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今天是个好日子

车子一停下来，这边迎候的司令员等大批人员全都迎了上去，这次总部首长居然是坐着面包车过来的，他率先走下车子，和南海舰队司令员等爱将敬礼致意，一番寒暄，便匆忙往指挥中心而去，后面自然是大队人马。

让张宸感到欣慰的是，当国家电视台的记者苟娟娟准备上前采访之际，首长回头注意到了这帮人，眉头一皱，问了身边的随从一句，马上搞清楚她们的来历，便低声说：“这次是绝密的军事行动，电视台怎么会知道？”

这下坏了，随从赶紧悄悄把话转给了南海舰队，这边立即让办公室人员将电视台的记者团队挡在指挥中心门外，并要求她们赶紧到休息室，等候政治处主任前来接受采访。

首长坐到了**位上，其他所有人赶紧就座，指挥中心显得很安静肃穆。

“首长，请你讲几句。”

首长只是一点头说道：“今天不是来表演的，时间一到就开始吧。”然后扭头问坐在后面的随从大秘，“什么时间了？”

“首长，现在是9：48分，海试计划在10：00准时启动。”

首长略略沉吟，便抬头对南海舰队的司令员以及站在另外一边的宋剑秋说道：“提前开始吧，如果必须要算准时间，至少证明这项技术的随机性还欠缺。”

宋剑秋满脸堆笑道：“首长说得对，就是要搞突然袭击，才能充分验证技术的可靠性。”

南海舰队司令员有点吃不准，问宋剑秋：“宋**，你有把握吗？”

“不就是验证嘛，按照首长的指示，增加难度，会对试验更有帮助。”

“那好，通知指挥台，马上开始。”

首长平静地坐着，大屏幕切换到了海上正在巡航的特遣舰队的画面，是从护卫舰向旗舰拍摄的画面。还有三个分镜头，分别是通过预先放置在海底跟拍潜艇的一个海下摄影机器人对潜艇拍摄的画面、指挥中心的信息台的画面以及即将用来显示潜艇内部视频的画面。

突然间，张宸感到又是一丝紧张，他赶紧找到了宋剑秋。“宋**，我想跟你反应一件事。”

宋剑秋抬头看了张宸一眼，眼中全是不满，他见张宸看着很紧张，这才站起来说：“到旁边去讲话。”

走到一侧，张宸小声说：“宋**，咱们今天的海试试验，没有安排跟踪拍摄潜艇吧？这是什么时候安排的？”

宋剑秋好像知道这件事，他说：“上回讨论海试细节的时候，有同志提出过可以通过跟拍潜艇外面来让首长看得更加真切，所以这次就安排了，你不是也知道这件事吗？”

“啊呀，这是我大意了，当时我是不同意的，但是也没有坚持。宋**，这可不行啊，我们这次海试就是为了测试量子加密对海下进行即时通讯的技术可靠性，现在对海下摄像机器人进行即时数据的传输，使用的是长波频率，很容易被跟踪监视的敌人发现我们潜艇的具体方位，后果不堪设想啊！”

宋剑秋好像对张宸在这个时候对自己说这样的话感到很不满，他责备了张宸几句，才说：“那好吧，我们就暂且关闭这个跟拍镜头。”

随后，他悄悄靠近首长，说明了他们打算马上把跟拍的画面关闭，请首长批示，首长对宋剑秋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点了点头，只是说了一句：“是吗？”

镜头很快就被关闭了。

“开始吧！”首长下达了命令。

顿时，控制室里的技术人员马上就忙碌了起来，过了不到一分钟，就传来控制室的声音：“海试正式开始！”

“启动设备呼叫密音乙方。”

“密音乙方，密音乙方，这里是总部，收到请回答。”

仅仅过了几秒钟，就传来**的声音，沙沙沙的声音持续了几秒钟，就听到一个清晰的声音：“总部你好，我是密音乙方，我是密音乙方。”

首长顿时有点坐不住了，他招手将南海舰队的司令员叫到跟前，小声说道：“我直接和潜艇对话。”

看到首长如此高的兴致，海军司令在一旁马上说：“这没问题，你们马上去安排。”

随即，首长和海军司令、南海舰队司令员等几位高级军官一同走向了控制室，首长站到了话筒前，庄重地说道：“密音乙方，你们辛苦啦！我是傅正康。”

那边明显激动起来，大声喊道：“报告首长，我是3016号舰长王欣，我代表3016号全体指战员向首长致敬！”

“好啊，我想知道，你们现在听我们说话，是否清晰？有没有断断续续的现象？”

“首长您好，我们的收听效果和陆地上的电话效果相同，没有出现间歇，声音还原度很高，而且首长后面的技术人员小声说话我们也能听得到。”

首长高兴地笑道：“很好，这是一次科技条件下的巨大进步。”

这时，负责技术监控的张宸对首长说：“报告首长，我们准备试验视频通讯，是否批准？请首长指示。”

“开始！”首长下了命令。

总控台上的一位技术人员向潜艇发出了指令：“请将通讯频道切换到视频一。”

“视频一，明白！”

主屏幕上最下角的那块亮了，这时，会场上突然爆发起了掌声，只见潜艇内部的官兵们整整齐齐地各就各位，舰长和两位干部站在屏幕的前方，向这边敬礼。

“同志们好啊！”

“首长好！”

首长高兴地说道：“今天真是个好日子，密音一号的试验，让我们倍感振奋，同志们在恶劣的环境下工作，创造了奇迹，我相信，这是世界上第一次可以通过即时通讯实现潜艇在海下与陆地指挥部的视频通讯。”

首长又和舰上的官兵们交谈了几句，意犹未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