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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迹可寻

第三十八章自我检讨

今天是七月二号。

因为先一步到上海,所以沈言昨天没有和柳琳前往汇丰银行大楼,又过去了一天,如果顺利的话,成忠和谢天临今天应该能到上海。

如昨天一样,沈言和柳琳没吃早饭就离开了军营,和昨天不同的是,今天并没有人来跟踪他们。

再三确认确实没有跟踪者之后,沈言把车开过了乍浦路桥,在附近找了一家餐馆吃了早餐。此时距和成忠谢天临两人约定的接头时间还有差不多两个小时。

沈言当然不会浪费时间,时间虽短,却足可以让他用脚去量出几条街出来。

为了防止意外的发生,比如被日军宪兵队当成了可疑人员抓进宪兵队,沈言决定在接到成忠、谢天临两人之前就在这附近走走,怎么说这里也是如今上海最为繁华的地方,商贾云集,没有一定的秩序是做不到这一点的,日本宪兵就是再怎么蛮横和不讲理,想必在这里也要稍稍的收敛一下。

把车停在了博物馆路距光陆大戏院不远的地方,又给了一个在这里卖烟的小童一点钱让他照看一下车,然后沈言挽住柳琳的胳膊,似一对情侣一般沿河岸往苏州河上游方向而去。

被沈言挽住胳膊,柳琳的心中瞬间涌出无限的窃喜,整个人完全被蜜包裹住了,那甜一直浸到了她的骨髓里。此时的柳琳哪还涌动得起别的心思,如果这是一个梦,她宁愿自己就此永不苏醒。

看着几乎将整个身体都搭在他肩上的柳琳,还有她脸上似沉醉于梦里的那种傻傻的笑容,沈言不觉一呆,他这才想起一直以来柳琳对他所怀有的那种“企图”,从某种意义上来讲,这个柳琳现在根本就是在假公济私。

说是一直以来,可实际上满打满算,他和柳琳认识也才刚好九天,可此时柳琳的表现却好像他和她已经恋爱了好多年似的。

“应该……不会是个花痴吧?”沈言不由得心想。

花痴也好,假戏真唱也罢,此时他都必须让柳琳从她幸福的梦里醒来,让她明白此时她身在何地,而在她肩上又肩负着怎样的责任与使命。

咳嗽一声,给柳琳一个提醒,而后,沈言这才耸耸肩,将柳琳好像没有长骨头的脑袋给支了起来,说道:“你得明白,我这样做是因为工作的需要。”

“嗯——”

回答沈言的声音像是蚊虫在叮咬,并且还带有几分的埋怨和不情愿,像是在责怪沈言为什么要叫醒她的好梦似的。

看了一下四周,见周围没有多少人之后,沈言脸一冷,对柳琳说道:“如果你继续这样,我只能让你回重庆。”

“回重庆?!”

听到这三个字,柳琳一个激灵,人一下子清醒了过来。让她回重庆?这怎么可能!要回也得一起回,哪有让她一个人回去的道理?最为关键的是,一旦和身边这个人分开,以军统局的工作性质,指不定这辈子都见不到了,又或者再见时,原本近在咫尺的心上人已经变成了孩子他爹——这让她如何去面对?她又如何能够去接受?!

所以,她必须要守在他的身边,她必须看着他,必须盯着他,直至海誓山盟……好吧,海枯石烂!

心思坚定,之前呈现在柳琳脸上的慵懒和颓废,在沈言说完话几秒钟之后,就消失不见,此时的柳琳,在沈言的眼中又重新燃起了斗志。

挽住沈言的手臂紧了紧,让对方感受到自己的坚定,然后柳琳这才在严肃着一张脸,在沈言耳边悄悄说道:“长官,你下命令吧!”

这表情哪还有半分恋人的样子?

“用不着这么严肃。”

“那这样呢?”柳琳又一次将脑袋搭在了沈言的肩上。

“你……随便吧。”

这样说的时候,一种疲惫之感从沈言心底油然而生,他突然觉得,柳琳好像随时都在用她的一言一行挑战他忍耐的极限。

“这样也不行,那样也不行,你让人家怎么办?”柳琳一副很委屈的样子。

沈言有些惊讶,“你以前就没谈过恋爱?”

“没有。”

“汉训班就没有在这方面教过你们?”

“教过,不过这种训练只针对男学员……”

“为什么?”

“是政治指导室的李主任提出来的,说是我们的目标是**里的中高级干部,这些人很多都是结过婚的,他们大多喜欢比较单纯的姑娘,有没有恋爱过很容易就被他们给看出来。”

“你是怎么失败的,能说说吗?”

“也算不上失败——”

“这话怎么说?”

“我还没开展任务就被踢了出来,就这么简单。”

“总有原因吧,能和我说说吗?”

柳琳的脚步顿了一下,目光看向了沈言,神情显得有些奇怪,“沈长官,你应该是知道的,汉训班的一切都属于绝密,任何人都不得打听或者向外泄露,怎么……”

“我当然知道。汉训班受训学员的名字、训练教官是谁、训练内容等等这些都在绝密的范围之内,更不消说它执行或者正在执行哪些任务等等这些。”

看了柳琳一眼,沈言说道,“但你除外。我估计军统局内凡是认识你的人,没有人不知道你是从汉训班出来的,对吗?”

柳琳点头。

“我猜猜——”沈言做出一副兴奋的样子,“这样,你不说我来猜,看我猜的结果如何,怎么样?”

不等柳琳回答,沈言接着道,“别人所以知道你是从汉训班出来的,是局里故意这样做的,目的是拿你当饵,钓取重庆甚至潜伏在军统内部的**情报人员。由此反推,一定是你在汉训班里做了什么违反纪律的事情,按常理推断,如果是你犯了错,你现在肯定不会站在我面前,也就是说,犯错的人不是你!”

“局里的训练班里从来都只有两类人,一类教官,一类学员,既然你没犯错,那犯错的就只能是教官。教官是大多为男性,你是女性,长得也还算过得去,所以这错误……这名教官的行为虽然在你们的教学训练当中,不过却在假公济私,以达到他的某种目的——说说看,我有没有猜对?”

“没有。”

柳琳硬邦邦的从嘴里甩出两个字,而后脑袋往旁边一扭,撇了撇嘴,嘴唇更是变幻出不同的口型来,如果有人懂得唇语,便能清楚地看见柳琳隐藏在口型里的不服气——“什么叫‘长得还过得去’,本姑娘长得丑吗?哼!”

而就在柳琳把头撇向一边的时候,沈言似紧绷着的身体像是突然一松,给人一种像是卸下了身上的重担似的。

不管柳琳有没有看到这一幕,她都不会听到在沈言心中响起的那些自我检讨的声音,“先是熊剑东,再是这柳琳,怎么一到上海我就变得如此……”

沈言因为在检讨自己,柳琳因为心有“怨念”,两个人都没有说话,虽然两人的手还是挽在一起,可怎么看怎么别扭,如同两颗强扭在一起的瓜,根本让人感受不到一点甜的味道。

然而很快沈言便察觉到了这种不妥,他立刻伸出手来,拍了拍柳琳挽住他手臂那只手的手背。在沈言的提醒下,柳琳也醒悟过来,这个时候在再装亲密显然不合适,于是她狠狠地一甩手,松开了沈言的胳膊,似负气而离一般迈开脚步,大步向前走去。

沈言赶紧跟了上去。

“她怎么就不去演戏……唉,可惜了!”沈言在心里发出了感叹。

……

出于对76号吴之乾的防范,临近十点,沈言和柳琳两人分开,由柳琳出面接人,沈言开车在银行外面负责观察和接应。

从安全角度考虑,沈言和柳琳把分开的地点就选择在博物馆路,柳琳自行坐黄包车前往汇丰银行大楼。

整十点,柳琳坐的黄包车停靠在在汇丰大楼外面的马路上,数秒钟之后,沈言的车停靠在了银行大楼外面的停车道上。

“先生,要不要来份报纸?”

刚停下,一个报童就窜到车外,挥舞着手里的报纸,问沈言。

沈言问道:“都有些什么报纸?”

报童报了几个报纸的名字之后,沈言掏出一张钞票,对报童说道:“《申报》、《新闻报》和《中华日报》一样来一份,剩下的钱不用找了。”

“谢谢先生!”

报童欢喜一声,从背在身上的报兜里取出那三份报纸从车窗外递了进来。

接过报童递来的三份报纸,沈言将其中两份丢在了副驾驶位上,然后拿起手里的那一份,把报纸支到眼前,而视线却随报纸的移动留意起柳琳和她周围的动静来。

以柳琳的聪慧,自然不会傻呆呆的一直站在汇丰银行的大门口,五分钟的时间里都站在那里,想不引起别人的注意都不行。所以从黄包车上下来之后,她先是扫视了一下进出的人流,而后不紧不慢的走到左边拱门前,然后横着走过中间的门,再走到右边的门前站了站,略微等待之后,她便随人流进入到银行大厅。

五分钟就要来临的时候,柳琳从银行里走了出来。从右门出,然后如之前做的那样,走到中门,再到左边的门,又在那里站了站。

当秒针跳过十点零五分,柳琳径直从她站的地方离开,没有任何的留恋。

自始至终,成忠和谢天临两人都没有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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