你现在感觉是不是头脑清醒了许多?”李涌笑眯眯的说。

“是啊!我已经很久没有这种脑清目聪的感觉了,真是好极了。”董老开心的笑了,“小伙子,今天是几号啊?我这一睡睡了多久?”

“今天是几号不重要,您已经睡了差不多有近2个月了。前面是您自己昏睡,后面是我们让您昏睡,不过今后一段时间您可能会很兴奋,睡眠会不太好,要有心理准备。”李涌还是和蔼的说。

“不怕啦,我这一生啥都经历过了,这两年我那丫头拉着我满世界的看医生,没少折腾我,我也看淡了,要不是我还有用,那丫头才不会这样着急的给我治病。说起来也是惭愧啊。”董老似乎触动了什么心思。

李涌并不知道老人在想什么,但是,他知道病人这个时候的兴奋灶已经打开,头脑是异常的清醒,会想起平时很难想起的事情。他静静的给老人倒了杯水。

“老人家,您可以喝水,但是不能大口的灌,得一小口一小口的喝,而且不能连续,主要还是怕您刚做完手术的地方形成积水,我可不希望您再次被推进手术室。”

“小伙子,你是哪个学校毕业的?以前我到咱们军区医院怎么没看到你?”董老问道。

“您老人家怎么知道这是军区医院啊?我又没告诉您。”李涌奇怪的问。

“那些设备上的号码我熟悉啊,这里我可没少来,这瞒不过我的。”老人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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