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解放蓝宝石（二）来到原始社会
（二）来到原始社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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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γ星系，感觉这个星系很美，几大行星各具特色，极富观赏性。
降落4号行星。舱门一打开，就好像揭开了蒸笼盖，一股潮湿热浪扑面而来，眼前一片密密麻麻撒了满天黑芝麻似的蝇虫满天飞舞。
这里依例建有一个总部基地。里奇带着一群工作人员跑来迎接我们，每人手里拿张雨布，我们一出船舱就立即把我们个个严实包裹。
“里奇教授，不是安排你去水世界吗？”我边和他握手边问。
“这里出了状况，我带队赶来增援。到这里差不多已经两年多了。”
韩成是这里的总负责人。见到妮娜和我们一起过来，喜出望外。
“哎呀，欢迎欢迎，我们的救星到了！”
进入会议室，外面天气闷热难耐，室内空调马力全开但效果不大，空气浑浊，门窗紧闭。我要脱去裹着的雨布，被里奇拦住。“你不知道，这里的虫子有毒，非常厉害。宁愿热点，忍受一下。”
我感觉身上的汗水已经把衣服和皮肤粘在一起了，非常难受。
会议室里一个参加会议的人引起了我的注意。他的样子古怪，没什么头发，身上挺多毛，面相有些像猿猴，却竖着两只羚羊般的大耳朵，听声辨音时还会来回转动，把“喇叭口”对着声音的方向。
“我来向大家介绍一下，这位是古董先生。”韩成指着羚羊向我们介绍。
古董站起来，向我们大家点头致意。嘴里很吃力地说了句“欢迎”，好像往肚子里“咕咚”咽东西的那种声音。
“我知道大家来此有紧急事务，所以只把我们这边的情况向大家作一简介。”韩成面色不佳。过去文文静静的白面书生，现在面色焦黄，一脸焦虑。我估计一定是被这里的环境给闹的。人在这样的环境里呆久了，不生病才叫怪。
这个原始社会是γ恒星从内向外数第四颗行星，面积大过水世界，动植物品种繁多。空气、土壤等各项指标完全符合人居标准。这里的唯一智慧生物是自称“扎塔”的扎塔人，由于长期生活于怪猛凶兽毒虫毒草的恶劣环境当中，生性胆小谨慎，性情柔和，善于逃跑和隐藏，没有攻击性，智力及智慧水平低，处于人类的后原始阶段。
人类登陆原始社会后，遭遇最大的难题是经常受到猛兽袭击和各种毒虫以及有毒植物的伤害。最危急时，几乎到了难以为继，无法生存的地步。机器人世界由于不“杀生”，给他们帮不上太大忙。他们只得向老家求援，老家派里奇率100万大军前来支援，其中以持枪以对付凶兽的战士，医生护士，动植物专家，以及环境治理专家为主。目前局面基本受控，但由于星球大而人员少，问题仍然相当严重。而且小小蝇虫叮咬，就有可能引发中毒甚至传播恶性疾病，往往防不胜防。故原始社会尽管湿度大，进入夏季后异常闷热，但人人仍要全身紧裹，生活得非常艰难。
珍儿安排妮娜带多丽亚立刻进入基地医药实验室展开工作。韩成让古董也跟随前去，这个古董是扎塔人的巫师兼医师。另让原始社会人委会秘书长罗斯召集基地所有医药工作人员全体进入各实验室开展工作，随时听从妮娜的调度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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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机器人星际探索团队遭遇攻击事件，珍儿说。“现在初步分析对方使用的是量子暗物质发射武器，射击时无声无息，看不到任何火焰火光。科技水平相当高。从拍摄到的影像看，这些机器人体形高大，比我们的机器人大出一倍有余，而且飞行速度快，单体飞行速度接近光速。当然，与我们的飞船航速相比，他们的速度是慢的，可是由于他们事先设下埋伏圈……”
“具体伤亡数字出来没有？”
“有1566982人。”
“天哪！”伊莎贝拉叫道。
“整个攻击过程不足一小时。伤亡严重的主要原因是开始时大家根本没有发现正在遭受攻击，当机器人前方团队出现大面积毁坏坠落时，后面的人才发现情况不妙，赶紧回撤。”
“那我们……”我焦急地问。
“长老让我们立即展开救援。把那些伤亡机器人从那里救出来。”
“啊？”我跳了起来。“不行不行。连怎么对付那些人都不知道，甚至连最基本的情况都不清楚，就这样去救人，太危险了。”
“是啊，我们至少应该先知道基本情况，才能找到应对方案。”李教授说。
“问题是我们无法掌握情况，甚至无法接近那个星球……”珍儿也有些急。
“在情况不明时，我们不宜派出大量人马去救援，否则有可能造成更大伤害和损失。”李教授说。“大家冷静，咱们仔细分析一下。珍儿，不要急，发挥你的长处。”
“我先来理一下思路，大家看对不对。”伊莎贝拉说。“我们首先应该将事件定性为：机器人团队遭受不明攻击。至于对方为什么会攻击，采用什么方式攻击，参与攻击的人数等，都需要掌握。这是其一。其二，在我的印象里，咱们的机器人世界向来主张和平，从来没有打过仗，过去也从来没有遇到过类似事件，这次遭受严重打击，应该仍然无法作出战争准备，只是想着把自己人救出来。他们目前给珍儿的任务也是救人。可是在目前情况下，不作战争准备是根本没有办法救人的。要救人，必须作好战争准备。”
“对，这一点必须和长老们说清楚，否则我们无法展开救援工作。”
“我这就去给他们说。”珍儿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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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快黑时，珍儿才回来。
“长老同意，我们可以动武。”一进门她就说。“开始他们还是坚持和平，我说怎么和平，你一去他就打你，一句话都不跟你讲。”
她坐下来。“我就不相信收拾不了那帮家伙，害死我那么多兄弟，也不看看他们的对手是谁！”
大家没笑。知道珍儿是真生气。
“把原始社会人委会全体人员、基地各实验室、工作室负责人立即召集到会议室，我要安排工作。”珍儿也不与大家商量，急吼吼地就要采取行动。我觉得这样不好，至少应该先与几位主要领导人商议一下，取得一致意见后，定下工作计划安排，然后再在会上宣布。
所有人员很快到齐。
“大家到齐了，我先宣布一条纪律。从现在起，所有人员立即进入紧急工作状态，抓紧一切时间完成工作任务，不能有丝毫迟疑和耽搁，遇事也不必开会研究讨论，直接按照命令行事。如果哪个人不能适应工作要求，就要立即替换下来。因为我们现在没有任何时间犹豫也没有任何时间照顾哪个人的情绪。”
她严厉地环视大家。这种表情在她身上非常罕见。
“我本人在这里有两大工作任务，长老给我的任务只有一项，就是救人；而我给自己加上了另一项工作任务，就是原始社会环境治理。你们大家也要根据这两项工作任务的实际需要，分别组成两大工作团队。”
“第一，原始社会一切事务由里奇全面负责，韩成是武器专家，抽调出来和我一起研制武器。我之前与韩成已就相关事项作过商议，现在要全面铺开。基地方面由韩成负责挑选相关专家组成武器研制工作组，我将调来数百机器人专家与他们一起从事研制工作。一旦研制成功，由机器人世界负责生产。”
“原始社会环境治理方面，由里奇任总指挥，伊莎贝拉任副总指挥，妮娜任医药研制方面的总负责人。我的意见，你们要在整体生态可控的前提下，展开大规模铲除凶兽杀灭害虫活动。有些小型沼泽应加以改造、填埋。尤其是城市周边，要在方圆30公里内彻底清场，还要架设城市防护网，不使凶兽毒虫等进入到我们的生活圈内，让大家有一个健康、安宁、轻松的生活小环境。不然人人自危，长此以往，不是个事。对大家情绪、身心健康都有影响。如果大家在此生存、立足都困难，还何谈发展呢！”
“对，这样做，至少在一个小范围内，让大家能够有一个舒适、安详的生活小天地。”里奇站起来。“我这就去安排明天的会议。”
外有数百艘飞船降落，韩成出去迎接。
“是机器人。”珍儿站起来。“我去给他们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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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地灯火通明，蝇虫密集成团乱飞。
里奇连夜安排基地几个工作室赶制大规模环境整治方案。并通知全球300城城市市长明天准时到基地开会。
韩成把武器研制暂放一旁，与罗斯一起坐镇医药中心实验室，配合妮娜的防虫防病药物实验工作，及时调配人员，连夜加班赶工。那位古董也召集扎塔人的药医，携其常用草药，向妮娜他们介绍使用方法和药效，基地数十名翻译参与其中。妮娜让多丽亚先全面记载他们所述内容，并安排十多个实验室对药物成分进行化验分析。
妮娜一进入工作状态，那股疯劲儿又上来了。基地整个医药科研团队立即就像开足马力的跑车。
很快，在原有工作人员研究基础上，经妮娜对药物成分、比例等进行加减调整之后，第一味解毒药“败毒散”研制出来，试验表明，效果极佳。这个妮娜真是神了！基地全体医药科研究人员大为振奋。
珍儿对机器人作好安排，召集大家继续开会。
会议主题转到救人。会议比较沉闷，因为大家似乎都拿不出可行方案。直到贞子提出了她的一套方案，才让大家眼前一亮。
“我刚才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确实比较麻烦。可是并非没有对付的办法。”
“我想，机器人之所以遭到重创的原因有以下几点。第一，他们从来没有想过要打仗，也没有想到过会受到攻击，是在根本没有任何防备的情况下遭到对方有计划的伏击，才猝不及防，吃了大亏；第二，对方使用的武器比较特殊，无声无息无光，以致前面的机器人在遭到攻击后，其他人毫不知晓，继续前行，被对方连续射杀，这是导致伤亡惨重的重要原因。至于我们现在的应对办法，我想到了这样几点。第一，在我们原先的激光武器基础上，尽快研制出威力更大、射程更远的激光武器，以此作为我们主要攻击武器；二是采用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方法，在接近那个星球的边远区域以大量隐形飞船设下埋伏，然后以十艘左右不载人的非隐形船只在前游弋作为诱饵。等对方接近之后，突然攻击，最好能够捕获他们一名机器人，带回研究。”
大家都觉得这个方案可行。
真没想到，看似简单刚烈的贞子，竟然也懂“战术”。我觉得这和她习武有关。武术不就非常讲究攻防吗？
珍儿立即叫来机器人专家与我们共同商议。我们上次研制激光武器时，韩成是总负责人，他的意见得到了大家一致认同。他指出，过去制造激光武器，因为考虑到使用者是人，所以某些射线技术的使用受到限制，以免对人体构成辐射伤害。现在如果由机器人来使用就不存在这个问题了，那么就可以在现在的激光武器中加进αβY射线，这样不仅可以立刻加大武器威力，加长射程距离，同时还可以减少甚至掩盖激光可见光，让对方看不到我们的武器，也看不到我们是从哪个方向、哪个位置攻击他们。这样我们的武器就与他们使用的武器非常接近。
“我们现在的激光武器是以YAQ射线为主，只需加入αβ射线即可，另外就是对提高现有武器性能作进一步的科研。还有，过去的武器主要对付生物体，我们这次主要用来对付钢铁或者其他金属或非金属材料制作的机器体，所以武器制造还要从这方面多加考虑。”
他通知基础警卫人员，将各种激光武器各拿50件送到实验室。
机器人工程师们非常高兴，既有韩成提供的武器设计图纸，又有这些实物，还有他提出的新制武器思路，他们研制新的威力更加强大的激光武器就容易多了。
韩成适时调集基地武器方面的专家配合机器人工程师的工作。
里奇趁机与韩成商量，趁这次与机器人密切合作，并且珍儿也在这里，要尽快制定原始社会的整体改造计划，让机器人帮忙，人机两界一起动手。
“这样太好啦！这个星球什么都好，就是这些昆虫啊、凶兽啊，把人折腾得实在受不了。我们1亿人太少，总觉得在这么大个星球上撒不开，无能为力，如果机器人世界调个百亿人过来，不出一月，就会大变样。”
“问题是，他们不会伤害生物。”
“也是啊，这个咱们得设计好，让他们主要从事基础建设性的工作，其他的由我们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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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儿、李教授、贞子、我外加20名机器人工程师负责制备攻击方案，作战计划，组建军队等，这些，基本照搬我们过去制备的以《军事规范》为主的那些东西。看来这次机器人是要向我们人类学习了。
珍儿又对我们几人再分工，让贞子与4名机器人组成5人小组，专门设计“诱捕”方案，包括设定飞船位置，前后秩序，出击速度等等；由我与另10名机器人配合，制定《机器人军事规范》；李教授与其他6名机器人研究制定《η星系作战及营救计划》。
珍儿则另组机器人专家团队，与她一起通过录影研究分析η星系那些机器人使用的武器，以及防备方案、措施。他们从受伤人员的伤情状况判断，那是被某种暗物质能量所伤，说明那些机器人使用的是一种能够发射暗能量的武器。如果这种暗物质又是由量子武器发射，恐怕就更加难以对付了。
大家一致的意见是：捕获一名“恶魔机器人”（我们给那些机器人取的名字），包括其所使用的武器，如此，即可全面破解所有难题。
所以，设陷阱捕猎，是当务之急。为此，专门制定了详细方案。同时，还制定了“反陷阱计划”（防止被对方反设陷阱）。
第二天一早开碰头会。珍儿又是一上来就给大家分派工作。我对她这点非常不满，也感到不安，她什么事至少应该先和大家商量一下，不能总是一上来就发布命令。总是这样搞，韩成、李教授、里奇等主要负责人难免会有想法和意见。
“我在这里布置三大工作任务。”
“第一大工作任务：原始社会环境治理。成立总指挥部，里奇任总指挥，伊莎贝拉任副总指挥，总指挥部由50名人类专家和100名机器人工程师组成。我赋予里奇通过机器人工程师调集100亿机器人参与环境治理工作的权力。但机器人不参与灭虫、清理凶猛动物的工作。全球各城市也要成立环境治理指挥部，结合当地实际制定治理方案，经总指挥部审核同意后，立即实施。”
“太好啦！”里奇跳了起来。“我想后面的会议我就不参加了。因为通知来开会的各位市长已经陆续抵达。”
“好的。”
里奇走了，伊莎贝拉随他一道出去。这个里奇真是急性子。
“第二大工作任务，有两项内容，一是药物研制。⑴爱未来。由韩成在基地医药科技人员当中选拔5名得力可靠人才，跟随妮娜开展工作，掌握爱未来生产技术和全部科学原理，不仅保证原始社会人类供应，还要能够继续从事爱未来的研究，以使药效更加稳固可靠（韩成闻此非常兴奋）。这些人选必须绝对可靠，之后还要对这些人实施特别保护，因为他们的工作关系到目前1亿多人，将来几亿甚至十亿百亿人类的生命安全；⑵各类人类疾病防治药物的研制。在原有人类医药经验和成果的基础上，还要结合原始社会情况，研制适用新药。以妮娜实验室为核心，另调集300名机器人专家予以配合。⑶各类原始社会病虫害防治药物的研制。在妮娜的指导下，由基地另组专门工作室进行研发。⑷研制各城市防护设施。我的意见是设立大型激光防护网，就像一个大的防护罩那样把整个城市罩起来，让野兽、昆虫之类不能进入。”
“二是研制武器。在基地设立机器人武器研制实验室，工作人员由50名人类武器专家和350名机器人专家组成。由我担任负责人，韩成任技术总指导。”
“第三大工作任务，组建200亿机器人大军。在基地成立由李闰知任总司令的总指挥部，未然担任司令秘书，贞子任副总司令兼先遣部队总指挥。司令部负责整个军队建制，制备各种规范，制定作战计划，指挥作战行动。李教授所带50人外加1200名机器人组成**谋部，贞子任**谋长。”
会议还没结束，西施就进来说，长老叫珍儿去说话。
“大家按照刚才的安排立即行动！”
珍儿匆匆走了，门外有金装机器人等候。
外面已有大量机器人落地，加建房屋。
大家分头开始工作。韩成最忙，几项工作分头跑。我觉得在他这件事情上珍儿做得有些过分。人家韩成再说也是原始社会人委会**，你珍儿未及与他商量，上来就给大家安排工作，连韩成也当小兵给安排了。
正好韩成从我身边经过，我叫住他。“韩部长，不好意思，珍儿她是太忙了，好多事情都没好好跟您商量就……”
韩成过来搂住我的肩。“好兄弟，我知道你的意思。其实你们来给我们的帮助太大啦。你看，至少我们没办法调动大量机器人帮助我们工作不是？珍儿给我们帮太大忙啦！而且大家都是为了工作，情况又那么紧急，其他的大家心里都有数。你放心吧。我老韩这么多年了，这点觉悟还是有的。”
我很激动，和他紧紧拥抱。这素质好的人就是不一样！大家都在想着工作，没闲功夫想别的。
我忽又觉得，在韩成这件事情上，人委会或许犯了一个错误。因为韩成是个专家学者型人物，搞专业有一套，可是当领导，特别是负责全局性工作的领导，肯定吃力。诚然，我们这些人都是各行各业的专家，但每个人还是有着不同特点。不是已经制定了《总部规范》了吗？为什么不严格执行？整来整去还就是里奇呀、韩成呀、李教授呀、余树呀、胡标林呀等等这些个老人。甚至对伊莎贝拉大儿子强森的重用也多少是看在伊莎贝拉的面子上。你们每个人身后不是都有9名后备人选吗？为什么就不能让他们上？看来还是对不熟悉的人不放心。在这里，规则并没有被很好落实。我想，这一点我很有必要在恰当时机向他们提出。
李教授见我有心事的样子，问我怎么回事。我如实告诉他我的想法。
他说。“未然呀，这里面确实有很多问题。你只想到了规则，可是其他的许多事情你可能没有想到。比如古代。我走之后，按照规范程序，应该把位置交给我身后的那些候选人。可是，你想过没有，如果胡标林他们不服这些人怎么办？胡标林是个将才不是个帅才，当全球统帅更有问题，可是在古代还能有谁比他更适合更能镇得住场面吗？你选个新人上来，如果大家也都按规范来，不存在服不服的问题，一切都还好说，如果有一些人甚至一批人不服，怎么办？那是要出大事的！按照人类以往经验，这个新上来的人一定会有危机感，也一定会作出非常之举，就像你让一个孩子主事，他说话别人不听，还当笑话、玩笑，怎么办？他多半会哭会闹会摔东西甚至打人。如果我们在位置上，遇到不听话的，顶多把他叫来问问到底什么原因，什么情况，然后大家一起分析，说明说明，也就没事了。可是这个孩子呢，找别人谈话人家都懒得理你，于是他会采取手段强制那些人听他的，再不听就很有可能会把不听话的人撤掉甚至干掉。而那些人也一个个都是不好惹的主，一旦造反，怎么办？还不天下大乱？那在这种情况下，你是要一个韩成呢，还是要个生瓜蛋子？”
他这样一说反倒把我给说蒙了。“可是……难道就不要规则了吗？”
“规则肯定要，而且坚决要，但其他的也要考虑。比如你未然，让你去管21世纪你肯定不干，不是你嫌麻烦，而是你觉得自己没那个能力，确实，一个老好人去管那么复杂一个世界肯定不行，但如果让我选，我肯定选你，为什么？因为你非常可靠！能力不能力的倒显得不那么重要了。”
“可是……”
“别可是啦。未然啊，不是老师我说你，好多人间事人家珍儿一个机器人都能闹得那么清楚那么明白，你作为一个人反倒不知人事似的时常犯糊涂，这样可不行啊！咱俩一起努力，不能让珍儿小瞧了咱们爷俩！”
我倒是听明白了一点，规范尽管非常重要，但也只是“人事”的一个重要部分，而不是全部。可是……
不一刻，韩成为我们总司令部安排好了房间。我们立刻进入办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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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儿回来，一副兴高采烈的样子。
“长老同意我们的方案了。当然开始又是说和平，不要开杀戒什么的。我说，我们这次不是杀生，而是去对付另一种恶魔般的机器人，他们才哦哦的好像突然明白了。当然，我们也要先搞清状况，然后再决定怎么做。就算对方是机器人，我们也不能只是一味滥杀。”
她还说我们有办法对付量子枪了，可以用以太网作防护，可以把射过来的暗物质全都吸收了。我不懂这些，也懒得问。不然说了还是不懂，反倒头大。
这时，韩成在整个基地已经架设好了激光射线防护网，对基地内的大“清除”也彻底完成，人人脱去防护装，个个轻松愉快，好像终于云开雾散得解放一般。
韩成见着我，跑过来和我拥抱，专业出身、知识分子味十足的他，一向比较拘谨，这时却像个孩子，激动不已。
“未然啊，这是我来到原始社会之后第一天这么轻松这么高兴！过去我们个个裹得像个棕子，别提多难受了。还有啊，你不知道，妮娜研制出的那个药水，人喝了都没事，可是杀虫效果特别好，别提有多神啦！”
想想这一亿人来到这么个星球上，也真够他们受的。又想，这个妮娜还真不简单，她在扎塔人“驱虫草药”的基础上，很快研制出了“灭虫神药”，看似简单的她，竟有这般神力！这一点又说明，扎塔人尽管落后，但在这个星球上生活了数千年，虽然吃尽了苦头，但能够生存下来，肯定有不少生存经验，这一点，不应小看。人类要想在这个星球上生存下去，就应该重视学习和借鉴他们这方面的经验。
扎塔人传说基地来了神医，许多人不远千里携患者前来求医，他们的一些“族人”还派了大群年轻后生前来拜师学艺。进到基地，发现那些烦人的、挥之不去的小咬咬之类统统不见了，大为惊奇，纷纷卸掉“重装”，感受自由，那股味道，顿时充满基地，到处都能闻到。韩成赶紧安排人带他们去基地澡堂洗澡，并拿出我们人类的衣服给他们换上，他们的衣服则被拿去基地洗衣房用专门的机器清洗。这些人一个个出来，欢天喜地，别提有多高兴了。
我觉得，韩成他们在这个星球上的任务太重，仅仅是对扎塔人进行文明教化一项，就足够他们忙上几百年甚至上千年的。好在扎塔人个个既胆小又老实巴交，你给他们点好处他们都死死地记着，并当作“部族”大事详细记载下来，非常懂得知恩图报，从内心里敬重你，敬仰你，把你当恩人看，韩成他们去到他们那里，都会被当作最为尊贵的客人。如果有哪个不知趣的敢说人类的坏话，就会被当作违犯“族规”受到责罚。否则，如果他们既愚昧又野蛮还好斗，韩成他们根本无法应付。人类总不能走到哪里都杀光那里的人，不当“文明使者”，反去充当剿杀“智慧生物”的刽子手吧。
我一方面佩服妮娜，又更觉得珍儿有眼光，她搞的这个“五人组”，除过我不那么突出，其余个个都了不起。这小家伙，不知怎么搞的，什么都懂，把每个人的能耐都摸得透透的……我得学学，至少别让我总是看错人……还有贞子，任命为副司令，还让她率领机器人先头部队行动，她能行吗？难道我又看错了？
各种激光武器以及“以太防护网”研制成功，试射新式激光枪、激光炮，威力惊人，不仅射距远，而且威力大，至于以太网，因为没有量子枪，无法验证其防护效果，只能通过实战检验。以上武器按200亿军队所需，立即在γ星系其他行星、卫星所建机器人基地展开大批量生产。
地球2上原定去往21世纪的那些人已经接到通知，不去21世纪，转来原始社会，与我们会齐，因为这边明显人手不足。韩成闻此再度大喜，不住地夸珍儿，表示他也要认珍儿作女儿。
珍儿笑作一团，“我这么多爸爸，都不知道该孝敬你们哪一位了。”
李教授假装不高兴。“老韩哪，你一上来就跟我抢女儿，这可不厚道哟！”
“老李呀，让咱们一起好好疼爱咱们这个宝贝女儿吧。”韩成说得很动情。
计划已定，部队整建完毕，立即展开行动。
这次长老们亲自坐镇γ星系尽管事在情理之中，却多少令我不安。因为他们在这里，会不会干扰我们的行动呢？会不会什么事都插手，有点不妥就叫珍儿去问责吧。
珍儿看出了我的忧虑。“未然，这次可能要有连续性大行动。你就做好你的事，别的不用担心。”
我不想多问，想不明白也先放着。她太忙了，不能让她为安慰我、给我释疑耗费太多时间、精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