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雏鹰重生

第十八章 再见外婆

因为王旭体检身体各项指标都合格,王旭的父亲心中的一块石头终于落了地。回到家王旭父亲就钻进厨房,亲自下厨做了几个拿手菜。将珍藏了好多年的茅台酒拿了出来,亲自给王旭倒了一杯。

王旭很清楚的记得这瓶酒还是父亲当村支书的时候,因为那年村里的税费征收在全镇第一个完成,乡长奖励给父亲的,父亲一直都没舍得喝。

“来,今天陪老子喝一杯。当兵了,就算是真正的男子汉了,不喝酒怎么行?”王旭也能看的出来,父亲今天是真的高兴,王旭的印象中父亲很少这样跟他说话的。

王旭两世为人第一次主动的为父母添菜,一边听着父亲吹嘘着往事,一边给父亲倒上酒,不时的附和一句。

王旭的母亲本来担心他们喝醉了,想唠叨两句的,第一次看到他们父子两个人聊的那么欢快,却是转身走进厨房,出来时,端着两样小菜放在了桌上,静静的听着两人说话。

茅台喝在嘴里味道很不错,后劲也很足。那一夜,父子两个人都喝多了。

......

一夜的宿醉,醒来后并没有什么不适的感觉。

父亲一大早就起床跑了一趟菜市场,大鱼大肉的买了很多。等王旭起床后,一家三口拎着东西就直奔王旭的外婆家而去。

虽然站在王旭家的楼顶就能隐隐看到外婆家,但是走过去要绕很长一段路,走过两座桥才能到外婆家,大概需要半个多小时。

走在圩田中的田间小路上,随着外婆家越来越近,王旭的心中唏嘘不已。重生前外婆是2016年的夏天,因为淋巴癌而离开了人世。按照重生衔接下来的时间王旭对外婆的回忆也就四个多月前。外婆是王旭一生所敬佩的为数不多的人之一,虽然她是女性,可以说一个伟大的女性。外婆有四个儿子、两个女儿,王旭的母亲排行**,外公在七十年代初的时候就在外面承包工程,那个时候的农村还是生产队工分制,外婆一个人拉扯六个孩子,还要每天下地干活赚工分。在那样的情况下,外婆还培养出了两个大学生,听母亲说过,三舅是外婆他们乡镇建国后第一名大学生。

随着六个子女都成家立业了,兄弟姊妹之间很是**,不像有些家庭一样,兄弟姊妹为了利益或者攀比,相互之间隔阂不断。外婆在其中起到了很大的作用。在外婆他们村,无论谁谈到王旭的外婆都要竖起大拇指。

母亲因为是最大的女儿,十一二岁就辍学在家照看弟弟妹妹们,也是因此王旭的母亲在王旭的几个舅舅姨中间也是最受他们尊重的,同时外公和外婆一直对王旭的母亲持有一种愧疚之心,爱屋及乌之下,王旭也成了外婆在孙子辈中最宠爱的一个。

王旭记得外婆患病的时候,一直到晚期忍不住疼痛才检查出癌症,但是之前的疼痛竟然没有任何人看出来。就算癌症晚期的时候,只要有子女在床边服侍,哪怕她再痛,她都会强挤出笑容,最痛的时候也是轻皱一下眉头。卧床两个多月一直到临走,她都没有痛苦的**一声。可以想象这样一个人,她究竟有着怎样的毅力。

所以王旭在心中发誓,这一世,尽自己最大的努力绝不让外婆再承受这样的痛楚。

现在外婆家,也就外公外婆老两口子在,大舅接过外公的活,现在算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包工头,在市区买了房,一家人都在市区住着。二舅也在市区开了两家宾馆,也住在市区,二舅本来想把外公外婆接到市区的,但是他们不愿意离开乡下,觉得市区不方便。三舅考上大学之后,留校了,现在已经是南京财大副教授了。小舅在义市第一中学当教师。

在跨进外婆家门槛的时候,看见外婆正在院子中摘菜,王旭叫了一声“外婆”后,泪水蓄满眼眶,强忍着没有流下来。

这个时候的外婆头上只有为数不多的白发,脸色还很红润,笑起来声音还很洪亮。

外婆放下手中的菜叶子,拍拍手在围裙上擦了擦站起身,呵呵笑着走到王旭身前,伸出手摸着王旭的后脑勺问道:“我的大外孙回来了?怎么了?前两天听你妈说你要去当兵?当兵不是挺好的吗?”外婆看着王旭的眼睛还误以为王旭不愿意去当兵呢!

王旭的父母也跟外婆打了一声招呼,将手中的东西都提到客厅放了下来。

“你们啊,每次来都买这么多东西干吗?就我跟你爸在家,这么多也吃不完,多浪费?”外婆责怪的对着王旭的爸妈说道。

“妈,那些盒子装的是王旭从温市带回来孝敬你们二老的,那些菜是建军早上菜市场买的,没多少,一顿饭也就吃完了。”王旭的母亲在一旁解释道。

外婆伸出手擦了擦王旭的眼泪,故意板着脸道:“你看你这大小伙子了,怎么还哭鼻子?走,到屋里外婆给你倒水。”说完拉着王旭的手就往客厅走。

进了客厅,外婆笑眯眯的看着王旭问道:“体检了没有?”

王旭到现在还没有平复心情,只是微微点点头。

王旭的父母倒是感觉莫名其妙的看着王旭,他们怎么也想不明白王旭这一次回来怎么那么怪。

“是不是你们两个又骂孩子了?”外婆朝着王旭的父母瞟了一眼。

王旭赶紧解释道:“没,是我自己不争气,这半年没看到您了,想您了。”然后左顾右盼的问道:“咦,我外公呢?”

外婆哼了一声气呼呼的说道:“别管他,这老头子,一大清早就跟那几个老头子去打麻将去了。”

听着外婆说的话,王旭不禁莞尔,外公年纪大了之后,唯一的爱好就是打打小麻将,而且还是玩十次麻将就要输九次的那种,他们同村的十个老头起码有九个老头喜欢叫他打麻将,所以外婆一提到他打麻将就不开心。

“外公年纪也大了,打打麻将也就图个乐子,也输不了多少钱,你们老两口子年纪也大了,图个开心就好,也别省,赚钱也是我们小辈的事情,你们劳碌了一辈子了,也该享享福了。”王旭挽着外婆的胳膊劝道。

王旭的父母听了王旭的话语,也在一旁附和道:“是啊,是啊,王旭今天这几句话说的没错。”

王旭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厚厚的信封,递到外婆的手里。“外婆,这是我孝敬您的,以后别舍不得吃,舍不得穿的。”

外婆疑惑的打开信封看了看,看到厚厚的一沓钞票立马推着塞回王旭的手中,怒斥道:“赶紧收起来,我这老婆子哪需要花这么多钱,你们年轻人在外面挣点钱不容易。”

王旭的父母在一旁倒是看的目瞪口呆,王旭回来的时候,买了许多好烟好酒什么的,父母还只是单纯的认为王旭好面子才大手大脚的,两人还合计着抽个时间要好好说说他呢,谁知道今天孝敬外婆一拿就是那么厚一沓,两人疑惑的看着王旭。

“外婆,您就拿着吧,这是外孙的一点心意,您要是不拿,我心里会难受的,下个月就要去部队了,这一去两年都看不到您了,您就当成我用这点钱买一点孝心吧,好吗?”王旭恳求着说道。

王旭的父母虽然不知道王旭哪来的这么多钱,但是现在这样的场合,王旭的母亲也在一旁劝解道:“妈,孩子孝敬您也是应该的,你就拿着吧!”

外婆颤颤巍巍的手接过信封,心道:“这大外孙长大了,得了,先收着吧,等将来给外孙媳妇的见面礼吧!”但是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这大外孙出去也就半年多吧?既然能给我这么钱,说明赚的不止这些,这些钱......”外婆越想心里就难安,疑惑带点担忧的朝着王旭看去,刚要说话,王旭就看出了外婆的疑惑,想想父母肯定也会疑惑,所以开口解释道:“外婆您放心,违法犯罪的事情,作为您的外孙是不会干的。我在厂里想了一些点子,为老板节约了不少生产成本,临走的时候,老板塞给我一个大红包,里面不少钱呢!”

外婆也知道孩子大了,也有自己的主见了,有些事情不愿意明说,她也不再追究了,只要没误入歧途就好,而且这个大外孙的性格她也是最清楚的,那些违反犯罪的事情想来他也不会沾边。

接下来母亲帮着外婆一起忙着做饭,父亲将问题也全都压在心底,想着回去再好好问问他。

总之王旭这一次回来,身上的变化,他的亲人个个都看在了眼里。

在外婆家吃过午饭,跟外婆聊了很多小时候的往事,王旭小的时候,大舅和二舅还没有住到市区去,王旭每逢周末都跑到外婆家住一晚,几个表兄弟之中,就属王旭最调皮,爬树逗鸟,下水摸鱼,都是他带头干的,孙子辈中间,外婆最喜欢的就是他,同时打骂最多的也是他。

一直到下午三点多才离开外婆的家。

走在路上,王旭的母亲就迫不及待的追问:“王旭,你老实说,那钱是怎么回事?”

王旭的父亲走在前面不吭声,但是竖着耳朵也在静等王旭的解释。

王旭呵呵傻笑着说道:“等回去,给你们看一样东西,到时候我再告诉你们。”

“臭小子,跟老娘还藏着掖着。”王旭的母亲笑着推了一下王旭的胳膊说道。

三个人各怀心事的回到了家。

一到家,王旭就跑到楼上自己的房间,从背包里拿出几只包装完好的最新款的节能灯。

这个时节,节能灯对于农村来说,还是很少见的,大部分家庭的灯要么是白炽灯、要么就是荧光灯。

母亲看着王旭从包装盒里掏出白色的U型灯管或者螺旋灯管的节能灯,感到一头雾水。

王旭也没有解释,就在客厅的插座上插上一直即插即用的节能灯。

王旭的母亲看着节能灯闪烁出的白色光芒问道:“这个灯这么亮一定很耗电吧?”

王旭笑着解释道:“不会的,这个灯才16瓦,比一般的灯省电多了。”

“不对啊,我问你钱哪来的,你给我们看这个灯干吗?”王旭的母亲反应过来脸色一板说道。

王旭的父亲就坐在桌子边上好奇的把玩着王旭放在桌子上的几只节能灯,感到有点新奇。

“就是要跟你们解释这件事来着,先给你们看看东西,你们心里才有个概念。这个灯就是我在原来打工的那个厂子里改进的,每年最起码能给厂子省下一半的成本,还有爸手里那几只灯,都已经报专利局申请专利了。”

母亲听到这个申请专利并没有什么概念,但是父亲闻言从椅子上惊立而起,“申请专利?你小子没唬你老子?”

“爸,你要是不信的话,可以打电话给赵奎问问。”

王旭父亲如此才确定儿子说的话是真的。

接着王旭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银行卡,递到母亲面前,说道:“这张卡里面有二十万,密码是我的生日,上午在外婆家说的话也是实情,本来上个月老板提我当了部门经理,月薪5000,奖金另算,还要给我公司的股份,因为要去当兵,人都走了,股份我没要,临走前,老板硬塞给我二十五万,说是提前发的奖金。这次回来花了一点,给了外婆一万,我自己留了三万多,剩下的都在这卡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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