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一团迷糊
这笑声让东方群确信接听电话的是叫金安影的那个越南女人，听到那个笑声，东方群仿佛看到她那一双傲物在自己的眼前抖动，这是个性感得让男人无法拒绝的女人，不过她也是无害的。
他们已经到达了西贡，白天逛了一整天，计划中的行程就算到此结束了。咏梅似有不舍之意，又想问强尼接下来的打算，又不知道如何开口。而东方群却一直在琢磨该如何巧妙地摆脱这个女人。
原计划应该是：他到了河内，以寻找私人伴游的名义找到一个接头人，这个接头人理论上应该是小郑安排的，可是他第一时间就断定这是个双面人，并非是小郑发展的可靠的合作者。
这个小郑平时到底都在干些什么？
东方群越想越恼火，可是至今他都无法找到当地的有效配合，这对于他和小夕小刘三人小组的行动产生了极大的不便。表面上看来，越南的大街上人来人往，西贡更是个迷人的旅游城市，也有不少相当不错的法餐，除了没有现代化的大厦和交通，这俨然就是个让人流连忘返的南方城市，一个给人感觉会产生故事的地方。
东方群做出了决定，自己继续留住咏梅，如此一来，因为他一直被监控着，反而不宜招来更加危险的敌人。
他到现在都还没有发现敌人在哪里，这才是这一次行动让他最吃不准的。
他知道，自己的行踪除了被咏梅向外透露外，自己人也随时掌握着他的动向，只要稍微做出点动静来，马上就可以接上头。
就在东方群在西贡游览的时候，小夕已经和小郑接上了头。
在确信他们的谈话处于私密状态后，小郑便直截了当地谈具体内容：“那位中资企业的总经理手下有一位秘书，她的亲戚在南丰岛上服役，他们在海滩上发现了一具疑似中国海军士兵的尸体，死者的右手还紧紧攥着一个密封箱，现在这个密封箱落在南丰岛军事长官阮富林手里，他们已经打开观察了，没有具体说是什么东西，只是说那是个高科技的电子仪器，仪器外壳上没有任何字样，也无法辨识这是属于哪一国哪一部分的资产。现在阮富林委托了那位秘书的亲戚出岛寻找买家，亲戚名叫李金斗，他现在还在西贡，总经理手下的一位厂长已经和他见过一次面。”
“这个李金斗什么风格？”
小郑是个仔细的人，只是后来东方群对他有一个评价：此人不适合从事情工职业。
小郑对人的观察非常仔细，但是在对待女性方面心太软，他把咏梅的背景了解得那么清楚，也发展了金安影、也就是傲月作为自己的情报员，却没有对她们有足够的警惕，完全没意识到她们事实上只是为了钱，既然是为了钱，就有可能为别的人服务，因为他们也可以给钱，甚至还给了更多的钱。
小郑这个人，就是在对待异性方面有点粘糊糊的，而这恰恰是要命的。
小郑告诉小夕：李金斗是个油嘴滑舌的人，废话很多，贪小便宜，他话里话外都在试图搞清楚谁对自己手里的东西感兴趣，而总经理派去的人吃定了他并不知道那东西是个啥玩意儿，包括他本人在内也不知道，大家稀里糊涂的，可是总要为自己想收购那东西找个借口吧？
所以，现在的说法是这样的，听上去有点不太可信，但至少是个说法。“我公司有几台精密仪器，就在上个月从汕头港口出发，但是负责送货的一个人监守自盗，将那个价值不低的发往法国的商品中的一件偷走了，从货轮上消失了，现在到处找不到这个人，公司怀疑这个人是在货轮上跳海逃走了，如果南丰岛上的越南驻军捡到了那个东西，公司愿意以合同价回购。”
“小郑，我有一点不太明白，那个李金斗会不会认为其中有诈？既然是公司的商品，肯定公司有能力重新生产一台，又何必以合同价回购呢？”小夕发现这件事还不太好办，他问了小郑一个很难回答的问题，“如果我是李金斗，我当然愿意这东西买个好价钱，对不对？那当然最好是能卖出个珠宝的价钱吧，而且李金斗既然是作为阮富林的代表，他难道自己就不想从中得点好处吗？比如回去跟阮富林说这东西值50万人民币，但是他跟我们谈的是80万，自己吞掉那多出来的30万，这个逻辑才对。”
小夕到底是个经验丰富的侦察员，他继续说道：“这件事，我们不能和李金斗谈，必须直接跟阮富林谈，无非就是个数字的问题，我们是商家，商家为了什么一定要拿回那个东西？我们的说辞应该是：这件商品我们公司拥有专利权，而且是用于人工智能汽车的核心部件，虽然合同价不过十多万人民币，但是别的公司的产品不能制造出性能如此优越的商品，所以我们决不能接受这件东西流失在外，我们却可以接受这件东西被毁。我相信阮富林一旦听说这东西可以被毁，他就会担心人财两空白忙乎一场了，这种条件下，我们能顺利成交。”
小郑同意他的观点：“我认为你抓住了人性的根本，那我就往这个方向争取，对了，现在是不是已经不需要有人呆在303身边了？如果是这样的话，我来处理让那个女人离开303吧。”
“只怕现在已经不太容易了，你不要再出面了，让303自行处理吧。小郑，你马上着手安排和阮富林见面。”
小郑却担心：那李金斗不得到好处，他就愿意安排我们和阮富林见面吗？
小夕嘿嘿一笑，说：关于这一点，小刘已经去布置了。这话一出，小郑顿时感觉尴尬了，如果从国内过来的小组有了主动出面安排的意思，这说明他之前的所有工作，都已经被国内来的小组否决了。
且看小夕乃至303，他们又能有什么妙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