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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年运河芦花红

第十二章 这都叫什么事啊

什么叫做光阴如梭,自从星火伯伯伤好了之后,我就知道了。他抱着我说:“这一转眼,小民生就一周岁了,真是光阴如梭啊!”咳咳,意思就是,小爷我长大一岁,光阴就梭一回,懂了吧。

那光阴如梭的日子里,我爹基本没在家呆过,天一亮就出门,总是天黑了很久,才迷糊迷糊听到我娘说:“死鬼,也不洗洗身子就来。热水在锅里,自己洗去。”随后我爹就爬起来,稀里哗啦地洗去了。哼哼,我也懒得理他,白天听我太奶奶讲故事听累了,自顾啃着手指睡觉,反正他光哄我娘高兴也不哄我。

这一天,我娘和我爹闹出的动静实在是太大了,就把我吵醒了。醒来我就胡咧咧地一通嚎哭抗议,等我娘哄我安静下来,他们俩就继续做功课,还边说话。

“韵妹,我和你说啊,今天我们可是搞到一批重要物资,从国外进口的药品呢。好像是什么针剂,反正伤口感染发高烧的人,打一针就好了。星火哥让我和他一起给西边的队伍送过去。”

“不是说陕北的红军打散了找不到了吗,你们给谁送去?”我娘让我爹整得直喘气,但她还是按捺不住好奇问道。

我爹还是继续忙里偷闲地说着:“你可就不知道了,现在朱毛红军都到陕北,和刘志丹的队伍会师了。眼下,山西那边都开始有队伍拉起来,革命的火种到处燃烧,咱们这边的组织听说可能也要重建。到时候,我和星火哥就不是单干,可就是有组织有队伍了。”

“看你牛的,你连预备党员都不是,就是一小交通员,星火哥说你觉悟还差点,还要你继续努力呢。”我娘掐了我爹一把,我听出来了,我爹痛得大嘴歪到一边,发出“咝咝”的低声喊叫。

看我爹老实了,紧接着,我娘又叮嘱道,“你得多向星火哥学学,人家那遇事不惊,做什么事情都周到全面,那才是做大事成大业的人,你差得不是一丁半点。”

“嗯嗯,我知道了,我一定努力。嗷----你又掐我干嘛。”

“你轻点,别再吵醒了民生,这孩子今天一整天缠着奶奶讲故事,累着了,这会睡得正香呢。”

咳咳,我说,你们俩这么闹,我能睡得着吗?好吧,既然醒了,我也琢磨点有用的事情,不听你们瞎闹腾。人活着,就要活得有意义,做有意义的事情。这可是星火伯伯说的。

说真的,有件事一直挺让我费脑费神的,也是我娘和我都共同关心的:这僧王那么周全的计划,怎么就会最后又打败仗了呢?

“因为惦记着那水嫩的比鱼肉还要鲜的烤羊肉,那蹬死你(司令)就一直让你爷爷寸步不离地跟着,给他牵那头英国纯种的大马。就这样,我爹就站在洋毛子和僧王交战的最前线,眼前发生的事情,都看得真真的。”

确实如此,正午刚过,英法联军就进入了僧格林沁的伏击圈:张湾老码头最热闹的区域,张湾镇。

和一马平川的运河两岸平原相比,这里因为过往的繁荣,有成片连块的楼房。僧格林沁就把五千骁骑兵埋伏在这里,上午十一点多刚刚潜入的。因为埋伏时机掌握得好,英法联军根本没有发现这支伏兵。

你想想啊,这五千骁骑,是什么概念,张湾一个镇子就藏得妥妥的,那是多大的一个镇子。从这一点,你站在小爷我玩耍的全是平房的破败小村子里,简直难以想像。那会的张湾,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是大运河的繁华影子尚留,商贾们虽然搬走了,铺子却还在;达官们虽然不来转悠了,可那些衙口官厅上的牌子都没摘,当然,还有河道虽然不通杭州了,但运河的精气神全在呢。这会,张湾镇子变成了一张张开了锋利牙齿的网,等着洋毛们前来送死。

“走咧!”我太爷爷拍了一下蹬死你(司令)的马屁股,让马奔跑起来。他当然是知道僧王已经在前面布下了伏兵,巴不得赶着这些洋毛快去送死。在距离张湾镇子还有200多米距离的时候,就催着马匹跑起来。咳咳,请注意这里的用词,不是张湾村子,是张湾镇子。无论什么时候,小爷我都想保留这一份乡土荣誉感,虽然时光之远去并不以我的意志为转移,岁月之悠悠如运河水不以我的心力为断。

“吁!”没想到,那个留着小胡子的蹬死你(司令)却勒住了马缰绳,停了下来。

洋毛子的举动让我太爷爷感到奇怪了,一种不祥的预感袭上心头。“怎么了,蹬死你(司令),前面可就是张湾了,咱们这会到,正好可以去烤羊肉当午饭。”我太爷爷抖了抖背上的包袱,笑着说道。别看他一米八的大个,那笑起来,也是狡猾狡猾的。

“No。这镇子里有问题,太安静了。”这洋毛不愧是飘洋过海来的强盗,经验很丰富。他对眼前这个镇子上过于平静的气氛起了疑心。

这时候,我太爷爷心里就急了。僧格林沁千算万算,就漏算了伏兵应该在是正常情况下设伏,要不就叫此地无银三百两。尽管考虑到了很多细节,包括给马所呆的地方,都泼上了水,以防扬尘惊敌。但是,草原上走出来的僧王,汉人那如麻子脸上坑一样多的计谋学少了,还是缺乏像诸葛亮之类的谋师的细算。他应该派一些兵士装成普通百姓,或田间劳作,或在家里生火做饭。到这饭点了,村子里连个炊烟都没有,明显是有违常识。

起了疑心的英法联军不再前行,而是在离张湾镇子还有二百来米远的地方架起了炮车,开始试探性向镇子里开炮。

这一切,站在指挥塔上的僧格林沁看得清清楚楚。这会,他用那单筒高倍望远镜死死地盯着呢。

抓住作战时机,当然是僧格林断的长项。他非常明白,只要英法联军向镇子里一开炮,那些马匹必然受惊,到时埋伏的骑兵将完全暴露。与其那样被动作战,不如趁现在英法联军大炮火力还没有完全准备好,就发起攻击,二百来米的距离,对于快马来说,也不算远,拼一下就冲到了。

想定作战意图之后,僧格林沁手中的红旗就举了起来。

这红旗一起,空寂的张湾镇子瞬间沸腾起来。五千骁骑兵呐喊着,如同排山倒海般从大街小巷冲了出来,直奔英法联军阵地而去。

仓促作战的英法联军根本来不及用炮火迎战了,只能步枪靠前,形成枪阵,用来福枪向马匹射击。

英法联军的反应,完全在僧格林沁的预料之中,因此,冲在最前面的五百骁骑并没有携带枪支什么的,只是拼命前冲。他们的任务,就是血肉盾牌,用马匹和人体作为盾牌,把英法联军的火力都往自己身上招呼。随后,二千骁骑手持火绳枪和弓箭,利用敌人射击的间隙继续前赴后继地冲锋。再后面,三千骁骑个个手上挥舞着大刀长矛跟进,为贴身肉搏而准备着。与此同时,运河沿线包抄的三万精兵同时在冲锋的号角中,四面向英法联军冲过去。

一场激烈的大战就这样拉开了序幕。

这一战术果然奏效:在首批冲击的五百壮士倒下之后,已经让后面的二千骁骑靠近了50米的射击距离。这样的局面,已经意味着胜利的鼓角吹响,凯旋的旗帜在张湾小镇的上空飘扬。

然而,一切的一切,似乎朝着预计方向发展时,突然发生了逆转----

“唉,天灾可测,人祸却难料啊。”说到这里,我太奶奶的眼角流下了清泪,挂在她那黝黑苍老的面庞上,话语哽咽,再也说不下去了。

不过,我太奶奶的反应倒不让我感觉到多少奇怪,毕竟世事无常,说的好好的事情突然变卦,也是正常。比如我爹的心情一样。他也是刚刚头天晚上和我娘兴高采烈地说去西边送药的事,隔天摸着黑回到家,就成了瘪了气的球。

“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摸着黑回家的我爹没去烦我娘,倒让她觉得不正常,还没逼他去洗洗,先问上了。

我爹憋闷了半天,才说出一句话:“还党员,说话不算数。”

嚇嚇,原来,这傻大个,让人放鸽子啰。

放我爹鸽子的人,自然是我星火伯伯。因为发生了一件事情,他决定让我爹留在通县,不去西边了。咳咳,请注意,是留在通县,不是留在张湾。

坏了我爹大事的人,就是那个挨千刀的阴缺德。我爹头年给他挖了一个坑,这回,他回敬给我爹一个坑。坑挖了也就挖了,最要命的是,我星火伯伯还让我爹一定一定一定要去跳这个坑!咳咳,特别强调的形容词说三遍。

知道这事的原委之后,我娘和我立场都非常一致,坚决表示:这个坑,我那傻子爹不跳,天王老子说了也不跳!我还用撒一泡尿在床上的方式,表达了我的意见,意思是,就这事而言,我都不尿星火伯伯,尽管他是整个张湾让我最尊敬的人。

那天晚上,是小爷我最老实最安静的一晚,目的就是好让我爹我娘好好商议对策。咳咳,我都一周岁多了,该懂事了。

“听听星火怎么说呗。”但我太奶奶意见显然和我们不同,愿意给“**”张星火一个向人民交待的机会。唉,95岁的老人,看样子是真糊涂了。昨天的事记不清也就算了,可这立场问题她也把不住,要不是要尊敬老人,我也敲她一长烟杆铁头。嚇嚇,别和我太奶奶说啊,回头我带你去通县转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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