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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血锋刃

(16)措手不及

(16)措手不及

“朋友?什么朋友?”黄妈进一步追问着说:“他怎么会有我东家老房子的钥匙?”

曹嘉轩被问住了,一时不知道怎么样回答,吱吱呜呜。

“别给我打哑谜,说啊。”

“是我的一位朋友,听说我要来上海,没地方住,他说,他有一间房子,可以给我们住,所以……”

“我问你,你的这个朋友叫什么名字?”曹嘉轩的吞吞吐吐,越加让黄妈心里产生怀疑,看着眼前的少俊,她怎么也不相信自己是人老眼花认错了人。可是他偏偏就是不承认自己是黄家大少爷。

“这位大婶,你刚才说,这间房子是你东家的老宅子?你看要不这样,我们出点租金,反正空着也是空着,怎么样?”

“我们家东家也不缺这点租金。”黄妈转而一想,缓和的说:“我给你们一个月的时间,找到新住处,赶紧搬家。”

这是黄妈的一个缓兵之计,她在想,难道真的是自己人老眼花?她是想把太太叫过来,天底下就没有母亲认错自己儿子的。

黄妈走了之后,曹嘉轩陷入了思忖之中,他没有想到黄妈来的这么快。

原来,曹嘉轩的真名叫黄力声,几年前突然离家出走,参加革命之后,改了一个名字。这次返回上海工作,组织上对他的家庭做了一个初步了解,也对曹嘉轩的建议做了进一步的考虑,至于认不认这个家庭,只是组织上还没有最后明确的答复。

“太突然了。”贺如烟说。

“这几天,忙于案子,把这件事给忘了。”曹嘉轩遗憾地说。

“要不,让郑萧山给组织上再做一个请示?”

“来不及了。”曹嘉轩说:“黄妈做事从来都是雷厉风行的,要不了多久,我妈就会出现在这里,甚至还有我爹。”

“那怎么办?”贺如烟也感到有点措手不及。

“看看吧,能瞒多久瞒多久,能瞒一个是一个。”曹嘉轩也是感到一种无可奈何。

“瞒得了别人,能瞒得过自己的亲生父母吗?”

“看吧,母子早晚是要相认的。当时组织上对我的建议也没有反对,只是说,再考虑周全一点,所以,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虎毒不食子吗。”

“这件事情,只有你自己拿主意了,我可帮不了你。”贺如烟心有余而力不足。

“行了,干活,车到山前必有路。”

黄力声的不辞而别,这在黄家始终是个迷。儿子下落不明,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尤为苦闷的还是做母亲的。

也是从那天起,黄太太便很少出门,开始吃斋念佛,天天为儿子祈祷,希望儿子能平平安安的回来。

黄妈将菜篮子放到厨房,一溜烟的赶到太太的房间。

“太太,菩萨显灵了。”

“黄妈,整天疯疯颠颠,又胡说什么啊?什么菩萨显灵了。”黄太太说。

“太太,我今天见到力声少爷了”

黄妈不经意的一句话,让黄太太心潮澎湃,跌宕起伏。甚至忘了转动手里的佛珠,问:“在哪里?”

黄妈将自己在菜场碰到李婶,又是怎么样赶到贝勒路,曹嘉轩又是怎么样死不承认的经过,详详细细的诉说了一遍。

“会不会真的是你人老眼花看错了人啊,力声怎么可能不认识你呢?再说了,力声回到上海,没有理由不回来的啊。”

“所以啊,天底下就没有做母亲的,会认不出自己儿子的。”

“走,快带我去看看。”黄太太按耐不住了。

“太太,你看,这事要不要先跟老爷说一声。”

“老爷到外地出差了,要好几天才能回来呢。走。我一分钟也等不及了。”

黄妈理解一个做母亲的心情,这么多年了,想儿子简直差点没把太太想疯了。

母亲的来临,更是曹嘉轩想不到的如此之快。面对自己的亲生母亲,他还是忍住了。

“太太,你真的认错人了,我不是你儿子,也不知道谁是黄力声。有必要的话,我们马上就搬家。”

“少爷,你说我认错了人,我信,但是,天底下有做母亲的认错了自己儿子的,我不信。你知道吗,你母亲这几年是怎么过来的,常常是深更半夜,拿着你穿过的衣服,跑来跟我说,这是力声最常穿的一件衣服,这个颜色是他最喜欢的。拿着你穿过的拖鞋说,这是力声穿过的拖鞋。”

黄妈的感情已经深深的陷了下去,她说的话,深深刺激着曹嘉轩的心脏,但是,他不能认,只能在心里默默的喊着:“妈妈,是儿子不孝,对不起你。”

黄太太说:“你也用不着搬家。这房子是我的,不容质疑,既然是你朋友给了你钥匙,那就说明你的朋友,一定认识我的儿子。这样,房子你们可以继续住下去,但是,我希望你能打听到我儿子的下落,也算是你们的房租,你们看怎么样?”

“太太,我马上写信给我的朋友,一定帮你找找你儿子的下落。一有消息,我马上禀报太太。”

黄太太嘴上是怎么说的,心里却还是放不下,在下楼梯的时候,那才是真正的一步三回头,那恋恋不舍的情绪根本无法形容。

黄妈搀着黄太太走了,曹嘉轩的情绪也一下子跌入了万丈深渊。看到母亲憔悴的面容,他的心就像刀子割一样疼痛。尤其是听黄妈说的,母亲思念自己的儿子的那种情绪,让他久久不能安宁。

有人说,想念一个人的滋味,有望眼欲穿的期盼,有怦然心跳的欣喜,,有千回百转的惆怅,有心心相印的回味,更多的还是幸福,入三月暖阳于心,明媚,温暖,还有丝丝缕缕的甜蜜。但是,这些。对于曹嘉轩来说,似乎没有,而有的,却是一种难以诉说的苦楚。

岁月可以冲淡一切,却始终冲不断曹嘉轩对母亲的思念。当这种思念的痛苦一度上演,眼泪始终离不开眼帘,秋雨凌乱的伤痛,在回忆的长廊不断延伸着。曹嘉轩一直不敢想象,自己和久别的母亲会是这样的一种见面。无限的思念在心里,嘴里却不能承认。这是一种何其的残忍。

“嘀铃铃……”下班的铃声响了,汪秋生放下手里的活,整理了一下办公桌,有整整衣服,拿起衣帽架上的警察帽子,端端正正的带好了,才走出了警署。

这些也都是表哥叶长岭要求的,表哥一再跟他说:“作为一名公安局的警士,形象是首要的。鹰,不需鼓掌,也在飞翔。 小草,没人心疼,也在成长。 深山的野花,没人欣赏,也在芬芳。 做事不需人人都理解,只需尽心尽力,做人不需人人都喜欢,只需要坦坦荡荡。 坚持,注定有孤独彷徨,质疑嘲笑,也都无妨。 就算遍体鳞伤,也要撑起坚强。其实,一个人的一世并不长,既然来了,就要活得漂亮,不能窝窝囊囊。”

所以,周围的居民对汪秋生的印象和口碑还是不错的。

“汪警士,下班了?”一位居民看到汪秋生,打着招呼。

“是啊,下班了。”汪秋生随意的回应着。

汪秋生先到蛋糕店取回了给父亲特定的生日蛋糕。拎着生日蛋糕,汪秋生的脸上挂着幸福自豪的微笑,因为这是他参加工作之后,第一次用自己的钱给父亲过生日,感到特别的别致和自豪。

然后,他来到了酒庄。

“老板。”

“哎,是汪警士啊。”

“我让你给留的烧酒还有吗?”汪秋生问。

“留着呢。汪警士要的酒,我能不留着吗。”老板笑呵呵的说着,从里面拿出一瓶酒。

汪秋生拿着瓶口放到鼻子下闻闻,“恩,还真香。”掏出钱,说:“给。”

莱尼客气的推着说:“汪警士,这是你父亲过生日,难得的。”

“不行,我表哥经常教导我说,钱是身外之物,生不能带来,死不能带走。做人一定要规规矩矩,老老实实。”汪秋生说着,将钱,再次推到了老板的跟前,说:“你们也是小本生意。”

当汪秋生一手拎着蛋糕,一手拎着老酒,嘴里哼着小调,兴高采烈的往家里走的时候,却不知道,死神正在前面等着他呢。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第一次给父亲过生日,却也成了最后一次给父亲过生日。

马一鸣从菜场的厕所出来,一身的警服,换成了便装。马一鸣来到石桥边转悠着,等候着,因为这里是汪秋生回家的必经之路。

俗话说,等人的时间是走的最慢的。没错,加上汪秋生拿蛋糕,买老酒耗去的时间,的确是比往日晚了一点。

马一鸣看看表,不时的踮起脚跟张望着石桥的那一边。

一对巡逻的警察全副武装从石桥的这端走过,最后,消失在了石桥的那端。

功夫不负有心人。马一鸣的耐心终于等来了目标的出现。

他看到汪秋生笃悠悠的提着东西,一晃一晃的走过石桥。于是,他便迎了上去。

看到马一鸣的突然出现,汪秋生并没有感到奇怪,而是热心的问:“马长官,怎么回事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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