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运转三国

第三十九章 宛城风云(二)

漫漫长夜终于过去,东方出现了一丝亮光。魏延却有些尴尬,原来当他准备率部偷袭的时候,惊奇的发现豫州军大营似乎是着火了,不过火势不大,豫州军救火的、警戒的井然有序,并无乱象。可以说,这场火提前唤醒了沉睡的豫州军。此时攻击,已然失了偷袭之效。文聘、蔡瑁所率军队还没有到位,仅凭自己,正面交战,兵力还略少于对方,颇为不智。于是,魏延下了一个后悔终生的决定,暂时停止攻击,待豫州军进入其山谷再做攻击。

原来,整整一夜,由于心中不安,裴行夜不能寐,最后干脆起身在帐中练起功夫来。眼看黎明将至,外面亲兵禀报廖化求见,裴行迎出帐外,问道:“元俭,有何要事?”

廖化神色颇有些不安:“昨夜排出的探马,有一队至今没有消息。恐怕这路上真有什么问题。”

一看果真出了事,裴行反而镇静了下来,立刻命令全军集结,准备出发,同时嘱咐廖化悄悄准备放火。廖化刚要走,裴行又把他叫了过来,吩咐道:“你先找几处帐篷,疏散士兵物质之后,先点把火,以迷惑对方。”廖化奉命而去,这才有了魏延看到的一幕。

待得一切收拾妥当,豫州军全军开始前进。魏延也命令手下听自己的命令,进入预先设好的伏击阵地,准备给豫州军来个出其不意。不料当豫州军刚进入山谷之时,行军队列忽然左右分开,从中间闪出数百人,拿着火油等引火之物来到林边,迅速准备妥当,放把火就跑。春天本来山林就较为干燥,这下倒好,火势瞬间展开。一切发生的太突然了,魏延刚反应过来,火势已经起了。魏延眼睁睁看着手下士兵被火烧得嗷嗷叫的向后狂奔,还有数百士兵被困在火势**,眼看就不活了,他哭得心都有了。这还伏击什么啊,魏延随即传令全军撤退。

裴行手下士卒开始并不明白自己主公为何要命令放火烧林,如今看到果然从林中烧出了伏兵,不禁大为惊叹。裴光更是高呼:“主公,真乃神人也!弟兄们,别愣着,放箭,射死他们。”一时间一呼百应,箭如雨下。奈何从山下向山上射箭,效果并不十分理想,给与荆州军杀伤力不大。裴行的先见之明被众多不明真相的豫州军士兵当成是神灵附体,一时间士气大振。裴行此时还不知道山上被自己烧得哇哇乱叫的是跟自己在襄阳称兄道弟的魏延,看到林中伏兵数量不少,观其衣甲旗号正是荆州军。裴行暗暗心惊,心说这刘表真的来攻击我了,他不是守城之主吗,这次竟然这么主动?难道我有什么魅力不成?情势紧急,裴行顾不上多想,忙令士兵不要恋战,快速通过山谷。争取早日与赵云、吕玲绮汇合,再做打算。

见豫州军并不恋战,迅速通过了山谷,魏延一方面派人将此处情况告知文聘和蔡瑁,请二位将军速速赶来合围,一方面收拢士卒,开始了追击。

短短一个上午的时间,裴行感觉无比的漫长。荆州军就像一个狗屁膏药一样,死死的贴住了自己。要不是高远率领陷阵营冲杀几次,豫州军要想保持现在的前进速度都是难如登天。感觉形势越来越严峻,裴行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了。陷阵营可是自己的王牌,几次冲锋下来竟然死伤数十人,把裴行心疼的够呛,不能再和荆州军拼消耗了。看荆州军兵马数量并不占优势,裴行命部队停下来列阵,准备击溃这一部分荆州军之后,再加快速度,赶去宛城。

看到豫州军转身列阵,荆州军也将阵势展开。魏延拿着大刀,在军前叫阵,指名要裴行出战。裴行看清楚对面主将乃魏延,心中也是感慨万分。前些日子还在襄阳城中把酒言欢,这么快就要沙场对决了吗?而且对面军队粮食问题还是自己帮忙解决的,这到哪说理去?既然是魏延,估计廖化、高远上去也是白给,那就自己来吧。

想到这里,裴行拦下请战的高远和廖化,打马上前,来会魏延。魏延一看,脸上浮现喜色:“令狐兄弟,你怎么出来了?今豫州军已经走投无路了,你快快过来,你我兄弟共同辅佐刘使君,干出一番大事,岂不快哉!”

裴行闻言苦笑不已,心说自己还曾经想着要把魏延挖过来呢,现在倒好,人家打起了自己这个“令狐冲”的主意。“魏将军,襄阳一别,一向可好?请恕我不能如将军所愿。我就是裴行,令狐冲乃是我的化名。当时身处险地,不得不如此,还望将军海涵。”

“啊!”魏延一愣,“怪不得你竟然有如此本领,兄弟我佩服。虽然军令如山,今日不得不战。但兄弟放心,你若落在我手,我必保你不死。”

裴行哈哈一笑:“多谢!若我今日能够胜了魏将军,也请将军与我一起携手,做出一番大事!”

“好好好!那就让我们一决胜负吧。”说罢魏延长刀一举,催马上前,来战裴行。

裴行长戟在手,平复心情,感悟着这数月来苦练的成果,心里也颇有几分自信。见魏延杀到,轻催战马,往旁边一闪,手中长戟划出一道弧线,却并没有去迎魏延的长刀,而似乎是斩在了魏延身侧一米左右的空处。唬得身后裴光大叫:“老大小心!”对面魏延看到此招,却不敢大意。因他感觉裴行的长戟虽斩在空处,却似乎行有余力,只待自己刀势一老,即可变招,且很有可能在自己击中对方前击中自己。魏延心中暗赞,再也不敢托大,不待刀势变老,招数一变,与裴行战在一处。

此番再度交手,与襄阳时大不相同。当初在襄阳,二人皆是空手,虽拳拳到肉,但彼此都留有余力。如今事关豫州军生死存亡,裴行再不留手,将这数月来悟出的用力之道运用在吕玲绮所授戟法之中,与魏延打得是有声有色。魏延初始还存着小心,希望能够将对方生擒活捉。在几次遇险之后,也打出了火气,长刀舞动,将毕生所学施展的淋漓尽致。双方你来我往,一时间战了个旗鼓相当。

三十回合过后,魏延渐渐沉不住气。心下暗想:“自己兵少,若等对方休整一番,再想取胜,难上加难,说不得只能出绝招了,至于裴行性命能否保住,那就看老天爷了。”又一个回合,魏延长刀挥舞,暂时逼退裴行,圈马回身就跑。裴行看得真切,虽然心奇魏延未露败像,怎么会跑呢?但是如此良机,实难错过,于是催马上前,欲擒魏延。待得两匹马跑了个马头追马尾,魏延忽然回身一记回马刀,长刀划出一道弧线,正对着裴行的脑袋劈了下来。裴行看刀如闪电,自己躲避不及,百忙中长戟脱手飞出,直奔魏延后心,同时抽出腰间宝剑,来架长刀。

瞬息之间,长刀斩至,魏延手上加力,只听咔嚓一声,心中暗叫可惜,好好的兄弟没得做了。同时腰间一拧,去躲长戟,可还是被其在背上划出了一道长长的口子。魏延顾不上伤口,抬眼观瞧,不由大吃一惊,只见裴行好端端的在马上坐着,头发丝都没少一个。“咦,怎么会?”再看手中长刀,只剩下一个刀柄,“我刀刃呢?”

此时裴行惊魂初定,心说幸亏这次拿了青釭剑,看魏延发愣,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对着魏延一剑就劈了下去。魏延正满地找刀刃呢,恍惚中看到剑光一闪,忙侧身躲避。也是他命不该绝,青釭剑短了那么一点,正劈在魏延坐骑脖子上,偌大的马头掉落在地,魏延也摔落在地,终于看到了自己静静躺在尘埃之中的刀刃。

“哦,原来在这呢!这是什么剑?”

裴行居高临下,喝道:“青釭剑!你别跑,再吃我一剑。”随即举剑再劈。魏延心道:“傻子才不跑。”连连躲闪,苦苦支撑,身后亲兵见势不妙一拥而上,救回了魏延,不过也有三人连兵器带人被裴行劈成两半。裴光高呼:“老大威武,兄弟们冲啊!”豫州军士气高涨,全军冲锋,打得荆州军节节后退。裴行看着逐渐远去的魏延,心中也是感慨万分。自己竟然能够在战场之上击败一流武将魏延!满满的成就感涌上心头。只是现在也没有个记者来采访采访自己,让裴行颇为遗憾。

此战荆州军大败,魏延只剩千余残军,兼之自己受伤,再也无力骚扰豫州军。裴行命全军即刻全速开往宛城,因为他心里明白,魏延都来了,文聘还会远吗?

眼看离宛城只剩三十里左右,一个时辰即可赶到。可赵云和吕玲绮依然没有消息传过来,让裴行心忧不已。忽然探马来报,前方出现一支军队,数量竟然在万人左右,观其旗帜主将乃军师将军蔡瑁。裴行大惊,心说刘表这次可下了血本了,夏口他不要了?同时,后军也有探马回报,身后也出现一支军队,大约在五千人左右,为首大将正是文聘。裴行仰天长啸:“老天爷啊,你太狠了,这还让我怎么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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