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第6师团倒了霉！

早上8点，站在轻型巡洋舰“天龙号”舰桥上的日军第6师团长谷寿夫中将正望着海面发怔，他的身后站着师团参谋长下野霍一大佐、第11旅团长坂井德太郎少将、第36旅团长牛岛满少将、海军第四舰队第9战队司令官小林宗之助少将等将领。此时天已大亮，海面上的浓雾已经散去，谷寿夫手握望远镜仔细看着海面漂浮的尸体、军帽、破木箱、救生圈、油污等，一言不发，内心愤怒之至！一万多名帝国勇士就这样不明不白地葬身于冰冷的海底，要不是小林宗之助隶属海军，他恨不得抽出军刀把这个少将活劈了！

凌晨的连续爆炸声让他惊醒、让他震惊，近2个小时后，海上大雾散去，参谋长下野霍一大佐报告了情况：凌晨三点左右，准备在杭州湾登陆的舰队受到不明原因的攻击，包括“神州丸”在内的6艘大型运输舰以及海军五艘驱逐舰被击沉，“神州丸”上包括步兵第47联队长谷川正宪大佐以及大队长、中队长在内的第一步兵大队、第二步兵大队以及该联队的运输队、炮兵中队、通讯中队、联队指挥部、联队护旗小队、弹药排等共2632名官兵、200多名船员、200多匹战马等全部罹难；伴随五艘运输舰一起沉没而玉碎的官兵包括：第6师团步兵47联队第三大队1100名官兵；第6师团步兵13联队三个步兵大队以及该联队的运输队、炮兵中队、通讯中队、联队指挥部、联队护旗小队、弹药排等3800名官兵；第6师团第6骑兵联队508名官兵、320多匹军马；沉没的五艘驱逐舰上有第6师团45联队两个步兵大队2200名官兵葬身海底，海军第四舰队方面损失1000多名官兵。凌晨的爆炸造成近一万一千多帝国官兵玉碎、损失近1000匹战马，基本上全是第6师团官兵！包括联队长谷川正宪大佐在内的陆军一个完整的联队，即步兵第47联队永远消失了，该联队的队旗也随“神州丸”的沉没而消失了！第11旅团步兵第13联队也全军覆灭了，呆在另一艘船上而逃过一劫的第11旅团长坂井德太郎少将此时成了一个光杆司令！包括联队长猪木近太大佐在内的第6骑兵联队全军覆没！因凌晨大雾且11月海水温度较低，营救困难，幸存者不到100人，而且这些幸存者，在4、5度的海水中至少泡了近一个小时，除20多名体质较好的士兵外，其余的因大脑缺氧而近乎于痴呆，已经不能当作士兵了。海军初步判断舰队最大可能是受到潜艇或者某种高爆炸弹的攻击，目前舰队的军舰已扩大搜索范围。柳川平助司令官将在上午10点钟召集各师团长、旅团长以及海军将领们在“足柄号”旗舰上开会。

谷寿夫一脸惊愕，支那海军潜艇，可能吗？支那海军何时有了潜艇？炸弹攻击，可能吗？支那人登上“神州丸”、登上海军的5艘运输舰、5艘驱逐舰安放炸弹而一点都没有察觉，可能吗？小林宗之助少将在一旁连忙解释：根据海军的初步判断，不像是潜艇所为，5艘运输舰、5艘驱逐舰和“神州丸”几乎在同一时间受到攻击，支那海军至少有10艘潜艇同时发射鱼雷才行，“神州丸”两侧有两艘轻巡洋舰以及这些巡洋舰舰尾拖行着的30多艘登陆艇及渔船，若是支那潜艇用鱼雷攻击“神州丸”，这些攻击的鱼雷是怎么越过外侧的巡洋舰以及其他舰船的？谷寿夫沉默了，想着昨天还在“神州丸”飞行甲板上举行“天长节”（大正天皇的生日）庆祝活动的师团官兵，想着昨天还在甲板上摔跤、练习拼刺刀的熊本男儿，谷寿夫心里更加窝火了，有了抽刀砍人的冲动。第6师团损兵近50%，师团所属第11旅团所属的第13、第47联队则全军覆灭！同其他甲种师团一样，第6师团的编制包括4个步兵联队、1个骑兵联队、1个工兵联队、1个辎重兵联队、1个炮兵联队共8个联队，现在第6师团还没有上岸，就损失了3个完整的联队，步兵第45联队也损失了三分之二的兵力，两个联队长丧命，师团何时有过这种损失？海军无能，这是帝国的耻辱！等扩大搜索的日军军舰陆续返回，报告一无所获时，谷寿夫愤怒了，海军第四舰队真是饭桶！对方要不是海军的话，谷寿夫肯定会给眼前这个海军少将狠狠地煽上几个大耳光。

上午10点，根据第10军司令官柳川平助中将的命令，第6师团、第18师团、第114师团等各师团长、师团参谋长、各旅团长、国崎支队国崎登少将、野战重炮第6旅团石田保道少将以及海军小林宗之助少将、下村正助少将（第4舰队第14战队司令官）、大熊政吉少将（第4水雷战队司令官）等众鬼子将领分别乘坐运输艇，登上了重型巡洋舰“足柄号”并准时出现在舰上的会议室里。“足柄号”是第四舰队的旗舰，舰队司令官丰田富武中将以及第10军司令官均在该舰上。

所有参会将领到齐后，身高只有1.39米的柳川平助走进了会议室，招呼大家入座后，由第四舰队司令官丰田富武中将通报情况：昨晚的袭击造成陆军满载排水量8000多吨“神州丸”迅速沉没，造成陆军战时征用的满载排水量4000多吨的“黑龙丸”、满载排水量4000多吨的“でりい丸”、满载排水量7000吨3艘T型货船的“德岛丸”、“りま丸”、“りおん丸”迅速趋覆沉没，造成海军第四舰队5艘吹雪型驱逐舰“白雪”、“初雪”、“矶波”、“胧”、“曙”舰沉没，陆军损失官兵近1.1万人、近千匹军马，海军损失官兵包括小川莛喜中佐、香川清登少佐、大原利通少佐、白浜政七少佐、天谷嘉重少佐在内的近1100名官兵，陆军各征用船只上船员损失近1200人......，通报完毕。

此刻在会议室就坐的鬼子陆军将领们把心中的怒火全发泄海军将领身上，海军第四舰队的将领们也只能忍气吞声当哑巴，舰队司令官丰田富武发了话：“海军为避免暴露这次登陆作战计划，一直小心作业，但就这样，舰队仍然被袭，造成近13000多名帝国勇士死亡，海军有很大责任，我本人已经向中国方面舰队（10月20日才编成，下辖海军第三、第四舰队）司令官川谷清中将说明了情况，海军将配合陆军展开调查。请在座各位的陆军将领们理解海军的困难：第10军近12万人马，即使第四舰队所有的舰船全部来运载都吃力，因此，“神州丸”及各运输船上能塞下人的地方都安排了人！‘神州丸’以及5艘大型运输舰、5艘驱逐舰的沉没，我们损失了各种大小型登陆艇近100艘，尽管这样，帝国海军还是希望积极支持、大力配合第10军早日完成杭州湾登陆计划”。

尽管陆军、海军不和，但此时两军种的将领们有一点却非常默契一致：陆军将领觉得呆在海上不安全，因此以谷寿夫为首的将领们坚决要求按预定登陆时间上岸，而海军将领们也巴不得早点把这帮凶神送上岸！这种结果，与我想延迟第10军的登陆计划完全相悖，尽管我有预案、有准备，但在11月3日，我在太空借助“葵花”电子照相机判明了日军进一步的登陆迹象后，我不得不说夸了自己一句：果然不出所料！

重型巡洋舰“足柄号”会议室的会议一直持续到中午12点多，陆军、海军两军种争吵得一塌糊涂，陆军各师团长为了争取少得可怜的大型登陆艇（简称“大发”）也吵得喋喋不休，最后第10军司令官柳川平助中将不得不出面说道：“诸位，预计11月5日，杭州湾将起大潮和大雾，大好的登陆机会不容错过！第10军所担任的攻击任务不容耽误！尽管‘神州丸’等舰船的沉没，损失不少大小登陆艇，给我军的登陆作战造成诸多不变，但时间不等人，我们在杭州湾登陆的最佳时机应该是10月30日，已经错过最好的机会了！鉴于此，本人决定：11月5日的登陆任务不变，原定的杭州湾登陆作战计划因昨夜舰队受袭而有所调整，命令......”，当司令官看到各部队长官齐刷刷地起立后，他继续说道：“命令：第6师团、第18师团于11月5日凌晨5开始登陆作战，鉴于登陆艇数量不多，一次性投入上岸的兵力受到限制，因此，尽量采取隐蔽接近的方式登陆。第6师团在金公亭、白沙湾、裴家弄海滩登陆，配属第6师团指挥的国崎支队在金山卫戚家墩方向的海滩登陆，登陆后第6师团各部应迅速向松江、闵行攻击前进；第18师团尔后在奉贤和金山的交界的漴缺、塔港海滩登陆，登陆后向金山、广成攻击前进。为了达成登陆的突然性，各部登陆部队上岸后，进攻部队不能少于一个步兵大队！部队上岸后应沿各自的攻击线路前进，并相机歼灭当面为数不多的支那军队守军以及援军。第114师团、野战重炮第6旅团等为后续登陆部队，最后登陆。中国方面舰队第4舰队应给予充分的登陆支援，最大限度调配好、使用好各种登陆艇、登陆船只。登陆部队若遇支那军队抵抗，务必给予强大的炮火支援。自现在开始，加强灯火管制及无线电管制，扩大海面搜索，防止类似事件再次发生。今天的事件，必须封锁消息，同时恳请海军军令部、陆军参谋本部所属情报部门详细调查今天凌晨发生的事件，13000多名帝国陆、海军勇士玉碎，必须有个交代。诸位，听清楚了吗？”鬼子众将领连忙应诺，柳川平助接着说道：“诸位，容我再提醒一句：第10军所担当的作战任务是迂回包抄，是独立作战，是穿插作战，为此，登陆以后，山川草木皆是敌人，望各位坚决消灭之，拜托了！”鬼子众将领领命而去，让第6师团长谷寿夫中将心情稍微好了一些：今天帝国勇士玉碎，一定得让支那人加倍偿还！司令官一句话“山川草木皆是敌人”真对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