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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泊的部落

第六章 亚当和夏娃

窗外景色确实不错。太阳透过金光点点的一棵大树,背景有个高坡,镶锴了金边。我正走神时,一片云彩遮住了太阳,万道霞光,世界通红。

应该把那美景拍下,我摸了一下口袋,奥,手机很早就没有了,在什么地方丢失都不知道。当然就是有了手机拍下了也没有用。还是好好欣赏那晚霞吧。

太阳钻出了那片云彩,我咪住了眼睛,感到又有一个东西挡住了太阳,不是云?那是——高坡上不知怎地出现了一个人影!

对!是人!还在走动!

我跑到屋外,向他叫喊。他,奥不对,我看出了是她,也看到我了,激动地向我跑来。

那是个皮肤黝黑的少女,像是来自中东或南亚的人,屁股、身体肥大,但脸、手脚倒是清瘦,不住地叫喊着我听不懂的语言,向我奔来,张开双臂不由分说地拥抱了我。我右边脸上和脖子上立刻感觉到有湿呼呼的液体,不知是鼻涕还是眼泪。

她不住地喃喃述说,像是傻笑又像是哭诉。大概正在描述她前不久的遭遇,失去了亲人、山穷水尽,又在感叹遇到我这个救星。

我却不知该说什么,真实地感到上苍给我安排了一个“夏娃”。

我把她领到屋里。她立刻跑到货架上抢下薯条。我走到冰柜,拿了瓶矿泉水递给了她。她笑了,大口吃着,比我更饿。我试图用英语跟她对话,但她的发音很怪,我也发音不准,双方都似懂非懂。

我吃了几口,觉得饱了,站起身来,四周环顾。看到商店里面还有两个门,我走了过去。那女孩也跟着我,嘴里还咀嚼着说话。

我推开一扇门,看到有一个厕所和一个堆放杂货的仓库。那仓库较大,一边有冰箱、微波炉,还有饭桌。仓库的一边还有一扇后门。我推开门,轰的一声,一群乌鸦惊醒地飞跑了,吓了我一跳。外面有块空地,有条狗和几只鸡躺在那里。

我关上门转过身,又走到另外一扇门。那是一个小屋子,里面有一张单人床和一个桌子。看来这是加油站老板过夜的住处。那女孩走进屋子,坐在床边,打开桌子的抽屉。

我退了出来,来到正门外面。我那车子还静静地停在加油箱边。我向左边望去,那里还有一辆车子。我走过去,想打开门,但门是锁着的。女孩来了,也试着拉门,就在这时我想到了答案。

我走回商店的柜台前,没费力就找到车钥匙。这时女孩也来了,她打开了虚掩的收银箱,里面有不少钱。她兴奋地抓着钱就往口袋里塞,但马上僵住了,不好意思地望着我,把钱放回到柜台,我的面前。

现在金钱对我们已经没有意义了。钞票只是原来社会中的财富符号,离开这个社会,那就是堆废纸。但我不能扫她的兴,我随意向收银箱边上的一个小皮包指了指。她立刻明白了,高兴地抓了一把钱塞进皮包。

我抓起车钥匙走到外面的那辆车前,车门顺利地打开了。我坐进了车厢,试着发动汽车,发动机轰鸣了。查看油箱表,几乎是满的。我满意地点了点头。这时那女孩也打开了副驾驶的门,坐了进来,手捧着哪个皮包,兴奋地望着我。

而我却跨出了车厢。我指了指哪高坡,太阳已经被高坡挡住,只剩下那颗大树的顶部还挂有泛红的余光。我又指了指商店,做了个睡觉的手势。那女孩笑了,也出了车厢。

我关了车门,进入商店,走进那仓库,打开后门,然后回到商店,拉起那老板的尸体想要搬走。

老板还是挺沉重的。那女孩走过来抬起老板的双脚。我意识到她的力气也挺大,不像普通的闺房小姐。我们顺利地把老板的尸体搬到屋外,随后关上了门。

我试着按下墙上的电灯开关,可惜灯不亮了。我试了试自来水,有水。我洗了洗手。水池边上有毛巾,我拿起毛巾闻了闻,一股怪味。那女孩却笑着拉着我手来到货架前。对,这里有新毛巾。

天黑了,我们只能睡在同一张单人床上。我们都嫌床上那被子不干净,就把被子扔到屋外地上。我们谁都没有想到脱下外衣,就这么和衣而睡。姑娘躺在里面对着墙;背靠背,我躺在外面,面朝桌子。

她先是啰嗦些什么,以后又转为的梦话呓语。我的脑海里也翻江倒海地乱想。

和平时期当兵的时候,总盼望有那么些实战的任务,以实现军人价值,为国争光。没想到真的碰到战争却是那么的惨烈。过去那个熟悉的战友、亲戚朋友圈子,那个社会瞬间消失,命运胡乱把我抛在荒野之地,还硬塞给我这么个浑身上下与我格格不入的女子,这意味着什么?

明天将有许多事情要做,可我实在睡不着觉,她却鼾声如雷。我轻轻起身,她居然还有感知,拉住我的手,不让我走开。单独睡在这里确实是挺吓人的,后院还躺着死尸呢。

那个世界真的该是毁灭的世界?现在晃在我眼前的人们都是自私自利,个个勾心斗角,追求眼前的感官刺激,没有节制地囤积财物,变着法地掠夺资源。很早就有科学家、思想家试图解决这个问题,但成为群体的民族、国家却难以回头。他们相互猜忌、狂热地进行经济和军备竞赛,核战争的爆发是迟早的事。

这位女子怎么会出现在我的面前?周围的人都死光了,这个本地人却在我孤独的时候出现,是上帝的安排?我今后怎么做才能报答上帝?总不至于苟且与这位女子静悄悄地生活一辈子,成为这个星球上最后死亡的人类。上帝也许是要我和这个女孩繁衍后代,以便在千百年后这个地球上再有个人类的社会。

我以后所要做的,应该是让我们的后代不再重蹈覆辙。那该怎么做呢?当然,最关键的是要在未来的几天、几月里能够存活下来。

我被挤得很不舒服,被压在身下的手臂发麻了。我努力试着翻身,这次她没阻止。我轻轻起床,伸了伸懒腰,上了厕所,然后轻手轻脚地找到老板的手机,猫到外面。

天空挂着明亮的月亮,有繁星,世界一片寂静。我伸了下懒腰,打了个哈欠,看到了驾驶过来的汽车,我打开车门,坐在驾驶室里,关上门,车内很暖和。我把座位后背放倒,这就是舒服的床。

这是身心疲劳过度后的深度沉睡,惊醒我的是有人重重地敲打车窗。这是那女孩敲的,带着哭腔叫喊着我。听不懂她在叫什么,但肯定是在责备我偷偷离开她。这时的天已经亮了。

胡乱吃了些东西后,我走到外面,打开老板车的后备箱,清理、扔掉了里面杂物,然后在商店的货架和仓库里寻找、搬运我们生活的必须品。她也起劲地寻找她认为重要的货物,大部分是食品。

在我认为太多的时候阻止了她,我说着她似懂非懂的话,我们到达下一个目的地之前肯定会有大超市。

这个地方离文明世界还是太近。自来水和其他生活物资没多久就会用竭,没有河流等干净的水源。我们应该寻找一个有山有水、纯粹自然生态的、能够切实生活的地方。

她顺从地跟着我,不仅是我掌握着方向盘,而且我的态度很坚决,拿着那张地图显得深思熟虑。我的方向依然是东南方,南方大陆的内陆。

几小时后我们到了爱丽丝泉,南方大陆正中心唯一的城市。周边照例散落着许多尸体。我们在主街找到一个较大的超市,走了进去。

她又兴奋了,积极搬运超市里的东西。没多久她不得不扔掉部分原来加油站里的东西,而搬进更多品种、更有用的货物。

在超市旁边银行的门口,我看到一个倒地的警察,身上别着手枪。我取下手枪,又在他的身上搜到装有6颗子弹的弹匣。我把手枪及子弹匣扔进车里。

继续前进的车子逐步驶进麦克唐奈山脉的小路,以后是简易土路,再以后是顺着草丛里两道汽车常走的车轮印子。周边是原始丛林和群山,阴森森的。雨后的空气清新多了,潮乎乎的带有泥土味。

车轮印子把我们带到一个平缓山坡,有幢孤立的农舍,周边有大片空闲的农田,不知曾耕种什么。房前有一个很大的开阔场地,边上有一条小溪。夕阳照射在农舍、土壤、较远处的树木上,到处都是金黄色,恍如隔世。

房子旁边还有一个三面没墙、有铁皮遮顶的停车坪,里面停放了一辆旧车和一辆旧得不能使用的拖拉机。住房后院有个鸡窝,里面有死鸡。鸡窝边上还有一个很大的储水箱,生活用水都是从屋顶收集的雨水而来。

那幢房子里面躺着两位老人,一条死狗。我绕着房子转了一圈,找到一把铁锹。我在离房屋较远的地方挖了一个坑,我与她一起把那两位老人、狗和鸡都埋在那土坑里。

我在土坑边竖了一块像是墓碑的石头。我的意思是感谢主人为我们留下这些住宅,并记住他们埋在这里,以后不要在此乱挖了。

我们卸下车里的物品,堆进住房里。这就是我们未来的新家。她连连向我翘拇指。

厨房有煤气罐接的煤气灶头。这里也停电了。冰箱里还有食品,还有一丝冷气。她从冰箱里以及我们带来的食品为材料,烧了大概是印度口味的咖喱鸡饭,这是我们第一次神闲定气地吃饭。

晚饭后在她收拾餐具的时候,我继续查看屋里的家具和物品。这个家庭收藏着大量文学和科学的书籍,可惜我的英文水平还没达到能够轻松阅读这些书的地步,也没这闲工夫。

等她收拾完毕,笑眯眯地过来的时候,我从床头柜上拿起一本英文版的《圣经》递给她,我用英文问,“认识这本书吗?”

“Bible”,她用蹩脚的英语回答。

很好,我们总算找到了共同语言。我从她手上取回《圣经》,翻到第一章,找到有关上帝造人,亚当、夏娃的故事,在上面戳戳点点。她凑上来看个究竟。我指了指自己,用英语说“亚当”,然后又指了指她,说“夏娃”。

“我是夏娃?”她不解地问道。

“当然是啰”,我放下《圣经》,撩起了衣服,露出胸的左侧,我用右手指了指我那伤疤,“这是上帝造完我后,又抽出我的肋骨造你的证据。”

她笑了,一下子扑到我的怀里。

其实这个夏娃并不可爱。我们语言不通畅,对生活态度也不在一个层次上。不知什么原因上帝硬性把我们凑合在一起。上帝总有道理,只不过我们凡人难以理解。我们所能做的只有跟着感觉走。

我把这个地方取名为伊甸园。我感受到上天给我一个圣神的使命。上帝留下了我“亚当”,和这个“夏娃”在这个星球上,将开创下一个人类轮回的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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