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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日之潜伏者

17锄奸行动

(17)锄奸行动

王孝祖略感自豪的说:“姚先生,你是有所不知啊,我王孝祖还是柳树堂先生的学生呢。这些对付**的一套办法,完全得益于柳树堂先生。”

看到王孝祖这样推崇柳树堂,姚家因心里们感到有点不快,说:“王站长,他柳树堂是柳树堂,我姚家因是姚家因,他柳树堂实在被逼无奈的情况下背叛自己的信仰的,而我姚家因却不是这样,我是心甘情愿放弃所谓的共产主义的信仰,愿意为党国效忠的。我们不是在同一个起跑线上的。”

“对、对、对。”王孝祖是个聪明之人,听出来了,姚家因的措意大发,笑着说:“那是当然的,不能相提并论。所以,我已经得到上级的批准,聘你为我们保密局上海站的特别顾问。”

“王站长,说句心里话,我现在对任何的职务都不敢兴趣,只有一个心愿,杀尽**,为父报仇雪恨。”姚家因愤愤不平的说。

“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可以理解。”王孝祖在屋子里度起了方步,慢慢的说:“姚先生,你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安全的保护好自己,我已经达到了最新的情报,**上海地下组织已经成立一个锄奸队,是专门对付你的。”

“哼。”姚家因的鼻腔里荡出一声沉闷的金属声。“这样的话,只能加快他们的同志走向地狱。”说着,姚家因掏出一张纸片说:“这是一批**员的名单,立刻实施抓捕。”

王孝祖接过名单看了看,大声喝道:“来人。”

刘纤云进来问:“站长……”

“把这个交给陈海天,让他马上采取行动,一个也不能漏网。”

“是。”

王孝祖本来就是一个鬼主意特别多得人,姚家因虽然不是挤牙膏,但是,对姚家因这种一天吐一点的做法,很是不欣赏,反倒有种厌恶的感觉。

“看来姚先生还是不能够一吐为快啊。”

“饭要一口一口吃,事情也得一件一件做啊。对了,刚才王站长说道我的安全问题,不知道王站长有何打算啊?”姚家因问。

原来也是一个怕死的家伙。王孝祖在心里默默的念道。

“请姚先生放心,等会儿,我让总务处的吴处长亲自给你安排住处,没有什么事情,你最好不要走出保密局的大院。”

“一切听从王站长的。”

一连几天,何孟哲的三个小组别说见到姚家因的人影,就连姚家因的一点消息也没有得到。姚家因就像人间蒸发一样,消失了。

“如果真的是消失了,那到是件好事,问题是,姚家因并没有真正消失。”何孟哲说:“今天夏雨生回来说,他们在咖啡厅蹲守,在他们的面前,特务抓走了我们的一名同志。”

“这一定是姚家因的杰作。我们没能够救下这位同志,眼睁睁的看着他被特务带走了。”夏雨生遗憾地说:“他是真正的英雄,镇定自若,慷慨激昂,永远都抱着为了共产主义而必死的决心,根本没有把自己的生死放在心上,他做了他应该做的事情,其他的事情就看我们的了。”

曹思齐感慨地说:“如果我们能够早一天将姚家因铲除掉,或许这位同志就不会落入敌人的魔掌了。都是我们的去能。”

何孟哲看到同志们是如此的责怪自己,说:“好了,这也不是你们的过错。还是想想当务之急怎么样才能找到姚家因吧。”

何孟哲有个习惯,每当工作上遇到了什么难点和困难,集体的智囊团是最最重要的。

“我们按照姚家因的生活习惯,三成了三个小组,几天下来一点收获也没有。”曹思齐咕哝着说。

“习惯,是一个人积久养成的生活方式。也不是不能打破的,尤其是当一个人吧遇到生命攸关的时候,生命习惯都会丢掷一遍的,因为保命比生命都重要。”

“夏雨生说的对,你们都反过来思考一下,如果自己是姚家因,你们会怎么选择目前的生活方式。”

“头儿,这还用说吗,当然是保命重要了。如果我是姚家因,第一件事就是寻求保护,没有了生命,不久什么都玩完了吗。”

何孟哲思忖着说:“对啊,姚家因原来是我们组织内部的人,他应该知道我们对**的手段,那是绝对不会手软的,必当处置。”

“保密局。”几乎是同时,三个人异口同声的说出了“保密局”三个字。

“对,保密局。”何孟哲内疚的说:“这是我的工作失误,耽误了大家的时间,从明天开始,我们调整侦查方向,你们在保密局的门口暗哨监视,我回去找老赵汇报一下工作。”

翌日,在保密局的门口,多出了几张生面孔,曹思齐背着个擦鞋箱,手里挎着一张小凳子,悠悠的逛着,嘴里不停的念叨着:“擦皮鞋了。擦皮鞋了。”

看到一个穿皮鞋的,他就厚着脸皮上去问:“先生,你看你 的皮鞋满是灰尘,有失绅士的风度,来,我帮你擦擦,保证你的皮鞋亮锃锃的,能找出人影来。”

做生意或许还是要这样的厚皮搭脸。

曹思齐的那熟练的擦鞋动作,让人感到诧异,他手里的那块漆黑的绸布条子在鞋面上,飞速的来回**,还不时的在皮鞋上哈上一口热气,用自己的袖子擦擦。

“行了,你看,亮锃锃的,可以当镜子用了。”

“小赤佬,活干的不错,嘴巴也甜。给。”

客人丢下一个铜钱,曹思齐拾起用手擦擦,连声道谢。

夏雨生,此时是个卖水果的摊贩。“新鲜的水果,水灵灵的水果,走过路过千万不要错过。”

夏雨生不断的吆喝着,也没有忘记用手蘸着水,滴露在水果上,以保持水果的新鲜。

一切都是这样的安宁,保密局进出的身影,大院里来往的身影,都没有姚家因的那张脸出现。

陈海天从外面回来,走到大门前,他敏锐的目光很快看到早上出门时看到的那三张陌生的脸孔,不觉新生疑虑。

他下车,让手下的人先走,独自走到这些小摊贩的旁边。在夏雨生的水果摊前,他拿起一个苹果放在手心惦着,眼睛却死死的等着夏雨生的面孔。

“老总,若果你需要,就拿去吧。”夏雨生讨好的说。

“哪能呢。我们国军是有纪律的,不能随便拿老百姓的东西。你的水果看起来还挺新鲜的啊,来,给我称几个。”

“好了。”夏雨生说着就帮陈海天挑起了苹果。他专拣大的,色泽鲜艳的,装入纸袋子里。

“敢问,这位老乡,卖水果有很多年了吧。”陈海天向拉家常一样试探着。

“有些年头了。”夏雨生不以为然的回答道。

“看得出来,你很有经验,为了保持水果的新鲜,往水果上喷洒水雾水滴。”

“这是基本常识,总是希望自己的水果能越新鲜越好,能卖出个好的价钱啊。”夏雨生边说,便称着苹果。

“我以前怎么没有看到过你啊?第一次来这里吗?”陈海天狡黠的问。

“是第一次来这里。听别人说,这里是兵营,人多,国军的兄弟们也很讲规矩,这不过来试试。”

陈海天付了钱,抱着苹果,来到曹思齐的跟前。

“哟,长官,你要擦鞋,找我准行,来、来、来。你坐。”曹思齐赶紧将凳子擦了擦。

陈海天坐了下来,将一只腿伸了过去,搭在了曹思齐的跟前。

其实,陈海天擦鞋是假,和刚才试探夏雨生一样。

曹思齐用一些稍硬的纸张沿着陈海天鞋帮的入口,插了进去,然后用一块布条轻轻弹去陈海天皮鞋上的灰尘,再用蘸着鞋油的布条,在皮鞋上擦拭,打匀了便开始用力来回**,用速度抛光。

看到曹思齐一连串娴熟的动作,陈海天心中的疑虑慢慢的开始打消,他觉得自己是有点神经过敏,多虑了。

陈海天走到大门口的时候,一掏口袋,没烟了,于是,他无意之中叫住了卖烟的伍志诚。

“来包哈德门。”

“好了。长官,给。”

伍志诚将香烟送到陈海天的手里,感到香烟盒的背带很不自在,弄得脖子上很不舒服,时不时的用手摸摸。没想到,就是这点不舒服的样子,使他漏出了破绽。

陈海天拿着香烟,正要离开,忽然,眼睛的余光看到伍志诚的脖子上被香烟盒的背带勒除了红色的印记。

他愣了一下,回头朝伍志诚看了看,直径走进了保密局的大门。

姚家因在保密局的大院里,虽说是自由的身体,没有人管他,但是,这里面枯燥无味的生活,怎么又能使姚家因这种属于享受之人能够忍受的呢。

每天的日出日落,总能勾勒出人生的几许愁绪。姚家因感到无所事事,上穷碧落下黄泉的窘境,更加让他的情绪复杂化。

他不顾一切的走进了王孝祖的办公室。

“王站长。”

“哟,是姚先生,找我有事吗?”王孝祖客套的说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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