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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迹可寻

第三十一章无耻没有下限

“对了,刚才我说到哪儿了?”

抽着手里的烟,享受着“过年”的气氛,抽了好一阵,等到手里的烟只剩下一个烟蒂的时候,沈言这才开口问柳琳。

“什么说到哪儿了?”柳琳有些莫名其妙。

“就是买烟之前我们说到的那个话题。”

“长官说到‘遗忘’。”

“对了,遗忘!前事不忘后事之师,可我们却总在遗忘!我们忘了丰臣秀吉‘迁都北京城,居守宁波府’的梦想,所以才有了后来甲午海战的惨败;不到四十年,甲午海战就被我们忘了个干净,然后我们眼睁睁看着‘九一八’在东北大地上演……”

难掩内心的激动,沈言丢掉了手里的烟蒂,重新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点燃。深吸一口,很久,他让自己平静了下来,又才开口,问柳琳道:“你知道日本人最让人害怕的是什么吗?”

看了眼沈言夹在手里的那支烟和在那里吞云吐雾的架势,柳琳眉头轻皱,可一想到沈言早先说的“抽烟像过年”,这里又振振有词的大谈“遗忘”,她又忍不住想笑。

“那个……嗯,不知道。”柳琳总算忍住没有让自己笑出声来。

“鞠躬!”

沈言叹口气道:“日本人最让人感到害怕的是在他们鞠躬的时候。”

“鞠躬之礼源于中国,本来是表达真诚的一种方式,可流传至日本以后,却衍生出无穷的意义——白江口一战,日本向中国鞠躬近千年;万历**一战,日本再向中国鞠躬近三百年;此次世界性大战,日本已无胜算,相信他们还会再次鞠躬……日本人的鞠躬加上中国人的‘遗忘’,我们之前面临的那些绝境,或许我们子孙后代在未来的某一天还会遇见,而当那一天到来之时,我们的子孙们或许不会再有任何的希望。”

柳琳突然有一种全身发冷的感觉。柳琳勉强一笑,“沈长官对未来……未免太悲观了一些。”

这样说的时候,连柳琳自己都觉得自己有些底气不足。

“‘夫以铜为镜,可以正衣冠;以史为镜,可以知兴替’,煌煌之言说得多好听,可一旦番邦来朝,只需向我们弯弯腰,最多再露一个笑脸,那些撰写煌煌之言的家伙便会忘记之前他们向我们犯下的那些恶与罪,摆出一副与有荣焉的架势,尽一切可能满足他们的任何要求,哪怕自己的儿女下一顿连糠咽菜在哪里都不知道……说句不好听的话吧——”

“在那些作恶者的眼里,我们就是一头猪,最多用些腐菜烂叶就能换来几百斤肉的……猪!”

说完这句,沈言抽完最后一口烟,屈起食指,迎风弹出了烟蒂。

……

也许是因为之前话说得太多,接下来的时间里,沈言和柳琳之间几乎再无交流,两人坐在气氛有些沉闷的车里,随车在上海街头不停地转悠着。

这自然不是毫无目的的转悠。作为一名特工,是需要尽可能的去熟悉周围环境的,不是为别人,而是为了你自己,如果省却了这一环节,虽不至于寸步难行,可一旦你被对手追杀,你或许就会惊讶地发现,因为你的不勤快,等在你前方的将会是一个死胡同。

夏天黑得晚,可即使这样,即使两人身上都有黄卫军的证件,沈言和柳琳也不敢在街上多待,小心驶得万年船,中国对自己领土上的那些权利,包括大上海的,如今都只剩下了名义上的,汪精卫、**、熊剑东之流都只是日本人眼中一只只挺会蹦跶的臭虫,沈言、柳琳这种臭虫下面的两只小虾米,日本人随便打个喷嚏都能让两人死得不能再死。

回到距伪上海市政府不远的军营,在军营门口,得到熊剑东吩咐的执勤官,直接把沈言和柳琳带到了熊剑东的司令部。

司令部是沈言离开之后才被整理出来的,如同生意人的家带店一样,熊剑东住的地方在司令部的后面,这倒不是说熊剑东勤于军务,而是军营的安全系数绝对高过其它任何地方。

要去熊剑东的住处就必须经过司令部的会议室,当沈言一进入会议室,一眼就看到会议室后面的墙上,正中位置挂着一块巨大的牌匾,牌匾上由上到下从左到右写着七排大字——

发扬黄卫精神!

拥护求和平救民族的领袖 熊司令!

黄卫军是大黄种主义的实践者!

黄卫军是大亚洲主义的先锋!

黄卫军是民族英雄!

熊司令万岁!

黄卫军万岁!

沈言一呆,之前他还以为自己已经找到了熊剑东的下限,可在看到这块牌匾之后,他才明白,熊剑东这样的人,他们的下限是没有底的,因为只要稍微还有那么一点点羞耻感,就不会堂而皇之的把这块匾立在这里——如此拼命的往自己脸上贴金,这得不要脸到何种程度?!

或许是连自己都觉得臊得慌,引沈言进来的那名值班军官赶紧一侧身,把沈言看向那块牌匾的视线给挡住,一弯腰,对着一侧的门向沈言做出一个请的手势,嘴里说道:“沈少校、柳少校,您二位这边请。”

侧门进去就是一个警卫室,让沈言惊诧莫名的是,警卫室里竟然用沙袋垒出了一个射击工事。确切地说,是将出口的门垒成了一个射击工事,工事上立着一挺九六式轻机枪,黑洞洞的枪口直指进来的门,机枪后面一正一副两个射手,更是摆出一副随时准备射击的架势。

突然面对一挺枪口指着自己的机枪,虽不至于吓出一身冷汗,却也着实把沈言吓得够呛。

一名军官在工事的空缺处拦住了沈言,“对不起,进入司令住处的人我们都要搜身,请给予配合。”

不等沈言开口,熊剑东的声音就在军官后面的院子里响了起来,“不用搜了,让他们进来吧。”

“是,司令。”拦住沈言的军官让开了路。

进去,呈现在沈言眼中的是一个很大的院子,熊剑东站在距门口几步远的地方,一副像是刚刚才赶过来的架势。

“下面的人就是不会做事。”

有些尴尬地说上一句之后,熊剑东让出身来,很是客气地对沈言说道:“我在后面准备了桌酒席,我们边吃边聊,两位,请!”

从熊剑东表现出来的神情,沈言已经猜到,熊剑东已经有了毛森的消息,而且绝非皮毛。

沈言也是一声客气,“熊司令请。”

在熊剑东的引领下,沈言和柳琳从大院子一侧的门穿出,来到了一个小院,小院里有一栋很是精致的房,也不见有别的出口,沈言估计,这里应该才是熊剑东真正住的地方。

房正中的门敞开着,一眼就能看到摆在里面正中位置的一桌酒席。

遣开了守在门口的两名卫兵,熊剑东引着沈言和柳琳在座位上坐下,把面前的酒杯都斟满之后,熊剑东举起了酒杯,“时间仓促,酒席置办简陋,还请两位切莫介意,我就先干为敬了。”

说完,熊剑东一口饮干了杯里的酒,向沈言和柳琳敞了一下杯底,再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两位,请。”

沈言端起酒杯,向熊剑东示意了一下,而后吮上一口,将酒杯放下,看着熊剑东,说道:“熊司令,我们还是说正事吧。”

熊剑东点头,“也好,了却了俗务,喝酒方能尽兴。”

“毛森现在被日本人关在日军宪兵司令部特高课下辖的狄思威路捕房宪佐队,没有性命之忧,类似于软禁,他的家里人也没有人被捕,还住在法租界巨籁达路的家里。”熊剑东说道。

听熊剑东这样一说,沈言的眉头皱了起来,这可不像日本人做事的风格。

“把你了解到的情况都和我说说。”沈言说道。

“毛森被捕,可以说是他自己一手造成的——”

熊剑东叹口气,很是惋惜的神情下,是掩藏不住的幸灾乐祸,就只差把“咎由自取”四个字写在脸上。

“也不知道毛森在什么时候认识了一个在原浙江行署担任过军医的陈姓上尉,毛森为了尽快发展势力,就给这个陈姓上尉许愿,只要他能拉到足够的人,就可以让他成立一支行动队,并由他担任队长一职。让一个毫无经验的人加入到地下工作中来,又不派人予以指导,被捕对这个陈姓上尉来说只是早晚的事,要安然无恙那才让人觉得奇怪。”

“毫无意外,这个陈姓上尉就落入了日军宪兵之手。让人觉得不可思议的是,在这个陈姓上尉被捕之后,毛森既没有去斩断和这个陈姓上尉之间的一切联系,又没有设法去营救,而是听之任之……算了,我就不说了,反正就这样一个咬一个,最后就把毛森给咬了出来。”

“于是就在几天前,就是初夏凌晨,他被日军宪兵逮捕后押送至四马路伪警察总局特高课,当晚,又被特高课课长五岛茂亲自押解至北四川路的日军上海宪兵司令部,在宪兵司令部,他向宪兵司令部特高课课长大塚清承认了他是重庆领导上海地下工作的负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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