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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日若翻脸美国是否出兵?普京回应语惊四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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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年运河芦花红

第四十章 谁来背黑锅

这个河神庙的历史,和张湾的铁锚寺颇有点相像,但是,比铁锚寺要惨一些。不管怎么说,铁锚寺怎么败落,至少还是在运河边上,年年还有人记得去烧几柱香。然而,这个河神庙却因为河流改道,连水边都不挨了,因此,河神名存实亡,自然也就没有人来烧香。这附近原本也是有一个小小的村落,也因为河道变更,周边的地都是盐碱地,根本种不了庄稼,所以,没了活路的村里人都迁走了。只留下比高大炮还要高几个头的芦苇,在这片沃土上疯了似的生长。

游击队要训练,要打枪,动静大,为了不暴露目标,只能找没有人的地方去。这一座孤零零的庙宇,年久失修,就被掩没在星零大树与芦苇丛中,连附近的居民都早忘了这里。不过,正因为渺无人烟,才入了星火伯伯的法眼。

到了这里,游击队的人那是甭提有多高兴。头一桩喜事,就是扔了手中的土枪,清一色换上小日本的三八大盖。那枪机闸子上刻着“三八式”三个字,边边上还刻了一朵**。后来,我们俘虏了一个会说中国话的鬼子兵,才知道那花在日本叫皇花。嚇嚇,小日本就是邪门,我们中国人**都是送死人的,他们管那花叫皇花,难怪个个急不可待地跑到中国来找死。哦哦,有点扯远了,那边星火伯伯遇到难事了,我得赶紧去看看。这三八大盖也脦重了,小爷我扛了半天,它就是不挪窝,算了,还是去看看热闹吧。

星火伯伯这几年都在和日本人打仗,所以对小鬼子的武器非常熟悉,但是,面对几箱打开木箱盖子的手雷,却犯起愁来。原来,这手雷是小鬼子从之前的91式手雷改进的,叫97式手雷,是一款刚刚生产出来的新武器。和旧手雷相比,97式手雷底座上少了一个推进剂连接器,所以就让天师一样聪明的星火伯伯也得琢磨一会。

“你们都给我退远点。”星火伯伯决定自己试一下这手雷,就让所有人躲身后远远的。他还是照着老办法,先拔保险插销,然后把手雷往腰间的王八盒子上一磕,猛地就向正前方扔出去,旋即卧趴到地上。四五秒钟过后,一声巨大的爆炸声响起。这爆炸声音之响之脆,可不是瓦罐炸弹可以比的,所以吓了所有人一大跳。我最不争气,当即就吓得哇哇大哭起来。唉,这事成了小爷我从军生涯的一个“污点”,若干年都被小伙伴们取笑。

看到手雷炸响了,游击队们员就都拥上来看。在离星火伯伯三十多米远的地方,已经被炸出一个不小的土坑。星火伯伯也从地上爬起来,拍拍身上的土尘,笑了:“王八羔子,我还以为是什么新鲜玩艺儿,还是一窝子熊货。”

试完手雷之后,星火伯伯又把歪把子机枪也试了一下,一样样的爽。但是那个掷弹筒,他说那玩艺太金贵了,舍不得试,得留着真刀实枪干的时候再使用。看着那些从小鬼子手里缴获来的武器,星火伯伯是样样会使,让游击队员们眼热得不行,纷纷要求教他们。

“好吧,大家集合,今天开始,我们要进行正规训练!”星火伯伯看着一个个嗷嗷叫的游击队员,脸上都笑开了花,当即让全体集合。

“大伙按高低个排好队,报数!”高大炮站在队伍前面,让大家排队报数。

“一、二、三、四---二十九----”轮到站在最后一个的我时,不知道自己该报什么数,一着急,就报了一个我会的最高的数:“十!”

这时候,大伙才发现我偷偷地排在最矮的二锅头之后,当即就笑炸了窝。搞得我犯了错误一样,傻愣在那里不知道是笑好还是哭好。不过,不管他们怎么笑,我的小胸脯挺得比小鸡崽还要高。哼哼,这游击队刚成立,咱也不能让大伙给小看了。

我娘听到游击队这边哈哈大笑,才发现我溜号了。人家说是一天不打,上房揭瓦,我是一分钟不拴绳子,眨眼不见影子。我娘跑过来要抱我走,这怎么行呢,人家正在训练呢,一会要打枪还要扔手雷。“枪,枪,我要枪!”我挣扎着,拼了命要去拿游击队员们手中的枪。

“小民生,你就帮你娘去看好太奶奶,枪嘛,伯伯保证给你一把,怎么样?”还是星火伯伯有办法,他不仅能够两句三句搞定我太奶奶,同样能搞定我。于是,我就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被我娘拉走了。关于枪的事情,如果是我爹我娘许诺的,我不信,但是星火伯伯说的,我信。人家人品好,我爹就差远了,我都三岁了,他还把我当小孩哄,欠着许诺的好多东西没给我。

中国有句俗话,叫近墨者黑,近朱者赤。我爹人品不好,我琢磨着是和他一天到晚和殷汝耕那个大汉奸在一起有关系,他是天天在编瞎话骗汉奸鬼子,骗上瘾了,把我一块给拐了。可不,这会,他就正为如何将运输船被劫的事情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而苦思冥想。

虽然丢几百支枪,被杀十几个人,这对于陈兵数万在通县的日军来说,本也不算是什么事。但是,有人就是要拿着放大镜来看,有什么办法呢。这个人,就是驻通县的日军特务机关细木繁机关长。

细木繁亲自去了劫船现场,仔细观察了那边的情况。从前三艘货船马达被渔网精准缠绕,到护航船被烧炸得焦糊焦糊的,再到两岸边上构筑得十分精细的工事,以及十个护航宪兵的尸体都是东洋大狼狗从芦苇丛中嗅出来的,他心里就知道了,这是一起有预谋的伏击。所以,细木繁一回来,就对殷汝耕说道:“你们政府里面有内奸!”在他看来,这次启用运河运输线,绝对是小范围知道的事情,他那边不可能出问题,所以,现在情报泄漏,问题只能出在冀东**自治委员会政府这边。

殷汝耕不傻,这话里有话,他当然懂。这么大一个屎盘子扣自己头上,他当然是不能答应,但是,却又苦于不知道如何为自己开脱,只能挨了一顿骂之后苦个脸回到自己的办公室。看着殷汝耕哭丧着张脸回来,徐恩明和赵孟里知道,肯定是小鬼子在运河里被伏击的事,让他上头了。此时,他们两个还不知道小鬼子丢了五船武器,只听说小鬼子死了十几个人,要是知道还有这茬,这会他们早就不在办公室里呆着了。所以,那哥俩趁着殷汝耕还没开口,就脚底抹油跑了。等殷汝耕反应过来时,办公室里只剩下我那笨爹还在那杵着。

“张侍卫长,你说,这事怎么办?细木繁这小子明显是在找替死鬼啊,咱不能就这样背这个锅吧。”殷汝耕手一招,就把我爹给叫进了办公室,说道。

“不就死两个人嘛,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挺正常啊。”我爹还在那里装傻,一副蛮不在乎的样子说道。他之所以没有开溜,是想尽快知道星火伯伯他们得手了没有,游击队有没有伤亡。

“什么死两个人,死了十一个宪兵,还伤了一个。另外,整整五船的武器都丢了,这回,细木繁是赔大发了。谁让他自作聪明,不仅要走运河水道,还不不多派几个人护航。”原来,那些武器都是驻通州特高课为通州宪兵队申请来的。宪兵队不是一线部队,装备相对比较差,但是,“芦沟桥事变”之后,中国驻屯步兵旅团河边正三旅团长一声令下,原驻守在通州城区里的步兵第1联队和步兵第2联队全部都开赴前线作战了,通州城区这边守卫力量就略显单薄,为了加强宪兵队的战斗力,才从天津的混成第2旅团那边调拨了一批武器过来。当初,天津那边的关龟治少将就不赞成从运河运这批武器,但是,细木繁这个“冀东通”说,在冀东这个后花园,根本没有抗日组织,运河运输非常安全。现在,丢了看家护院的武器不说,细木繁还被打了个大脸。更要命的是,那个被我娘砍死了的鬼子小分长,居然是细木繁家的亲戚。

“哦。”听殷汝耕啰嗦这么些,我爹心里偷着乐,“那是什么人劫了船,有线索吗?这宪兵被打死了十几个,照着之前特高课宣传的,中日交战,死亡比例至少一比二十,那得打死对方二百多人吧。”

“什么二百多人,狗屁,据说现场连劫匪的血迹都没看到,搞不好连个人受伤都没有。船队显然是被人下了套,搞不好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就全报销了。”说到这里,殷汝耕居然笑了起来。说实话,虽然他娶了个日本老婆,还随老婆的姓取了个名字叫井上耕二,但从内心讲,日本人死多死少和他半毛钱关系都没有。眼下,他所关心的,不过是怎么为自己开脱。“你就别操那些瞎心,快想想办法,日本人那边怎么交待。”

“这事嘛,也不是没法子。”我爹挠了挠脑袋,眼珠子一转,想起一个人来,“殷**,咱们办公室这边原先那个你本家,找他啊,他爹是可是那一带的大乡绅,在他的地盘上发生这么大的事情,不找他找谁。”让阴缺德背这口黑锅,这是我爹早就想好了的,这会,他假装自己被逼到墙角才想出这主意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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