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堂课（二）

尽管古琴科偏爱苏制武器，或许有他爱国心理作祟，但作为KGB精英的他也在这第一堂课上承认西方武器更加精密的事实。但古琴科认为，精密的武器往往复杂，可靠性较差。

古琴科：“想必很多人都说过美国佬在越南战争中丢弃M-16而捡起AK-47的趣闻。但我们不能否认M-16的精准。我想，大家就只把这件事当做趣闻就行了。”

接下来，古琴科介绍了突击步枪诸多射击要领。这些相对简单的课程今后将由705的军官们督促学员训练。古琴科则讲述了情报人员如何去寻找武器，如何去选择合适任务的武器：

“1.我们总有一种错觉，情报人员深入敌后往往需要重火力。恰恰相反，因为身份的特殊，情报人员随身所携带的武器必须轻便以及便于隐藏。在此我推荐大家西德的MP5K以及捷克的蝎式冲锋枪。当然，你也能用乌兹和英格拉姆，只是精度较差。这两款武器在武器黑市很容易买到，销量比较大。我们的身份决定了一般情况下我们不能携带尺寸较大的突击步枪，而手枪火力较弱。这两款冲锋枪尺寸较小，能满足我们的需要。特殊情况下，将冲锋枪装在特制的手提箱隐蔽使用。手提式箱式冲锋枪弹夹更换很不方便，所以建议大家在特殊的情况下使用。

2.情报人员的活动强调隐蔽性，如果你使用的是未装消音系统的武器，那么请祈祷隔壁住着的是上了年纪、耳背的老年人。在不得已使用武器的情况下，请尽量使用消音器。我不希望第二天在报纸上看到某某地区爆发的枪战是我的学生所为。

3.不要使用配发的武器和弹药。哪怕只是一枚小小的子弹，对方也能查清楚你的身份。小伙子们，世界确实很大，但在情报界，世界很小。

4.当作为情报人员，你不得不采取武力消灭目标时，方法有很多种，并非一定得使用武器。从投毒到制造意外，从车祸到坠机，只要能达成目标且不暴露自己的方式，KGB都愿意去尝试。一旦暴露了你自己，不利于后续情报工作的开展，也不利于你自己的前程。

5.越简单越好，不要迷恋交火。你的任务是完成情报工作，而非交火与射杀敌人，这些事情会有军队和警察去处理，这也是最重要的一条。”

古琴科说的确实有些道理，尽管江成等人此时并不明白个中缘由，但他们相信这个前KGB的王牌。接下来则开始了枪械的使用和训练，与军队不样的是先学枪械的构造和拆解。而在705，九名学员端着尚不知型号的武器在705军官的指示下开始射击。江成察觉到了705的忙碌，一切似乎都在速成。就好像北京前门大街上的第一家肯德基快餐店一样，熙熙攘攘。古琴科在强调了要义之后，靠在一旁的墙上，抽起了雪茄。学员们偶尔拿枪的姿势不正确，这名失去了祖国的教官也只是稍作指导。古琴科的性格与江成在北京所遇到的其他俄罗斯留学生不一样，至少在江成看来，古琴科很特别。但是换一个角度来想，一个很在意荣誉、忠诚的人，一夜之间失去了组织与国家，是否对他太过残忍？

到了午饭的时间，这次不再是“三大油炸”。取而代之的是生牛肉，705的军官们要求较学员们在半小时之内每人吃完一斤生牛肉。尽管胃还有很多不适应，但大家还是勉强在指定的时间内将生牛肉吃完。食堂内有瓶装汽水管够，但这种牌子的汽水没有中文标识，江成也未在北京和其他地方见过。

下午的课程则是手枪的拼装和射击。每个人必须先熟悉苏制TT-33、美制M1911以及西格绍尔P220这三款手枪。TT-33和M1911每人都能保证有一把进行熟悉和操作，但P220总共才两把。

古琴科：“很遗憾，东亚地区很少使用西格绍尔，但你们必须得熟悉。”

从手枪的拆分到拼装以及使用，每名学员都有705的军官们对应进行指导，江成学得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