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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天行

第073章 鸿门(五)

朝阳喷涌而出,映照着苍茫的关中大地。

新丰鸿门,项氏大营绵延十余里,一眼难望其尽头,金黄色的楚国军旗迎风招展,马鸣鸣、风萧萧,天下精锐尽出于此,身在此处,感受到的无不是英雄豪情,男儿本色!

项羽威名天下尽知,群雄无人敢怠慢!

众诸侯早早来到项氏中军,项伯、龙且、钟离昧等将暂时招呼众人,大约过了个把时辰,待众人差不多都已来齐,项羽、范增来到,项羽威猛霸气,气场十足,范增深谋远虑,沉稳老练。

项羽坐首席,范增为次,分宾主坐定。

韩王成、魏王豹、张耳、申阳、司马昂、共敖、田都、黥布等人偶尔相互用眼光环顾,已经感受到今日鸿门宴的气氛有些不对,在大家的窃窃私语间,明白了今天宴会的主角除了项羽,还有一人,就是刘邦,这个应怀王之约,差一点做了关中王的人,才是项羽、范增二人真正关注的对象,在这场权力权谋斗争的大戏中,自己不过是个捧场的看客而已。

“刘沛公到!”

卫卒高声叫喊,所以人眼睛都齐刷刷地望向了帐门,每个人似乎都凝住了呼吸,等待着一场好戏的上演······

进来的时候,刘邦心跳得厉害,要说不害怕、毫无畏惧那是自欺欺人。但刘邦却有常人难以企及之处,展现在别人面前的,仍是一副不卑不吭的神情,面色从容,波澜不惊!

张良紧随刘邦身后,虽然张良想竭力地保持着一份淡定从容,但见到韩王成的一刹那,他依然无法掩饰心中的那份歉疚,难免有点尴尬,不自觉中脸庞上闪过一丝苦笑。

韩王成面有怒色,看情形,是在努力地克制着自己的情绪。

说到底,张良是韩国的臣子,其祖上更是五世相韩。如今,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跟在刘邦后面,这样**裸的“跳槽”,韩王成颜面尽失。

在这个拼家世、拼爹的时代,张良脑子进水了,不跟皇族后裔的人混日子,居然和一个泗水县小混混走在了一起,恐怕换做任何一个人处在韩王成的位置,心里都要憋着一肚子火。

范增冷峻地注视着刘邦、张良,那犀利的眼神彷佛可以看透世间百态,人情冷暖,直指人心。刘邦、张良肚子里那点花花心思,在范增眼里丝毫隐瞒不了,如同隔着层纸,一撕即破!

“刘邦参见项王!”刘邦不紧不慢地拜道。

“沛公,你来迟了,请入席!”

项羽用冰冷的眼神上下打量着刘邦,那双天生重瞳散发出来的霸气、杀气让刘邦浑身感觉到不自在,在场的每个人都能感受到项羽的深深寒意,不过今天,项羽只针对一个人,那就是刘邦!

众人聚已来齐。

项羽站起,高高地举起酒樽,宏亮地说道:“三年来,为了反秦大业,我们浴血奋战,今秦国已灭,我们以胜者的姿态站在这片关中大地,一雪先人百年的耻辱!百年来,六国与秦,大战无数,多少将校儿郎战死疆场,这第一杯酒,敬那些为了抗秦大业而战死的将士们,愿他们早生安息,魂归故土!”

项羽举杯,遥望远方,神情凝重地将酒洒在了地上。

诸将皆端起酒杯,表情严肃,默默地将酒洒在地。

项羽满满地端起第二杯酒,大声说道:“当年,楚南公曾言:楚虽三户,亡秦必楚!嬴政统一天下,却不自量力,幻想着盛世功业千秋万代,传之万世,谁知天道循环,报应不爽,江山只历三世而亡,真可谓咎由自取。”

“十余年来,我祖父项燕为抗秦殒命,叔父项梁临危受命,再肇八百年之楚国,惜天不假年,饮恨定陶。其他诸国之人,如魏咎、田儋皆一时之英杰,这第二杯酒,敬那些逝去的天下英雄们!”

项羽说完,项氏诸将、楚国将校忍不住沾沾自喜,项羽之言无形中将楚国、项氏地位摆在了最高处,而像魏咎、田儋这样的世家排在其次。

席间,黥布、吕臣、梅绢这样的陈胜旧部以及半路投靠的人心中显得很不是滋味,看得出来,陈胜、吴广、武臣等人为抗秦作出的牺牲在项羽眼里根本不占分量。说到底,在项羽心里,这些人仍是一群泥腿子而已。

所有人都望着项羽,似乎都在等待着项羽再次斟满第三杯酒,究竟还要说些什么。

项羽并没有去斟满第三杯酒,而是用锐利的眼神扫过众人,言道:“楚怀王乃我项家所立,当初为了号召群雄灭秦,分封天下诸侯。现秦已亡,皆我项氏与诸将之功,所以,我决定将与诸将分封天下,共王之!”

席间顿时发出一片唏嘘声,群雄们个个无法掩饰住内心的无比激动之情,尤其是张耳、申阳、司马昂、共敖等人,追谁项羽,盼的不就是这一天吗?

此话说完,项羽本来锐利的眼神突然变得凶狠起来,目光死死地盯在刘邦身上,言道:“分封天下可以,自古有功者就要赏,可是有过者就得罚!”

群雄再次从兴奋中缓过神来,心中暗叹,还好!还好!幸好项羽针对的不是我,情不自禁地向刘邦报以同情的目光,那眼神彷佛是在说,“刘贤弟,你得罪谁不好,偏偏得罪项羽这尊杀神!兄弟我今天是爱莫能助,你好自为之吧!”

刘邦的心骤然一下子紧张起来,额头竟然微微渗出冷汗,常言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此时此刻,刘邦明白唯有静下心来,见招拆招,沉着应对。

项羽冷冷道:“刘邦,你可知罪吗?”

此时,刘邦连忙收起面色之中应有的冷静,转瞬之间,装出了一副满脸惶恐的神情,急忙出列,连语气都有点颤微微地回道:“回禀项王,您这是何意?刘季何罪之有啊!”

看着刘邦畏畏缩缩的熊样,项羽心中顿感快意,言道:“何罪?我且问你,你擅自入关,招降秦王嬴子婴不是罪吗?须知秦与六国有不共戴天之仇,这些事情是沛公你一人能做得了主的吗?还有你暗中派人接收函谷关,阻挡诸侯联军,妄图一人独霸关中,你眼中还有天下诸侯吗?难道以为我们都不知道吗?”

刘邦更加诚惶诚恐,有点哆嗦地说道:“误会,误会,项王,这简直就是个天大的误会啊!刘季亭长出身,何德何能入关中?这期间发生很多事情,正所谓阴差阳错,项王及在座诸位,请稍安勿躁,给刘季一个机会,听刘季容禀。”

刘邦一脸的脓包相,群雄暗自叹息,真不明白,就这样一个人还妄图建立千秋霸业,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项羽狠狠地盯着刘邦,范增也沉默不言,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帐内顿时安静下来,众人皆瞅着刘邦,等着刘邦到底该怎么容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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