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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威胁6

第六节

“不过这次小李搞的这个手术倒是给我提了个醒,以后我们如果遇到了复杂的病例,各家应该互通情报,必要的时候我们再来一次合作也不是不可能的,只要能够救人,这是我们都义不容辞的!”上官主任说。

“我估计用不了回国,马上就会又有这样的手术来找我们,你们以为美国的医生有多高明啊?他们为了自己的饭碗和地位是绝对不敢冒险的,他们的位置越高,接触到实际的案例就越少,如果没有哪个病人签下生死状,他们未必就敢干,这点是远不如我们的小李的,我看啊,咱们这小李最近是清闲不了的,他清闲不了,我们能清闲吗?不过我是有些力不从心了,如果那手术再长一点,我肯定第一个站不下来了。”侯老笑着说。

“老侯,你可真不厚道,人家小李不在你就背后说人家啊?”上官说道。

“诶!对了,这小李干嘛去了?”侯老马上就问上官,“吃了饭还不清闲啊?”

“小李去感谢人家帮忙的华人了,那些护士和医生都是人家华佗医院的兰光华给找来的,小李能不去谢谢吗?”上官说完喝口咖啡。

李涌的确是去找兰光华了,他让兰光华立即联系上级,说有重要的情况汇报。然后就在兰光华那里用那里的电话跟桑切斯联系,一是询问手术后两个婴儿的状况,另外的一个意思是让桑切斯立即将诺亚方舟号开到巴拿马去,并要求将船主的名字改为兰光华。桑切斯原来的意思是只要手术成功,这条船他就会送给李涌,并且将他签署过的文件给了李涌看,当时也是一种诚意的表示。可是今天白天最后那个从身上证件得知的叫韦德的人嘴里听说了“有些人不希望见到他们”的时候,李涌就开始了警惕。他自己一个人无所谓,可是带着一个代表团在美国那可是麻烦多多。为此,他不得不来找兰光华,在没有得到上级的指示之前,他也不会对兰光华说这些,这是秘密工作的纪律。如果他不能够确定威胁的解除,他甚至有可能要求上级将他们这个代表团以其他理由早点叫回国去。

李涌现在才知道过去那些做秘密工作的人心理的压力有多大,他自己虽然经过训练,可是与这身处在整个敌对势力的范围内那种威胁根本就是两回事,这让他感到有些害怕,怕的不是自己,而是那些跟着来的老医生。

不一会,兰光华就带来了给李涌的新密语,密语告诉了李涌他应该去什么地方找什么人了。李涌按照密语的提示来到了中国驻洛杉矶**。在**里,他见到了正在这里巡视的驻美大使馆武官段海平,双方用密语交流一会后就证明了身份。

“你是李涌?我听我弟弟经常讲起你,说你是个难得的特种兵人才,怎么你现在又成了医生了?”段海平笑着说道。

“我本来就是医生,现在咱们不是掰扯这个事情的时候,我有紧急的事情要向你汇报,我请求进入保密室谈话。”李涌轻声的说道。

段海平想了想就说,“这里就是保密室了,没有人知道咱们在谈什么,我们面前这个玻璃是外面看不到的,里面全部都做了电子屏蔽,你放心吧,说说看是什么事情这么晚你还来找我。”

李涌掏出了从韦德身上获得的文件和那个照相机,“我们在诺亚方舟号上被袭击了,一共来了四个人,全部都是三角D部队的人员,审讯的录音在这只录音笔里。从表面看是他们被雇佣杀人,实际上可能有更深层次的含义,现在我们这些医生很不安全,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那四个人呢?你怎么处理了?你确定他们是三角洲部队的吗?”段海平一口气问出了三个问题,显然这事情他也感到很严重。

“都扔到海里去了,我正在手术的时候,闯进来一个,被我用手术刀给钉住了脑袋,剩下的被我骗过来两个弄掉,最后一个在舵机舱里干掉了。他们的身上没有证件,只有肩膀上的刺青,估计被人发现得到明天,因为我们的那条船是在公海上。所以,来不及想别的了。”李涌老实的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段海平不由的钦佩起眼前这个年轻人了,“一个人就干掉了三角洲部队的四个人,这可不是一般的厉害啊。”

“这事我也处理不了,但是为了安全起见,你们还是把大使馆、**的电话号码都记录下来,一旦出现意外立即寻求**帮助。我现在就立即向上级汇报,有了情况我给你电话,我们用密语对答。”段海锋想了想后说告诉李涌,“此事对方一时半会怕也查不出啥名堂,不过美国人是睚眦必报的,他们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你们自己多注意。”

在**里李涌只呆了30分钟就出来了,他又七拐八拐的来到一个街道上,然后做出租车回到了宾馆。李涌本来是想找兰光华寻求当地华人的帮助,可是在没有得到组织上的消息之前,他还是放弃了这个念头。

回到宾馆,他与其他的团员打过招呼后就进入房间休息了。在床上他仔细的回忆着事件发生的每个细节,认真的思考着后面可能发生的事情。思来想去他觉得只有先打掉那个叫加特里的蛇头才有可能保全参加手术的人,在手术的时候,兰光华提供了几个护士,这些人是不会说出实情的,可是也很难保证不被逼供,那么这些人就要被冤枉的牵连到这个事件里面来的。只有打掉那个策划行动的加特里,才有可能延缓对手顺藤摸瓜的时间。可是有一点李涌却事先想到了,对手可以通过托亚雷知道他们给桑切斯做手术的时间,那么托亚雷未必就能够知道参加手术的人员,要想知道参加手术的当地人的名单,他们必然会去找兰光华,因为,是兰光华提供的人员,这些人连桑切斯都不清楚。而暴露的最明显的就是那个跟着桑切斯的孩子到凤凰城去的高和了。想到这里,李涌知道对手要想知道实情,最先去找的应该就是兰光华和高和了。

“兰院长您好,刚才看电视里说最近这里好像要起风了,你要多注意加衣服。我看您年纪大了,可不要掉以轻心哟。高老哥那里也要打个招呼,据说他不太注意自己的生活,好人哪,要多关心关心。”李涌拿起自己刚才在街上买的新手机给兰光华打了个莫名其妙的电话。

兰院长看到是个陌生的电话号码,虽然接了电话,却没有多说,他当然听得出是谁的声音。多年的秘密工作使他养成了少说多听多看的习惯,李涌的提醒明显的在暗示他危险的存在。他也清楚李涌这种暗示后面有更多的故事,可是由于纪律规定他不便于说。特别是他提到了高和,这使兰光华的所有神经都紧张了起来,他的脑子里也开始思索问题的症结。

李涌的消息很快传回国内,由于这是军方情报系统的通道,而问题却是出在另外的地方,情报部在核对了李涌的代码之后,将情报转到了相关部门。相关部门的头头经过了几个小时的核对之后,感到十分的困惑。这样一个民间的科学界团体怎么可能与美国的三角洲部队扯上关系?尤其还是D部队?这里面一定是有什么问题?通过国家间的双方约定的渠道,中国方面询问了美国相关部门关于针对中国医生的事件的原因。没想到的是对方回答是完全不知情,美国方面没有这个方面的任何情报。这样的回答有2个可能,一是美方确实不知道,是下面的人违规乱来,这样的事情在美国的相关部门并不少见;另一种可能则是对方在装傻,并且孕育更大的阴谋。根据目前事件的程度,后一种可能非常小,对方没有理由为这么几个民间的医生而大动干戈。

三角洲部队是战斗部队,一般不执行这样的低端刺杀任务,但是,在三角洲部队里的D部队则是一支最神秘最无法琢磨的部队。这是一支不被承认的,但是又跨界行动的杀手部队,他们的档案是被严格保密的,大部分人的公开资料都是阵亡的士兵或下级军官,但是他们却是美国CIA最强大的国内外杀手组织,这些人游走于黑白之间,平时很难看到他们的踪迹,他们隐藏在平民当中,有的过着奢靡的生活,有的则是从事普通的工作,一旦行动起来,几乎很难被当地的警方和对手发觉。也正因为这些人的这个特性,他们也难保会接手一些社会上的杂活,除掉某个对手的对手之类的事情,主要是帮助那些黑社会里干黑吃黑的事情,要是这活不在国内做,那么他们几乎都不会去考虑就接手了。总之,给钱就可以干,但一般不涉及政府官员、警察和平民。

情报部经过综合分析后,给李涌下达了“可以联络当地同志联手处置,尽快排除内部嫌疑”。李涌从第二天的报纸上看到了这个指令,这让他觉得似乎可以放开手脚的干一下了。

第二天,李涌借口要对那两个连体婴儿复诊,约好了斯内特和兰光华带上了那些团员乘坐私人飞机再次到了凤凰城。在飞机上,李涌和兰光华再次对上了暗语,兰光华回答说已经接到上峰指令,一切听李涌指挥。既然上峰这样安排了,那么李涌也就不推辞了,他指示兰光华立即去查加特里上尉这个人。具体的行动等他的指示。

到了凤凰城,桑切斯热情的拥抱了李涌,小声的对李涌说,“神医啊,我的那两个儿子现在很好,高医生说过上一个月后,他们就可以正常的生活了,为了纪念你给他们新的生命,我给他们一个起名叫李,一个叫涌。”

“啊?!”李涌有些别扭的听着。“等一会我们看过孩子之后,有些事情我需要与你私下里说说,我们有些麻烦,不光是我,还有你。”

桑切斯点点头表示会意。

两个孩子现在都醒了,就是饿的厉害,需要不停的吃,可是高医生严格的执行着李涌的指示,只给糖水不给其他任何食物,所以,这对小家伙几乎是每过30分钟就得哭一次。当桑切斯太太着急的想去喂奶的时候,高医生则善意的告诉她现在还不行。

“两个孩子的小肠在分离的时候,那相邻的地方只有蝉翼那么薄,虽然得到了一定的加固,可是还需要时间养护,所以啊,现在不能吃东西,否则一胀气了后就容易穿孔,到时候就麻烦了,我们现在给的糖水里有各种营养,可以保证他们挨过这2天的,2天后,他们就可以喝少许的牛制品了。而且他们现在哭喊对他们的伤口的恢复也是有好处的,否则脏器也是容易粘连的。”高和解释道。

看着两个孩子欢实的哭叫,桑切斯夫人是又高兴又觉得难受。不过还是高兴的成分多于难受。从刚开始的连体女孩现在一下子成了一对儿子,这个惊喜让她现在可以开心很久,而且,她现在对中国医生的话是言听计从。

李涌看了看病历,后主要关心那个被叫涌.桑切斯的弟弟,因为那个孩子的肾脏是移植过去的,他虽然不担心的他会产生排斥反应,但是,尿路要是不通也是个麻烦的事情,因此,他各位的留意这个孩子的生理指标。从目前看到的情况还算不错,虽然有一些红细胞出现,但那是手术后创口引起的,为了确保孩子的恢复正常,李涌指示每2个小时做一次尿检。

中午饭后,那些老学究们自然是去了宾馆睡午觉了,而李涌则是到了桑切斯的书房里开始了谈话。本来他是想叫桑切斯到自己的房间里说话,可是觉得不够安全,最后还是决定在桑切斯的书房里说话安全,起码他自己会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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