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中日若翻脸美国是否出兵?普京回应语惊四座!
中日一旦摊牌开战谁会站在中国一边?谁又会支持日本?近日,普京说了一句话,让躁动不安的日本举国都震惊了...
普京到底说了什么,打死你也想不到
下载军事头条看全部文章
梨花开遍的春天

第一章 带着硝烟的军装

巍巍老山,耸立在祖国的南疆。带着未尽的硝烟,俯视着神州大地。

汽车行进着,我和战友们手握钢枪,带着胜利者的自豪,跨过了“友谊关” 。祖国,我回来了,你的儿子不辱使命,我们保卫了祖国每一寸土地!

一年前,我满怀一腔热血,穿着绿色的军装,在八十年代后期踏上了南疆的土地。如今胜利了,我们回来了,眼泪蒙住了我的眼睛:战火硝烟中,一张张熟悉的面孔——大李,山东人,我的老乡;小六子,活泼可爱的小兄弟,牺牲时只有十八岁;刘军,我的连长,黑瘦的面孔,新婚不到一年——。

汽车继续行进,前面是一个个鲜花编织的彩门,和无数欢迎英雄归来的人们。我摸摸腿上的伤疤,回望着渐渐远去的老山,对车上的战士们喊道:同志们,敬礼!

鲜花献给的不应该是我们,而是我那牺牲的战友们——。

我,只是一个小小的排长。在战场上,只是普通的一名基层指挥员。可是,脱下绿军装的那一刻,我哭了,我离不开我的战友,舍不得我们的营房。

毕竟,战争结束了,我还是服从组织安排,穿着没有领章帽徽的军装,踏上了回乡的火车。再见,我的战友;再见,烽火硝烟的战场;再见,我的军旅生涯——。

那条流淌了上千年的大运河终于看见了,还有那座熟悉的小城。那里有我的亲人,有生我养我的母亲。下来车,我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捧起一把泥土,放到自己的鼻下,使劲的闻着。

一个孩子跑了过来,问道:“叔叔,你哭了?”我摇摇头,“孩子,叔叔没哭,叔叔想家了。”

我拖着那条未愈的伤腿向前走去。

天已经渐渐黑了,低矮的平房上面升起了袅袅炊烟,在清风中弥漫散开,融入了油纸般的空中。前面有棵大柳树,深绿色的柳丝在晚风中微动。再往前面,有一个碎砖垒起来的小院,里面有三间平房,这就是我的家。

推开碎木板钉起来的院门,地上的石子路还是爸爸亲手铺的。屋里面已经亮起了灯,昏暗的灯光从窗户里面透了出来。这时,门开了,一个六七岁的孩子跑了出来,怔怔的看着我,好久才喊道:“小叔——,小叔——,小叔回来了——。”我抱起他,眼泪顺着双颊流了下来。

等我睁开泪眼,模糊中,爸爸,妈,大哥,二哥,都站在了我的面前。这是真的?我往前跑去,可是伤腿,那条可恨的伤腿让我摔倒在地上。妈妈把我搂在怀里,轻轻地**我的头发,“孩子,到家了——,到家了——。”

“妈——”,我依偎在妈的怀里,泪水湿透了绿色的军装。

在大哥亲手打造的那张圆桌上,摆满了我爱吃的菜。妈妈看着我说:“知道你今天回来,从早晨就给你做好了。凉了吧?我再去热热。”我摆摆手,用筷子夹起一块红烧肉塞到嘴里,“妈,好吃,不用热。”妈妈心疼的看着我,说:“好吃也得慢点,别噎着。”我嘿嘿一笑,说道:“我都这么大了,还是小孩?”妈妈擦擦眼泪,说道:“再大,在妈这里也是孩子。”

“你看看,孩子刚回来,高兴还来不及,你咋还抹眼泪?”老爸说着话,给我倒上一杯酒,说道:“今天咱家的人都全了,小三也回来了,陪我喝一杯。”

老妈一瞪眼,不高兴的说道:“喝喝喝,你就知道喝。孩子不会喝酒,你想教坏孩子?”老爸拿着酒瓶的手停在了空中,尴尬的看着我。我一把抢过酒瓶,给老爸、大哥、二哥倒上酒,然后端起自己的酒杯,说道:“妈,我都是领兵打仗的人了,还不会喝酒?”老妈生气的看我一眼,说道:“啥时候学会的?就像你爸,不学好。”我嘿嘿一笑,说道:“妈,我们在前线不打仗的时候,刘连长,还有咱们的老乡大李,我们经常喝,而且是每人一瓶都不醉。”老妈无可奈何的看看我,摇摇头,说道:“都是你的战友,啥时候叫他们来家里玩玩?”我拿着酒瓶的手停住了——。

老爸赶紧打岔,说:“来,陪老爸喝一杯,老爸想喝酒。”我抬头看看老爸,他的眼中藏着一丝的狡黠,又带着一丝的温存。我端起茶碗,把酒一口喝干,这才从对战友的哀思中走出来。

这一晚上,全家人都在听我说,我说了好多,有飘着腥风的战场,有鲜血浸染的南疆,有我长眠的战友,还有那面硝烟浸染的战旗。这一晚上我喝醉了,醉得一塌糊涂。

醒来,大哥对我说,一晚上我都在骂人:狗日的,老子干不掉你,就不是山东汉子;小六子,你他妈不喝酒就不是爷们;张连长,我要是不给大李报仇,我就是王八蛋——。

正在说着话,外面有汽车的声音。一辆212北京吉普停在了家门口,后面一群跟着看热闹的孩子。在我们“工人新村”,这样的汽车可是少见。

大哥悄声问我:“是不是找你的?”我摸摸发胀的脑袋,不耐烦地说道:“管他呢。刚到家,就不能让人歇一天?”说完,我又闭上了眼睛——。

目录下一章
功能呼出区
conte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