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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天行

第075章 鸿门(七)

刘邦半跪在地,惶恐、懦弱、卑躬屈膝的神情以及死心塌地的臣服让项羽决定刘邦不能杀。

他甚至已为自己找了一条重要的理由,若此时杀了刘邦,天下人皆会埋怨项羽,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项羽此人只能共患难,难以共富贵!

项羽自始至终都不是一位出色的帝王,只算得上是一位卓绝的将才,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天上地下唯我独尊,这是帝王的生存法则,可惜项羽不懂。

面对传国玺,项羽如获至宝,轻轻收起,随即言道:“来人,设宴,今天不醉无归!”

接下来,大帐之内一片喧闹,开始了醉生梦死的生活。

众人推杯换盏中,范增悄悄地离开大帐,不一会儿,项庄出来了。

项庄是项羽手下出色的战将之一,是项梁亲生之子。

难能可贵的是,如今项羽掌管项氏家族,项庄却毫无怨言,反而尽心尽力辅佐项羽,未有丝毫的抱怨,从不从中作梗,为项氏诸将作出表率,其胸襟颇令范增赞赏。

项庄上前拜道:“不知亚父唤项庄出来,有何要事?”看着范增严肃的神情,项庄感到亚父定有要事交代。

范增招呼项庄走进,贴在项庄耳边言语数句······

项庄吃惊地言道:“亚父,您决定这样做,侄儿怕项王那如何交待啊?”

范增镇定地回道:“庄儿,此事你无需担心,亚父定有说辞。”

项庄沉吟片刻,言道:“好,一切听亚父的,按亚父说的办!”

望着项庄转身离去的背影,范增不禁喃喃自语:“羽儿,你若有项庄如此果断该有多好。”

回到中军大帐,趁着众人尽兴之时,项庄朗声说道:“诸位,家父生前为了灭秦兴楚的大业四处奔走,今日虽大功告成,可惜家父蒙难,但项庄依然代替家父敬诸位,敬在座诸位鼎力相助,来,来,我们共贺亡秦之喜!”

项庄乃项梁亲子,项羽的堂弟,诸人自然不好落了面子,纷纷举起酒杯,言道:“项庄将军严重了,共贺亡秦之喜!”

待众人饮完杯中酒,项庄放下酒杯,转身对项羽说道:“今日军中庆功宴会,并无乐舞,实在是少了些兴致,北人尚舞,其实我楚人也毫不孙色,尤其是舞剑,更符合今日之气氛,项庄请求舞剑为宾客们助兴!”

项羽点头道:“好,庄贤弟,你就舞剑助兴吧!”

项庄转身,宝剑随之出鞘,寒光闪闪,冰冷的目光已经落在刘邦身上,嘴角露出一丝残酷的微笑。

张良心思转得极快,顿时心中那份得意消失的一干二净,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惊诧莫名。

张良发觉自己好糊涂,再次低估了范增,既然不能名正言顺的用军法处置刘邦,那么用下三滥的手法也没什么不可。

刘邦何等的机敏,他很快察觉到项庄的用意,脸色不禁大变,握着酒杯的手都有些不自觉地微微颤抖,坐又不是,走又不是,心中盘算着如何躲避项庄即将刺来的剑锋!

项庄长剑挥动,剑刃寒芒逼人,步伐飘逸灵动,不多时就赢得众人喝彩。项庄可不在乎喝彩之声,他脚下步伐晃动,渐渐地靠近了刘邦所在的席位!

项庄舞剑,意在沛公!

此时,项伯注意到项庄的剑影在刘邦身前展开,心中骇然,想到刘邦现在可是自个的儿女亲家,不由得心中大急,来不及细想,便握住了腰间的剑柄,纵身而起!

“好侄儿,一个人舞剑有什么意思,有个对手才好!来,来,让叔父试试,侄儿的剑术可有长进!”一边说话,项伯一边拔剑出鞘朝项庄而去,帐内,顿时刀剑之声响起!

项羽隐隐觉察出了什么······

范增更是眉头紧锁,这个项伯,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帐内诸人再也没人去夸赞项庄剑术了得了,气氛随着那此起彼伏的刀剑声陡然又变得紧张起来。

张良急中生智,轻轻地走出帐外,命人唤来樊哙。

少时,听见帐外一片吵闹声。

“我要见项王!俺老樊长这么大,还没见过项王究竟长得什么模样?”樊哙在外高声叫喊。

侍卫们喊道:“你不能进去!”

“让开!”樊哙十分蛮横。

项羽在帐内听到侍卫们闷哼一声,被人撞到在地,眼中寒光一闪,喝问道:“何人竟敢如此嚣张?”

一员武将冲进来,刘邦手下猛将樊哙!

樊哙生得器宇轩昂,高大威猛,一进门就狠狠盯着项羽,须发皆张,看上去气势非凡。有人搅局,项庄项伯舞剑只能暂时作罢,各自回到座位。

项羽问道:“何人?敢在中军喧哗?”

樊哙见机拱手拜道:“我乃沛公座下将军樊哙!特来请上将军赏赐酒食!”

项羽笑道:“赏赐酒食?樊哙,给我个理由先?”

樊哙朗声道:“上将军今日设宴鸿门庆贺灭秦之胜,如此,义军所有将士都该有犒赏。帐中酒肉飘香,樊哙帐外闻着嘴馋不已。故而大胆前来请将军赐酒,分享胜利!”

龙且冷笑道:“请上将军赏酒该是如此作为吗?你竟然打伤执戟守卫,我看你是意图不轨!”

樊哙毫不理会,怒目而视。

刘邦赶忙摆出一副姿态,喝止道:“樊哙,怎可对项王心腹上将如此无礼?”

首次见到樊哙,项羽感脚印象不错,觉得比较对自己的路子,于是笑道:“果然是壮士,可比我帐下大将龙且、钟离昧,既然嚷着要酒,这酒食赏你便是了!”

不一会儿,侍从送上一个托盘,一大碗酒水,一大块煮透的猪大腿。樊哙毫不皱眉,端起酒水一饮而尽,拔出刀切开肉,大口大口地撕咬起来,吃的津津有味。

项羽见此,大笑道:“樊哙勇武,果然壮士,名不虚传,还能饮酒否?”

樊哙朗声道:“死都不怕,难道还害怕饮酒?”

项羽一摆手,左右便送上大量酒水,樊哙端起来一边豪饮,一边说道:“秦王虎狼之心,残暴不仁,严刑峻法以治天下,故而天下人都背叛他,才会三世而亡。昔日怀王曾和诸将约定,先入关中、咸阳者王之,我家沛公迫于形势,不得已先入进咸阳。封了府库,锁住宫室,翘首以待上将军,还派出军队防备关中盗贼。这样大的功劳有目共睹,现在上将军听信小人谗言,不仅不赏赐,还听信小人谗言,要问罪沛公。末将以为,上将军此举不妥!”

范增心中大怒,忍不住拉下脸来喝道:“樊哙,你好大胆子,你不过一小校,竟然如此质问项王!刘沛公,你手下的人都是这样没规矩的吗?”

刘邦并未慌乱,颇为从容,听到范增责难,略微尴尬地笑了一笑。

樊哙显得不卑不吭,朗声回道:“范老先生,天下是非皆逃不出个理字,樊哙一介武夫,也知道实话实说!”

面对樊哙的责问,项羽表现出奇的平静,笑着言道:“樊哙,你坐下吧!”

望着项羽那张自信心爆棚的脸,范增忍不住轻叹,林中的幼虎长大了,终要独行山林,草原的雏鹰长大了,终要飞翔天地。

眼前的项王不再是当初张口闭口称自己为“亚父”的羽儿了。如今,他俯视天下,无人可制,还需要自己去为他出谋划策了吗?

杀不杀刘邦已经变得不再重要,重要的是项羽要实现自己一言九鼎的权威,从今天开始,项羽,不会被他人左右!

面对眼前发生的一切,范增顿时感到真有点束手无策。

沛公刘邦管不了许多,从进大营到现在,自己已经在鬼门关前转了好几回了,若不是福大命大,恐怕早已身首异处,脑袋都给人当尿壶使了。

刘邦摇摇晃晃摆出一副醉酒的样子,在张良的搀扶下,借着尿遁悄悄地离开了大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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