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漕运天下

第三章 黄金水道

“于大人前面就是淮安大仓,这里是江南漕粮的最第一个聚集地,也是最大的集结地,漕运府总兵衙门就在这里,于大人可曾来过?”王竑和于谦两人站在船头看着远处运河河面上聚集的漕船,王竑向于谦大人说道。

“我虽祖籍余杭,不过年少求学,青年步入仕途,却没有真正的仔细地看过这大运河,没有想到这大运河上漕船云集,竟然是如此壮观!百舸争流,顺水北上,我大明王朝南北黄金水道名不虚传。”于谦大人看着远处淮安大仓汇聚的漕船不仅感慨地说道。

远处的淮安大仓码头聚集了数百条漕船,一艘艘已经装满漕粮的漕船缓缓地开出码头沿着运河缓缓北上,新的漕船立刻停在码头上开始装粮,民夫将一袋袋漕粮从粮仓中扛了出来送到漕船之上装好。

尽管大运河漕运上的很多官吏都有着贪腐的行为,但是在漕运上没有一个人敢胡作为非,他们必须保证每一艘漕船都装上足够的粮食离开码头,否则一旦出了问题,大明律可不是闹着玩的,当然这是表面的现象,大运河上暗流涌动,其中的暗流又怎么会被他人看到。

大运河并没有长江两岸的俊美风光,也没有黄河之上的怒流奔腾,更没有其他水系的蜿蜒辗转,平平淡淡二十余丈的河面上漕运船只往来奔赴,运河两岸城镇林立,商家连连,造就了京杭大运河一种别样的美。

“大运河上下,十余个大仓,两岸水系小仓数百,漕粮汇聚而来,运军十二万余人,一年十个月周而复始,才能保证京城和北方粮食用度,蔚为壮观!蔚为壮观!”王竑看着运河之上的漕船不仅大为感慨。

“王大人对这运河看来十分的了解?”于谦看着身边感慨激昂的王竑说道。

“于大人有所不知,这些年我一直都在这运河两岸考察地方官员,久而久之对这运河产生了别样的感情,我大明朝南北命脉,黄金水道,正是这一船船的漕粮,一船船的漕盐,保证了北京城和北方地区粮盐的使用,保证了大明朝天子戍边的供给。”王竑说道运河不仅侃侃而谈,昨晚的忧愁一扫而光。

于谦对于水利也是十分有研究,在河南做巡抚,治理黄河水患,造福一方百姓,河南黄河沿岸的百姓对于谦一向敬重有加。

“大运河南北三千余里,大大小小船闸数十座,沟通了海河、黄河、淮河、长江、钱塘江五条大河,沿岸城镇无数,都借了着运河的便宜,商贾云集,货物集结流通,这大运河当之无愧是南北黄金水道。”王竑指着淮安城的方向向于谦介绍到。

“王大人那这一路上就有劳你给我做一次向导,好好说说这运河趣事,一解一路苦闷。”于谦向王竑拱手说道。

“能够给于大人做向导,是我王竑三生有幸,那我就充当一回向导,给于大人说上一说这京杭运河。”王竑立刻还礼,向于谦大人说道。

郑漕工撑着漕船一路北上,淮安码头慢慢的淡出了两位大人的视野之中,只有从淮安码头出来的漕船在运河中心,排成队一艘接着一艘,一路北上。

郑漕工的女儿帮着父亲撑着船,十几岁的小女孩看着两位大人侃侃而谈,渐渐的心中那种畏惧的感觉开始慢慢的消失,尽管两位大人说的是什么她不懂,但是总是喜欢静静地听着。

“从淮安府出来一路向北,都是顺水航行,不需要纤夫拉纤,水流平稳,这也是最安全的一段航路。”王竑大人指着运河中心的漕船向于谦说道。

“我也有耳闻,这黄河以南的航线都还安稳,只有黄河交汇口最为危险,时有事故发生。”于谦听着王竑说起水道安全立刻说道。

“于大人有所不知,这黄河和运河连接的贵妃闸,是出了名的险要,每次漕船聚集开闸,一不小心就是船毁人亡,十分惊险。”王竑立刻向于谦讲起了贵妃闸的事情。

官船缓缓北行,不断的超过那些从淮安粮仓出来的漕船一路北上,王竑和于谦两位大人站在船头,王竑开始不断地向于谦讲起着运河之上的事情。

于谦这才真正的对这面前的京杭运河有了一丝了解,没有想到这条在世人的眼中,只是一条运送漕粮的运河竟然有这么多鲜为人知的事情。

这条承接着中华大地南北水上交通要道的黄金水道,竟然有着这么多的传奇故事,王竑大人也是满腹经纶,饱读书书,描述起来更是绘声绘色,于谦大人对于这个掌控着国家南北交通命脉的大运河的故事听着也是十分用心。

一位国家的社稷之臣,对于国家如此重要的黄金水道,听起来当然不同于其他人,更何况王竑讲的这些事情,并不是在什么地方都能听到的。

王竑担任左佥都御史掌管运河沿线的官员审核,不断在运河之上航行才知道的一些事情,当然其中也有不少杜撰,甚至是传言,不过以王竑的才智,对于那些传言他是不屑去讲的。

两位大人乘坐的官船速度并不是很快,郑漕工在运河上服漕役二十余年,每一次漕役都差不多要七八个月的时间,一年之中大半的时间都是在这运河上度过的。

所以对于这条大运河无比的熟悉,现在自己即便是快速航行,到了黄河渡口也要等待,等待黄河凌汛过去之后才能渡船过河,黄河凌汛可不是闹着玩的,硕大的河冰可以轻易地击碎船身。

大运河开漕之后,即便是到了黄河水道,也要等待凌汛彻底过去,黄河水道稳定之后才能开闸放船,继续北上,漕运粮船装载数千石粮食,速度缓慢,所以起航都很早,这样抵达黄河渡口的时候北方的冰冻基本上已经消除。

“王大人,这运河之上怎么不见其他货船,只有漕船航行?”于谦看着云河之上,猛然之间发现,除了自己这艘官船之外,所有航行的大大小小的船只全部都是运送漕粮的漕船。

“于大人有所不知,京杭大运河首先要保证每年运送到通州大仓的粮食调度,所以每年漕船开漕的时候所有货运船只全都在码头停运,清空所有的运河航道,保证漕船航行,过几日这些漕船都开航之后,河面清空货船才会允许出行。”王大人立刻向于大人解释道。

原来如此,于谦大人恍然大悟,大运河在明朝期间已经达到了运河运力最辉煌的时期,每一年运送到通州大仓的漕粮多则六七百万石,少则也有三四百万石,这样庞大的运量要求必须保证运河航道的畅通。

漕运漕船距离官船的距离只有十几米的距离,于谦大人能够清晰地看到漕船之上运军双手撑着竹篙不断沿着船舷从前向后,不断地推着漕船向前缓行,尽管这段水域是顺水,但是运河水流十分的平缓,为了增加船速运军必须努力撑船前行。

“这些运军一天周而复始如此操劳,很是辛苦啊!”于谦看着运军们辛苦的操作不仅摇头感慨的说道。

“于大人,爱民之心天下皆知,这涛涛运河黄金水道,就是这十余万运军们辛劳造作创造了,他们一年有十个月在运河上漕运,是我大明王朝最辛苦的军队了!”王大人看着身边漕船上的运军也是一阵的无奈。

大明王朝尽管修建了四通八达的官道,但是这些官道也只是简单的修建,如果是晴天还好,车马通行还算顺畅,一旦阴天下雨,那么泥泞的道路立刻就会让牛车,马车行进艰难。

这也是历代王朝都大力发展运河,发展水运的原因,京杭大运河可以风雨无阻的将一船船粮食运送到北方,有力的保证北方数以百万的人口准时得到粮食供应。

运河上漕船缓缓北行,官船快速超越了这些漕船将这些漕船远远的抛在后面,两岸不时的出现繁华的城镇,每一个城镇几乎都是依水而建,这些城镇都是依托着京杭大运河水道而繁华。

站在官船的船头,于谦大人和王竑大人看着运河两岸的城镇,商家林立,店铺兴旺,货物云集,人流涌动,大运河带来的繁荣展现在世人的面前。

良久之后,于谦大人和王竑大人转身回到船舱之中,船舱内漕工的女儿已经将小火炉上水烧开,两位大人坐在案几旁,倒上茶水。

“王大人可对这运河上的漕运十分的熟悉,可有什么自己的见解?”于谦向王竑问道。

这是大明王朝文官的特点,每每脾气相投的官员在一起,总是要对朝政和政事探讨一番,于谦大人更是一名耿直清廉的官员,所以第一时间就向王竑大人问起这运河上的事情。

“哎!于大人有所不知,这滔滔运河之上,黄金水道繁华,但是在这运河之下确是暗流涌动,运军十余万常有克扣军饷的事情发生,这让运军苦不堪言,沿岸的百姓赋税沉重,每每有重灾之年便要增加赋税,百姓也是极度的困苦,朝廷虽然常年派人检查贪腐,但是治标不治本,大有愈演愈烈之势。“王竑一声长叹向于谦大人说道。

“有左右都御史监察,有王大人常年巡视,怎么还会有这样的贪腐?”于谦听到王竑的话十分不解地问道。

“于大人有所不知,这运河河运由漕运府总兵衙门主管,司礼监总监督,我们左右都御史也只能是督查地方官员,无权检查运河之事,这次杨阁老病危,庙堂之上动荡不以,漕运素来是朝廷最大的开销地方,很多人的眼睛都盯在这里呢!”王竑尽管没有明说,但是话里话外已经十分的明显。

大明王朝尽管设有工部,但是明朝历代皇帝对重大工程控制的都十分的严格,漕运反而是一个无法躲避的重大工程,每一年造船,清淤,修整河道,重建闸门,这些都是需要大批的银子的,这样让那些贪财的官员都将眼睛盯在大运河上。

所有漕运官员,用着各种不同的方式在大运河上不断地寻找自己发财的机会,其中门道之多,盘剥之厉害,更是触目惊心,即便是王竑也只是略知一二而已。

但是仅仅是这略知一二,就已经让于谦听地目瞪口呆,于谦万万没有想到,这繁华的运河之上竟然还有着这些说道,贪腐竟然如此剧烈!

大明王朝内忧外患,这让于谦大人不仅心情沉重,这次进京述职,一定要想办法将这运河上的贪腐之事奏明皇上,这运河的贪腐一定要治理。

大明王朝锦衣卫指挥使袁斌想到过司礼监会阻止自己对运河贪腐的侦查,但是袁斌没有想到司礼监会如此的迅速,下手如此的决绝,竟然公然派遣东厂番子截杀自己。

按照袁斌的想法,至少王振首先要对自己收买,威胁,然后才会起杀念,可是事实却是截然不同东厂番子步步紧逼,根本没有留活口的意思。

“大人快走,给我们报仇!”锦衣卫手中绣春刀不断地挥舞,他们知道今天这是一场必死之战,现在他们只有一个想法就是将袁斌护送出去,只有袁斌活着他们的死才不会白死。

“杀!大人快走,快走。”最后六名锦衣卫挡在袁斌的前面,挥舞着绣春刀冲了出去,一边冲杀一边大吼。

袁斌一看现在知己只能杀出重围,转身飞奔,后面锦衣卫不断地拼死守护阻挡东厂番子的追杀,袁斌手中的绣春刀不断地挥舞,不断地砍杀,不断地向着东方狂奔。

就在这个时候一名身受重伤的锦衣卫竟然骑着一匹马冲了过来:“大人上马!”锦衣卫大吼,手中绣春刀不断砍杀,冲向袁斌。

袁斌也不犹豫伸手抓住锦衣卫伸出来的手,脚下用力猛然一跃,飞身上马,锦衣卫驱动胯下坐骑,猛然向前狂奔,想要杀出重围。

就在这个时候一张大网猛然张开,出现在两个人前方的路上,为了狙杀锦衣卫,东厂番子早就做好了埋伏,又怎么会让锦衣卫这么轻易逃走。

“大人您先走!”骑在前面的锦衣卫一声大吼,飞身从马上跃起,手中绣春刀由上而下劈向大网,借着战马的冲势,凭借着手中绣春刀的锋利,大网被一劈两半,但是这名锦衣卫也没有在上马的机会。

被冲出来的东厂番子围住,袁斌驱马前冲,手中绣春刀挥舞,砍倒了两名东厂番子:“快上马!”袁斌大喝。

就在这个时候,远处弓弦声起,一支雕翎箭射出:“大人快走,不要管我!”锦衣卫猛然跃起,用身子替袁斌挡下雕翎箭,跌落在地上。

袁斌看着为自己挡箭的锦衣卫,心中一阵剧痛,跟随自己多年的镇抚司精锐就这样惨死在自己的面前,袁斌牙关紧咬,双腿用力,战马嘶吼着冲了出去。

此时袁斌的身上数处刀伤,血流不止,身上的飞鱼服被已经被鲜血染红,尽管自己的背囊之中有着刀创药,但是身后东厂番子紧追不舍,袁斌也没有机会处理自己的伤口,驱动着战马向东飞奔。

官道是不能再走了,东厂办事向来缜密,官道一定被封锁了,袁斌第一时间就想到了大运河,一路向东飞奔向着运河跑去,只要自己过了运河就能安全了。

身后东厂番子身影渐渐的消失,追自己的东厂番子并没有马,所以根本追不上袁斌,此时袁斌一阵阵的眩晕,血流的太多,伤势严重,袁斌勉强的不断驱动战马改变方向,这样可以躲避东厂番子的追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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