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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远水长

第二十节:批斗大会(2)

单良仁的批斗大会在生产队小学操场上举行。

单良仁从公社回到生产队里的时候,看到的就全是他的大字报,“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黑五类”,“**”,“牛鬼蛇神”······

负责批斗他的是单富。单富是这一次批斗活动的组织者,领导者。来参加批斗会的不仅仅只是金岭生产队的造反派,还有很多是单富的朋友,同行,其他生产队里造反派来了很多人,大会显得比以往更加隆重,更加有气势。单富原来在造反队里并不是什么头目,只是一个跟梢的罢了。单良仁尽管平时管不住他,但还是让嫂子压着,在造反队里只是混点公分罢了,不要太出人头地。单富在造反队里一直没成什么大气候。但是这一次,他显山露水了。

学校操场的东面,有一个土石垒砌的大台子,台上立着几根棍子,扯着大幅标语,大台子边的一个树上绑着高音喇叭,台子靠后摆着一排桌子,一些参与批判的领导坐在桌子旁边。会场的周围站着一些持枪的民兵,整个会场上杀气腾腾。

单富跳上大台子高声喝道:“把**分子押上来!”单良仁被民兵用抢押上了台。

单良仁的胸前挂着牌子,牌子上写着单良仁的名字,打上一个大大的红×。单良仁刚一上台,就被一个民工照着腿弯踹了一脚,单良仁猝不及防,“呼通——”一声跪下了。单良仁虽然被强迫跪下了,但是在自己养大的侄子单富面前他依然腰杆挺直,昂首挺胸。这更激起了单富的批斗欲望,“阶级敌人还不低头认罪。”

单富一步跨了过来,照着单良仁的脊梁骨一脚踹了下去。单良仁被踹倒在地爬不起来,单富抓着单良仁的双臂拎了起来,喝令单良仁重新跪好。然后 又命民兵找来一块大石头,用绳子绑在中间,挂在了单良仁的脖子上。单良仁的脖子撑不动那么大一块石头的分量,于是石头落了地,单良仁的头就跟着低垂了下去。

单富在批斗着单良仁。郎玉芳就拿出那封举报单良仁的举报信,还有单良仁在公社革委会里坦白交代的那些犯罪事实也都被写成了书面材料,来到**台前,通过麦克风,通过扩音喇叭大声的朗读着单良仁的犯罪事实,一边朗读一边不时的和台下参会的社员互动, 不时的振臂高呼:“打倒走资派!”“和一切牛鬼蛇神斗争到底!”台下呼声震天,“打到走资派”,“和一切牛鬼蛇神斗争到底!”

单良仁 的认罪态度并没有让单富满意,为了让单良仁交代出更多的犯罪事实,他又让人找来了一些玻璃瓶子,亲手砸碎了,然后让单良仁撸起裤管跪在了上面。单良仁当然不跪,单富就把他拖了过来,也从单良仁的腿弯踹了一脚,单良仁身不由已的就跪在了玻璃碴子上面,玻璃碴子一下子就嵌进了肉里,犹如刀割般疼痛,鲜血流出,染红了膝下的泥土。单良仁闭上眼睛,忍着疼痛,在单富面前他不低头也不吭一声。单富一看到单良仁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的样子就更加痛恨的不得了,他转身把那块大石头抱了过来又压在了单良仁的脖子上,单良仁低下了头,单富就在单良仁的身后揪着单良仁的头发,让他把头抬起来,看着大家伙,也要让大家伙看到他痛苦的表情。然后单富就站在单良仁的小腿上用力的踩踏,单良仁就想经受着夹棍的酷刑一样。

正在单富折磨单良仁的时候,单春跑了过来。单春的家被清了,她和丁笑发不得不腾出房子,把自己的东西都搬回了丁家的狭小的老房子里。她也知道了今天开批判大会要批斗叔叔,搬完了家就赶紧匆忙的跑来看望。她咿咿呀呀比比划划的冲上去训斥着单富,推搡着单富,欲去解救单良仁。但是单富不理她,一甩膀子就把姐姐推到了一边,继续折磨单良仁,单春冲了过来上去就给了单富一记耳光。

单富怒视着姐姐:“就看你哑巴,不会说话,要不然,我连你也斗,谁向着他谁就是我的阶级敌人,逆我者亡!”

郎玉芳赶紧振臂高呼:“誓死和阶级敌人斗争到底!”“打倒走资派!”

人群里也振奋回应:“誓死和阶级敌人斗争到底!”“打倒走资派!”

单春被民兵拉了下去,单富继续折磨着单良仁。

单春毕竟不会说话又是单富的姐姐,民兵也没有把她怎样,拉出人群之后

就拿枪吓唬着她,喝令她回家去,不要来破坏会场秩序。

单春也见自己不是单富和众人的对手,于是她赶紧匆忙的跑回家里去找笑发。

单春回到家里的时候,笑发正和一家人都坐在家里发愁。谁都不说一句话。因为开大会批斗单良仁,生产队里停了工,丁家人不能解救单良仁,但是也不愿意看着单良仁被批斗。于是就都在家里呆着。

笑发和单春的房子没有了,每一个人的心头都沉甸甸的。刘长红更是为此哭的双眼通红,笑发和单春的新被褥,新家具,摆在屋子里,摆在万字炕上,显得和这个破旧的家的一切都那么格格不入。笑发和单春都搬了回来这个家就显得更挤了,**老三娶媳妇难度就更大了。刘长红一想到自己家刚刚失去的新房子,就咬牙切齿的恨起了佟海莲和单富,败家的娘俩啊,害人害已啊!

笑发看到单春比划着叔叔被单富折磨的惨状的时候,也忍不住了。他顾不上母亲及众人的阻拦,朝着小学校园里跑去。

笑发一看到单富,就想到了自己刚刚失去的房子,不禁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像一头疯狂的雄狮一样冲进了会场,就把正在折磨着单良仁的单富揪了起来:“你公报私仇,算什么好汉?”

单富转过脸来冷冷的望着丁笑发:“我说过,谁站在他的立场上谁就是我的阶级敌人!我们就要批斗他,就要和他斗争到底!”

“你真是丧心病狂,叔把你们养大容易吗?你不感恩反倒恩将仇报!”

“以后你少和我这样说话,养大我们的不是他,是社会主义大家庭,是党,

是政府,是生产队把我们养大的!我早就与他划清界限了,他是我们的阶级敌人!”

“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你这个败家子,你这个单家的败类,今天我就替叔,

替单家的老祖宗教育教育你!”笑发说着,一记耳光就扇了过去。

单富闪躲不及,正正当当的打在了脸上,单富哪里肯认这个怂。他抡起

拳头就冲着笑发打了过来,姐夫小舅子打在了一起。笑发一想到自己失去的房子,

想到母亲红肿的双眼,想到叔叔的被折磨的悲惨痛苦的样子就怒火中烧,整个人

就像发了疯,像武松打虎一样的把单富压在了身下,挥起铁拳,一阵暴揍。

众人赶紧过来拉仗,当把压在笑发身下的单富拉起来的时候,单富的额头上起

了大包,一只眼睛也变成了熊猫眼,鼻子下面血流成河。

单富站起来之后就望着姐夫,不动声色的鼓了鼓掌:“好,打得好!”然后他

转身就走了,去到水槽边去洗了洗自己的脸。

单富重新回到会场的时候就几个健步冲上了**台,对着台下高声喊道:“把

**分子丁笑发给我押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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