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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血锋刃

(28)宁春华被捕

(28)宁春华被捕

在白色恐怖的上海滩,囚车呼啸,枪声震耳,那都是常事,司空见惯的常事。

南昌路和劳尔登路的交叉口上,传来一阵枪声和吼叫声:“站住,站住。”

一个二十郎当的年轻人,从南昌路窜了出来,后面紧紧跟着追击他的是几个便衣特务。“砰——”一声枪响之后,年轻人踉跄了一下,跌倒在地,用手捂着受伤流血的小腿。特务跑了过来,不顾其受伤,而是将他拉了就走,说正确点,是拖了就走。

年轻人叫娄涞坊,是地下组织的一名交通员。

娄涞坊被带回特务股,随即就被送到了刑讯室,十字形绑在了刑讯架上,他小腿上的伤口,依然留着血。

叶长岭陪着江武义走了进来。

江武义围着娄涞坊看了一圈,没有做声。

阴森森的刑讯室里,充满着一股血腥味,尤其是这刑讯架上,血迹斑斑,还未干。

“当、当、当。”江武义敲敲墙上挂着的铁索锁链,拿起桌子上的老虎钳和铁钉,“咚、咚、咚”敲了几下,他又拿起炉火正红的烙铁看看。这一切都是一种气势,这也是**雷海天的经验传授,首先从精神和气势上给犯人一个下马威,彻底打碎他的心里防线。

江武义用烧红的烙铁点上一支烟,吸了一口,却又把烟送到了娄涞坊的嘴里。

娄涞坊逆来受顺,叼着烟,狠命的吸了一口,没想到一口烟呛到了嗓子,一连咳了几声,嘴里的香烟也被咳出了老远。

江武义终于开口了,他说:“娄涞坊,说吧,把你知道的,我想知道的都说出来。但是,我给你的时间是有限的,因为,我不能保证,在抓捕你的过程中,没有被你的同党看到。按照你们的纪律,你的同党一旦知道你被捕,半个时辰之内,他们就会各奔东西,该躲的躲,该跑的跑。那个时候,你对于我来说,就是一个废物。不过,有一点你必须知道,我对一个废物不会随手弃之,而是会拿来玩于股掌之上,直到他断气身亡。整个过程,有人说是人间地狱,也有人说是生不如死的体验,总之,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娄涞坊的被捕还真的是被郑萧山看到了。

当时,郑萧山正坐着黄包车从拉都路往劳尔登路走,刚到南昌路口的时候,便听到枪声和吼叫声,紧接着,叫看到娄涞坊的被捕。

郑萧山认识娄涞坊,而娄涞坊并不认识郑萧山。

郑萧山匆匆忙忙回到店里,“福海,福海。”

“哎,老板,你回来了?上级有什么新的指示吗?”柴福海问。

“先别说这个。你马上找到宁春华同志,通知他,交通员娄涞坊被捕了,马上采取应急措施,以防万一出现的情况。”

“是。”柴福海转身就走。

郑萧山冷静下来,他知道,娄涞坊只是两个支部之间的交通员,但是,他所熟悉的都是支部骨干。这年头,由于大革命的失败,很多人对革命产生了怀疑,甚至动摇了革命信仰,今天,娄涞坊的被捕,他无法想象会是什么样的结果。预防才是唯一的措施。

“嘘、嘘、嘘。”紧急集合的哨音响起。

叶长岭和常松义各带一队行动队的人。叶长岭上了一辆卡车,一挥手,“出发。”

摩托车、卡车随即驶出了大院。

一场大搜捕又开始了。

宁春华得到郑萧山的消息,立刻采取了应急措施,分别通知相关的人员紧急撤离。自己则赶往八里桥路。

两条腿还是没有跑过汽车的轮子,就在宁春华赶往八里桥路的时候,特务的汽车也在赶往八里桥路。

宁春华挑着担子,若无其事的一路唱着小调。在八里桥路的平安里,他停住了脚步,回头看了看,毅然走了进去。

走进平安里的宁春华,停歇了唱词,直奔15号。

15号的门是关着的,他上去敲了敲门,没有人应答,随手将一盘紫罗兰端上了窗户。这是一个危险的信号,以往都是主人用它来告诉宁春华是否安全的,今天反过来了,宁春华要用它来告诉主人,不能再回家了。

就在宁春华转身的时候,“不许动,举起手来。”

随着吆喝声,宁春华感到自己的腰间有几支枪管顶着了。他慢慢的举起手,说:“长官,你们是不是弄错了,我只是一个小热昏,卖梨膏糖的。”

叶长岭走到宁春华的跟前,从他高举的手里拿过一盒梨膏糖问:“那你怎么在这里?”

“长官,是这样的……”

“直截了当,我没时间听你说书唱词。”叶长岭不耐烦的说。

“哎,哎。昨天这家主人让我今天给他送一斤梨膏糖来,这不,主人没在家。”

特务们在宁春华的担子里翻了翻,也没有翻出什么可疑的东西。叶长岭说:“带回去再说。”

“走,走,走。”特务们推搡着宁春华,直到把他弄上车。

此时的宁春华明白了,娄涞坊已经叛变投敌。在心里暗暗为同志们祈祷,希望他们能够逃过这一大搜捕,却忘记了自己的安危。

左云峰按照事先约定的地点,来到一家茶楼。坐下没多久,曹嘉轩就来了。

“曹先生来了。”

曹嘉轩压压手,说:“坐、坐、坐。”

“报告。”

“进来。”

马一鸣走到龙士杰的跟前小声说了什么,龙士杰大惊小怪的问:“这是真的?”

马一鸣使劲的点点头。

“江武义这小子命真好啊,刚刚死了一个雷海天,现在又得到了一个娄涞坊,还抓捕到了几条鱼。”

“听说这些鱼都不大,大鱼在第一时间全跑了,还有,队长,今后你可能吃不上梨膏糖了。”

“怎么回事?”龙士杰不明白的问。

“那个卖梨膏糖的小热昏也让江武义给抓了。”

“他也是地下党?”龙士杰瞪起了眼睛问。

“不清楚,听江武义手下的人说,是他在给一家主人送梨膏糖的时候被抓的。”马一鸣解释说。

“哎。”龙士杰长叹一口气说:“都怪我们的探长不争气,到现在一点线索也没有,否则,我怎么会输给他江武义呢。”

“队长,以我之见,干脆先把**的锄奸队给灭了。说不定还能带出几条大鱼。”

“混蛋。”龙士杰大声骂道,说:“你以为锄奸队的人都跟娄涞坊、雷海天一样啊,这些人都是亡命之徒,他们连死都不怕,还拍你的严刑拷打啊。抓几个人,是很简单的事情,但是,我要的不是抓几个人这么简单的事情,我想要的是他们**内部更多、更重要的情报。哪像江武义,小儿科。”龙士杰对江武义的行动不肖一顾。“哼,燕雀安知鸿鹄之志。”

“那还是你先说吧。”曹嘉轩说。

“我得到一个情报,但是,没有根据证实它的真假。”

“说说看。”说着,曹嘉轩端起茶杯,吹了吹,轻轻咪了一口。

“情报说,郭昌雄是探长?”

曹嘉轩刚刚入口的茶水差点没有喷出来,他看着左云峰,稳了稳,将口中的茶水咽了下去,问:“你是怎么得到这个情报的?”

左云峰非常认真的,却又谦虚的说:“道听途说,没有根据。指示跟组织上反映一下,还请组织明察。”

“说具体点。”

曹嘉轩根本没想到,今天约上左云峰,本来是想了解一下郭昌雄说的情况,可现在……

左云峰说:“那天,我是在茶馆里,听公安局交警大队的一位交警的家属,和别人闲谈的时候说的。”

宁春华被关进了大牢,陆续有人被关了进来,他虽然不认识这些人,估摸着就是今天的灾难所致。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我是冤枉的啊。”宁春华一个劲的为自己申辩着。

曹嘉轩觉得这两个人很有意思,互相咬着不放,郭昌雄刚刚指证说左云峰是探长,现在好了,马上又冒出来一个左云峰指证说郭昌雄是探长。究竟谁是探长?曹嘉轩不得而知。

曹嘉轩从茶馆出来不久,感觉告诉他,自己被人跟踪了。他在一个小摊面前停下脚步,猛然一回头,余光里看到一个脑袋缩了回去。

他放下手里的物件跟摊主点点头,转身而去。没有回头,一直朝前走。

跟踪他的人,其实不是别人正是郭昌雄。原来,郭昌雄之前就跟踪左云峰来到了这家茶馆,虽然,他知道,喝茶是左云峰的嗜好,本想等他出来再看情况的,没想到无意之中看到曹嘉轩也来了,这下,他明白了,这是曹嘉轩在和左云峰接头。当曹嘉轩出来的时候,郭昌雄便悄悄跟了上去。

此时的曹嘉轩有点纳闷了,他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被盯上了。在这里,对于土生土长的曹嘉轩来说,那条路上有哪些商店是前后相同的,他完全了解。

走到一家商店门口,曹嘉轩故意突然顶住了脚步,使得后面的郭昌雄紧跟着急忙将身体隐秘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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