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枪毙陆伟涛

陆伟涛傻傻的盯着操场上的每一个人，多么希望廖建忠的身影会突然出现在自己的眼睛里。他知道，该做的做了，不该做的，现在也做了。廖建忠还在不在监狱，也只能是听天由命了，或许这会让廖建忠是去了什么地方，或者上厕所之类的，但愿如此，陆伟涛只能这样安慰自己，接下来，下面的事情发展，要看自己的运气了。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吗。

陆伟涛仔细回想整个时间的过程，虽然说，上次在滨海大学门口，只是和廖建忠说了几句话，啦也没有承认自己看到或者拿了那份名单，但是，凭他的直觉，名单应该就在廖建忠的手上。

就在他扫兴的要离开窗户的刹那，两个狱警夹着一个人从刑讯室里出来，那个人已经没有了体力，完全是两个狱警拖拉着。陆伟涛看清楚了，那个被拖拉的人，就是廖建忠，虽然说廖建忠此时已经是血肉模糊，但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

陆伟涛暗暗庆幸。但是，他不知道敌人为什么要这样严刑逼供一个学生？更不知道，尽然还是为了那份名单。

监房的门开了，雷光霑进来，他的身后跟着两个全副武装的狱警进来，雷光霑拿着名单说：“念到名字的出来。”

犯人互相看看，脸上的表情各一，都是惊恐和不安的表情，这些，对于新来的陆伟涛来说，根本没当一回事，反倒觉得奇怪这些人的表情。

“李龙。张顾。吴一宝……”

被念叨名字的站在了一边，陆伟涛悄悄问这是这么回事？

狱友告诉他，这是拉出去枪毙的。陆伟涛的心里一惊，这才感到害怕，雷光霑手里的名单已经念完了，但是没有人知道他已经念完了，因为，名单还没有离开他的视线，只是憋住了而已。所有的人都屏住了呼吸，生怕后面一个就是自己的名字。别说这些人平日里都是一个亡命之徒，但到了真正要上刑场的时候，却一个个都怂了，有的人双脚开始打斗，也有的人悄悄往后退一步，躲到别人的身后，好像躲到后面，不让雷光霑看到，就不会念叨自己的名字一样。但是，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没等陆伟涛回过神来，狱警的嘴里就喷出了三个字：“陆——伟——涛——”

陆伟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问道：“为什么啊？”

两个狱警根本不搭理他的问话，走上来，来着陆伟涛就走。

“凭什么呀，我不就是打了一个警察吗，至于被枪毙吗？”陆伟涛一边走，一边喊道。这会儿他有点后悔了，没想到自己千算万算，怎么也没有算到是进来送死的。

狱警根本不搭理陆伟涛的申辩，几个人被押来了出去。

走过操场，陆伟涛看到，狱警又从政治犯的监房里打了几个人出来，一起被推上了卡车，卡车很快就驶出了监狱的大门。

余飞翔兴匆匆的来到曾友农的办公室，汇报抓人的事情，邱诺青不仅被抓，就连廖建忠的室友，最要好的朋友赵书桐也被一起抓来了。在余飞翔的眼里，凡是和廖建忠亲密的人，都有可能知道名单的下落，都是嫌疑犯。

曾友农的嘴角微微一翘，就连余飞翔也没有觉察到。曾友农也不是个省油的灯，他在暗自高兴，嘴角有了和唐正通暗地里较量的砝码，他相信，保密局有他的老三样，可是党通局也不回落后到哪里去的，于是，他立刻命令余飞翔亲自审理邱诺青和赵书桐，而且要快，要感到廖建忠开口之前拿到名单。

余飞翔就是一条忠实的狗，拿到曾友农的命令，就像拿到了尚方宝剑一样开心，立刻奔往刑讯室，两个无辜的人，遭到了余飞翔的惨无人道的摧残。

顾彦生将廖建忠的父亲一并抓回来，周大虎还不太明白用意，总感觉抓一个烧老虎灶的人有什么用？他却不知道这是和朱雨晴抗衡的一种方法。当朱雨晴在廖建忠的身上找不到东西的时候，他势必就会拿他的父亲下手，因为谁都有软肋，他想，如果廖建忠眼看着自己父亲受刑，那他的意志会不会崩溃？如果廖建忠的意志崩溃，那所有的功劳就都是朱雨晴的了，他周大虎就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周大虎拍着顾彦生的肩膀说：“还是你想的周到，这回，我们绝对不能输给朱雨晴这小子。”

周大虎办公桌的电话响了，他拿起电话：“喂，是我周大虎，好，我们马上过来。”

周大虎放下电话，说：“处长叫我们呢，走。”

杨吕志的胳膊拐总是往里拐的，毕竟周大虎是他的连襟。什么叫连襟，这是由古时候的“襟袂相连”简化而来的，“襟”指衣襟，“袂”是衣袖。用以形容彼此关系像衣服的“襟”与“袖”一样密切。把“连襟”一词移用姐妹丈夫间的称谓的人，是北宋末年的洪迈。当时， 洪迈有个堂兄在泉州做幕宾，不很得意，其妻的姐夫在江淮一带做节度使，得知此事后，便写了一封荐书，荐洪迈的堂兄去京城供职。事成之后，洪迈的堂兄甚为感激，托洪迈替写了一份谢启，寄与妻子的姐夫，里边有这样几句：“襟袂相连，夙愧末亲之孤陋；云泥悬望，分无通贵之哀怜。”这里的 “襟袂相连”，就是用来形容姐妹的丈夫之间的密切关系了。

潜伏名单固然重要，但是越是重要的东西，就越是不能让朱雨晴得手，这是杨吕志的原则，为此，对于周大虎的工作进展，杨吕志是十分关心的。

他听完顾彦生的汇报，觉得顾彦生说的非常有道理，并让周大虎把抓梁平昌的事情暂时保密，秘密看管。

杨吕志问顾彦生怎么会想到着这一招的，顾彦生毫不隐瞒的说：“在去搜查廖建忠家的路上，我忽然想起来，廖建忠有一个女同学叫邱诺青，两个人的关系很好，当时我就想，把邱诺青请来，一定对名单案件有好处，于是，中途，我就让王德顺带人过去，没想到，我们还是去晚了一步，邱诺青和廖建忠的室友赵书桐已经被中统的人快了一步，抓走了。”

周大虎一听，“腾”的跳了起来，死死的看着顾彦生，问：“中统，他们怎么会插上一脚的？”

顾彦生对周大虎的目光感到非常可憎，说：“队长，你看着我干什么？我可是你们保密局和党通局之间的调解员，还不至于成为党通局的情报员。”

杨吕志看到周大虎对顾彦生的误解，和气的说：“周大虎，你这是干什么，对待自己的兄弟不能这样胡思乱猜的。”

“哦，不是。”周大虎觉得自己有点过分，连忙解释说：“我没有那个意思，只是一时心急。之前，就说我们行动处有**的内鬼，那个叫申江的**谍报员一直在我们身边，这份名单就是这位代号申江的谍报员所赐，没想到，现在尽然有冒出了中统的谍报员，这次我们保密局的行动或许就是这个内鬼出卖给中统的，实在是太可怕了。”

周大虎感到心有余悸，不慎恐慌。

杨吕志沉着的说：“鬼，是不会出卖人的，只有人，才会小出卖人，人，比鬼可怕多了。”杨吕志思忖了以下对顾彦生说：“顾彦生，你刚才说，你是我们保密局和党通局的调解员，既然是调解员，我交给你一个任务。”

“方正这个称号也是你们给的，有什么任务，说吧。”顾彦生不以为然的说。

注意力拍拍关押的肩膀，“好了，周大虎已经跟你道歉了，别忘心里去，是这样的，我想让你去找一下余飞翔，见一下曾友农，想办法吧邱诺青和赵书桐两个人要回来。”

顾彦生望着杨吕志，感到为难。的确，这件事很为难，曾友农想抓邱诺青，既然他们抓了人，就不可能轻易将人交给保密局的。

杨吕志似乎看出了顾彦生难为之处，继续说：“我知道这件事有难度，但是，我相信你有能力办到，至于用什么方法，我不管，我只要结果。”

看似杨吕志的话很体贴，其实，句句让顾彦生感到没有任何的商量余地，是命令，而且是死命令顾彦生没有办法，也只能是迎着头皮一试。

杨吕志考虑到，关键性的人物廖建忠在朱雨晴的手里，只有将邱诺青和梁平昌控制在自己的手里，才能与朱雨晴抗衡，达到平衡，否则这天平往一头倾斜，绝没有好事。

电话铃声响了，杨吕志接起电话：“我是杨吕志，我，是站长……”杨吕志捂住话筒，向真的是和顾彦生挥挥手，示意他们出去。等周大虎和顾彦生离开了办公室的门被关上了，这才对着话筒说：“站长，你说，有什么指示？对，不敢说有什么眉目，但是还是有点线索的。请站长放心，我随时向你汇报进展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