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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天行

第005章 忘年之交

桓楚及亮祖赶回山南村时,天刚刚擦黑。二人回到家中,桓楚见到屋内除了郑老夫妇,还多了一人。只见亮祖面露笑容说道:“二哥今日怎么有空回来啦”。

“二哥,给你介绍一人,桓林,会稽郡人。最近时常指点我武艺,爹说让他在家住上一段时日。”

桓楚心道,此人原来是郑老的儿子,亮祖的二哥辉祖。便上前准备作揖,却发现郑辉祖脸色数变,心中不免生疑。

只见辉祖说道:“足下的事,我爹已经原原本本地告诉我了,不知足下的伤养好了没有?”

桓楚道:“蒙郑老细心照顾,在下身上的伤已经完全好了”。

辉祖道:“我等山野民夫,只求安稳度日。既然阁下的伤已经完全好了,又志存高远,那么就请足下离开吧。”

桓楚心中一凛,发现郑辉祖腰间系着刀,手已经紧紧地握住了刀柄。桓楚思绪飞快的转,心中倒猜出八九分,郑辉祖是沛县(泗水郡郡治)衙役,定是自己已经被描出画像,全郡通缉。加上郑老向辉祖谈及自己这几日之事,郑辉祖对自己的身份,估计是猜出个八九不离十,顾忌自己武艺,下逐客令了。

桓楚心想纸终究包不住火,心中释然,便上前道:“既如此,在下感谢郑老及老夫人恩情,徐图后报,告辞。”

亮祖见二哥下逐客令,桓楚要走,实在不知为何,心中大急。忙说道:“二哥,你这是干嘛,我不答应,桓大哥是好人,一副侠义心肠,今天在虞家镇,我们还救了虞姑娘,杀了两个··”

亮祖心下暗道,糟了,说漏嘴了,眼睛瞟向了桓楚。桓楚显得很坦然,心想要不是为了将这几个月躲过去,死两个人算什么,要是告诉你们,项羽伐秦,击败章邯,一夜坑杀降卒二十万,那你们是不是惊得下巴都要掉下来了,少见多怪。

此时,郑老微微地叹了口气言道:“亮祖,不要遮遮掩掩,老实告诉爹,今日在虞家镇,到底干了什么?”

 亮祖又将眼光转向桓楚,桓楚道:“亮祖,大丈夫行事,光明磊落,岂能见有人陷于危难中而不救之理。今日事即使告诉你爹,我相信你爹亦不会怪罪你。”

于是,亮祖将今日之事从头至尾详细地复述一遍。当说到桓楚所杀之人是咸阳令阎乐属下时,郑辉祖表情极其复杂,眼神望向桓楚,一方面给人感觉很钦佩桓楚为人,有种、够狠;另一方面给人感觉你小子贼坏,不仅杀人,还把郑家拖上船,趟上这趟浑水,想脱身都难了。

咸阳令阎乐是权臣赵高的女婿,现在的声势如日中天,弄死个人比碾死只蚂蚁还容易,此事若被人发现传扬开来,那后果,郑辉祖想都不敢想。

反观郑老,竟然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待亮祖说完,眼神望向桓楚说道:“你们都回避下,老夫和桓林有事要谈。”

桓楚神情恭谨,心想郑老要和我谈什么?

郑辉祖急忙道:“爹爹,他是··”

郑老道:“爹爹明白,你们都下去吧。”

屋中只剩下桓楚和郑老,桓楚道:“郑老,在下隐瞒身份确实迫不得已,更怕牵连郑老一家,望郑老海涵,郑老有不得言之苦衷,在下告辞便是。”

此时,郑老彷佛换了个人似的,从山野村夫变成了沧桑且充满智慧的老者,眼神深邃,那样地深不可测。他好像并未在意桓楚说些什么,不过是摆了摆手,一副无关紧要的样子,说道:“无妨,老夫不曾想到,传闻竟然真有其事。”

反倒是桓楚一愣,疑惑地说道:“传闻?”

郑老道:“老夫若所料不错,你应就是那下相县桓楚,你出于激愤,怒杀殷开山,倒也为当地除去一霸。”

桓楚道:“正是。”

郑老询问道:“你师父是楚国上将军项燕?”

桓楚惊诧。若说郑老知道自己的身份,倒不觉得奇怪,毕竟通过郑辉祖以及其他管道获得信息,基本可以推断出来。只是他怎么会知道我师父是楚国上将军项燕,郑老不象是习武之人,究竟是怎么推断出来的。

“郑老,你是如何得知?”桓楚道。

郑老不紧不慢地说道:“当年,项燕为楚国上将军,兵法、武学皆为上乘。秦将王翦率士卒六十万攻楚,值此危机存亡之际,项燕既忧心国事,又恐一身武学后继无人,匆忙之中,却寻得一位天资很高的少年,将毕生武学倾囊相授,甚至将全身功力大半都传给了这位少年,以至于后来,秦楚两军对垒,楚国遭受重创,项燕被迫亲率近卫突围,因内力损耗严重而不得出,虽万人敌最后却自杀,可惜啊,可惜。”

桓楚见郑老脸上充满惋惜之情,心中勾起年少时之记忆,师傅与自己相处时日虽短,但教诲颇深,情真意切。回想师傅出征前对自己的言语,依然犹在耳畔,“愿你能继承为师毕生所学,沙场纵横,复大楚昔日之荣耀。”

桓楚言:“郑老,当年师傅收我为徒,军中、项氏家族有人了解此事。先生道听途说,倒也正常,这难道算是郑老口中的传闻吗?”

郑老笑言:“当然不算,为何项燕偏偏选中你呢?这才是老夫关心的问题。难道仅仅是机缘巧合,亦或是你确实天资奇高,这些应该都不算理由。因为若论天资,他孙儿项藉天生神力,人中翘楚,又是项氏嫡系血脉,项燕为何不选呢?”

桓楚愕然,回头想想确实如此。当年,师傅为何偏偏选中自己,下相县桓家村的懵懂少年呢?

一时间,桓楚被郑老之言完全吸引住了,之前的桓楚,不过是个练武奇才,难道有什么特别之处?桓楚遂言:“郑老若知缘由,请明言。”

郑老显现出一丝神秘感,说道:“你听说过安丘先生吗?”

桓楚思之而言:“安丘先生,老先生口中的安丘先生,莫不是那人称‘千岁翁’的安期生?”

郑老言:“正是此人,安期生善黄老之术,人言千岁,已入仙道。”

桓楚道:“在下还是不太明了,此事和安期生有何关联。”

郑老言:“老夫之所以这样说,因为老夫亦未曾参透其中究竟有何关联。但有件事却是事实,秦楚大战之前,项燕亲自去齐地即墨拜访了一个人。”

桓楚心中颤抖地说道:“我师傅拜访了安期生?”

郑老言:“是啊!老夫妄自揣测,安期生通晓天地玄机,因为项将军拜访了他,才有后来收你为徒之事。不过,老夫无法得知安期生究竟对项将军说了什么?另外老夫略懂相人之术,观足下之相,确实人上之资,或许将来封侯拜将,但兴楚大业何等艰巨,足下既非故楚世家,又非项氏族人,岂能由你主导完成,实在匪夷所思。”

桓楚越听心中越惊!

安期生难道真是半仙不成,他已算出十余年后的桓楚会融合来自后世的灵魂,天地冥冥中,难道真有天意!

桓楚逐渐冷静下来,自己的路将来怎么走,可以慢慢来。不过眼前的郑老,竟然对自己的来龙去脉,如数家珍一般,绝非常人。

桓楚道:“郑老如此了解桓楚,反观在下对郑老却知之甚少,敢问郑老何人矣?”

 郑老直起身来,在屋内缓缓地踱着步子,眼神望着远方,似乎努力地回忆着过去,而过去似乎又是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让人最好永远不要再提及。

“当年七国纷争,魏国有一人唤作郑安平。机缘巧合帮助名士范雎逃往秦国,秦昭襄王爱范雎之才,辟其任国相,范雎有感安平之恩,将安平举荐为秦国将军。”

“后来,邯郸之战爆发,秦昭襄王命王陵围攻邯郸,久攻不下。次年,昭襄王增派兵力,派王龁接替王陵,又派郑安平率军两万增援,可惜郑安平败于赵国廉颇之手,被迫率军降赵,被赵孝成王封为武阳君。郑将军愧对秦王知遇之恩,而在赵国身为降将,郁郁而不得志,数年之后,郑将军便死于赵国,封地也被收回。”

听郑老言及此处,桓楚道:“郑老,您就那郑将军的儿子?”

轻轻地叹息一声,郑老道:“老夫郑鸷,便是那郑安平之子。当年父亲故去,老夫才十余岁,受尽他人讥笑与冷漠。但老夫并未自暴自弃,反而闭门苦读,钻研诸子百家,对阴阳、医术、兵家、纵横均有涉猎。”

“老夫自认是匹千里马,终有一天会遇伯乐。数年后,老夫遇上李牧将军。将军并未在意老夫秦人身份,保奏老夫为行军从司马,引为知己。就这样随李将军纵横塞北,平身之才得以施展,人生之快事矣。”

“可惜事与愿违,赵王宠幸权臣郭开,将军含冤而死。我等军中亲信下属怕被诛连,迫不得已,携妻带小亡命于他国。从此在泗水郡芒荡山边,老夫隐居了下来,希望能够安度余生。”

郑鸷很自嘲地笑着而言:“本以为这样平静地生活下去,谁知又有人来到这里,打破这里的应有的平静。”

桓楚道:“郑老,究竟何人来到这里?”

郑鸷并没有急着回答,反问道:“听说过黑鹰铁卫吗?”

桓楚未曾听说过,摇了摇头。

郑鸷接着道:“黑鹰铁卫由军中武艺高强敢死之士组成,主要护卫秦王安全,老夫的父亲曾经任职过黑鹰铁卫。后来黑鹰铁卫职责越来越多,最后发展成牵涉国家各个层面的神秘组织,名为黑冰台。”

桓楚动容!

郑鸷言道:“始皇帝气吞**,手下更有一批名臣猛将,兵法大家尉寮官拜太尉,执掌‘黑冰台’。只是帝王心思又有几人可以琢磨,始皇帝见‘黑冰台’势力过于庞大,恐易世难制,默许另一人重建‘黑鹰卫’,玩起了平衡分权之术。”

桓楚道:“郑老说的那个人,是否就是现今的权臣赵高?”

郑鸷道:“不错,正是赵高。没想到啊,当年一条不起眼的小蛇竟然变成了想要吞象的巨蟒。”

“后来,尉寮老太尉病故。去世前,怕‘黑冰台’若解散,恐赵高等宵小之辈有二心。于是以退为进,一方面向始皇帝上奏裁撤‘黑冰台’,另一方面却将‘黑冰台’的部分势力,暗中转交给冯去疾以及其子冯劫。果然,始皇帝也只同意尉寮的部分奏议,并没有完全裁撤‘黑冰台’,仍保留了一部分。”

桓楚言:“那此事和郑老您又有何关系?”

郑老苦笑着而言:“其实本没有关系。可惜尉寮所托非人,冯去疾、冯劫治国还成,但执掌‘黑冰台’这样的秘密组织却无所适从。不到几年,‘黑冰台’逐渐萎缩,组织中大部分势力被赵高的‘黑鹰卫’分散、瓦解,甚至吞并和暗杀。”

桓楚道:“尉寮老太尉也不知是怎么挑人的,选中这两个。”

郑鸷言:“怪不得老太尉,金无足赤,人无完人,每个人的一生不可能从未出过错。”

桓楚思之,接过郑老的话言道:“正因为朝堂之上,赵高威权日盛,‘黑冰台’又日益萎缩,无奈之下,冯去疾等只得在赵高权力难以触及的六国故地寻找合适人选,重新壮大‘黑冰台’。

郑鸷没有言语,默许着。

桓楚接着言:“郑老,您本可以算是秦人,但又成为赵人。时过境迁,冯去疾等并未在意你父降赵之事,反而觉得您综合能力很强,意欲拉拢,让您加入,甚至许偌不追究你父降赵之事,人嘴两张皮,此事时间太久,怎么说都可以。”

“这样一来,虽然您加入‘黑冰台’,但亮祖及其两位兄长却可以恢复名份,成为秦国将门之后,家世对一个人的前途来说,真的很重要,亦很诱人。”

“而且,正是因为郑老您加入‘黑冰台’,所以对于在下的事情才有能力了解与知晓,否则,郑老隐居在此,又有何人为郑老传递消息。”

郑鸷沉默许久道:“算是说对一半,混乱的世道,老夫之所以这样做,不过是想为家人更多地获得生存机会而已。至于老夫自己,先是魏人,继而秦人,后为赵人,如今生在楚地,用不了多久,恐怕又算是楚人了。老夫眼里,天下乃天下人之天下,哪国之人秉政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不能再有流血战争、严刑峻法以及百姓流离失所,‘仁者方可无敌’。还有一点,老夫加入‘黑冰台’后,想在有生之年能够达成心中一个愿望”。

桓楚道:“哦,愿闻其详。”

郑鸷道:“老夫不明白项燕看为何如此看重你,将复兴楚国的重任托付。老夫倒想看看,你究竟能走多远?老夫加入‘黑冰台’,亦想借势,希望能寻到安期生,想知道安期生究竟告诉了项燕什么?世间永恒者,乃是天道,难道天道都可以改变?”

郑鸷说完,桓楚不禁为其执着、毅力而折服。朝郑鸷恭谨地作揖言道:“郑老,您既是隐者,亦是人中豪杰!”

郑鸷缕了缕须,摆了摆手而道:“不要谬赞老夫了,哦,对了,有消息传来,下相项府迁往吴城,原因尚不得而知,你同伴桓臻、桓蓉亦随行。”

得知桓臻、桓蓉尚好,桓楚心里安心不少。郑鸷、桓楚二人话语投机,遂连日畅谈,俨然成忘年之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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