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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迹可寻

第七十二章掉入陷阱

袁伟又是一笑,很是狡黠,“沈长官真要把属下交给重庆,就不会问这么多了。再说,沈长官若是真把属下交给了重庆,以沈长官知道了的那些,沈长官的日子未必比属下好过多少。”

沈言冷笑,“如此说来,这生意我还非做不可了?”

袁伟不亢不卑的答道:“做与不做全在长官,属下只是给长官一个建议。”

盯着袁伟,沈言用很慢的语速说道:“给你一个忠告,我这个人从来不受任何人的威胁,不管他是谁。之前你不知道,我给你一个例外,但绝对不会再有下一次,这一点,我希望袁组长最好永远牢记于心。”

被沈言盯着,没由来的,袁伟打了个寒噤。

条件谈妥,从袁伟那里拿到那些仓库的地址,沈言把人在外面的谢天临和范记林又叫了进来,交代了一些需要交代的事情,因为和以前的斧头帮帮众有关系,沈言就让谢天临协助范记林,做好范记林这支队伍的撤出和隐蔽工作。

等到其他所有人撤离,沈言检查了一遍现场,没有任何蛛丝马迹被留下,他这才从这处据点撤离。也在他关上房门的一刻,这处据点也就此废弃。

离开这处废弃的据点之后,沈言没有急着赶去柳琳的那处医疗点,而是去了成忠那里。出于安全上的考虑,计划里沈言又另设立一处伤员集结点,行动中的受伤人员在这里集结之后,再行送往柳琳的医疗点,成忠就是这个集结点的负责人。

各行动小组的伤员在成忠负责的那个集结点完成集结之后,就由成忠送到柳琳那里,这一行动必须抢在敌人完成封锁之前,否则,一旦被敌人堵在里面,就算伤员躲得过敌人的搜捕,得不到救治,那些受伤战士最终还是难逃一死。

具体到个人,沈言在此次行动中所担负的是收尾和处置突然发生的一些情况,至于是什么情况,谁也无法去预料……

集结点设在位于三义坊的一栋居民楼里。

三义坊位于极司菲尔路和胶州路中间,紧挨着新闸路,新闸路是1862年太平军进攻上海时,公共租界工部局越界修筑的一条运兵道,过新闸桥至极司菲尔路左拐行五百米,就到达愚园路,沿愚园路西行八百米左右,就是**和李士群所居住的愚园路749弄。

沈言之所以要把集结点选择在这里,是因为,如果集结在这里的伤员运送不出去,他还可以借助熊剑东的黄卫军把人送出去。

计划中,一旦愚园路遭到袭击,熊剑东一定会接到让黄卫军前去增援的命令,不管749弄65号的主人**在家还是不在家,熊剑东都会接到这样的命令,因为这已不仅仅涉及到**个人的安全和颜面,它更已经成为了一种政治,**必须向那些潜藏着的威胁展示他不受任何人威胁的力量,比如李士群……对于汪伪内部矛盾,在离开重庆时,甲室的秘书对沈言可是做过专门的讲解,而在接触到熊剑东之后,沈言对那种内部矛盾又有了更深的体会。

袭击愚园路,调动熊剑东,却不是为转移伤员预备的,转移伤员不过是计划中的一个附带,沈言的计划里,不管是袭击愚园路还是普陀路捕房宪佐队,亦或者攻打极司菲尔路76号和伪沪西警察局,这些都不是他真正的目标,他真正的目标是如今在巨籁达路被监视居住的胡德珍。

对沈言来说,只有把水搅浑,他才不会落入戴笠和毛森可能早就预设好的陷阱里,让他和他的这个甄别小组像飞蛾一般去点燃通知毛森启动那个预设的狼烟,并且让毛森和胡德珍感受到一种可能被自家老板抛弃的压力;又因为胡德珍或许是唯一一个保持着毛森和外界联系的人,无形之中,她所承受的压力就要以倍数来计——自己丈夫的压力、重庆方面的压力……当沈言以特使的身份出现在胡德珍面前时,压力之下,那些她坚守着的或许至死都不会说出的秘密,才有可能向沈言显露出来。

这才是沈言发动此次行动的真实用意。

如果熊剑东要从江湾军营赶到愚园路救**,走新闸路就是最快的路线。

最快却不是最近,最近的路是南京路,不过因为南京路是商业街,人流众多,花费的时间反而超过了新闸路。

开着柳琳从家里开出的那辆两个门的菲亚特,沈言沿胶州路一路直行。虽然是一条路,可路上却设了好几处检查站,即使他有黄卫军的证件在身,他也用了不短的时间才到达胶州路上的149弄,把车停在了上海江海关总税务司署及海关中高级职员的住宅区里。

之所以没有走新闸路而是把车开到这里来,是出于安全上的考虑,毕竟两门的菲亚特轿车在上海是不多见的,很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

停好车以后,沈言没有急着下车,而是坐在车里用眼镜、胡须、颜料和蚕丝将自己的容貌和头发颜色做了伪装,又用备下的棉花缠在腰间改变身形,将西装换成一袭长衫,把自己扮成一个教书先生,再检查了一下枪和弹匣,把所有这些做好了以后,沈言下了车,绕了一个大圈,他这才向那栋楼走去。

此时的沈言还不知道,整个三义坊如今都已处在日军、特高课、黄卫军和特工总部四方的包围之下,甚至临近的那些街口,也都秘设了把守人员,做好了随时封堵路口的准备,就等枪声响起或者一声令下。

因为沈言要去的方向正是三个袭击者进入的那栋楼的方向,那三个袭击者已经被特高课的华特在楼里清理掉了,为防止意外发生,吸引到更多的人来此自投罗网,所有走向那个方向的人一律放行,任由他们进入到那栋楼里,很有一点请君入瓮的味道在里面。

也因此,作为此次行动的总指挥,木下荣市便用“请君入瓮”这个中国成语作为此次行动的命名。

所有这些,沈言全都不知道,他也不知道,他并不是这里被暗中封锁之后第一个走向那栋楼的人。

在蒙在鼓里的沈言看来,因为事发突然,时间仓促,日本人在上海再是有力量,也做不到立刻对苏州河南岸的这片区域展开逐户搜查,甚至连封锁这片区域都不一定能做到,所以此时的三义坊安静是一件很正常的事——都是小老百姓,谁还会在这个时候逛大街。

担心也有,毕竟时间过去了这么久,如果成忠还没有把人送走,后果不言而喻。

“成忠不会让我失望的!”

内心里,沈言对自己这样说上了一声,只是,与其说这是沈言对成忠充满了信心,倒不如说是他在给自己打气来得更为恰当些。

这一声刚在心里说完,集结点那栋楼底层的门就隙开了一道缝,略一扫视,就看到那几处唯有他和成忠知道的警示设置依旧完好,这就意味着成忠还没有把那些在行动中受伤的伤员送走,沈言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

门开一条缝却不能推门而入,这也是沈言和成忠早有的约定。约定中,如果他推门,就表示他已经被劫持,屋里的成忠就得视情况迅速做出判断,是解救还是带屋里的人赶紧撤离。

绕到屋后,到后门,轻轻推了一下,门推得动,沈言左右瞧了一下,见没人,便迅速推门而入,然后关门,再把门给重新闩上。

闩上门之后,沈言顺着逼仄的走廊进入到客堂。客堂里,成忠已经在那里等着他了,他刚一现身,成忠就迎了上来,不等沈言开口,他便先行说道,口气很是急促,“长官,我们这下遇到麻烦事了。”

尽管在心里对成忠的拖沓极为不满,但在脸上,沈言却不做丝毫的表露,因为除了一番发泄,向成忠表露他的不满根本于事无补,反而有可能使事情变得更糟。

“别慌,先说说究竟是怎么回事?”沈言沉声问道。

“长官,是这么回事……”成忠飞快的讲述起了事情的经过。

和沈言想的不一样,成忠是在把集结到这的伤员送到柳琳那里之后,担心还有伤员没送过来,便又返回来看看,没想还真遇到了送伤员过来的。

成忠最后补充说道:“他说他们是从伪沪西警察局那边过来的,共有三人重伤,护送人员五人,我也是刚到,具体情况也不是很清楚。”

“他们的负责人呢?”沈言问。

“长官,我在这儿。”声音响起,一个人从走廊口转了出来,估计他在那里也不是一时半会儿了。

看向这个人,沈言问道:“我们刚才说的你都听到了?”

“听到了。”这人点头,边说边向沈言这里走了过来。

“我想知道你们是怎么过来的?”沈言直接问道。

到沈言跟前,这人答道:“我们是走过来的。”

沈言一呆,“走过来的……你们没坐车?”

“司机死了,我们没人会开车,就只能走着过来。”

“都死了?”沈言下意识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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