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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远水长

第九节:家劫(2)

大家都在关心着单琼的伤情。郎玉芳一看形势不妙,赶紧就把单富按倒在炕上,撩起了衣服就一阵狂拧,单富疼的龇牙咧嘴也只能忍着,只一会儿的功夫,单富的前胸和后背上就是一片五彩斑斓,青一块紫一块的。

然后郎玉芳就打电话叫来了娘家人,然后就打电话叫了120救护车,娘家人来了之后就满屋地的泼水,之后就把一些菜刀啊,斧头啊,镰刀啊都拿到屋子里伪造现场,就说单琼是撵到家里来打单富的。

救护车一到家门口,单富“梆——”的一下就装作人事不省的倒地下了,然后这些亲戚就大呼小叫的都扑到了他的身上,又哭又喊起来了。

医护人员一听见屋子里的惊天动地的哭嚎声,就知道这病人可能马上就不行了,车门一打开,医护人员就以百米冲刺的速度一路奔跑着冲进了屋子里。

一检查,没事儿!

但是郎玉芳说,不行,没事儿我们也得上医院,住院观察。

医生说,那就上车走吧。

可是亲戚们又说,不行,我们这走不了了,我们得用担架抬。

后来医生就出去取了担架把单富弄上了担架朝外抬,全村的老百姓人山人海的都守在大门口的救护车旁看热闹,也许是他无颜见父老乡亲,也许是他想伪造的更真实恐怖一些······单富把白床单满满的盖过了头顶,就象医院里人死了之后,就用白床单给整个人都盖上了。或者就像是在战场上或者是什么救援现场,医护人员们用担架抬着死者的遗体,都要从头到脚的盖着一条白被单。

医生们知道他没事,抬他出门的时候也是慢悠悠的,那场面就象电视里迎接某些凯旋归来的烈士遗体的慢镜头一样!

抬着单富的担架上了救护车,郎玉芳和她的娘家人也都跟着上了救护车。

救护车拉着单富去住院讹钱去了。

救护车走了之后,郎玉芳就赶紧叫来了邻村里一个在镇上派出所工作的邻居大哥王旦。

单良仁先给王旦点了一颗烟,然后弱弱的说了一句:“其实这个事情也怪不得我们!”像是在解释,又像是在讨好。单良仁老了,在他亲手养大的这些身强力壮的孩子们面前,他倒像是一个弱小的可怜的孩子,在那个贫穷的年代,吃不上喝不上的年代里,他拼着命的呵护着这一群孩子,没有让一个孩子挨饿受冻,可是当这一群孩子们长大了,在孩子们的淫威暴力面前,他的自我保护也只是螳臂挡车,不堪一击,他老了,他不战而败。

王旦并没有把单良仁的话放在心里,猛吸了几口烟,把烟蒂扔在了地上用脚狠狠的踩灭了,然后就冲着单慧谈赔偿的事情。

单琼说:“你怎么不问问事情的经过?你怎么不看看我被打成什么样子了?再说事情是他有错在先,他这叫讹人,我什么都没有,他随便讹。”

王旦见镇不住单琼,就把矛头对准了单良仁,说单良仁是单琼的监护人,他得承担责任,单琼这是拿利器伤人了,脑袋都给刨漏了,浑身都给打的遍体鳞伤,饭勺子就是凶器。如果郎玉芳去报案,单琼就得被拘留判刑了。

单琼说:“我都二十来岁了,我已经过了十八岁了,怎么我爹还是我的监护人?就是派出所真的来抓人也的问问事情的来龙去脉吧!我都被打成这个样子了,还让我去住拘留?”

王旦说:“你现在在法律上还不是成年人,只是十七岁,而且还是个在校初中生。”

单琼一下子被掐中了命脉。

王旦说:“就是精神病人打人了,家人都得承担责任,人家现在去医院住院去了,到时候人家要什么赔偿,你们就得给什么,就是人家要你们这半个单家大院,你们都得给。”

这半个单家大院是要留给单国的,单国在四川也没有落下脚,去了那么多年也没有 攒下点房屋院落什么的,将来还是要回来的,这半个单家大院单良仁一定要给单国守住,这半个单家大院就是他人生的最后寄托了,事业失败了,他也老了,不可能东山再起了。他能做到的也就只有这一点点了。单良仁一听说要把院子给人家,他的声音都变了:“他要是把我这半个院子给我讹去了,我就去死!”

一听父亲说要去死,单琼就吓得哇哇大哭,一路哭喊着跑到村委会找村干部,“赶紧来劝劝我爹,可千万别想不开啊!可千万不能做傻事啊!”

村支书对单琼说:“没有事儿啊,你爹他不会有事的,怎么会他想讹就可以被讹去呢!还有没有国法了?等王旦走了之后,我去安慰安慰你爹。啊!没有事儿的,你先回去吧!有王旦在那儿我不好去插手,等他走了我就去。”

村支书最终并没有来。

王旦去了县医院,这件事情他是放心上的,他一定要帮助单富,给与单富想要的“公平”。单富想要霸占邻居的一块土地,春节时给王旦送了猪肉腿,让王旦帮忙给办下来。但是呢,那个人家县政府里面有亲戚,单富想霸占,县里就给村里打电话重新测量土地,谁多就朝外拿谁的土地。单富霸占着的土地多着呢!不敢量,量就露出马脚了。单富不得不放弃了。

但是王旦拿了人家的手短啊,他不得不在这件事情上表现的热情尽力一些。而且一旦要是帮助单富把单家大院全部的搞到手了,单富也不会不报答他的。好处自然会更多,一丘之貉,狼狈为奸,各有所得。

单秋回到知道了家中发生的事情,就赶紧跑去找自己的舅舅,让舅舅赶紧去县里的医院把单富给弄回来。

单富 到了医院,医生就给擦了点消毒药水,然后给打了一针破伤风,然后又给输了一瓶液。加车费共花了250元。单良仁承担了全部的医疗费用,这场风波终于平息了,半个单家大院平安了,单良仁觉得这二百五十元花的值。

但是所有的人都瞒着单慧。都说这些药费钱就是单富自己掏的。

单茵第二天就知道家中出了事情,但是一直都装作不知道,都没有回到家里来看看,害怕得罪了单富。

单慧的伤情一直很严重,一直在用着药,她不得不请了几天假在家休息。心情糟透了,单慧去单茵家里散散心。

单茵一看到单慧被打成这个样子,气愤填膺,火冒三丈,“为什么都被打成这样,还要去赔偿人家!?”

她带上单慧就去找舅老爷对质,为什么单慧都被打成这样子了却还要赔偿单富的?那笔冤枉钱到底是 爹爹主动要拿的?还是谁逼着爹爹拿的?

可是单茵一跨进舅老爷家的家门,一见到舅老爷,她就像是一个气球被针刺了一样,一下子所有的勇气都消失了——她临阵倒戈了!她没有责问舅老爷赔偿到底是怎么回事?相反倒是很气愤的数落起自己家的几个姊妹的不是,一个个都不争气,一个个都那么完蛋······那个场面让单慧心痛,心碎!她还是自己的亲姐姐吗?还是亲妈生的亲爹养大的吗?

单慧实在待不下去了,她实在看不惯单茵的那一副虚伪善变的嘴脸。她自己走了出来。来到了大门外。

单茵也很快的从舅老爷家中走了出来。这时候的单茵看到了单慧就不再象刚看到单慧的伤势时那样心疼气愤,相反倒是落井下石的数落起单慧的种种不好,考了一次又一次的,都考不上,自己没有那本事就拉倒呗,还老要念什么书,念起来就没有够了,还老是跟人家打架,人家有钱,你斗得过人家吗?自己就是不知道自己半斤八两的······

盛怒之下,单慧抡起右手,“啪——”狠狠的就抽了单茵一记耳光!

单茵条件反射的捂上了自己的脸,愣愣问单慧:“你干嘛打我?!”单茵强调的说着“我”字。

单慧说:“你既然不愿意为我出头露面得罪人,何苦还要把我弄到这里来再受侮辱?”

单茵依然是那样愣愣的望着单慧,做不出回答!

“当年要不是因为你,我高考怎么会落榜?”单慧一想到自己那不堪回首的令她胆颤心寒的一幕,就心如刀绞,因为恐惧,因为痛苦而浑身抽搐······

单慧蹲在路边嚎啕大哭。

单秋开资的时候就偷偷的给了单良仁300块钱。单良仁说什么也不要:“你有这份心,叔这心里就暖和,就舒坦了,你们都是吃同一锅饭长大的,只要你们兄弟姐妹之间都和和睦睦的,我拿这钱不冤枉。”

单秋就给单良仁跪下了:“叔,要是你不拿这钱,我就在您面前长跪不起。”

单良仁只有收下了钱,老泪纵横。

单秋也泣不成声。

单秋又买了一斤半毛线,给单慧织了一件玫瑰红色的毛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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