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战斗的前夜

梁高山在国防大学进修完，和张海洋在首长那里喝完那通AA制的辞旧迎新酒后，带着宿醉登上了回高原的飞机。

在回去的路途上，梁高山一边回味着不想当厨子的裁缝不是好司机的首长的烹饪手艺，一边仔细地回想着酒桌上他与张海洋与首长的对话。梁高山觉得，首长是个真爷们，大碗喝酒，大块吃肉，说话从不拿腔拿调，思路清晰，对形势的把握准确而到位，能很好地看到问题的关键和实质，懂得抓住重点，这样的人是难得的帅才。而他，能在这样的一个优秀的统帅的领导下，不啻是一个将领的幸运。只是，谁说嫁人就要嫁普金的，我们的首长这样的男人竟然还在打光棍。明年3021年的11月11号，首长是不是还会举杯相庆节日快乐呢？他叉叉的，难道好女人都死光了？有机会给首长做个媒就好了，呵呵！

梁高山儿女情长地胡思乱想了一通，在印象里实在找不出一个和首长般配的女人，只得无奈地把思绪收回到作战问题上来。

梁高山仔细梳理了一下昨晚与首长的谈话，他隐约地感觉到，首长已经明显地开始担忧可能爆发的战争了。昨晚的饭吃得很愉快，气氛也很融洽，可是，这绝不是首长仅仅请他们吃一顿饭这么简单，吃饭时谈到的话题和内容更是包含了首长的预见性和对局势的具体判断在里面。梁高山喝酒时并没有太多地思考到这一顿饭的重要意义，现在，酒醒了，梁高山清楚地认识到了首长的高瞻远瞩里体现出的深深地忧虑，也意识到了自己未来将要承担的重要责任。最最重要的是，战争的脚步已经在逼近，战争的魔爪正在伸向我们。而即将到来的这场战争，将关系到仲国的尊严和领土完整，关系到人民共和国的现代化进程是否能继续顺利推进，关系到我国的大国地位是否能得到维系，关系到未来的国际政治格局的走向，关系到世界正义力量与**力量的消长和对比，甚至更广泛一点说，关系到人类社会未来的发展走向的主导权和话语权。这一重大而严峻的局面，是对仲国，对仲国人民，对每一名共和国军人的严峻考验。

梁高山知道，敌人要对我们发动战争的话，绝不会等到我们都准备好了才会像中世纪的骑士般摆好架势决斗，绝不会的。现代战争首战即决战，敌人也深谙这一点，现在，自己所在的战略方向敌我力量对比悬殊，敌人不可能不会看到这一点，正因为如此，战争爆发的可能性将会大大增加，敌人发动突袭的突然性也将因为双方力量对比的这一基本特点而变得更加难以预测。

如果敌人开战的动机已经明确，开战决心已定，那么，敌人卷土重来的日子就不会太远。上次他带领边防团的战友们把印军打了个落花流水，印军对他恨之入骨。回来后，面对着这样一场胜利，他听到了两种截然不同的意见，一种是吐气扬眉，而另一种却是认为梁高山把印地人打得太狠了，给未来印军再次找茬留下了祸根，不利于未来我们的韬光养晦的大局。对于后一种意见，梁高山百思不得其解，为国家守住了领土，打击了侵略者，在有些人的眼里竟然成了罪过，这是一种什么逻辑？幸好，吃饭时首长明确地回答了这一质疑，维护国家民族的尊严和领土完整就是最大的大局，这让他心里对首长肃然起敬。我们的国家需要的就是这样一个心如**洞察秋毫，敢于担当敢于以一声断喝粉碎敌人对我的侵略图谋的领导者，有这样的人在，我们国家的脊梁才能挺得直，人民才会有主心骨，国家才能受到应有的尊重。作为军人来讲，有这样的一个英明的统帅，再严酷的战争，也压不垮我们的部队，再强大的敌人，也有信心去彻底战胜。敌人害怕的就是这样的人，我们需要的就是这样的人。

首长对局势的判断和一线的指挥员不谋而合，这既让梁高山觉得鼓舞，也让梁高山觉得沉重。觉得鼓舞的是，自己的判断是符合上级对局势的掌握的，同时也说明了自己在大局上能够配合好上级的意图。沉重的是，我们能够利用的时间不多了，最多两年，两年时间，就要做好和占据优势地位的敌人打一场关系重大的战争的准备，形势逼人啊！3021年，战争会如期而至吗？

梁高山回到部队后，立即投入了边防团改编为山地旅的紧张工作当中。梁高山原来所在的边防团是由原来驻守藏南前线的一个步兵师缩编而来的。说是缩编，其实就是拆分，把好端端的一个整建制步兵师拆得七零八落，名曰师改旅，其实，这一做法大大削弱了我军面对印军时的作战能力，难怪印军在过去敢于对我发动挑衅，人家看准的就是你的作战能力不足，不趁机搞你搞谁？现在好了，自己的边防团要扩编为山地旅，人数装备将大大增加，对印军的防御能力也将不可同日而语。

作为一名军事主官，梁高山知道部队的扩编不仅仅是把部队的规模扩大这么简单，更重要的是，要把部队带得嗷嗷叫，把虎狼之师的精神带出来。培养起有敌无我，敢于战胜一切敌人的精神，才是部队的精气所在。

当然，部队扩编首先要做的就是按条令把人员和装备接收过来，把基层主官选拔好。搭好了架子，才能唱好戏。

按照梁高山的建议，曾经参与上一次反击印军入侵的全体指战员都留在了山地旅里，杨排长成了旅属侦察连的杨连长，阿米尔和其他的战士也全部转成了士官。梁高山需要经历过实战的干部战士，这些人在将来再度面对印军时，将成为坚强的战斗核心，他们的勇气和战斗力将成为战胜敌人的有力保证。

梁高山旅在梁高山进修时就已经开始了扩编工作，等到梁高山进修回来，一个山地旅的基本构架已经搭好了。按照编制，梁高山旅将会把人员扩编三倍，达到六千五百人上下，同时，将为梁高山旅配备更多的重武器和高技术装备。

过去，边防团只有一个122毫米口径加榴炮营，现在，梁高山有了一个旅属炮团，里面有一个155加榴炮营，十八门155口径远程自行火炮，一个122加榴炮营保留，也是十八门炮，还有一个火箭炮营，里面有三个连十八门40管122口径自行火箭炮，一个连十二门12管107口径轻型驮载火箭炮，另外，还配属了一个120口径的迫击炮连，里面超编配备了12门120毫米口径的迫击炮。100毫米和82毫米60毫米迫击炮则直接配属给了各步兵营连。

旅属工兵营和坦克营，防空营也第一次来到了梁高山旅中。坦克营配备了十二辆新型的96改坦克，工兵营则是从参与建设藏南台的工兵团直接划拨过来，配备了适合于在山地构筑道路和工事的施工机械，这个工兵营在接下来的备战工作中发挥了重大的作用，这接下来会谈到。

防空营则配备了18门新型的双35自行高炮。这种能单炮作战的高炮射高3500米，配合前卫四型单兵肩射防空导弹，在高原上能够像铁扫帚一样，横扫空中四千米高度以下的敌机目标，为一线部队编织起一个强大的空中保护伞。

另外，梁高山还得到了一个秘密武器营。说起来，这个营的编制规模其实并不大，人数大约也就一个连，但是，因为这个营的重要性和高技术特点，就把地位提升到了营一级，这既是这个营的重要性的体现，也是作战指挥的需要。不能老是让一个连长列席营团级主官才能参加的作战会议吧？那么，这个营装备的是什么武器呢？暂时保密，作为本小说的作者，梁高山旅长也还未向我透露这个营的具体信息。不过，将来打起来后，这个营的作用将会大大超出我们的意料之外。这个营我们姑且就卖个关子，先叫它淡定营好了。

至于其他的装备，更是琳琅满目。什么喷火器，性能媲美镁国的标枪式的便携式攻顶反坦克导弹，高射机枪，大口径狙击步枪，各式火箭筒等等等等，就难以一一列数了。

梁高山没有要太多的步战车。他觉得，这玩意在高原山地作战里效果不大，还消耗油料，一不小心被敌人的炮打了，白白浪费表情。我们的作战准备围绕着防御作战展开，步战车就先不要了，多要些合用的东西更好。

梁高山的上级也知道，这次边防团改编，是首长亲自首肯的，也知道梁高山曾经和首长大碗地喝过酒，至于知不知道梁高山还想给首长保大媒，那我们就不好猜了。总之，改编既是按着条例条令来，也是根据梁高山的报告来进行，原则只有一条，只要是合理的，能拿得出手的，都给。这不是给梁高山面子的问题，是上下都知道，梁高山旅在敌人那里挂了名，他们将来要面对敌人疯狂的进攻。现在多给一点装备，打仗时就多一点把握。为了胜利，掏空腰包也值得。

3020年中，梁高山旅的人员和装备基本都列装到齐了，营房建设在社会主义能集中力量办大事的优势和上级领导的高度重视下，也都整整齐齐地展现在了人们的眼中。关于梁高山旅的营房，之后的章节里我们还会谈到，这里面又有不少的文章。

在梁高山旅成了建制后，西南方向的军区司令员来到了梁高山旅中，参加了梁高山旅的正式命名大会和授予军旗的仪式。好家伙，梁高山旅的演训场上红旗猎猎，士兵们全副武装，昂首挺胸，如一堵堵绿色的人墙笔直地站立于高原湛蓝的天空之下，一个个的眼中露着狼一样的眼神。**台两旁，新型的坦克如一个个门神一样高高翘起黑洞洞的炮管，队列的后面，一门门涂着数码迷彩的大口径火炮在阳光下把长长的炮管刺向苍穹。

这是一个激动人心的时刻，军区首长的眼中闪着异样的光彩，他知道，就看这架势，看这眼神，就知道这是一支钢铁劲旅，是一支压不垮打不烂的饿狼部队。

军区首长站在**台上，来了一番即席讲话：

“同志们！我人民军队威武！我中华大军威武！今天，是我们山地旅正式成立的日子，这是一个大喜的日子，也是一个值得我们每个人铭记的日子！在**军委的直接关怀下，我们山地旅成为了守卫国家西南边境的一支重要力量，成为了一支无坚不摧的钢铁力量！

不论何时何地，我都希望同志们能牢记保卫祖国的光荣使命，忠诚于党，忠于祖国和人民，听党指挥，勇于牺牲，敢于战胜一切敌人，牢牢地把守住祖国的西南边疆，为捍卫祖国的领土和尊严，为保卫人民和平安定的生活，奉献出青春和力量！

同志们，从你们的身上，我感受到了一股强大的精神力量，这种力量是我们人民军队所独有的，是**军事思想武装之下的军队才能展露出来的。这种精神就是，不畏强敌，为了民族的独立自由而战，为保卫和平而战，有敌无我，有我无敌的敢于压倒一切敌人的正义之师的精神。我们要牢牢记住，任何时候，我们都是一支威武之师，正义之师。我们打倒了敌人，我们的国家和人民才能获得安宁，对于任何强加于我的战争，我们都要坚决地给予迎头痛击，决不让敌人的战争图谋得逞，绝不让给敌人一寸领土，这是我们边防军人最神圣的使命！

同志们，我们要紧紧地握住手中的钢枪，时刻保持警惕，守卫好我们脚下的每一寸国土。全体的指战员，要按照政治合格，军事过硬，纪律严明，保障有力的四句话精神，建设好锤炼好我们的部队，让我们山地旅成为守卫祖国西南边陲的雄狮劲旅，让敌人闻之色变的虎狼之师！

现在，我奉**军委之命，宣布我们山地旅的番号，根据**首长的指示，我们山地旅将继承一个光荣的部队番号：三五九旅！”

军区首长刚把山地旅的番号宣布出来，整个演兵场的气氛突然凛然一振，所有三五九旅的官兵的脸上不约而同地展示出了一种革命军队激昂慷慨，无上光荣的异样神采。三五九旅，一个多么光荣的称号！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出了极度的兴奋，喜悦，同时，这个钢铁方阵那股威风凛凛的气势，一刹那就像一股无形的狂风，直冲云霄。

军区首长紧接着宣布：“现在，授军旗！”

梁高山正步向前，在军区首长面前立定敬礼，庄严地接过了三五九旅的军旗。他转过身，把军旗向着三五九旅的全体指战员用力一挥，用尽全力呐喊：“首战用我，用我必胜！”

会场上响起一阵震耳欲聋的呐喊声：“首战用我，用我必胜！”----“保卫祖国，不辱使命！”“保卫祖国，不辱使命！”----“人民军队威武，中华大军威武！”“人民军队威武，中华大军威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