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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天行

第002章 隐匿芒荡

芒荡山泽,位于东海、泗水以及砀郡三郡交接地带,桓楚选择这里作为流亡的地方,说白了这里好,属于“三不管”地带。

桓楚昼伏夜出,隐藏自己。

沿途经过一些村落,所幸身上还带有一些铜钱,向村民们购买了火折等一些生活小物什,以备山间之用。那柄短剑锋利无比,学名袖中剑,桓楚甚是喜欢。

约行进数天,终于走出淮泗平原,目所极处,绵绵起伏的群山映入眼帘。更让人欣喜的是,竟然发现有几缕炊烟升起,远远望去,稀稀散散十几户人家。若寻得一处小窝住住,总比在深山老林里,整天日晒雨淋地强啊,而且,此处人烟稀少,别人很难寻到。

俗语云:“小心驶得万年船”。花了半个时辰,桓楚从村落外围转了一圈,四处察看了地形以及路径,接着想好一些托词,便走进了一户人家。

山间一条窄窄的小溪从树林中缓缓流淌,发出悦耳声响,墨绿色的林荫下边,七、八间土坯墙屋子,屋前是木栅栏围起的空地,用溪边碎石铺起一条小路通往主屋,空地上几只鸡低头寻着虫子,还有只狗狗很尽职,“汪、汪”地叫了起来。

须臾,一位老者从屋内走了出来,桓楚瞧着真切,不能完全称为老者,约刚刚五十出头。或许是古时农村条件艰苦,生活艰辛,人都比较显老吧。老者喝走了狗狗,发现有人站在自家场院外边。

桓楚摆出恭谨的姿态,连忙作揖说道:“老先生,叨扰了。”

见桓楚甚是有礼,老者向前迈出几步,不紧不慢地道:“老朽山野村夫,岂敢当先生二字,敢问壮士,怎会来到这穷乡僻壤?”

桓楚已想好托词,忙回答:“在下桓林,会稽人。前些时日,会稽商贾带着不少货物,欲往上谷、代郡等地贩卖,邀我随行以壮其势。不料遇到群山贼,人多势众,我等寡不敌众,货物被洗劫一空。慌乱之中,我只身逃脱,迷失路径,饥渴潦倒,来到此处,恳请老先生能留我住上几日,养足一些气力,也好返家。”

老者心生疑惑。不过,见桓楚生得相貌不凡,并非恶类,便打开栅栏,说道:“既如此,那就在此住上几日吧。”

桓楚心中大喜,再次作揖,“多谢,多谢,叨扰老人家了。”

山中偏僻,可能长时间不曾见到外人,桓楚彬彬有礼,所谓礼多人不怪,老者渐渐打消顾虑,对桓楚言道:“老朽姓郑,在此处居住快有十余年啦。”

桓楚言:“此处清幽雅静,老先生安贫乐道,世外高人也。”

老者笑道:“老朽哪是什么世外高人,虚度人生几十寒暑,尝尽冷暖,方知平平淡淡亦是福。”

老者接着道:“待会让拙荆收拾间屋子给壮士歇息,恐寒舍简陋,切莫见怪。还有先生二字,老朽可是万万担当不起的。”

桓楚言:“那以后,桓林就称呼您为郑老,可好?”

老者言:“郑老?这称呼似乎有些奇怪,不过很顺口、恰当,呵呵,壮士不必拘谨,爱怎样称呼,就怎样吧。”

见老者和善,桓楚心中甚是高兴。

屋内出来一妇人,桓楚知道定是老者之妻,赶忙拜见。老者引桓楚来到正堂,不一会儿,妇人过来,说屋子已经收拾好了,若是觉得劳累,就先休息,待会再一同用饭。

桓楚心中感慨古人之质朴,言道:“蒙郑老收留,如此照顾,真不知以后该如何报答。”

老者微微颔首而道:“老朽岂敢要壮士报答,观壮士相貌,今后非常人也,若能惩恶扬善,造福乡梓,亦是一方百姓之福。”

桓楚心下感动,老者素质还挺高,遂言道:“郑老谬赞了,在下定不敢忘郑老教诲。”桓楚接着问道:“敢问郑老,家中就您夫妇二人吗?为何没有子女留在身边?”

郑老笑言:“老朽有三子,长子耀祖,现在沛县军中任职。次子辉祖,亦在沛县,任县府衙役。三子亮祖尚在身边,未曾分户,今日清晨,和村中猎户进山狩猎,估计要到傍晚才回。”

不一会儿,菜饭上桌,桓楚腹中饥饿,虽粗茶淡饭,亦觉得味道甚好。又觉得郑老夫妇俩和蔼可亲,索性敞开肚皮,放下拘谨,吃了个饱。

用完饭后,来到住处。

屋内板床一张,上有厚厚地稻草,稻草上面铺着粗布床单,薄薄的被褥折叠地很整齐。沿着窗边,摆放着一张几案,上面放置着一盏牛型铜灯用于照明。

完全达到桓楚心里预期,有这些就足够了,桓楚赶紧美美地睡上一觉。醒来时,落日的余晖已经透进屋内,穿好衣服,走出屋外,在溪水旁梳洗。

郑老走来,向桓楚言道:“老朽看壮士与吾那长子身材相仿,便让拙荆寻出长子的俩套旧衣衫,做换洗之用。”桓楚甚是感激,想着今后定要报答郑老一番。

梳洗完毕,换上干净的粗布衣衫,桓楚感到精神好了许多。倚在栅栏边,望着远处,落日渐渐隐没山中,余辉映满天边,不禁脱口而出:“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好一句‘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此语看似简洁,然寓意深刻,不过,此句倒是符合老朽的心境,对于壮士,不甚贴切。”

桓楚回头,见郑老走来,应是郑老听见此语,故有此说。心想此语可能引起郑老伤感,便言道:“此句看似形容年老之人的心境,但廉颇八十,尚食斗米肉十斤;姜子牙九十拜相,如何嫌老?”

郑老言:“此语若不是形容年老之人,那是何寓意,请试言之。”

桓楚记得,这本是唐代李商隐的诗句,后世认为主要是指老年人的心境,但现在为了不引起郑老伤怀,没法子,只得牵强附会。

“晚辈只是感叹国事艰难,百姓困苦,才有感而发。”郑老闻桓楚欲言国事,眼神中不禁流露出神采,似乎在等着下文。

桓楚无奈,硬着头皮言道:“始皇帝横扫六合,一统海内,车同轨、书同文,天下逐渐安定。后病死沙丘,二世继位,大公子扶苏亡于边塞,蒙氏兄弟死于狱中,朝中重臣人人自危。况且秦律森严,政令苛刻,百姓流亡啸聚山林者,不可计数。国事日趋糜烂,而天子却不知自省,天下大乱恐怕也为时不远了。现在的秦帝国,就如同这落日,光辉虽然依旧洒满天际,但遗憾的是很快就要隐没了。”

郑老心中一惊,暗想:“此人观相貌身材,应是习武之人,不像世家子弟,想不到对时局的见识,竟然如此深刻。”想到此,便再次对桓楚的身份感到怀疑。试想,一个被商贾聘用,随行保护的武夫能有这样的见地吗?

郑老陷入沉思,桓楚见此,亦不敢打扰。

忽然听见远处传来几声犬吠,只见大约七八个人,沿着山间小路下山,朝村中方向而来。

郑老缓过神来,对桓楚言:“定是小儿与猎户们回来了,看来收获颇丰,今夜吾等皆饱口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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