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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放的故事

第三十二章 转战黄花滩 (3)

平安美景五月天,春风如酒柳如烟。

一千九百八十一年的平安,一个天高云淡,风清气爽,草鲜花艳,莺歌燕舞的五月天,经王母宫养猪场场长李宏伟的介绍,王吉明正式邀请郭解放的水磨关建筑队到黄花滩农场进行房屋改造工程建设。

此刻,郭解放正带着他的建筑队,行进在东平公路上。

风轻轻地吹着,公路两边的绿树枝随风摇摆。郭解放带着水磨关建筑队的三十多人,拉着七八辆架子车,上面装满了各种建筑工具,一路马不停蹄地就来到了黄花滩的地面上。

黄花滩是别有一番风情。但见:

合黎巍峨北边屹,丹河潺潺流水密。

一川绿洲万木疏,又见沙海怪石立。

营房看似不经意,绝非等闲那般易。

天南海北八方客,共演人间大同戏。

郭解放和他的建筑队赶到黄花滩农场时,正是早晨十一点多钟的时间,场部附近热闹非凡,人来人往,一派兴旺发达之象。郭解放带来的民工,原本都是水磨关村的农民,没去过大地方,也没见过什么大世面,现在猛然置身在黄花塘农场的大街上,看着有别于本地的人文,听着南腔北调的口音,就感到陌生而新鲜;尤其是看到那些从北京、上海、天津、济南等大城市来到这里的知青,女的青春靓丽,男的威武健壮,就忍不住地惊叹:“好洋气!了不得!”郭解放听了后就笑,招了招手,让张宝宝过来,和张宝宝开玩笑地说:“呔,张宝宝,你看那个女人,上穿白衬衣,下穿蓝筒裤,两个羊角**一甩一甩地,漂亮吧?你好好地干,我给你在黄花滩说个这么漂亮的媳妇子吧!”

张宝宝闻言就顺着郭解放努了努嘴的那个方向去看,果然有一个女人穿得整整齐齐,身材长得亭亭玉立,正像风吹杨柳般阿娜多姿地走过来,脸唰地一下就红了,赶紧低下头来,悄悄地对郭解放说道:“队长,你胡说啥地哩嘛!”

那个女人昂着头、挺着胸,一脸骄傲地从郭解放他们身边走过,一点也不知道郭解放他们正拿自己开玩笑哩。

那个女人走过去后,郭解放就对张宝宝说:“呔,张宝宝,我咋地胡说了?那个女人你不喜欢,哦?”张宝宝就回答说:“谁说不喜欢了?问题不是喜欢不喜欢,问题是我能找那样的女人吗?”郭解放闻言瞪了瞪眼睛说:“呔,张宝宝,你咋地就不能找那样的女人了?”张宝宝答道:“我是个农民,人家是工人,我咋地能把人家娶上?”郭解放就笑着说:“张宝宝,你看你这点出息,人家董永不是农民?人家不是把玉帝的七丫头也找上了?呔,张宝宝,你的爹的钱该多着哩吧,你咋地就不能找这个女人了?”张宝宝听了郭解放的话,哭笑不得地说:“队长,我的爹钱再多,我也不能娶这个女人,我要是把这个女人娶到屋里去,她就不是我的媳妇了……”贺宝宝话还没说完,一个性急的民工就问:“不是你的媳妇是你的啥?”张宝宝说:“是我的妈呀!我侍候都侍候不过来,她能到地里给我锄地薅草去?”那个性急的民工就笑着说:“能陪你睡觉就行了,不锄地薅草就算□了,那是多大的个事?!人要知足呢,那么好的女人都娶到屋里去了,你还忍心让人家给你锄地薅草?我觉得你就算是当牛做马也心甘情愿呢!”

其他民工闻言后就放肆地大笑起来。

笑毕,郭解放说:“行了,做梦娶媳妇哩,高兴个下就行了,那些女人还真不是我们农民能娶上的,这与钱多钱少没有关系,根本就是两条路上跑的车!我们还是有点自知之明吧!我看还是抓紧去找王**是正经。”

其他人附和着说:“就是!就是!董永找七仙女呢,那是古书上的事情,就是一些做梦娶媳妇的人编出来的,根本就是没有的事,谁要是也想着找七仙女呢,这辈子非打光棍不可。”

一帮人正说着话,从旁边过来了一个人,郭解放就问道:“同志,我打听个事?”

那个人闻言停了下来,问:“老乡,你打听什么事?”

郭解放问:“我打听下,你们的场部机关咋地走哩?”

那个人用手指了下,说:“老乡,看见没,从这条路往上走,大约走一公里左右,左转,看见几排大房子的就是。”

郭解放道了谢,就领上自己的人往上走。走了约一公里,果然有个岔道,往左一转,见一个水磨石立柱的大门,横梁上用隶书写着:“L省平安地区国营黄花滩农场”。

大门后面是一条笔直的柏油马路,两边的白杨树直挺挺的,像是整整齐齐站立的卫兵,尽头是几排高大的营房,越过房顶,可以看到发着青光的合黎山,以及合黎山顶上飘着的几朵白云。

郭解放立在大门前看了一阵,然后对其他人说道:“你们看看,单位和我们农村就是不一样,这个大门看上去先威风的很啊!走,进走。”

郭解放带着他的人进了那个大门。

大门里面的马路笔直笔直的,两边的树高大整齐,显得肃静。郭解放一进了那个大门,就感到了一种肃静和威严,心里不由地紧张了一点;为了排遣这种情绪,郭解放就看了下两边整整齐齐的白杨树,此刻正被风吹得刷刷地响,像是对郭解放他们说:“老老实实!老老实实!”郭解放心里有点惶恐,为了排遣这种不良感觉,就装模作样地说道:“好好站岗!老子查岗要是发现你们缺了卯,老子收拾你们哩!”

其他人也被黄花滩农场厂部的威严肃静给镇住了,都小心翼翼地走着,猛然听到郭解放的这句话,就都愣住了,许久才反应过来,就问郭解放:“郭队长,说谁着哩?我们可都在呢。”郭解放看了看其他人,就指了指马路两边的白杨树说:“我说它们呢!”其他人闻言,就更迷糊了。

郭解放带着七八辆架子车、三十来个人,顺着马路一直往里走,走了有三百多米的路,来到了黄花滩农场场部,停了下来。

郭解放用袖头子檫了下汗,就见一个人从前一排平房的一间办公室里走出来,对着郭解放他们问道:“你们!干啥的?”几个民工东张西望地看,那个人接着说道:“看啥呢?说得就是你们!”郭解放闻言就赶紧从人群里走出来,对那个人说:“领导你好,我们是水磨关建筑队的,我们找下王**。”那个人把脸一沉,说道:“王**是你随便找的?”郭解放听了,笑笑说:“领导,我们是和王**约好的。”那个人听说是和王吉明约好的,就说:“其他人原地待命,你跟着我走。”说着就用手指了下郭解放。郭解放就跟上那个人走。民工们不知道原地待命是个啥意思,就都把眼睛看向了温建国,温建国就说道:“原地休息,原地休息。”其他民工明白了,原来原地待命就是原地休息,并不是原地等着送自己的命。

那个人领着郭解放走到第二排房子的最西头,在一间办公室门口立正站好后,冲里面喊:“报告!”

随即,里面就回答:“进来!”

那人推开办公室的门走了进去。郭解放也紧跟着那个人进了办公室的门。郭解放进了办公室后,见硕大的房间里摆着几个简易沙发,一张破旧的办公桌后站着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正聚精会神地看着一张图纸。那个人带着郭解放进去后,办公桌后站着的高大男人就抬起头来,郭解放就看到了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似乎有点熟悉,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

这个身材高大的男人就是王吉明,国营黄花滩农场的党委**兼场长。

“王**!”那个人指指郭解放说:“这个人说他们是水磨关建筑队的,是和您约好了的。”

“噢!太好了!”王吉民闻言高叫了一声,从办公桌后走了过来,远远地伸出手来,说:“你就是郭解放同志吧?我是王吉明,王母宫猪场的李场长和我说了,我正等着你来呢!欢迎,欢迎啊!”

郭解放赶忙迎上去,握住了王吉明伸过来的手。

郭解放握住王吉明的手后,就感觉到特别的柔软,心想,难怪是大领导呢,瞧人家的这手,软绵绵的,和我们农民的手就是不一样。

郭解放心里这样想着,脸上堆满了笑,崇拜地看着王吉明也笑吟吟的脸,那种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觉更深了。郭解放努力地想着,他觉得这个人他在哪里见过?用了有一分多钟的时间,郭解放终于想起来了,这个人不正是十多年前自己在九龙江林场见过的那个王局长嘛!当时自己还把他担着的水给撞掉了半桶呢。

在认出王吉民后,郭解放的心里宽慰了许多,心想,这也算是他乡遇故知吧。

郭解放不再紧张了,笑嘻嘻地说道:“王局长,我认识您啊!”

王吉明闻言,用手指指指自己的鼻子,问郭解放道:“你认识我?不对吧?我咋觉得我们是第一次见面?”王吉明一边说着,一边努力地去想,也感觉到眼前的这个人似曾相识,但又想不起来,就笑笑,说:“不好意思,请原谅,我真的想不起来了。那你说说,你在哪里见过我?”郭解放笑着搔了几下头皮,说:“六五年的时候,我从东安平坡煤矿拉上煤回水磨关村,路过九龙江林场,你正领着人挑水浇树哩,我没小心碰掉了你的半桶水……”

郭解放话没说完,王吉明就想起来了,“噢”了一声,拍拍自己的脑门说:“想起来了,你就是那个混小子,当时我还罚你挑了几担水哩!”

王吉明哈哈大笑,转头对带郭解放进来的那个人说:“王主任,赶紧通知食堂,给郭队长他们安顿饭。”

那个带郭解放进来的人叫王文元,是黄花滩农场的办公室主任,听到王吉明让准备饭的话后,就答应着去办。“等等!”王吉明对正要出去的王文元说:“今天情况特殊,一定要安排丰盛些,鸡啊鱼啊肉啊什么的,多上,我知道,农民兄弟们辛苦着哩!”王文元答应着就出去了。

郭解放听到王吉明安顿饭菜,还让丰盛些,什么鸡啊鱼啊肉啊地让多上,心里窃喜,嘴里却谦让地说道:“王局长,不麻烦了,我们是来干活的,又不是来吃席的,你这么一招待,我心里就过意不去了。”王吉民道:“不好意思地咋?该吃就吃,该喝就喝,吃完喝完,该干啥就干啥,没啥过意不去的。”

此刻,郭解放的心里就像是吃了蜜一样甜。郭解放心想,这个王局长真的是太给面子,分明是抬衬我哩嘛,这样一来,我在温建国他们面前可是可以显摆显摆了,让他们看看,我郭解放交下的都是啥人?!

郭解放心里欢喜的不行,嘴上还说着客气话,说平白无故的,太麻烦王局长了,我担当不起。王吉民以为郭解放过意不去,有心理负担,就继续说道:“郭队长你也不要有顾虑了,你们农村的生活水平我知道,我也是从农村出来的,我们南安的农村,比你们平安的农村要贫穷多了,你啥话也不要说了,今天到了黄花滩农场,你权当是打土豪哩,让你的人吃个够,然后就好好地干活,只要活干好了,啥事都不是事!”郭解放闻言说:“那就太谢谢王局长了。”王吉明说:“你再不要谢王局长了,到什么山头唱什么山歌,我现在是黄花滩农场的党委**兼场长,你就称呼我王**或王场长,或者就直接称呼老王就行了,你一称呼王局长,我咋感觉得生巴巴的。”郭解放闻言就笑,说:“好,我就称呼你王**吧!老王那是称呼我们家隔壁的,咋敢称呼你王**是老王?!”王吉民闻言哈哈大笑,说:“称呼啥都行,这会子闲话先不说了,你进来的时候,我正看图纸的呢,你也先来看下图纸,看有啥问题没?”郭解放就跟上王吉明来到了办公桌前,两个人摊开图纸,研究着修建黄花滩农场小礼堂和职工住宅的事。

“虽然是平房,跨度大着呢!”王吉明指着小礼堂的图纸给郭解放说:“我们的小礼堂,主要是召开全场干部大会时使用,质量一定要高;要按照楼房的规格搞。”说完小礼堂的事,王吉明又说起修建职工住宅的情况:“我们的职工住宅,我想着主要是建成连体的营房,一排一排的,每排能住六七家,最好是每家能有个前后院子,现在职工的自主权要大一些,将来形势可能更加开放,我们要超前一些,尽可能给职工以方便……”

在大概研究了下方案后,王吉明就亲自陪同郭解放和他的建筑队的人吃饭。看到摆了一桌子的鸡鸭鱼及肉菜,温建国和其他的人眼都直了。温建国看了看郭解放,心想,这个哈怂还真的不简单呢,也不知道在人家黄花滩农场领导那里胡吹毛聊了些哈,咋就忽悠着人家黄花滩农场的领导摆了这么一桌子,还亲自陪着这个哈怂吃哩。

因为有王吉明和黄花滩农场的几个领导陪着,民工们都不敢动筷子,王吉明就对王文元说:“王主任,让李科长他们到这张桌子上来,把王队长的人单另安排坐上三桌子,那样吃起来就不拘束了。”王文元闻言,站起身来,就把基建科的李泽光科长等人让到了王吉明、郭解放坐的这张桌子上,另外安排郭解放的人坐了三张桌子。待人都坐定后,王吉明站起身来说:“欢迎水磨关建筑队的同志们来到黄花滩农场来搞建设,我认为你们不单单是挣钱来了,也是支援我们黄花滩农场的建设来了;在此,我对你们的到来表示最热烈的欢迎。我们黄花滩农场啥也没有,就是家大底子厚,有的是粮食和肉,吃喝不愁,今天你们谁也不要客气,吃了白吃,不吃白不吃。我就说这些,大家放开吃吧,从明天起,我就不管大家的饭了。”王吉明风趣幽默的话,一下子打消了人们的拘束感,郭解放带来的民工们一听王吉明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谁还讲客气,风扫残云般,就是个吃。

吃肉不喝酒,等于喂了狗。既然肉都可劲地上,酒自然也少不了,而且还是L省最好的酒——L南春。在家不会宴宾客,出门方知少主人。王吉明极尽地主之谊,劝着大家喝酒。王吉明在其他人喝了几杯酒后,就安顿王文元和李泽光陪着郭解放他们喝酒,自己回去睡午觉去了。

睡午觉是王吉明雷打不动的习惯。

郭解放带来的民工,在很客气地喝了几杯后,就不知道该不该喝了:喝吧,队长没说话;不喝吧,这么好的酒摆在面前,就像是丫头子坐在怀里一样,搞得人心里痒痒的。看到大家强忍出来的端庄样子,郭解放想,初来恰到,少不了熟悉一下地形,不如让大家吃饱喝足休息去,自己和温建国先到现场看看再说。

郭解放想好后,就站起身来,大声地说:“今天大家就放开了喝,喝完了把住的地方收拾好,好好休息一下,明天我们就开工干活。”

队长发话了,大家就放开了喝,二十多个人撂掉了二十多个瓶子;除了少数几个人,大多数都喝醉了,有的还醉得耍起了酒疯。

一看到自己带上来的人,嘴里胡说八道,散乱得没个样子,纯粹是丢自己的人呢,郭解放就后悔了,让没喝醉的人赶紧收拾住处,然后把喝醉的人,一个一个地扶回去,安顿地睡下,少在这里丢人。

喝醉的人嚷嚷着没喝醉,还要喝,不回去;郭解放就躁掉了,冲闹得最凶的张宝宝尻子上就是一脚,骂道:“□你妈的!你的爹是**,你以为你也是**?狗日下的!麻利些往回走,要不你看下我咋地收拾你!”

张宝宝看到郭解放发怒的眼睛,酒就醒了八分,嘴闭住啥也不敢说了,起身就往外走;**的儿子都挨打哩,想想自己的穷爹,再闹腾不是找□贱嘛,另外几个耍酒疯的人,自然也就不敢在闹腾了,就乖乖地跟上回去了。

郭解放冲王文元、李泽光等农场的干部笑了笑,说:“领导你们不要见笑,农民这个东西就得这么管,没办法。”

王文元、李泽光也笑,说:“郭队长豪爽!管人有办法。”

欢宴后是一个沉寂的夜,沉寂的夜里一片呼噜声。睡在床上的郭解放翻来倒去地睡不着,想着他和王吉明相识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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