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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放的故事

第三十五章 转战黄花滩 (6)

黄花滩农场准备搞得工程是修建大、小礼堂和职工住宅。

要说起来,黄花滩农场也是个大单位,行政级别上属于县团级,和平安县平起平坐;但由于过去很长一段时期内,过分强调扩大再生产的缘故,在职工福利、消费这方面就耽误了许多事,以至于黄花滩农场没有一座大礼堂,开全场职工大会或有文艺演出的时候,就只能在光滩滩上开;也没有一座小礼堂,开全厂干部大会的时候,也只能在场部旁边的篮球场上开。

好在全场职工大会、全场干部大会并不是天天开的,开的时候对凑下就行了;但职工的住宅是天天住的,对凑不成。

王吉明刚来黄花滩农场的时候,看到职工住宅破破烂烂,有些人家还住着五十年代修建的地窝子里,心里就不好受;特别是住宅区里的土路,天晴的时候,满身的尘土;天下雨后,又是满脚的泥巴,和平安农村相比也好不到哪里。王吉明心想,不管是到了啥时候,安居了才能乐业,连个好些的住宅都没有,能调动职工的积极性了?这不可能嘛!为此,王吉明专门给平安地委打了报告,要大张旗鼓地建设职工住宅,解除职工在生活上的后顾之忧。

最初的时候,地委没同意,说黄花滩农场住宅再破旧,总比农村里要强许多吧?!我们社员的房子能住人,你黄花滩的房子就不能住人了?就非得修新房子?要这么说,你看我们地委的房子还新着呢,不行了让黄花滩的职工住来!

王吉明也是个性格倔强的人,让地委领导给训斥一顿后,心里就不服,心想,你越不让修建,我还越要修建,我又不用你地委的一分钱,我用的是我企业上的钱,凭啥起就不能让职工住好点了?非得和农民住的一样才行啊?那样的话,显示不出我们国营农场的优越性来嘛!要是我们国营农场作为农业方面的国家队,都和农村一个样,那不是给国家丢脸嘛!你领导的面子上也不好看嘛!王吉明打定了主意,一定要让黄花滩农场的场容场貌有个大变化,一定要让全体职工都过上安居乐业的好生活;所以,王吉明就在职工住宅上下了番功夫。

考虑到上面的指示不能违背,王吉明就不大修,而是选择一个分场翻修,然后再把地委的领导请上来指导工作,先是带到住宅最破烂的分场去转,然后再带到住宅翻修一新的分场转。地委的领导在看了几处地方后,就清楚王吉明的用意了,心想农场到究该和农村有个区别,所以就松了嘴,准许黄花滩农场在保证生产的前提下,根据企业积累情况,逐步改善职工住宅条件,以解决黄花滩农场职工住房问题。

地委并没有规定具体的数字,王吉明就抓住了这个机会,当机立断地召开了场党委扩大会议,把分场一级的领导都给扩大了进来,形成了一个决定,要修建二百栋职工住房,解决一千多户职工的住房问题。农场的领导巴不得有新房子住呢,就一致同意。

王吉明和李宏伟是老熟人。一次,两个人见了面,就闲谝起来,王吉明告诉李宏伟说:“我们黄花滩农场要修建二百余栋职工住宅呢,你在二轻局蹲过,建筑上的情况你了解,要是有合适的建筑公司了给我介绍一个。”

那时候,李宏伟还没担任王母宫养猪场的场长,也不认识郭解放,所以就答应王吉明说:“王场长你放心,你安顿下的事情,我心里记着呢,只要有合适的建筑公司,我立马和你联系。”后来,李宏伟认识了郭解放,见郭解放的活干得好,人也诚实,就把郭解放介绍给王吉明了。

在给王吉明介绍郭解放的情况时,李宏伟特意强调说是个村建筑队。

王吉明就问:“人咋样?活干得如何?”李宏伟说:“人实诚的很,活干得绝对好,没啥说的。”王吉明就说:“这不就行了嘛!我们是找人干活呢,又不是找人做客吃席呢,我管□他是县上的还是村上的干啥,只要人好,活干的好就行。”

李宏伟闻言哈哈大笑,说:“王场长,还是你说话直接,一下子就抓住问题的关键了,这么简单的道理,有些人一辈子都搞不明白,也拎不清楚!我修建养猪场的时候,找了好几家建筑公司,人家一听是修建养猪场呢,都不干;我就纳闷了,给人修房子和给猪修圈,有个啥区别呀?不都干的事砖头水泥之类的活嘛!给人修房子就高贵了?给猪修圈就下贱了?没有这样的道理嘛!还是郭解放脑子灵光,人家就谝得来这个事情,就把我的养猪场给修起来了。”

王吉明闻言笑着说:“都是些愚人嘛!他们能和我们比?你是谁?你是李宏伟!二轻局的局长秘书!我是谁?我是王吉明啊!宏伟我给你说,在我的这里,衡量人的标准就一个,那就是人实诚不实诚?活干得好不好?只要人实诚,活也干得好,那就行;除此之外,不要说它是个县属的建筑公司,它就是**的单位,在我这里也不好使,它该干啥了干啥去!哪里凉快了哪里呆着去!”

两个人又闲谝了一阵,就分手了。

就这样,李宏伟把郭解放介绍给了王吉明,郭解放在干完养猪场项目的建设后,就来到了黄花滩农场,开始了他们在黄花滩农场的建筑生涯。在这里之所以用了生涯这个词,是因为郭解放他们在黄花滩农场一直搞了三年的住宅建设。

话说黄花滩农场共有五个县级领导,其中王吉明是**兼场长,下头有一个副**、三个副场长。副**王长治协助王吉明负责党务工作,分管机关行政、教育、卫生、共青团、妇联等工作;副场长翟有金负责全场的农业、工副业等工作;副场长徐红珍负责公检法司及劳资等工作;副场长何立游负责后勤,除了这一位副**、三位副场长外,能管着事的,也就算是郭解放了。

在黄花滩农场,职工们都戏称郭解放为郭场长,因为上述几个场长、副场长不管的事,全都归郭解放管。虽然不在黄花滩农场的行政编制内,但郭解放盖房子、修院子、盘锅灶,垒鸡窝,修羊圈、一年四季也忙得不亦乐乎;黄花滩农场不论谁家有事,搞个小建筑,都会找到郭解放处,笑嘻嘻地说:“郭场长,有个活,您安排上给干一下。”郭解放对“郭场长”的称呼安然受之,没有一点惭愧,也不把自己当外人,只要有人找上来,说把哪个活给安排着干一下,郭解放都会高声地答应着“行哩!行哩!没问题!”,随后就安排人去把活给干掉了。黄花滩农场的职工见郭解放比几个场长还好使,凡事就不去找正儿八经的几个场长,直接就找到郭解放那里去了。

在郭解放他们干活的时候,王吉明也抽空去看看,看郭解放活究竟干得如何?有道是:百闻不如一见,王吉明还是想亲眼看一下郭解放干的话,这样心里面就有哈数了。

王吉明到黄花滩农场后,有个习惯,就是每天不亮,戴上个草帽子,先到附近连队的农田里到处乱转,那个地方不合适,连长还不知道呢,王吉明就已经知道了。

那还是王吉明刚到黄花滩农场的第一年,一天早晨,六站的站长严明刚上班,办公桌上的手摇电话就响了,场办公室的王主任通知严明,立即到王**办公室里报到。严明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心想,这个王**一大早地找我干啥哩?总不会是表扬我吧?严明忐忑不安地,就赶到了王吉明的办公室,一头的汗,也不敢檫,进了门就小心翼翼地问:“王**,您找我哩?”

王吉明抬眼看了下走进办公室的严明,问道:“严站长,你们站五垄的地边上,几棵树让驴啃了,你知道不知道?”

这倒是个新情况,对这个情况,严明还真不知道。因为不知道情况,严明就把嘴闭得紧紧地,不说话。

王吉明看到严明不说话,就来气了,训道:“严站长,咱们农场的环境艰苦的很,前人种活棵树不容易,你是干□啥的?!连个树都看不住?本来我要罚你的钱呢,但罚了钱,树被驴啃了的事也没法改变,所以,今天我就不罚你的钱了,你立即回去,给我补种十颗树,要包活,明年我要检查哩!”

严明闻言心里就不服气,心想,我一天到晚闲得再没个事干了,就看那几头驴去呢?站上大大小小的事不都是我在管嘛,就因为驴啃了几棵树,就把我大老远地叫来,也太小题大做了吧?

严明心里不服气,脸上就有点不自然。

王吉明看了严明一眼,问道:“”咋了?你还不服气?”

严明闻言赶忙说:“服!服气!我咋能不服气?说实话,王**,在你跟前,我不服气也得服气。”

王吉明闻言就笑了,随即又严肃了起来,对严明说道:“严明同志,不是我小题大做了,也不是我跟你过不去了,是事情逼着我不能和你过得去。严明同志,在咱们农场,树就是命,谁损害了树都绝不轻饶,驴也一样,不能因为是牲口就谦让;所以,这回驴也要受罚,以后,要是再发生这样的事,驴就不罚了,人要重重地罚!驴不懂事,难道人也不懂事?”

本来严明心里就不舒服,觉得有点冤枉,这会儿听到王吉明如此一说,心里就更加不舒服了,心想:驴啃了树,咋说都是人的责任,说到底是我当站长的没尽到责任,没驴什么事,要批评,你批评我就行了,要罚的话,你也罚我就行了,现在连人带驴一起罚,这不是羞辱我严明哩嘛。

严明是陕西华阴人,说起来也算是陕西楞娃,脾气又直又硬,谁都不服,就服个王吉明。严明记得,一个月前,一个学生折了一些树枝,让王吉明追了五公里远。你想想,一个年近五十的人,硬挣扎地跑五公里远去撵一个折了些树枝的学生,说明了啥?说明这个人把树看成了自己的生命,换了别人,谁能跑5公里?

严明这么一想,就想通了,对王吉明说道:“王**,我明白了,这回我除了自罚外,也狠狠地罚那头驴,像这样的情况,以后再也不会有了。”

王吉明摆了摆手,说:“明白了就好,回吧。”

严明从场部回到八站,从兜兜里掏出了个哨子,“嘘、嘘”地使劲吹着,把个脸憋得像关公的一样。刚从地里干活回来的人们又被集合到了站部门口。人们看着严明黑着脸,就纳闷了,心想这个严站长,又咋了?哪根神经又不对了?

看到人都来齐了,严明就大喊道:“给我拉上来!”

职工们闻言都大吃一惊,心想,现在已经不兴批斗人了,这是又要斗谁呢?是哪个倒霉蛋又赶末班车了?

在人们的疑惑中,只见站上外号叫勺瘸子的饲养员一瘸一瘸地牵着一头驴过来了。

“站好!”严明大吼一声。

勺瘸子和驴都吓得一怔。

职工们见状忍不住地大笑起来。

“笑什么笑?!”严明仍是一脸的严肃:“同志们!今天我们开个批斗大会,要好好地批斗一下勺瘸子牵着的这头驴。”

听到严明要给驴开批斗会呢,职工们就都更加放肆地大笑起来。

“严站长!”一个职工问:“这个驴它是牲口,它听不懂人话,批斗驴是不是有点搞笑?批斗驴等于是对驴弹琴嘛,你义正词严地批斗它呢,它还以为你夸它呢。”正说着,驴大声地叫了起来。说话的职工就说:“你看,严站长,它都念答谢词了。”

开会的人“轰”地大笑起来,严明也给惹笑了。

“搞什么笑?”等驴停止了叫声,人停止了笑声后,严明脸色已缓和了许多,说:“驴是牲口这不假,但不能因为牲口犯了错误就不惩罚。这头驴犯了啥错?这头驴犯了破坏生态环境的错,啃树了!同志们别笑,对于我们农场来讲,树就是命,是我们生存的生命线,生命线没了,我们怎么生存?那个职工说得对,你批评驴,它听不懂,真还以为夸它呢,你们看,刚才它还高兴地唱歌呢。咋办?鞭它二十下,让这个驴□的也受点罪,长点记性。勺瘸子,牵牢了;老王,拿你的鞭子,给我狠狠打,二十下,一下不能少。”

在众目睽睽之下,另一个饲养员老王扬起**,使劲地向驴抽去;驴连蹦带跳的,刚打了两下,就拉着勺瘸子跑出了人群,向远处逃去。看到此景,人们就笑,等人们都不再笑时,严明说:“驴的错,归根到底是人的错;我做站长的错最大,我负责补栽杨树十棵;副站长负责补栽杨树八棵,三个队长每人五棵;九个组长每人两棵,共五十一棵。畜牧组没管好驴,补栽四十九棵,要包活。散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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