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场白（二）

一会儿，二号靶场来了一名外国人。少校介绍到这是来自于俄罗斯的古琴科同志，准确一点讲，少校介绍古琴科来自斯大林的故乡，那就是格鲁吉亚人咯。

江成很不解，难道偌大的中国训练谍报人员也要用外国人？

古琴科用不是太好，但带有东北味的汉语说到：

古琴科：“当克里姆林宫上的红旗降下时，我的心已经死了。我已经没有了祖国，你会说我还有家乡，还有格鲁吉亚。可是从我出生一直到现在，我所见所闻所做都是来自于苏联。”

“我也没有什么神秘之处，知识分子们。你们一定都知道KGB,我就是KGB。我会用KGB的思维与方式去训练你们。你们会疑惑为什么705局还会用外国人，难道不担心情报和人员泄露么？不用担心了，我把我的家眷安置在了东北，我已经失去了曾经效力的组织与国家。与你们之前来时所签的无字契约一样，我签了卖身契。这一辈子，至少在我看得见的未来，我都要效忠于这世界上仅存的红色国家。这政权不是越南，不是古巴，不是红色高棉。你们知道我在说什么，越共也负担不起一名前KGB领导人的工资，也对我丝毫没有兴趣。”

古琴科最后补充说道：“我一辈子不会回去了，因为那个国家已经不存在了。俄罗斯似乎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很抱歉他们还在自我催眠，以为休克之后这个国家还能复活。”

古琴科的话里有些抱怨，有些沮丧。少校察觉到了古琴科说的太多，打断了他的发言。

少校：“你们还会接触到不同的老师，会教你成为一名情报人员应当具备的技能。你们十个人是兄弟，但同时也是敌人。因为你们十个人当中最后留下的那个人，要战胜各种各样的困难，你想不到的困难。所以，打起你们的精神，警惕你身边的人。学好705教给你们的东西。现在，训练开始。”

古琴科抹去了悲伤，话锋一转：“你们饿了吧？但是很遗憾，每天每一顿只预备了八个人的饭菜。每次考核最后的两名，很遗憾你们只能饿着。”

“我的第一堂训练课现在开始。请问，你的房间距离二号靶场有多远？”

沉默了许久，一排人中有一个人发声了：

9205：“我从我的房间到这要走3分钟，大概是200多米。”

古琴科：“具体是多少米？”

9205：“这... ...”

古琴科：“你晚上没饭吃了，很遗憾。第二个问题，我在我的开场白中说了几个国家名字？”

江成尽管想回答，但是摸不到古琴科的套路，感觉有诈，没有轻易回答。或许是其他人也这么想，但是冷场了一会之后，又有一个人忍不住回答了。

9209：“三个！”

古琴科：“哪三个？”

9209:“俄罗斯，越南，还有... ...”

古琴科：“你犹豫了，我的朋友。很遗憾，今天晚上你也不能吃饭。大家解散！”

对于这样的架势，将臣有点懵了。只看见9205和9209的脸上有些沮丧，也有疲惫。队伍解散了，江成本想和编号7503的芝龙套近乎，可是芝龙转身就走，头也有些低沉。可能是旅途太劳累了吧。但是为什么芝龙不和自己坐同一架直升机来这呢？解散队伍后，学员之间没有多少交流，或许是彼此之间有了敌意，因为最后留在705的只有一个。不过有人也一脸满不在乎，比如9201，咱们的一号选手。为什么满不在乎？从走路的姿势上来看，江成似乎在大学里见到过不少纨绔子弟，大体的站姿和坐姿是相似的。一类人身上总有共性，可能咱们的一号也是这样的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