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整合专案组

“那么，他们要怎么样才能搞到量子技术开发的情报呢？当然是从科学院信息工程分院那一类的机构下手啦。咱们量子所是保密单位，外人很难接触到他们，但是接触他们的上级部门领导，那不难。你想，好多国际交流大会都会在利坚或者他们的盟国召开，在那里，他们要深度接触我们的主管领导，可不是什么难事啊。”

“而且我还有一个感觉，这个情报网的骨干，全都是咱们中国人，或者是外籍华人。”

老洪饶有兴趣地问道：“你为什么会这么认为呢？”

“嗨，你说说看，两百年以来，有过白人为咱们国家当间谍吗？没有吧，可是有多少汉奸呢？太多了吧！我当然能够理解，崇洋心态不是几十年能够磨灭的，总有人会向往那种社会，没办法。所以我直觉认为最大的问题还是在国内。说到底，只有全世界的最新的生活方式、最新的审美潮流、最新的行为逻辑，全都以中国为主，那时候才会让崇洋心态走向死亡。”

老洪深深叹息，点头说道：“我同意你的看法，不过咱们也没功夫去琢磨这种事，还是先想一想接下来该怎么做吧，崇萧，你拿到这个东西后，打算怎么做？”

“老洪，你要帮我，分析材料不是我的专长，你帮我找工程院材料分院的专家，让他们看看这东西到底是个什么来历，这个小小的玩意儿，里面有四大要素。”

“哦，哈哈，就这么一小块东西，能有四大要素？”

房楚遥解释说：“老洪，这东西的型材就是第一要素，那个固定脚钉是第二要素，传感器是第三要素，还有一个微型电机，四个要素。”

“这里哪有什么电机？”老洪接过崇萧的小塑料袋，看了半天也没能找到他们所说的电机。

“电机没了，震掉了，可是里面还残留了固定电机的一个点，我觉得通过这个点的结构大致能推算出电机的基本形态，这么小的电机，全世界能做的绝对没几个公司，老洪，你相信我，我们那些专家一定能找到源头的，等他们找出名堂来，我们就能全面展开调查了。”

老洪想了好一会儿，明白了房楚遥的意思。

崇萧找到的这个玩意儿，不过长4厘米宽3.5厘米左右，厚度也不过2.7厘米左右，这里面的传感器还在，而微型电机要避开传感器的位置，尺寸的确非常小，而且从电机将能量传递到脚钉，中间还有一小段机械传动部件，全都是非常小的尺寸。

能做出这么小的微型电机，的确没几个公司能做，就比如国内正在开展的机器人研究与实践，好些零部件都依赖进口，国产做不出来。

所以，这四个“要素”，都可以产生极大的指向性。

房楚遥和崇萧全都是研究数字的高手，没想到他们的思维如此宽泛。

汽车驶入了上海市中心，道路明显开始拥堵起来，车速也自然需要放缓了。

老洪郑重地说：“崇萧，房楚遥，今天还要跟你们谈一件事。”

“密音一号处于危机之中，这一点你们也很清楚了，专案组成立得仓促，工作开展至今，**的压力陡增，大领导对这次泄密事件以及邢海宽同志遇害事件很恼火，严令务必尽快破案，量子科技的发展绝不能停，不光不能停，还要继续保持对利坚共和国的领先优势，所以，前天有一位首长专门找我谈了，要求我和你们沟通，讨论火钳小组合并到专案组的事宜。”

房楚遥沉吟片刻：“老洪，不是我们不愿意，反间谍侦破工作实在不是我们的强项，当初成立火钳小组时，我们也是着重研究互联网安全领域的课题，我们加入专案组，未必能显著提高破案效率啊！”

崇萧嘿嘿一笑：“老洪，我老实告诉你吧，你知道我师姐是怎么想的吗？”

“你说说，她是怎么想的？”

“其实我师姐是想告诉你，我们的强项是互联网数字战争，科技领域的研究自然也是我们的优先方向，人与人的直接对抗可从来都不是我们的专长。而且，一旦我们加入了专案组，保密工作怎么执行？谁是专案组的领导？而且，嘿嘿嘿，最后一个问题，才是关键的哦。”

“哈哈哈，原来是这样，想当头吧。”

两个年轻人不约而同地反驳：“谁想当头啊？”

“老洪，不是我们想当头，而是一个专案组不应该有截然不同的两种思维方式，专案组当前的套路是以东方群为主的，都是传统的特情套路，那个老梁的思路和他们不太一样，但是他们如果长期在一起工作，老梁的思路都会有所改变的。”

老洪：“哦，看起来你们对专案组的情况非常了解嘛，这足以证明你们本身就是杰出的情报工作者呀。”

房楚遥看了崇萧一眼，没敢多说。

崇萧只是讪笑。

“好啦，你们以为我不知道吗？你们肯定是入侵了鹤城市公安局的零号会议室了，在摄像头里看到了与会人员了吧？这件事我不是来追究你们的，不过你们破坏了纪律知道吗？”

崇萧立即作出气愤的表情，恶狠狠地说道：“毕觞这个小子，哼，老洪你放心，这次回公司，我非得狠狠地教训他一下，咱们是国家的人，怎么可能违背上级规定的纪律？老洪你说吧，要怎么给他点颜色瞧瞧？”

老洪啼笑皆非，指着他冷笑：“你呀，崇萧，我就知道你会帮那个毕觞打掩护，你怎么教训他？反正我是没想好怎么教训他，你说呢？他最怕的是什么？”

崇萧挠头：“我其实是知道的，可是我不敢说。”

房楚遥明显听到了他的心声，冷冷地说道：“好啦，我还不知道你想说什么？你不过就是想说，让他从此见不到师姐的面，这就是对毕觞最大的教训，对不对？”

“我可没说，这都是你自己说的。”

老洪听到这话，倒是吃了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