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还没被打痛！

话分两头，还呆在日本准备在10月23日白天乘运输机回到上海的支那方面舰队司令官长谷川清中将，在22日傍晚时分收到了台湾第一联合航空队的作战计划后，很快就批准了鹿屋航空队轰炸南京、上海的作战计划。晚上23：30分，第三舰队参谋长杉山六蔵少将接到了上海日本陆军前沿阵地的报告：海军方面今晚出动的飞机约有5架被支那守军击落！在没有得到确认的情况下，按照工作程序，台湾的第一联合航空队司令部在今晚对南京、上海的轰炸结束后会有简报向上司——支那方面舰队汇报，因此，于10月20日才就任支那方面舰队参谋长的杉山六蔵少将并没有将电报内容立即告知舰队司令官，他期待着一联空的报告，并默默地他们祝福。然而杉山六蔵参谋长的祝福并没有给第一联合航空队带来什么好运，凌晨4：00刚过，海军军令部负责情报工作的第三部长野村直邦少将的紧急电报来了，匆匆看了一下电报内容，杉山六蔵全身直冒冷汗，他上任没几天，海军第一联合航空队除日本本土尚存六架九五式大型陆上攻击机外，全军覆灭！

与此同时，呆在东京尚在睡觉的支那方面舰队司令官长谷川清中将被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吵醒，海军军令部第三部长野村直邦少将亲自向司令官报告了台湾松山机场被袭的简报，然而电话还没有听完，司令官便一头栽倒在地，不省人事！

现年54岁的长谷川清醒来时已经躺在医院的病床上了，通过在济州岛机场被袭现场的视察，他对机场袭击者有了一定的了解：对手太凶残了，对待帝国的官兵们绝不手软！对帝国的飞机也是一架都不会放过，统统炸掉。所幸的是鹿屋航空队只有三架停在地面的飞机被炸毁，其余的15架九六式陆上攻击机袭击者并没有得手，曾在9月19日亲自下令对支那首都实施“无差别”轰炸的支那方面舰队司令官非常清楚松山机场被袭时，执行夜间轰炸的15架轰炸机并不在机场！但司令官还没来得及高兴，在一旁的野村直邦少将几乎是带着哭腔告诉他：昨晚执行上海、南京的15架九六式陆上攻击机全部被支那军队击落，各机组人员无一生还！司令官听了这消息，眼前再次发黑，大脑一阵阵眩晕，过了好一阵子，长谷川清终于反应了过来：“全部被支那地面部队击落？不可能！”尽管他知道由前海军航空本部部长山本五十六中将主持研究的九六式陆上中型攻击机，为了追求较远的航程，飞机造得如同薄皮棺材，防护力极低，被支那空军击落不少！但这并不意味着支那军队尤其是支那地面部队有将他们全部击落的能力！何况第一联合航空队多次执行夜间轰炸任务了，损失甚微，怎么昨晚就......？想到这里，司令官头皮一阵发麻：估计这应该还是机场袭击者干的！尽管是机场袭击者干的，可这些飞机是在上海、无锡上空被“击落”的，这将极大地提高支那守军的志气，而日军部队的士气将会受到打击，海军将再一次面临日本陆军的指责。

想到了这一层，受甲午战争影响而加入海军，跟随东乡平八郎参加了对马海战，两次出任过日本驻美武官，历任巡洋舰“日进”号、战列舰“长门”号舰长，最后担任支那方面舰队司令官兼第三舰队司令的长谷川清中将反而头脑清醒了起来：无论济州岛机场、台湾松山机场的袭击者是谁，有多少人，但海军必须坚定对支那的作战！由于济州岛机场、台湾松山机场被袭，造成第一联合航空队2名大佐、2名中佐、3名少佐以及276名航空兵、194名地勤人员以及314名陆军官兵在内共计792名帝国官兵死亡，造成海军第一联合航空队38架九六式陆上中型攻击机被毁，长谷川清特请军令部第三部长野村直邦少将向海军省转达了辞呈请求。

10月23日下午，来医院探望长谷川清的海军大臣米内光政中将当面驳回了长谷川清的请辞。鉴于目前淞沪战事吃紧，海军找不到更为合适的人选担任支那方面舰队司令官的职务；鉴于支那方面舰队所属第四舰队将要支援、配合陆军杭州湾登陆部队的登陆作战，望支那方面舰队司令官及所属第四舰队司令丰田富武中将鼎力支持；因海军第一联合航空队损失惨重，海军将以木村基地的6架九五式重型陆上攻击机为基础，重组第一联合航空队；目前对于南昌等地的“越洋爆击”只能暂时中止一段时间，目前对支那首都南京、上海、苏州等地的轰炸以海军第二联合航空队为主；由军令部第三部长野村直邦少将挂帅，成立第一联合航空队被袭事件调查组，彻底查明袭击者身份以及人数，彻底调查整个被袭事件的过程，涉及泄密、渎职相关人员将给予严厉惩罚。

重组第一联合航空队？躺在病床上的长谷川清眼前顿时一亮，这真是喜忧参半！喜的是自己估计得没错，海军也看到了“越洋爆击”的重要性，要重组第一航空联队，忧的是目前支那华中方面战事吃紧，需要对南京、南昌、武汉等地持续轰炸，这轰炸机不是几天时间就能补充到位的！看着长谷川清中将忧心忡忡的样子，海军大臣安慰道：大日本帝国的最新型轰炸机——九七式重型爆击机（Ki-21），已经完成研发工作，正陆续投入生产，这种新式爆击机虽赶不上九六式陆上攻击机4000公里的航程，但航程也达到2700公里，且时速478公里/小时，升限高度1万米，配备4挺7.7mm八九式机枪，机尾还配备一挺12.7mm的Ho-103重机枪，载弹量1000公斤，全面超过九六式陆上攻击机350公里/小时的航速、7500米的升限高度以及只有3挺7.7mm机枪的火力配置、800公斤的载弹量。“当然，海军装备九七式重爆机还需要一段时间，为满足上海方面的战事需要，帝国正加紧和意大利的谈判，争取尽快为第一联合航空队装备数十架意大利生产的我们称之为‘伊式重爆’的BR-20轰炸机。”

听完海军大臣的话，长谷川清如同打了鸡血似的，迅速从床上坐了起来，“太好了！”。海军大臣连忙弯腰将他按住，带着一副神秘的表情告诉他：东京警视厅的子弹弹痕分析结果已经出来了，济州岛机场的袭击者不超过2个人！“2个人，怎么可能？”长谷川清几乎是歇斯底里地叫到，米内光政站直了身体，戴上军帽，表情严肃地对床上的病人说道：“我也不会相信这个结果！相信长野村直邦少将所领导的调查小组会搞清楚这一切的，您放心好了。与支那的仗打到这个份上，不给支那人一点教训，陆军、海军都不会收手。希望您早日康复，尽快回到前线，支那方面舰队离不开您，拜托了！”

10月23日下午13：21分，一觉醒来的我在“葵花”指挥舱里写完作战日记后，吃完午餐手里端着一杯茶水坐在那里沉思。日海军第一联合航空队遭到重创，估计鬼子的“越洋爆击”行动会中断一段时间了，但日海军第二联合航空队（9月中旬由东北周水子机场转场至上海抢建的前进机场——公大机场、王滨机场，辖第十二、第十三航空队，拥有各型飞机66架）、第二航空战队（“加贺”号航空母、“神威”号水上机母舰等，拥有各型飞机72架）仍然比较猖狂，尤其是这些航空队装备了日本新研制成功的九七式舰上攻击机（海军）、九七式战斗机（Ki-27，陆军），最高时速为405公里/小时，最大续航距离达到了1100公里，飞机上配备有7.7mm机枪两挺，同时可携带2枚30公斤的炸弹，是这个年代最先进的战斗机之一，对中国军队的地面部队、中国空军均构成了巨大的威胁，也在实战中让中国军队蒙受了重大的损失！在11月底，九七式战斗机追着溃败的中国军队一路猛炸猛打，让后者吃尽了苦头！想到这里，我真想立即行动，搞掉这些飞机！

冲动终归是冲动，目前日本海军第二联合航空队各型飞机停留在吴淞口外海的几艘航空母舰上，整个淞沪战场日军状况如同是足球比赛的术语：密集防守，现阶段要想搞掉第二联合航空队的各类型飞机，难度的确有点大，搞不好自己都得赔上，这与我的主要任务，与我自己给自己制定的外围牵制作战的原则是相违的，得暂时放一放，等日军向南京进攻时，日军各部队舒张开了，再收拾他们不迟！

那么，现阶段我该干什么呢？日军杭州湾登陆的部队正在**、日本集结，对他们动手的时机尚不成熟，可选的目标大致有两个：继日军9月1日占领了狮子林炮台、9月6日占领了宝山，川沙口、狮子林、宝山、吴淞等连成了一片后，日军第二波登陆部队向蕴藻浜、大场等地进攻，月浦、宝山、吴淞、罗店、川沙口、狮子林、张华浜、蕴藻浜等地集中了日军第3师团、第9师团、第11师团、第13师团、第101师团、野战重炮第5旅团等部队，鬼子的这些师团的后勤补给基本集中在月浦、宝山一带，若能摧毁这些补给站，无疑对中国军队的支持是巨大的，这应该是首选目标。要完成这个目标的关键点在于：如何登上长江南岸，任务完成后又如何撤离；另一个作战目标是位于日本广岛县（后世的广岛市）江田岛上的日本海军兵学校，这是日军海军的摇篮，既然我都哼唱出“江田岛死鬼之歌”了，干掉这些还在长翅膀日本海军的雏鸟，而且是在日本本土的腹地干掉这些日军海军精英，应该会狠狠地煽日本海军一个响亮的耳光，这也是一个很不错的行动目标，可以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