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祸从口出
（14）祸从口出
“是，阿哥，吃菜吧。我记住了。放心，从今往后，我再也不会这样吃霸王餐了。”
看到表弟的认错，叶长岭心里感到很高兴，夹起一个狮子头往表弟碗里一放，说：“你多吃点，长得这么瘦。”
汪秋生也夹起一个狮子头放到叶长岭的碗里，笑呵呵的说：“阿哥，你自己也吃啊。”
“对了，刚才你的那位同事说你收到了嘉奖，是怎么回事啊？”
汪秋生来回的看看左右，神秘地说：“这个可是秘密，你是我表阿哥，我跟你说，你可别跟别人说啊。”
“受到嘉奖，还这么神秘，有什么不好说的。”叶长岭不以为然的说。
“是这样的……”
汪秋生将龙士杰怎么样下达命令的经过，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
叶长岭到南京去了好几天，上海的事情他也不知道，至于汪秋生说的情况，他也只是一种听听而已，也没往心里去。
“阿哥，你说，我的命就是好，别人没撞上，让我给撞上了。当时，我一眼就认出来了，那个人就是巫信男。不过……”
“不过什么呀？”叶长岭问。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后来，龙士杰又来电话说，这件事以后谁也不准提，更不能说，是龙士杰的命令，不接纳巫信男的。”
“这是为什么？”叶长岭感到奇怪了。
“谁知道呢。”汪秋生吃了一块糖醋排骨，边啃着骨头，边说：“反正是上面怎么说，我们就怎么做呗。”
“这就对了。抬头看人，低头做事，只带耳朵，不带嘴巴。”
“阿哥说的对。多听少说。”
叶长岭和表弟一同吃完午餐，回到股里，直接就来到了股长江武义的办公室。
他看到股长南宫市的门是开着的，举起手正要敲门，就听到里面传来摔东西的声音，接着就是骂骂咧咧的声音。叶长岭的手停在半空中。
“废物，废物，一群废物。”江武义的骂声还在不断传来。叶长岭犹豫了一下，还是敲响了江武义的门。
“笃、笃、笃。”
“进来。”有好气没好声的吼声，让叶长岭感到耳塞。
“股长——”
“哦，原来是长岭啊，我还以为是谁呢。”江武义看到是叶长岭，语调缓和了很多，说：“来，来，快坐。”
没等叶长岭坐下，江武义接着问：“南京方面有什么重要的指示吗？”
叶长岭笑着说：“股长，南京方面没有什么重要的指示，还是先说说你手头上的事，我看啊，还是等你消了气，我再好好向你汇报吧。”叶长岭接着问：“是什么事，让你如此大发雷霆啊？”
江武义愤愤不平地说：“侦缉队都是一帮什么人啊。龙士杰养了那么一大帮的人，全是废物。一个有用的都没有。”
“股长，别生气，慢慢说。”叶长岭生来就是一个慢性子，就算是火烧屁股他也不会弹跳起来。
江武义最近几天也是背，心里有一股子的怨气，也找不人发，只能是摔东西，骂娘图图快意。现在有了叶长岭这个喜欢温水煮蛤蟆的人，便一股脑儿的将最近发生的一系列的事情，都倒了出来。
“你说的是****的机要秘书巫信男？”叶长岭大致听出了一些名堂。
“怎么，你在南京也听说了？”江武义还以为叶长岭是在南京听说的。
“不是。我下了火车，正好赶上吃饭的时间，于是，我就到车站警署找了我表弟汪秋生一起吃了个饭，是他告诉我的。为了这事，我表弟还收到了龙士杰的嘉奖呢。”
他说：“看看，还是你的消息快啊，刚回来就知道了。我也是刚才得到下面的消息，说拒绝巫信男的求援，是龙士杰下得命令，我还不信了，就该他打电话，没想到，被他一口否然，这下好了，人证物证都有了，看他龙士杰怎么交代。”
“哎，股长。”叶长岭说：“你可千万别把我表弟牵扯进来，龙士杰是什么人，我心里很清楚，是个眼睛里容不得沙子的人，有人敢背叛他，那一定不得好死。我舅舅是三代单传，万一表弟有什么三长两短的，我舅舅还能饶得了我？”
“叶长岭，放心吧，我江武义是个出卖自己兄弟的人吗，汪秋生是你的表弟，也是我的表弟。”
曹嘉轩对左云峰和郭昌雄说：“这次的行动，你们的任务完成的都非常好。”
“可是，我们的身份还是没有得到确认啊？”左云峰说。
“不急。不急。真金不火炼。是狐狸，总有一天会露出尾巴的。回去好好休息，按照规定，这个临时联络站也结束了他的使命，有使命情况，我会派人在十六铺客运码头的留言板上给你们留言的。”
“队长，我希望组织上能尽快结束对我们的考察，让我们分担更多的工作。”
“郭昌雄，放心吧。”曹嘉轩安慰说。
看着两个人离去，曹嘉轩感叹一声，坐了下来。
贺如烟说：“老是这样泡下去，也鄙视一个办法啊。藏在内部的奸细就像是颗定时炸弹，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爆炸的。”
“这次的‘背靠背’行动，虽然没有检测出谁是奸细，但是，我们是有收获的。从巫信男遭到警署的拒绝，就可以确认，这个奸细就在左云峰和郭昌雄两个人当中。”
“废话，这两个人其中有一个奸细，这是不争的事实，还用得着你说。问题是，怎么才能试探出他们水哦是奸细。”
“你有什么好办法吗？”看到贺如烟亢奋地情绪，曹嘉轩来了个将计就计。
贺如烟凑到曹嘉轩的耳根悄悄地说了一通。
“不行。不行。这样绝对不行。”贺如烟的想法遭到了曹嘉轩的坚决反对。
贺如烟撒起了女人的娇嗔，说：“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当初你就不该将这两个人弄到锄奸队来。”
曹嘉轩心平气和的说：“你不放到我们锄奸队来，放到那里去？我们对一个人产生怀疑的时候，不是抛弃不闻不问，而是将他放到自己的身边，这个样更加便于监督和使用。”
“那好啊，你这次的背靠背已经用过了，下次有任务的时候，你打算怎么做？”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永远都是用不完的。”曹嘉轩并没有正面回答贺如烟的问题，而是站起来，说：“好了，我饿了。回家烧饭，把这里暂时封存起来。”
这个时候，石关祥进来了。
“队长，贺如烟，你们还在啊？”
“什么情况？”曹嘉轩问。
“我刚才进来的时候，看到左云峰和郭昌雄两个人吵着嘴出去，还以为是……”
贺如烟莫名其妙的说：“我们没拿他们干什么啊，只是告诉他们回去等任务啊。”
曹嘉轩感到新鲜，问：“石关祥，你都听到了些什么？”
“断断续续的，好像是在互相责怪，一个说，你是奸细，刑场上还能逃生，鬼才信呢，一个说，一泡尿就你一条命，只有你自己相信。骗鬼去吧。”
曹嘉轩笑呵呵的说：“怎么样，现在不是我们沉不住气，而是他们沉不住气了。奸细是有任务的，他耗不起，而我们有的是时间跟他耗。走，回家了。”
龙士杰闷声不响的坐在座椅上，虽然刚才江武义的电话只是问询，但是，听口气还是有点底气的，这让龙士杰感觉到，自己最终还是被人出卖了，这也难怪，自古就有‘纸是保不住火的’说法，更何况公安局的林子这么大，什么样的鸟没有，但是，一旦查出来，是不会给他好果子吃的。
“报告。”
“进来。”
“队长，有眉目了。”马一鸣进门就说。
“哦，快说说。”
“我今天才知道，我们第一个嘉奖的车站警署的汪秋生，有一个表哥是特务股的，还是江武义的红人，叫叶长岭。”
“这么重要的情况，这么不早说？”龙士杰责怪说。
“这个，你也是知道的，我们队警署的人了解不多，也不可能专门去调查。听警署的警士说，今天中午的时候，叶长岭找了汪秋生，两个人呢，在一起吃了饭。”
“这就对了。”龙士杰心里暗暗盘算着说：“从时间上推断，正好吻合。两个人一起吃饭，吃饭的时候，汪秋生将情况跟叶长岭说了，叶长岭回到股里就像江武义做了汇报，而江武义马上给就我打电话责问。好啊，算计到了我的头上。”
“队长？”马一鸣
“马一鸣，你应该知道，背叛我的是什么下场。”
“属下明白。我这就去办。”
“等等。”龙士杰说：“利索一点。最好办成是**红队的作为。这样，他叶长岭有怨，他江武义有气，可以找**红队去啊。”
“队长高明。”马一鸣夸赞龙士杰的英明，然而有担忧地说：“可是，要办成是**所为，还真有点难度。”
“笨蛋，你可研究一下**的手法啊，照着他们的手法去做，有什么难的？”龙士杰不以为然地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