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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睡雄狮

第七十章 事变(2)

1940年12月16日,新一旅到达泾县,到达泾县后,邦义立即给第三战区发电,请求下一步作战指令,第三战区回电:原地休整,等待命令!

在接下来的几天,邦义带着新一旅打打游击,虽然击敌人数不多,但总好于天天让部队散养着强。

新一旅边打边补给,自己所受的损失也不大,慢慢地,新一旅从上次失败的阴影中,完全走了出来。

1941年1月4日上午,新一旅接到第三战区电令,令新一旅火速赶往泾县茂林地区设伏,伏击晚上从新一旅防区经过的“敌人”。

邦义得到命令后,带着部队,在茂林一带修筑工事。

杨胜走过来,对邦义说:“这电令有点奇怪!”

邦义问:“怎么奇怪了?”

杨胜说:“电令上只说,伏击经过我防区之敌,并没有说是鬼子还是伪军,这样含含糊糊的电令,我还是第一次看见。”

邦义笑着说:“战区给我们电令,肯定是一场大仗啊,晚上好好打不就行了,想那么多干嘛!”

杨胜心里,总觉得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但又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只得对邦义说:“但愿不是坏事吧!”

邦义说:“最坏的事,咱旅都挺过来了,还能有比那件事更坏的吗?”

杨胜一想,也对,那么坏的事,新一旅都度过来了,这点小事还怕什么,算了,不想了。

晚上,下起了大雨,新一旅埋伏在工事里,等待着“敌人”的到来。

在远处,新一旅已经听到了枪响,石磊对邦义说:“听这枪声,真密,肯定有不少‘鬼子’。”

邦义吩咐兄弟们:“大家打起精神,‘鬼子’马上就要过来了,到时候都给我狠狠地打,知道吗?”

大家都点点头。

不一会儿,一大队人马从远处赶来,邦义观察人数,黑压压的一片,根本看不清。

“敌人”越来越近了,邦义大声下令:打!

全旅一起朝这伙“敌人”射击,“敌人”在雨中,纷纷中枪倒地。

邦义打了一会儿后,觉得不对劲,日军这么多人被伏,不可能不做抵抗,而且,在隐约中,邦义感觉服装也不对。

邦义拿起望远镜,仔细地看了看,隐约中,好像看到“敌人”的衣服上有“新四军”三个字。

邦义意识到自己闯祸了,连忙下令:停止射击!

全旅听到命令,有点奇怪,但也不敢违抗命令!

石磊带着直属营打的正起劲,听到命令后,来到邦义身边,问:“怎么不打了?”

邦义拿着望远镜,呆呆地交到石磊手中,说:“我们闯祸了。”

石磊接过望远镜,大声惊叹道:“怎么是他们!”

邦义对石磊说:“老石,我很快就会上军事法庭,队伍就交给你了,你给我好好带!”

石磊愣愣地站在一边,不知道说什么好。

第二天上午,邦义将昨晚的事上报战区指挥部,电报发出去后,邦义忐忑不安,等待着惩罚。

很快,战区的电令来了: 1月4日晚,新一旅全体官兵,表现英勇,奋勇抗敌,特此嘉奖。第三战区司令长官,顾祝同。

邦义听了电令之后,立马起身,从通讯兵手中夺过电令,仔细地看了看,心想:我在电报里说的清清楚楚,我打的不是日军,打的是友军新四军,怎么不是惩罚,而是嘉奖呢?

邦义又发电报给十八军军部,把这里的情况予以说明。

邦义接到十八军的回电后,全部明白了,昨晚打的根本就不是日军,打的就是友军。

邦义想到这里,原本心里的忐忑不安,变成了愤怒,他心想:都什么时候了,还在干这种自己人打自己人的事,这不是让日本人看我们中国人的笑话吗。

邦义对通讯兵说:“马上给军部发电,请求归队!”

不一会儿,军部回电,十八军现在正在四川忠县(今天在重庆中部地区)地区,同意新一旅归队。

邦义将原先打日军伏击的2辆卡车弄出来,目标影子山,跑步前进!

新一旅的兄弟们昼夜兼程,于1月7日,赶到影子山,李山得知新一旅回来了,会同大海,小武等一帮兄弟,下山迎接。

邦义对李山说:“我今天过来不是来歇息的,我过来是想把上次缴获伪军的卡车带走,部队需要赶时间。”

大海和小武对邦义说:“我们马上带兄弟们把车开下来。”

10辆卡车停在新一旅的兄弟们面前,邦义大声令下:把车顶子掀了,全体官兵全部上车。

新一旅近800人,全部上车,士兵们站在车上,挤得很是难受。

两天后,新一旅到达忠县。

邦义赶到军部,对军长说:“十八军新一旅旅长,岳邦义,前来报道!”

彭善叹了口气,对邦义说:“你们的事我都知道了,部队被好几个师团围追堵截,你们能够成功突围,就已经很不容易了!”

邦义说:“军座,战场上与敌人的胜败得失,我岳邦义什么苦都可以受,但是,我今天过来,不是为了说这件事。”

彭善隐隐感觉,肯定出大事了,问:“你过来为了什么事?”

邦义用质问的口气,说:“为什么在泾县茂林的时候,伏击的不是鬼子而是新四军?”

彭善叹了一口气,说:“这件事,是长官们决定的,我也无能为力啊!”

邦义继续说:“那军部在给我们电报时,为什么不说清楚?”

彭善听了,对邦义说:“听你这语气,好像是来兴师问罪的啊!”

邦义大声说:“卑职不敢,卑职只想弄清楚事情的真相,如果军座不能给我个合理的说法,我只有选择辞职。”

彭善听完,怒了,大声地对邦义说:“你是用这种质问的语气来跟长官说话的吗?你到底什么意思?威胁我吗?”

邦义见此情景,只得小声地说:“军座,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不明白,为什么我们自家人总是打来打去的,让日本人看笑话。”

彭善听邦义语气缓和了下来,自己也缓缓地说道:“我也弄不明白,但我们是军人,要服从命令,至于为什么要这样做,上头自然有上头的道理。”

邦义动情地说:“军座,你是不知道啊,晚上下大雨,视线模糊,我令全旅将士开枪,扫倒新四军一大片,那可都是我们的同胞,是我们的兄弟啊!”

邦义心里难过,继续动情地说:“军座,您是我的老长官了,您还不了解我吗,打鬼子,我吃再大的亏,什么时候吭过声?这次把新四军兄弟打的,我拿望远镜看了,真惨啊,那血随着雨水一起,都流成了河,他们好不容易突破了前面的防区,来到我的防区,又是一阵扫射,军座啊,我有罪!我真对不起咱中国人!”

邦义说着说着,眼泪留了下来,这一次流泪,留的是失望的泪水,这次,邦义决定,无论如何也要脱下这身军装。

彭善听完,心里也很难过,说:“我明白你现在的心情,我知道你很难过,但你要记住,你是十八军的一员,你得服从命令。”

邦义含着泪,说:“军座,你知道曹植的《七步诗》吗?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彭善听完,对邦义说:“那你想怎么办?”

邦义擦了擦眼泪,坚定的回答:“我要辞职!我对国民革命已经失望了,我参军的目的,就是为了不让自己的兄弟受人欺负,现在我们自己人打自己人,我岳邦义做不到!”

彭善见邦义这么坚定,感叹了一下,说:“可惜啊,我已经调走了,我现在已经不是咱十八军的军长了。”

邦义抬起头,惊讶地问:“什么时候的事?”

彭善说:“去年12月,调令就来了,现在十八军军长,是原九十四军一八五师师长方天,我被调到湖北,只是方军长还没到任,我又舍不得部队,就想等方军长过来,我在走!”

邦义依然很惊讶,站在一边,不知道该说什么。

彭善笑着说:“这样吧,方军长还没过来,你要是真不想干了,你就走吧,我还算了解你,你要是不想干了,即使把你人留住,你也不会好好打仗,部队就交给你那个副旅长先行代理,你回去休息一段时间,等你什么时候想回来了,我去和方军长说,你再好好干!”

邦义向彭善敬一个礼,说:“谢谢军座!”

彭善挥挥手,示意邦义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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