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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放的故事

第十五章 成立建筑队 (2)

郭解放闻言笑了笑,心想,你让我往门外头走我就走?我事情还没说呢,我往门外头走啥呢?等着吧,事情说完了我自然就往门外头走了。

张财说完让郭解放不要说让自己不高兴的事,要说让自己不高兴的事就往门外头走的话后,见郭解放笑吟吟地站着没动,就冲着屋里喊:“呔!老婆子,郭解放可能有事呢,你给郭解放倒上杯茶。”

张财的老婆叫张**,是个五十来岁的女人,随着张财的喊声便从屋里出来了,手里掂着一个小板凳,对郭解放说:“解放,你坐下和你叔闲谝着,我给你倒茶去!”郭解放接过了张**递过来的小板凳,在张财对面的台阶下坐下了。

人生来就应该是平等的,这个说法一点都没错。当然,说是这样说,要做到显然就不是像说一说那么简单。在中国两千多年的封建历史上,人和人从来就没有平等过。在春秋时,有个排行**的孔丘先生,公开宣称“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夫夫妻妻”,公开宣称“君为臣纲、父为子纲、夫为妻纲”;如此一来,在中国社会,人就有了高低贵贱之分,有了地位高地位低的区别。

现在,在张财和郭解放之间,地位就不相同;郭解放的地位比张财低了好几个台阶。

坐在台阶下的郭解放,看坐在台阶上的张财,还得仰起头来,这让郭解放感到很不舒服;同时,感到不舒服的还有张财。一个坐得高高的,一个又坐得低低的,说起话来很不方便嘛!于是,张财就对郭解放说:“郭解放,你坐上那么低咋哩?让人看见还以为我批评你哩!坐上来,坐上来。”郭解放听了张财的话,想了想自己来的目的,觉得应该先把地位给搞平了再说,要不然张财还以为自己是多大的干部哩!这样想着,郭解放就又笑了笑,拿起小板凳,上了台阶,和张财并排坐到了一起。

看到郭解放手里拿着小板凳到了台阶上,和自己并排坐着,张财又感觉到了不舒服。又不是开会的时候在**台上就坐哩,并排坐着咋呢?说起话来太不方便嘛!还得转头扭脖子的,有了这种感觉,张财就对郭解放说:“郭解放,你转过身来坐,你是要和我坐着看戏哩嘛?”说着,张财自己先拉了拉板凳,转过身,和郭解放面对面地坐了。

两个人坐定后,张财很认真地看着郭解放的脸,揣测着郭解放的来意。

迎着张财的狐疑的目光,郭解放送上了尊敬和诚实的笑脸,这让张财感到很舒服。

张财脸上和悦了,嘴里说道:“这就对了嘛!咱爷俩这样坐着暄谎、谝闲传,显得多亲热。呔,郭解放,你该不是闲□得没事干了专门来找我谝闲传的吧?”

郭解放心想,咋是闲□得没事干了专门来找你谝闲传呢,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干才专门来找你解决问题来的呀,这样想着,郭解放笑了笑说:“无事不登三宝殿啊,不是有天大的好事催着,我咋敢登您**家的门?”

此刻,张**正端着一杯茶出来,听了郭解放的话,就笑着说:“你叔现在是放凉了的黄花菜,谁还把你叔当回事哩,我不信会有啥好事会找到我们门上。解放,该是你的大好事吧?给你叔说说,让你叔也高兴高兴。唉,自从兴开大包干,你叔就没高兴过。”

郭解放接过了张**递过来的茶,喝了一口,心想,‘我叔’没高兴过这就对了,都包到各家各户了,你们还想像过去那样吆五喝六地当大拿呀?那样的话,你们可算是高兴了,村民们可就高兴不了了!郭解放喝了口茶后,和心里想的完全不一样,脸上表露出来的是一副激愤的样子;当然,不是对**和**老婆激愤,而是对惹得**和**老婆不高兴的村民们激愤。郭解放愤愤不平地说道:“谁敢把**当成放凉了的黄花菜?!他眼里还有没有党的领导?婶婶你给我说,是哪个哈怂把**不当回事?我找上臊他的皮去,我要是不把他缠磨死我就不是郭解放了。”

听了郭解放的话,张财和张**都开心地笑了。笑毕,张财说道:“也不是哪个社员把我不当回事,是政策变了,把**不当回事了。”郭解放说:“哦,这我就没办法了!要是哪个人把**不当回事,我找上他打架去;这个政策看又看不见,还真没办法。”

两个人坐在台阶上扯了阵闲话后,张财问道:“郭解放,有啥事你就说,只要是政策允许,在我这里是不存在啥问题的。”

站在一旁的张**多了句嘴,说:“解放,有事你就说,政策允许了,你叔也允许哩,就是政策不允许,也不是啥大问题,你叔也会给你操心着办哩!”

张财闻言,转头瞪了张**一眼,说道:“政策不允许的咋能办呢?你这不是胡说哩嘛!你能得很,你来给我办办我看?!男人家说话女人少插嘴,收拾屋里去!”

张**闻言瞪了张财一眼,转身进屋去了。

张财问郭解放啥事情,郭解放觉得再绕弯子也没啥意思了,就直截了当地说:“张**,我想办个建筑队哩!”

张财慢条斯理地吸着烟,听着郭解放说话。在郭解放没说办建筑队以前,张财揣摸着郭解放可能又是来请个假什么的,想着到外面挣钱去哩。张财心想,现在政策放得很宽,都包产到户了,想去就去呗,多大的事!没想到郭解放说的不是要请假外出,而是自己想着办个建筑队哩,就着实把张财吓了一大跳。张财一下子绷直了身体,问道:“啥?郭解放,你说你要办个建筑队哩,是不是这么个话?我没听错吧?”

郭解放深深地吸了口气,稳了稳情绪,很平稳地说:“就是的,张**,你没听错,我说我要办个建筑队哩!我就是来给你汇报一下,你老人家可要支持啊!”

张财听了郭解放的话,又是摇头,又是摆手地说:“不行!不行!这个不行!这个坚决不行!你这不是开玩笑哩嘛,虽说眼下政策是宽松了些,但没有任何文件和精神允许个人办企业,这是搞资本主义哩嘛!哪能行?!不行,不行,坚决不行,今天你就是说破天,我也不敢同意。郭解放,你这不是哄着老汉我倒霉哩嘛!”

对张财的态度,郭解放在心理上是有充分准备的。在来张财家的路上,郭解放就分析了张财对这件事的态度,早已整理好了思维逻辑,想好了说辞,也是抱着志在必得的态度来的;所以,听了张财的话后,郭解放也不急,而是很尊敬地又给张财递上了烟,点燃了烟,然后才不紧不慢地开导起张财来:“张**,你多虑了,我郭解放咋能哄着您老人家倒霉哩。我给您说,我办建筑队,挂的是集体牌子,名誉上是集体的,这真的是件大好事啊,与公与私,与你与我都是大好事啊。”郭解放开动了所有的脑细胞,调整着逻辑,在肚子里收刮着说辞,开始对张财进行攻坚了。

张财吸着烟,听着郭解放说话,脑子像风车子一般地转动着,对郭解放提出来的事情从各方面进行着评估和考量,琢磨着是否可行,风险有多大。

“张**,十一届三中全会召开以来,党的工作重点已经转移到以经济建设为中心上来了,在农村摊分联产计酬的责任田,推行联产承包责任制,就是要充分调动人民群众的积极性,让人们富裕哩,你说,这该不是鼓励人人都搞资本主义吧?**难道把这么些事情考虑不好?”

对联产承包责任制是个啥意思,作为村支书的张财到现在都没搞明白,听到郭解放又是‘摊分联产计酬的责任田’,又是‘联产承包责任制’的,说得一套一套的,就把张财给镇住了,抬起脸来,怔怔地盯着郭解放的脸看。

其实,自三中全会召开以来,郭解放最关心的就是时事政治,经常听广播,所以,说起话来一套一套的,好像是个政治教员一样。此刻,郭解放像个党支部**,而张财倒像个脑子转不过弯子的老党员。听着郭解放的话,张财就想,难道**还没有我个支部**英明?**让搞的事能错?

郭解放等着张财接话哩,张财只是使劲地吸着烟,对郭解放说:“解放,你说你的,我听着哩!”

郭解放就接着说道:“现在全国都在推行大包干,南方还办起了私营企业,国家明着没有表态支持,但也没有反对,这说明放活经济,促进发展已经是大势所趋,赶上趟就赶上了,赶不上趟就只能落后。”

这些情况是温建国告诉郭解放的。

张财忍不住地问:“解放,这些你咋地知道的?”

郭解放没说是温建国告诉我的,而是说:“广播里广播地呗!张**,前一阵子我又去了石门,我的姐夫人家单位也搞承包了,除了规定的任务,多产的油,个人能拿高额奖金。张**,石门油田该够国营的了吧,咋也给资本主义留了个小尾巴?”

这是实实在在的情况。

张财听得惊奇,心想,对呀,在L省,没有再比石门油田更国营的单位了,人家是直属于石油部的单位,这么国营的单位都搞承包了,难道说这个世道真的要变了?

郭解放接着说:“张**,石门太远了,我给你说些近处的事吧。现在平安的公社都陆续变成了乡,说明管理体制发生变化了;现在许多乡上都成立了乡镇企业,有好多都是私人挂着集体的牌子,乡里或者是村上对挂靠者收取管理费,这样公家和私人都受益……”

“哈哈!”张财听到郭解放这么一说,就笑了,他打断了郭解放的话说:“郭解放,虽然你绕了个大圈子,从平安城绕到了水磨关,但你的意思我算是听明白了,你的意思是你个人搞上个建筑队,挂水磨关村的牌子,你个人挣钱,我们村上收取管理费,与公与私都受益?”

“不好吗?这样!”郭解放问。

“好当然是好!”张财说:“问题是现在的政策说变就变,你说,将来要是政策变了,我不是又跟上你倒霉哩嘛!”

“哎呦,好我的个**!”郭解放说:“这么多年了,啥事情不是说归说,做归做?过去你们批判我搞资本主义,你还骂我逼犟地凶势地哩,不都是做样子给人看得嘛。张**我给你说,由你提出办村建筑队,给村上增加收入,办建筑队的资金全部由我郭解放出,你们村干部出头任队长,我只任个副队长,具体负责建筑队的全面工作,税后利润村上收百分之三十的管理费,你看行哩吧?”

张财想了想说:“要是这么个说法,我觉得行哩,村上又不出钱,还能收百分之三十的管理费,富余劳力也有了出路,既壮大了集体经济,又增加了村民收入,咋地不行?!就是怕其他村干部不同意哩。”

郭解放见张财松了口,就趁热打铁地说:“张**,这个就靠您老人家做工作了,你想一想,村建筑队是在你的力主下成立的,将来村上收了管理费,村民们也在建筑队上挣上钱了,那多有面子?谁不说您张**好?到那个时候,您还怕黄花菜凉了?凉不了啊!”

“就是的!”张**一直在屋门后头听着郭解放和张财的谈话,此刻忍不住地推门出来,说:“这么好的事情,傻瓜才不干哩!解放,我给你说,我们家的张宝宝还闲着哩,让他跟上你干去。”

“那还用说!”郭解放怕了下胸脯说:“婶婶你就放心,我早就把宝宝惦记在心上着呢,就让宝宝给我当材料员去,拿队上技术骨干的工资。现在的这个事情,我们放着自家的人不用,我们还用谁哩?!”

郭解放这是在套近乎哩!郭解放想通过套近乎尽快把事情敲定下来。

其实张财已经让郭解放给说动心了,他的脑瓜子早已像风车子一样转了几百、几千圈了。张财心想,与村上和私人都有利的事,为啥就不能干?就算将来有啥变化了,村上也挣了人家郭解放的钱了嘛,村民们也受了益了嘛,这个不能算我张财办得不对吧?现在,听到郭解放让自己的宝贝儿子上建筑队哩,还拿得是技术骨干的工资,就更高兴了,什么政策啊,风险啊地,就都抛到脑后了。张财高兴地说:“呔,郭解放,别人听广播听得个热闹,你还听出名堂了。说实话,我觉得你行哩,过去我说你逼犟得凶势着哩,现在看来那不叫逼犟,应该说是有上进心。行哩!解放,明天我就召集村委会开会,把这个事提到会上说,争取把这个事情给定下来;至于你的那个建筑队队长,我们村干部也不当,就由你当,我们村干部又不懂建筑。”

郭解放闻言高兴了,赶忙站起身来说:“那行,张**,我就等着您的好消息。我先回了。”张财也站起身来,对郭解放说道:“行哩,你先回,一有结果我立马就通知你。”郭解放点着头说:“好,好,那我先回了。”

郭解放从张财家出来后,骑上自己的自行车回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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