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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天行

第035章 脱身之策

三日后,项羽率大军北上直扑颍川郡以南,衡山郡交界地带,经情报分析,那里驻扎着李由主力兵团,秦国最为精锐的地方武装,项羽来势汹汹,摆出了与李由大军决战的态势。

鄱阳城楼上,望着项羽数万大军远去,犹如风驰电掣,数里外卷起漫天尘土,吴芮感概万千,“狮儿”难与之争锋,同时又庆幸送走了这尊大神。

吴芮身后,梅鋗默默地站着,他首次体会到自己的领军才能和项羽相比,差距有多大,过了好久缓缓说道:“这样一支军队,放眼天下,足以令所有的对手都胆寒。”

吴芮望着城头上迎风招展的楚国王旗,遥想当年,始皇帝一统九州,气吞**如虎,如今不过十余年就烽烟四起,生灵涂炭,竟衰败如斯!

吴芮转身问道:“梅将军,三军将士是否整装待发?”

梅鋗回禀:“回主公,全部集结完毕,就等主公下令。”

吴芮叮嘱道:“好,出发吧!开往彭城!你要记住,这是庐江的军队,他们的家在庐江,尽量把他们都带回来,你明白吗?在外若有不决之事,可找桓楚商议而行。”

梅鋗当然能领会到吴芮的话中之意,尽量保留有生力量,不要充当无谓的牺牲品,遂有些哽咽地回答道:“末将明白。”于是匆匆转身下楼,朝着传令士兵吼道:“主公有令,大军开拔!”

顿时,擂鼓声、马鸣声、将士整齐划一的步伐声,鄱阳城北,密密麻麻的将士们踏上了北上征程。秦末乱世,庐江郡是一片难得的世外桃源,可惜只享受到片刻的宁静后,就被无情地卷入中原大地群雄逐鹿的战争中。

桓楚再次告别凝思,不过此刻心情与上次可是天囊之别,临别时凝思一番叮咛嘱咐,轻言细语,情意切切,让桓楚一阵激动,内心实在不舍得离去,赶忙连连点头,欲将凝思的嘱咐牢记于心,惹得琦思等送行之人暗自窃笑,桓楚全然不顾,十分坦然。反倒是凝思瞧众人偷笑,感到羞涩,脸颊绯红,见桓楚如此态度,又心中窃喜。

送君千里终须别!

大军开拔过半,桓楚、梅鋗辞别众人开赴彭城。一路上,利用行军间隙,桓楚特意向梅鋗请教行军布阵之理,随机应变之策,梅鋗虽然学识不高,但行军打仗很有经验,可以说,此行让桓楚受益匪浅。

数日后,大军来到彭城,桓楚引梅鋗拜见项梁。此时,项梁虽然面色平静,内心其实很激动,因为凭庐江一郡之力,凑齐二万兵马已是极限,无可辩驳的事实证明,又一方势力已经臣服于项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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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秦楚之争已经到了白热化的阶段,河南之地形成了两大战场,章邯对阵项梁,李由对阵项羽。

接下来的日子,项梁军团取得多场胜利,拓地数百里,挺近中原地带。桓楚、梅鋗率军也跟在后面打了几场顺风仗,接连获胜,似乎章邯好运气都到头了,丧师失地连连败退。

桓楚心里清楚,这是章邯诱敌之计,想毕其功于一役,但每次军议时,项梁的脸上都充满了骄傲之色,不仅是项梁,几乎所有人都认为照此下去,年底就能解决章邯,攻进咸阳。

当然也有人抱着迟疑的态度,比如范增,范增不相信章邯会如此不堪一击,不过面对数场胜利,事实胜于雄辩,范增到现在也没弄懂章邯为何这样做,目前双方实力对等,章邯若一味假装节节败退,只会动摇军心,得不偿失。

其中缘由,唯独桓楚了解一清二楚。桓楚两世为人,熟知历史的脉络,章邯这么做确实是诱敌之计,但同时也在豪赌,他再等着另一支兵马到来,千里之外的长城军团!

一个月前,王离已经率领数万骑兵奉命南下,经雁门郡、太原郡,已经悄悄地在东郡一代集结待命。

王离军团能顺利地一路隐蔽南下,得益于章邯连续击败魏王魏咎、齐王田儋、赵王武臣,各国势力要么败退,要么凭借险要地势固守,已经很难再凑齐一定数量的主力部队反击。

而且魏咎已死,其侄子魏豹继任魏王;田儋已亡,其子田市在田荣、田横的拥立下,回到齐地成为新齐王;武臣因为骄奢淫逸,闹得是众叛亲离,被部下李良所杀,如今的赵王是赵歇,被张耳、陈余扶持起的赵国后裔。

魏国另一位宗室魏无涯以及项声则败得更冤,好不容易趁中原混乱到达河内郡魏国故地,竖起反秦旗帜,招降纳叛。不料章邯大军连战连胜,势如破竹,数败魏咎、武臣,魏无涯深知孤掌难鸣,无奈之下匆忙率兵马北上恒山郡,偃旗息鼓,暂避其锋。而项声率领的江东三千子弟在数轮撤退、混战以及零星的战斗中损失过半,迫不得已遣人偷偷南下告急。

放眼天下,现在只有楚国大军能与章邯一战,如今李由已经吸引住项羽的部队,而砀郡一地的战事,若王离能率军赶到,章邯则势力大增,破项梁必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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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所有人都为眼前的胜利而沾沾自喜时,桓楚却是充满深深的忧虑,他深知这场生死博弈中项梁必败,连自己的命都输掉了。在军议之时,他曾经提醒过项梁,希望项梁能小心对待,谨防发生变故,但项梁显得无动于衷,再提此事,项梁很不耐烦,甚至斥责桓楚,孤傲地言道:本将军用兵老矣!

桓楚无言,在别人费解的眼神中碰了一鼻子灰。唯独范增再次重新审视着桓楚,范增眼里,桓楚身为部将,做了一件部将应该做的事情,时刻提醒主将,不能麻痹大意,轻敌冒进。

既然项梁一意孤行,意图大军压上,一举歼灭章邯,可是桓楚明知是陷阱,却不想陪着项梁一起跳,这几日,苦思脱身之计。只是两军交战,军法如山,若无军令,擅离职守,这岂不是往枪口上撞,找死嘛!

正在一筹莫展焦急之时,蒲坚来到,附在桓楚耳中言道:“刚才营中传来消息,项声将军的亲信部下奔到中军,看样子,项声以及三千将士在北方的处境不妙啊!”

桓楚听罢,心中暗喜,天助我也!

中军大帐,桓楚向项梁禀告战况,完毕时见项梁面有忧色,遂问道:“末将斗胆,见将军面有焦虑,是否有为难之事?”

项梁见桓楚相问,却沉默不言。桓楚望向范增,希望能从范增处找到答案。

范增用余光掠过,见项梁面色平静,遂轻言道:“也没什么大事情,刚才项声遣人报信,被困于邯郸以北,恒山南麓,希望我军能引军接应。”

桓楚道:“原来如此,只是当今战事紧迫,若抽调精兵接应恐怕不易。”

范增道:“正因如此,项公才会为此事发愁。”

桓楚道:“末将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项梁似乎回过神来,言道:“桓将军但说无妨。”

桓楚道:“项声将军乃将军之子,又是军中大将,岂能不救,如今虽然战事紧迫,若项将军相信末将的能力,末将愿领兵接应。”

项梁道:“桓将军有此心,我心甚慰。但将军若去,我军侧翼只剩下梅鋗一军,独自支撑,我恐怕······” 项梁没有往下说,桓楚知道项梁想说什么,无非是左侧空虚万一被章邯发觉,则形势会更加不妙。

桓楚道:“末将此行,岂敢将大部人马带走,末将只带千骑足矣!”

项梁面有不愠之色,说道:“休得胡言。”而范增却觉得桓楚此言不似诳语,遂问道:“何出此言?”

桓楚道:“今章邯势大,北方诸侯势弱,唯有合力抗秦才是正理。末将去北方后,当联络魏、赵两家同心协力,共同御秦,即使力有不逮,末将仍有自信,凭千骑定可能与项声将军平安归来。”

项梁神情忧郁,不置可否。范增亦沉默,陷入沉思之中。

桓楚见其犹豫,遂上前半跪行军礼,言道:“项将军,末将心意已决,上可为国杀敌,下可报将军家门之恩,请将军成全。将军项拓见识不凡,武艺不俗,可领我八屯人马,与梅将军一起,左侧定保无忧。”

项梁有些吃惊地审视着桓楚,他曾经认为其已经背离了项家,甚至一度下定决心,会在某些关键的时刻舍弃他,现在看来,此人心地坦荡,是自己多虑了。

范增则不同,他隐隐觉得桓楚至今所做的事情,总带有着某些目的,但一时又难以猜透,他静静地看着桓楚,希望能从言行中找出一丝端倪。

其实他们哪能明白桓楚此刻的心情,定陶之战,项梁战死,士卒死伤大半,桓楚劝谏不成,实情又不可言,只想率手下亲信躲远远的,同时也想着能够抵达魏、赵之地,摆脱项家的势力范围,凭借自身的实力闯出一片天地。

半刻钟,项梁道:“好吧,你且将人马交割与项拓,另外择其善骑着千人前往恒山郡。”

桓楚躬身领命。

范增道:“桓将军,当如何行事?”

桓楚转身回道:“绕过东郡,前往恒山,联络魏赵,相机行事。”

范增嗯了一声,显然桓楚的回答比较符合其想法,范增叮嘱道:“北上之后,若力不从心,当寻到项声后即刻返回。项声虽是项家子弟,同样亦是吴城豪门,牵一发而动全身,你可明白?”

桓楚当然明白范增的意思,项声有难,必须有所行动,否则旁人眼里将怎么看项梁,这可是原则问题,总不能说义子就不是子,可以随意舍弃。那样的话,项声若亡,项拓、项他等项氏义子则有兔死狐悲之感,项梁依靠广收义子来拉拢吴城豪门的策略会大受影响。

桓楚回道:“末将明白,末将下去准备了,明日可出发。”

项梁道:“不,加紧准备,连夜出发,此事军中不可传开。”

桓楚道:“末将定不负将军期望。”

是夜,桓楚带上蒲坚、郑亮祖等亲信率千骑由北门出,直奔齐地,千骑奔腾,桓楚心潮澎湃,自己正逐渐摆脱项氏枷锁,一步步开始闯荡新的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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