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战友温情红颜挽留

夜深了，战士们都休息了，赵红雁和南宫妩月睡不着，两人还在轻声交谈，陈然带了小虎巡哨回来，被她们叫住了。

陈然坐下，见南宫妩月仍然脸面红晕，知道她激动没有完全平息，由衷称赞：“南宫妩月，你今晚的表演太精彩了，尤其是歌颂八百壮士，唱到了我心里。你们的新四军军歌我第一次听到，**将军不愧是文武双全，他的词作让我热血沸腾。有这样的将军领导，我相信你们新四军一定不会被任何敌人打败，反而会最终战胜他们的。”南宫妩月高兴道谢。陈然道：“不过你现在已经很累了，应该早点休息。”赵红雁高兴插话：“陈然，你这么称赞我们新四军，那就快来我们新四军吧！你有军事天才，可以来我们部队大力发挥。我们战士忠诚勇敢，可惜就缺乏你这样的教官，你如果来我们部队，我们大家非常非常欢迎你的。”陈然笑呵呵道：“这件事情我目前没有想好，一旦决定，我会告诉你的。”赵红雁央求：“我知道你非常喜爱南宫妩月表演，她也和我一样，舍不得你离开，你就留下来吧！”

这时候徐铮山过来，听见他们谈话，笑嘻嘻坐下。充满感情道：“我也非常喜欢陈连长，我们部队正缺乏他这样的干部，如果他愿意，一到根据地我就立刻向司令员推荐。”

南宫妩月急切道：“陈连长，你是一个好人，可是这里没有适合你的部队，他们都是顽固派。如果你去重庆，得长途跋涉几千里，这样太危险了，我们都替你担心，还是来我们部队吧！”

陈然忘却不了过去，那里有生死与共的兄弟，他喟叹：“是啊！我也知道你们都是爱护我，这些天与你们相处，我们早就心心相印，可是我真的舍不得他们，不知道他们现在到了哪里······”

现场气氛凝重，赵红雁和南宫妩月不知再怎么劝说，徐铮山提了一个建议，他诚恳道：“陈然兄，如果我们明天能够顺利到达根据地，我希望你留下来休息一段时间，了解一下根据地，了解一下我们抗日**政府。如果身体恢复，顺便帮助我们训练一下战士。我们新四军部队太需要你这样的教官了，因为许多战士就是没有受过良好训练而战场上白白牺牲了生命。什么时候你想走了，我保证，我们一定高高兴兴地送你，让你安全回到自己部队。”

徐铮山此语一出，赵红雁和南宫妩月都高兴地欢呼起来，一致表示赞同。

陈然也笑了，他也同意了。

徐铮山询问陈然：“你看我们小分队战士怎么样？如果由你来组建加强连，他们是否胜任？”陈然高兴道：“他们全部是最好的战士，如果给我三个月时间，我保证把他们全部训练成最超强的战士。再打鬼子，一个可以消灭十个。”徐铮山赞道：“那就太好了，那我们到达根据地立刻组建你说的那种特种兵加强连。我们一起努力，把部队建设得棒棒的，狠狠打击鬼子。”

赵红雁按捺不住高兴，拍手笑道：“我支持你们，什么时候你们训练战士累了，我让南宫妩月她们宣传队来慰问你们，给你们唱歌跳舞，鼓舞士气。尤其准备几个出色的节目，让陈然高兴高兴。”说完又戏谑南宫妩月：“我说南宫妩月同志，我们说好了，到时候你可一定要拿出看家本领，为我们陈连长好好表演表演节目哦！”

南宫妩月脸面晕红，轻声应道：“只需陈连长喜欢，我能够仍然活着，我就一定会为陈连长表演的。”

陈然顿时肃然，庄重道：“南宫妩月，你的艺术才华出类拔萃，我在柏林听专业乐团演奏也不过如此。你从大上海一路跋涉，慰问劳军，最终参加新四军，肯定经历了不少风风雨雨。今天又在这荒野僻壤为我们大家演出，我们非常珍惜。你应该坚强，好好活着，将来战胜了法西斯，我们还要召开庆祝大会，等到那时候，我们会更加欢迎你上台为我们大家表演呐！”

南宫妩月感激看陈然一眼，懊悔自己说错，轻轻一笑，神往道：“你说的多么美好啊！如果真有了那么一天，那该多么幸福啊！”

赵红雁关心南宫妩月，她们俩在皖南部队就一直投缘，赛过闺蜜，提醒她道：“南宫妩月你可别忘了，上次陈逸司令员来我们皖南的时候，和叶军长一起观看过你表演，对你特别称赞，他曾经向军长讨要过你，说苏北部队也成立了宣传队，正需要你这样优秀的队员去帮助。当时军长没有舍得放你，这次好了，等到了根据地，陈逸司令员，还有你们以前一起在**工作队时候认识的他夫人，见到你指不定会怎么高兴呢！”

南宫妩月果然更加高兴，驱散刚才的阴霾，朝陈然浅浅一笑，感激道：“陈连长谢谢你，现在我更加有了信心，明天我就跟着你冲过桥去。”

陈然笑道：“这样就好，明天我们一起前进，别看这些小鬼子凶神恶煞模样，在我眼里就像庙里泥巴捏的小鬼，我们一起拳打脚踢，马上就会把他们从桥上一扫而光的。”

南宫妩月呵呵笑起来，再也没有顾虑了。

徐铮山关照他们早点休息，和陈然一起又去巡哨了。

见陈然和徐铮山一起向海堤坍塌处走去，赵红雁询问南宫妩月：“你刚才怎么啦？怎么突然悲观起来。”南宫妩月叹息道：“我也不知道，一下子就伤感了。他说等到打败日本法西斯，让我再跳舞庆祝，如果真的到了那一天，该有多么美好啊！”赵红雁认真道：“会的，他说的没错，肯定会有这么一天的，你要相信我。”

说起了陈然，南宫妩月有许多想问，可是又羞涩启齿，话到嘴边又忍住。倒是赵红雁首先打开了话匣子，道：“他劝慰你要坚强，勇敢信心，可是我觉得他自己倒又未必，其实他内心很脆弱的。”

南宫妩月顿时着急，急忙询问：“你说什么？什么未必？我怎么不明白你意思，他又怎么脆弱了？”

赵红雁叹息道：“这种感觉从我认识他起就有了，那天他从敌人监牢里救了我，我看见白姐遗体，忍不住大哭起来。他一下子发怒起来，告诉我别哭，他给我们报仇。随后拿了机枪去袭击鬼子，一个人从这间屋子打到那间屋子，完全是不顾性命的打法。有敌人从背后抱住他，被他一个个打死。后来送我去江南根据地，与盘查的四个敌人又斗了起来，像杀神附体，把四个敌人一一杀死。虽然每次战斗他都战胜了敌人，但是这种打法令我担忧，我常常回想，难道他就真的没有危险吗？万一失手怎么办呢？”

南宫妩月听了害怕，担忧道：“是的呀！那天在刘家墩，我听他说只带两个人去消灭十四个鬼子，我就害怕疑惑，通常我们部队至少需要几十个人，他怎么这么大胆呢？”

赵红雁道：“你只是听说，没有亲眼见过他与敌人搏斗，我可是真真切切就在旁边的，真真是每一次都惊心动魄。后来我就经常想，他干嘛这样不顾死活呢？难道真的就以为自己不会失手吗？再后来终于让我猜到了，他自己其实已经无所谓生命，只须能够报仇，他就满足了。”

南宫妩月深深担忧，着急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呢？他不是很有理智，怎么遇上敌人就忘了呢？”

赵红雁又是叹息，道：“现在我明白了，他以前未婚妻一定非常出色，我看见过她的相片，委婉甜美。两人感情一定非常深厚，死得又那么悲惨，他始终忘不了，如果杀敌牺牲，他也就解脱了。”

南宫妩月更加着急，急迫道：“那你早就应该劝说他啊！人死不能复生，死者希望自己钟爱的人活得更好。如果我是他未婚妻，一定非常着急，绝不希望他这样，你怎么不早说呢？”

赵红雁无奈道：“我仔细想过了，劝说没有用，只有生活中再出现一个他未婚妻那样的女子，温婉美丽，关心他，爱惜他，两人产生深深感情，才会唤醒他，让他恢复理智，让他重新燃起生命的勇气。”

南宫妩月抬起头，睁大了美丽眼睛，心灵被重重撞击。

漫漫长夜，朔风又起，南宫妩月和赵红雁并肩躺在篝火旁休息了。赵红雁实在疲倦，朦朦胧胧想着：“义哥失去未婚妻，心里凄苦，如果有另外更好的女子来关心他，抚慰他，或许能减轻他心里的伤痛。南宫妩月是非常出色的女子，温婉贤淑，爱惜陈然。不像我，担任了秘密工作，组织纪律，唉！怎么说呢！真是亏欠他了。以后如果有机会，我应该把他们撮合。”就这么想着想着，她渐渐睡着了。

南宫妩月心情没有平静，她睁着一双柔和的大眼睛仰望夜空。今天能为战士们歌唱表演，能在自己喜欢的那个人面前展现才华，抒发心声，让她感觉幸福。她甜蜜回忆：“他看我唱歌那种专注的眼神，见我舞蹈，惊讶神情。他不会唱我们新四军军歌，但是他全部听懂。他被深深地感染，眼睛放射光芒。他是那么的勇敢，聪明睿智，如果他也是一个搞艺术的青年，肯定更有才华。如果他来我们部队，首长肯定更加喜欢。我虽然对他非常爱慕，但是绝不能显露，因为他是赵红雁的义哥，他们俩兄妹相称，往往会走到一起的。我出生时候妈妈特别关爱我，抱了襁褓中的我请人算命，那个和尚大师看了大惊失色，说我**上有一颗红痣，是什么国色天香玛瑙痣，长大以后哪个男人看见一定要娶我，将来必定大富大贵，否则血光之灾。古时候皇帝知道是一定要招进宫里的，不是皇后也一定是贵妃，说是会带来国运昌盛。叮嘱母亲你女儿二八以后千万不能让男人看见，如若天意让哪个男人看见了，我就必须嫁给他，除此之外只有洞房花烛才能示人，以后夫妻幸福美满。唉！难道世上真有这种事吗？那个和尚大师怎么说得这么肯定呢？他说看了我**红痣的人从此就是我男人，不论他当时多么危险贫困，将来必定鸿运高照，让我死心塌地跟随他，他会让我终身幸福。唉！照理说我已经是新四军战士，不应该相信这些，但是母亲生前千叮咛万嘱咐，让我一定要听从和尚大师的真言，我可是答应她的，现在让我怎么办呢？陈然这么优秀勇敢的军人，如果为了救我我又不能让他娶我，由此反而让他遭受灾难，那我怎么能安心呢？唉！老天，如果真有什么灾祸降临的话，那就让灾祸降临我身上，千万不要祸及陈然啊！”南宫妩月就这么不知不觉想了很多，很久才迷迷糊糊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