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杀一儆百，以儆效尤
杨逸林莞尔一笑反问：“你让我解释什么，你要一个什么样的说法，你比我还早到现场，现场的情况不用我说，你也看到了。屋子里没有留下任何的痕迹，至于凶手是怎么进来的，很显然，应该是翻墙进来的，只可惜昨天晚上的一场大雨吧任何的蛛丝马迹都洗刷的干干净净，什么也没有给我们留下。”
“杨科长，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们，凶手是几个人？”
杨逸林举起手里的两个物证袋说：“这是在床头找到的两颗子弹，从这两颗子弹上看，应该是两把不同枪里射出来，所以，初步判断，凶手应该是两个人。”
另一个戴着眼镜的、手里拿着小本本的女记者问：“请问杨科长，你能确定死者的身份吗？”
杨逸林回避的说：“现在，我无可奉告，大家散了，都散了，别影响我们的取证工作。”
成云海和几个战士，看是驱赶围观的人群。
潘忠信和刘克文没事一样回到粮行，遭到老板许如贵的质问：“你们都干什么去了，生意还做不做了？”
潘忠信说：“老板，多面院子里死人了，公安局的人都来了，我们也是过去看个热闹而已。”
“刘克文，你快过去，给那位老先生称米，你，跟我来。”
潘忠信跟着许如贵进了里屋，刘克文过去，问：“老先生，你买几斤。”
“三斤。”
“好了。”
老先生问：“小同志，这米今天这米涨价了？”
刘克文两边看看，凑着老先生的耳朵轻声说：“老先生，你是我们粮行的老顾客，我告诉你，这米啊，恐怕还要涨，听说，**的粮库里都空了，要不是我们这些粮行撑着，滨江市早断粮了。所以啊，我跟你说过，能囤点，先囤点吧。再说了现在的气候，也不会发霉的。”
“说的是啊。”
刘克文将米袋送到老先生的手里，大声说：“慢走，吃完了再来啊。下一位。”
许如贵将潘忠信叫道后屋，问：“你们想找死啊？人家躲还来不及，你们倒好，还哦送上去看什么热闹。”
潘忠信说：“老板，这你就不懂了，有谁会相信凶手就在现场？连你都不信，还有谁会信。再说了，我们在现场也好进一步了解公安局的动向啊？”
“公安局的人怎么说？”
“没说什么。昨晚上的异常大雨，把所有的痕迹都冲洗的干干净净，这回可难倒了公安局的人喽。”潘忠信得意的说。
“你也别小看公安局的人。”许如贵提醒的说。
“老板，我觉得，我们现在是最好的出击机会，就算他们公安局再厉害，也未必会想到我们马上就来了个再接再厉。”
“你的意思是我们继续？”许如贵说着用手掌在脖子上抹了一下。
“没错。”
“为什么，你就不怕公安局有防备？”
“这个就叫措手不及。我们现在只杀了他们一个人，他们根本无法判断我们的目标。再说了，现在的滨江市，有那么多的红色资本家，他们能猜到我们下一个要杀的目标是谁？所以，我们要用最快的速度，杀一儆百。”
“你的脑子什么时候变得灵活起来了？”许如贵赞赏着说。
“我认为，现在继续根本没有什么危险，只要我们做好准备，倒是越到后面，难度越大，因为，我们的目的慢慢就暴露了。”
“可是，上面并没有说让我们继续啊？”许如贵疑惑的说。
“这个不就是指令吗。还用的着一个一个下命令吗？”
许如贵想了想说：“那你认为下一个应该是谁？”
“顾泽源。”潘忠信不假思索的说。
“顾泽源？为什么？”
“如果说，这个事红色资本家，那么顾泽源毫无疑问，更是首当其中。还有，他的儿子顾剑雄回来了，还当上问滨江市公安局的副局长，下一个不是他，是谁啊？”
许如贵觉得潘忠信说的有道理，现在不动手，跟待何时，于是，他狠狠心说：“好，就照你说的办，下一个顾泽源。”
“好，你就等着我的好消息吧。”
潘忠信说着，走了出去。
杨逸林回到局里，向黄宗楚做了汇报。
黄宗楚说：“你做得对，我们不能横加干涉媒体的报道，只能用我们的实际行动向滨江市人民解释。这件案子就由你全权负责，一查到底，尽快抓到凶手，给滨江市人民一个交代。”
“是。”
一辆吉普车在马路上行驶，里面坐着滨江市公安局局长杜星辉个副局长顾剑雄。
“开了一个上午的会，有两件事就是我们公安局的事。”杜星辉说：“自从滨江市解放以来，特务的活动就没有消停过，没想到越来越猖狂了，仅昨天一天，就发生了这么多事，你让滨江市的老百姓怎么相信我们。所以，必须用会快的速度破案。”
“我会的。但是，孟显涛事件，我看是不是小题大做了，不就是一个调戏妇女案吗？”顾剑雄似乎对孟显涛一案有异议。
“老顾啊，会上，你没听军管会主任说吗，我们掌管一座城市，不仅仅是要消灭国民党的残留武装和潜伏的特务，也不仅仅是为了城市的经济繁荣，更重要的是，我们必要给人民群众一个公平，公正的环境。执法犯法，罪加一等。”
“旧警察，身上就是有这、有那的一些还毛病。”顾剑雄说。
孟显涛是滨江市临时公安局二分局下面的一个派出所干警，也是留用的旧警察之一。身上的恶习不改，在一次行动中，他仗着自己身上的军装，对一位姑娘动手动脚，引起了民愤，被告上军管会，关进了监狱。
这次会议上重提此事，说明军管会主人对此事的重视性。
“这样吧，你回去让黄宗楚将孟显涛的案卷材料重新整理一下，明后天送军管会政务接管委员会，交给他们去处理吧。”
“好。”
汽车在马路上开着，一路上城市的繁荣，都呈现在了他们的眼前。
“对了，那个叫林木森的情况查清楚了吗？”
“还没有。这个林木森最死硬死硬的，死扛，就是不承认听到女特务说话，而那个护士小姐的笔录却非常清楚，当时，林木森就在病房了，据前一班的哨兵说，那个时候的却是林木森当班，所以，现场只有他和护士小姐两个人。这两个人的事，就是难判断。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
“你是个护士小姐的背景如果没有问题，那林木森就肯定有问题，查，继续查。”
两个人说着话，汽车开进来玩公安局大院，下汽车的时候，杜星辉说：“通知下去，科级以上干部到会议室开会，部署一下配合财经委展开打击金融黑市的事情。”
“好。”
杨逸林的案情分析会正在进行。大家各自坐在自己的座位上。
“张福生，你说说情况。”
“我已经调查过了，死者是滨江市一个大型药厂的老板，叫张乐华。在抗日战争中，张乐华老板曾帮助过我们，通过秘密渠道，将他们药厂生产的消炎药和抗菌素送到了新四军的根据地，还曾两次亲自冒着危险送货。在解放战争中，他一如既往的支持我们解放军，为我们的解放事业做出了很大的贡献。所以，在首批红色资本家的名单上就有他的名字。”张福生说：“依我看，这是特务拿张乐华开刀，已达到杀一儆百，以儆效尤的作用。”
“我同意张福生的分析，既然特务已经打开杀戒，那么，我们就必须想到特务的下一个目标是谁，以做到防患于未然保证人民的生命安全。”一个战士说。
“我想问的是，仅仅从一个死者的身上怎么看出特务的真正目的。难道就不会是特务的障眼法吗？”
“小沈，你说的什么障眼法，我不敢排除，但是，任何人杀人是要有动机的，你能说说，特务杀了张乐华的动机是什么？为什么不偏不巧的正好是刚刚被誉为红色资本家的张乐华呢？”
话匣子被打开了，同志们畅所欲言，毫无顾忌，有什么说什么，纷纷发表自己的看法。
一阵议论之后，杨逸林伸出双手，制止了大家的议论，说：“我觉得张福生说的对，什么叫防患于未然，我们走在特务的前面，制止他们的暗杀行动，就是防患于未然。既然大家都认为特务的行动就是为了杀一儆百，那么，现在的问题是，你们认为特务的下一个目标会是谁？”
成云海说：“我这里有一份红色资本家的名单和简介，我分析，特务下一个目标应该是顾泽源。”
“为什么，说说你的理由。”杨逸林说。
“从简历上看，过去秘密帮助过我们的资本家，论功绩，顾泽源应该在张乐华之上，而特务首选的不是顾泽源，而是张乐华，我个人觉得，因为只是个杀一儆百的效果。应该说，他们是捡了一个便宜，顾泽源，毕竟是我们副局长的父亲，投鼠忌器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