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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一门忠烈(二)

老山前线战斗之惨烈令人难以想象。

第十侦察大队面对的是号称“丛林幽灵”的越军精锐——曾经让美军也吃尽苦头的越南特工队。奶奶说,大伯在前线曾经寄回一封家书,刚一打开信封就闻到刺鼻的火药味和血腥味。

1986年3月,我第十侦察大队侦察二连奉命在某高地组织破袭战,该高地距离我国境线不足10公里,是敌军苦心经营了6年之久的阵地,地形复杂,设防坚固,经常对我实施军事挑衅。

上级命令侦察大队查明情况,为我军拔除这个钉子做准备。

大伯当时任侦察二连连长,他带领战士在东南亚35度以上的闷热环境里,忍受了9昼夜的蚊虫叮咬,终于完成了开辟通路任务。

当全连撤退至山谷一带时,遭到越军的疯狂进攻,原来敌特工队早已悄无声息地埋伏于此。大伯从容不迫地组织全连突围,可是没想到,在就要突围成功的时候,敌人使用了爆燃炸弹。

火势借着山谷里的大风,很快就吞噬了侦察二连。

侦察二连是全大队的精锐,大队长的心头肉,况且连长还是集团军参谋长的长子。别说是爆燃弹了,就算是核武器,也得去救!

我那黑脸老子当时是三连长,带着三连就上去了。

找到人的时候,发现大伯带着战士们躲进了一个山洞,由于火势太大,山洞又小,大伯就和二连指导员站在洞口,用自己的血肉之躯阻挡大火,保护战士!

“二连长!二连长!……妈的,刘占军!你给老子出来!”我爸心急如焚,在火海里喊着骂着找人。

“三连长!我在这儿!先组织战士们撤!我没事!”

大伯对我爸喊道。

“放屁!要走一起走!要死一起死!”

我爸一看到大伯,心里咯噔一下,他的眉毛和眼睫毛都烧没了!迷彩服全是冒着烟的破洞!

“**!你给我听着,我军衔比你高,我现在以上级的身份命令你,先组织二连其余战士撤退,敢抗命我毙了你!”

我爸强忍着,使劲绷着牙,“……是!我在外边等你!”

二连战士一个又一个从火海中被救出,到最后只剩大伯和指导员,却迟迟不见他俩出来。

我爸心里就毛了,一个人扭头冲进火海。

到洞口一看,傻了。

“哥——”

我爸大喊一声,只见大伯和指导员肩并肩坐在洞口,闭着眼,一动不动。

就在这时,敌人的炮弹又招呼上来了。

我爸一下子扑上去,用身体护住大伯和指导员。

再后来,等大队救出他们三个的时候,全都没气了。

这一战,第十侦察大队侦察二连5名干部、15名战士壮烈牺牲。

大队营区,21具白布遮盖的尸体安静地躺在那里,第十侦察大队全体指战员脱帽行礼。

1000多公里之外,T集团军军部,一位两鬓斑白的老将军独自站在窗前。爷爷说当时心里就觉得是做梦,自己亲手将两个儿子送上前线,壮烈殉国。

老天爷,你哪怕给我留一个儿啊,不能把他俩都带走啊!

戎马一生的爷爷老泪纵横,根本接受不了这是真的……

然而,谁都没想到,就在全大队脱帽行礼的时候,让人惊呼奇迹的一幕出现了:我那黑脸老子他居然咳嗽了一声!醒了!

所有人都被吓一跳!

白布都盖上了啊,而且救回来的时候根本就没呼吸了!

卫生队一阵手忙脚乱赶紧抢救。

爷爷后来回忆时跟我说:“当时,电话打过来,说二孩儿活过来了,我一屁股就瘫地上了,你爸那口气要是上不来,我当时在军部就把自己给毙了。子弹都上膛了……”

原来,大伯和指导员由于窒息太久,在我爸发现他们的时候就已经牺牲了,而我爸刚被炸昏,大队就把他们救了下来。到了营区一换空气,醒了,无非就是后背留下几颗弹片,到现在还有一颗没取出来。

我爸养好伤之后,第十侦察大队一举拿下该高地,为我军拔出了这颗赖在我国边境长达六年之久的眼中钉,也为二连的20位英雄报仇雪恨。

大伯被前线指挥部追认为一级英模,我爸也被记了一等功,还被破格提拔为副大队长,副团级。

等全队撤出战区归建,我这黑脸老子就被送到军校进修去了。

十年轮战,我各大军区先后组织15支侦察大队进入战区,约1.2万名解放军指战员壮烈殉国,谱写了一曲悲壮的《血染的风采》!

我和哥哥、妈妈、奶奶、大娘一直生活在北京的部队大院里。

记得大伯牺牲那年,骨灰和军功章送回北京,奶奶和大娘当场就哭昏过去了,大伯连一个子女都没有啊……

我从小就崇拜英雄,想当英雄。

像大伯这种一级英模,在我幼小的心灵里简直就是战神。

那时我刚5岁,我小手捧着大伯的军功章看了好久,年幼的我并不知道死亡意味着什么,也是从那时起,我萌生了当兵的愿望,因为当兵可以像大伯一样得到这枚金光闪闪的勋章,成为英雄。

其实,在我心里,直到今天,大伯并没有牺牲,他一直都在。

我和我哥都是大院里的孩子王,他是大王,我是小王。

我小时候跟现在可不一样,现在多稳重,小时候就是一小土匪头子。

你们在电视剧里看的那些个什么“偷幼儿园的向日葵,从楼上往过路的身上吐痰玩”,我就觉得这话是说我们的,特亲切。

那时候部队家属大院有个看大门的老大爷,成了我们的“众矢之的”。拿弹弓打他门卫室玻璃,把他反锁在厕所里,大晚上敲窗户学鬼叫吓唬他,这都是我和哥哥的“光辉事迹”。

老大爷是好人,不跟小屁孩子一般见识,从来不告状,从来不教训我们,甚至还给我们买冰棍吃。

现在部队大院早已不存在了,那地方最让我怀念的,除了哥哥,就是看门的老大爷。

我老子从军校出来后,去了北京战区的王牌军。

我美好的童年就结束了。

我一生下来他就在西北,那时候交通不发达,通讯更不用说了,我上小学二年级之前,只见过他两次,父亲这个称呼在我脑海里基本没什么印象。

现在突然离得近了,我的童年里突然多了个叫做“爸爸”的人,这人什么都管我,这个不让干,那个不让玩,这儿不许去,那儿不许爬……

从军校回家的第二天,他就把我和哥哥暴揍了一顿!

我们拿弹弓打坏了邻居家窗户,本来没人看见,可我老子他是侦察兵出身,这事能瞒得过他吗?

我哥跟我秉性不一样,从小就仗义,处处护着我,我爸揍我他就挡在我面前,说是我教弟弟的你要打就打我。

我不一样,我就记着我生下来你就没管过我,刚回家就揍我,我跟黑脸老子的战争从那时正式开始了。

再长大一点,小学快毕业了。

我哥越来越稳重,品学兼优;我成绩也不错,但就是闲不住,惹是生非,一天天的根本就静不下来。

有一次,我们班主任实在是憋不住了,来我家了。

全家都在,除了我老子,我就暗自庆幸。

班主任的大致意思就是,你家刘武什么都好,天生聪明,成绩优异,可就是爱打架,不但在自己学校打,还跟外校学生打。

我说那孙子活该,谁让他勒索我同学。

好嘛,我这话音刚落,我老子回来了,全家都傻眼了!

我当时真想拿个葫芦喊我班主任一声,然后他一答应我把他给收了!

然而,大黑脸这次并没发火,更没动手揍我,跟班主任寒暄了几句就给打发走了。

我很诧异,一晚上都没睡踏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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