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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日若翻脸美国是否出兵?普京回应语惊四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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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日之碧血鹰翔

第三章 风华正茂(一)

翁觉民已然沮丧到了极点,看了看正开着吉普车的大队长何立民,只见他双眉紧锁着,眼睛瞪得大大的盯视着前方,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反正这么些天里以来,他就没有看到何立民笑过。就在刚才,他为了缓和一下气氛,从高飞的病房里出来的时候,故意装作象个孩子一样,脚下踩空摔倒,以搏得大家一笑。别人真得都笑了起来,但是何立民却一丝笑意都没有,反而皱着眉头十分不快地问着他:“觉民,你又不是小孩子,总是做这些小孩子的动作,你觉得有意思吗?”听到大队长这么说,别人都不敢再笑,翁觉民只得从地上爬起来,向着何立民作了一个鬼脸,便想要躲开,哪知道还是被何立民叫住了:“觉民,你跟着我坐我的车!”听到这个命令,同伴们都纷纷躲开,却是也向他作着鬼脸,一个个幸灾乐祸的样子,就好像是把他当成了怪物,然后逃也似地跑开了。

从军政部陆军医院里出来,翁觉民坐在大队长的身边,一直小心翼翼,这个被大家背后称作“雷神”的家伙,自然是因为脾气暴躁而出名的,但是在整个航空队里,却没有一个人不对这位大队长服气的,论技术也好,论作战指挥也好,还是论战术也好,在整个国军的航空队里,如果何立民自承是第二的话,那么就真得没有人敢说第一。而这位何大队长也曾创造过十分辉煌的战绩,他曾是国军空军英雄高志航的战友,高志航被大家叫作“飞鹰”,是第一个击落日本战机的中国飞行员,但是却在武汉会战前不幸在河南周家口牺牲;而在武汉会战中,何立民凭借高超的技艺,在势单力薄的时候,三天击落敌人五架战机,开创了整个航空队的辉煌记录。但是好景不长,国民政府西迁重庆之后,他在万县上空的空战中,战机不幸被击中,便是那样,他还是硬挺着把战机平稳地落到了长江的江岸边,没有造成飞机的损失,但就是在那次的战斗中,他伤到了腿,经过了半年的治疗,还是落下了毛病,变成了左腿比右腿短一厘米的状态,走起路来便是一跛一跛的样子,虽然他在左脚的鞋下多钉了一厘米厚的胶皮,而且尽量走得很慢保持身体的平衡,但是有的时候急脾气来了便又顾不得那么许多,走起路来还是有些跛的样子。何立民的伤好了以后,并没有接受上级好意的安排,推掉了让他到后勤部门负责的工作,坚持要与他的战机在一起,坚持要为国家战斗。毕竟象何立民这么优秀的飞行员对于国军来说,少之又少,更何况驾驶战斗机对双腿一不一样长的要求并不是太大,所以有权衡之后,上面还是同意了这位空军英雄的请求,让他继续呆在航空队里和大家一起战斗。

实际上,何立民这个雷神也只是在训练的时候对大家的要求严格,用他的那句话来说,就是平时多流汗,战时才能够少流血。虽然大家都明白这个道理,但是对于大队长如此强势的命令有的时候还是有些心存畏惧。而在平时的生活上,翁觉民并不觉得这位大队长有多难相处,想来还是因为平日里大家怕惯了,所以才会对他如此得敬而远之。翁觉民至今还记得那么一件事,那还是他刚刚到这个航空队里来不久,因为情况不熟悉,第一次执行任务回来就发生了事故,在落地的时候冲出了跑道,战机栽到了外面的小河里,他被卡在驾舱里出不来,眼见着水就要没入驾舱,大家都惊慌失措,是何立民第一个冲了过来,那个时候也没有人再笑这个跑得姿势难看的跛子了,何立民以最快的速度跳上机身帮他砸开了卡住他身体的挡板,在随后赶来的高飞帮助之下,两个人一起将他拖出来,还没有喘会儿气,就看到了那架战机掉到了水里。

吉普车沿着嘉陵江边的一条窄小的公路向西行驶着,很快便到了浮图关,按照重庆市传统的市区和郊区的分界来说,过了浮图关之后,也就是等于离开了市区。再往西就是沙坪坝, 这里是一个路口,向北沿着嘉陵江上去是磁器口镇,并且一直通往北碚;向西越过歌乐山就是成渝公路,通往青木关方向;向南是长江边的大渡口镇,过了江是巴南和綦江;而他们是要往西南,这里也有一条公路通往的是永川、泸州去的方向,他们的目的地就是离着市中心约二十五公里处的白市驿。重庆周遭共有四座机场,分别是白市驿机场、珊瑚坝机场、广阳坝机场和九龙坡机场,白市驿机场是靠后兴建的机场,也是西南地区最大的机场,原是国内三大国际机场之一,开通有到河内、香港和新加坡的国际航班;抗战以后,尤其是国民政府搬到重庆之后,这个机场便进行了大规模的扩建,跑道扩展到了一千九百米,可以起降大型客机、战斗机、歼击机等。这个机场原本隶属于航空管理局,抗战之后归于军事委员会下的航空委员会管理,实际上就是一座军民两用的机场,在这个战争的年月里,自然还是侧重于军事用途。

可是,当何立民开着车到了沙坪坝之后,却并没有转向西南方向,而是往北驶向了重庆大学。

“错了!错了!”良久没有出声的翁觉民不由得叫了起来。

“没错!”何立民却是一本正经。

“走错了呢!”翁觉民纠正着他:“往白市驿不是这个方向!”

何立民转头看了他一眼,不冷不热地道:“谁告诉你我们要去白市驿了?”

“不去白市驿?那我们去哪里?”翁觉民只觉得自己是丈二和尚摸不到头了。

“就到这里!”何立民忽然把车停到了一处牌楼之下,当先地跳下了车。

翁觉民怔了怔,也跳下车来,抬头看了一眼上面的几个大字,写的正是“重庆大学”四个大字。“我们到这里来做什么?”他越发得好奇了。

何立民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当先地走了进去,翁觉民只得跟在了他的旁边。他忽然想起来,刚才在陆军医院去看望高飞的时候,高飞曾经跟他们提到过他是被一个重庆大学的大学生救起来的,那个大学生不知道背着他跑了多远的路,和一个姓冯的医生一起送他到了青木关的医院,要不是这个大学生及时的相救,只怕高飞也没有那么大的命在。而更让翁觉民觉得有意思的是那个大学生还给高飞留下了一张一千元的银票,当然高飞用不到这些钱,所以托何立民将这张银票还给那个救他的大学生。

“呵呵,你是不是去找那个姓王的大学生?”翁觉民就仿佛是猜谜语猜出了谜底一样地恍然大悟地问道。

何立民转头看了他一眼,这才点了点头。

“可是,你记得那个小子叫什么吗?”翁觉民问道?

何立民道:“他是机械系一年级的学生,叫作王进!”

翁觉民不由得吐了吐舌头,佩服地道:“队长呀,你的记性真得是好呀,高飞就说了一遍你就记住了!”

“高飞也是听冯医生说的,他如果没有记错的话,那我就没有记错!”何立民十分自信,同时他还是告诉着自己手下这个最活跃的伙伴:“你要是看过《水浒传》,就对王进这个名字不会陌生!”

翁觉民耸了耸肩,摇了摇头:“那本书太长太厚,我抱着就头痛,所以就没有看!呵呵,不过,我可是从头到尾看过了《西游记》的哟!”

何立民望了他一眼,只是轻叹了一口气,没有再答言,也许在他看来,这个翁觉民是如何也长不大的,二十多岁的人,所表现的一直就象是一个没有长大的孩子。

两个人进入了校园,向人打听着机械系的位置,然后沿着别人的指点,向工学院的方向走过去。重庆大学位于沙坪坝的北面嘉陵江边,面积不小,原是省立大学,是集合文、理、工、商、法、医六大学院的综合性大学,也是整个四川仅次于四川大学的排在第二位的大学,并且由于重庆已然成了此时全国的文化、政治和经济中心,重庆大学也跟着沾了光,被国民政府新近升格为国立大学。

因为穿着军装,何立民与翁觉民走在重庆大学里面的时候,自然招来了众多学生们钦慕的目光,尤其是那些女学生们,许多人都借故专门跑到他们的身边,然后装作擦身而过的样子。实际上,何立民已然年近三十了,因为长年栉风沐雨,脸过早得变的又糙又黑,看上去老了许多,再加上走路的时候又有些发跛,所以他有自知之明,知道大家看的并不是他,而是他身边的翁觉民。此时的翁觉民却是风华正茂,再加上他这个人本来长得就十分帅气,所以在笔挺的军服映衬之下,更显得英武挺拔,吸引女孩子们的眼球。在他们走的路上,就有两个女学生好像是故意地撞到了翁觉民的身上,人家倒是没有什么,却把这个平日里活泼好动的小翁臊得脸红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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