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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放的故事

第四十一章 转战黄花滩 (12)

当然,在初来乍到的时候,郭解放他们想接近卓玛和卓玛家也不是一件容易事,卓玛家门口的那只大藏獒就足以让人望而生畏。

这一点难倒了别人,却没难倒郭解放。

郭解放是个啥?如果说妖怪中有妖精的话,那郭解放就是人中的人精!别看岁数小,精着呢!

自从到了牦牛沟,郭解放就注意到卓玛及卓玛一家;特别是注意到卓玛家帐篷门外拴着的那只藏獒了。每天吃完饭后,郭解放都留一小块馍馍,没事的时候便转到卓玛家的帐篷外头。卓玛家帐篷门口的那只大藏獒,见一个贼兮兮的人来了,就扑了上来,要撕咬这个坏人。藏獒心想,我要是不把他咬成碎片,我就不是藏獒了!对坏人,决不能心慈嘴软。藏獒是这样想的,但由于活动范围受限,只能顺着一根半环形的钢丝绳扑。见扑不着走来的坏人,藏獒就暴怒地嘶吼。裕固族

郭解放见藏獒暴怒地扑咬自己,心想,藏獒啊藏獒,我又不是坏人,为啥要这么不友好?你看,我给你带啥来了?郭解放就对着藏獒堆上了一脸的笑容,把手中提前准备好的馍馍扔给藏獒。藏獒正暴怒地嘶吼着,猛然看见来人扔过块东西,就张口接住,咬了咬,知道是好吃的,就不暴怒了,嘶吼着也没先前那么凶了。

一来二往,藏獒看惯了郭解放的那张笑脸,心想,这个人还不算坏,基本上算是个好人;再加上吃了人家郭解放的馍馍,藏獒也有了吃人嘴短的感觉,态度就温顺了许多,见了郭解放也不叫唤了。时间一长,藏獒对郭解放有了好感,不但不再扑咬郭解放了,还冲着郭解放摇上了尾巴,温柔的很,等待着郭解放再给自己带馍馍吃。

终于把凶猛的藏獒给驯服了!郭解放心里暗自欢喜,心想,以后我要是去找卓玛,她们家帐篷门口的藏獒就不咬我了。这个秘密被郭解放藏在了心里,他不告诉别人,特别是不告诉王明亮,因为王明亮也时常想着要去卓玛家呢。

一天,吃完晚饭,王明亮约郭解放到卓玛家门口去转转,郭解放装作惊讶的样子说:“呔,王光头,你开玩笑里吧?那个丫头子家门口的藏狗咬人哩!你不知道?你不怕?”王明亮故意激郭解放,就反问郭解放说:“我当然知道,也害怕呢!问题是别人都说你胆大得很,我就是想问问你怕不怕?”郭解放心想,□!你的那点歪歪绕,还到我跟前耍来了,你看我今天咋地耍你呢!样想着,郭解放就装出害怕的样子,说:“人跟前我当然胆大了,问题是狗跟前哪能胆大?那家伙要咬人呢!说实话,王光头,我害怕呢!”王明亮闻言就大笑,笑郭解放胆小。郭解放装出一副被激怒的样子,说:“你都不怕我怕□哩!这样吧,王光头,你跟在我的后面,藏好了,千万别让狗看见了,你看下我的胆子大不大?”王明亮心想反正你在前面哩,就是被那个藏獒咬也先咬的是你,又不是我;这样想着,王明亮就对郭解放说:“走走走!解放,走,我们一起走,谁不去谁是狗!”

郭解放装着是上了王明亮的当一样,把脸一拉,气哄哄地说:“走就走!王光头,谁要是不去谁是母狗!”

郭解放还加了码了,不去的不仅仅是狗,而且是母狗。

两个人赌了气,就手拉着手往卓玛家门口走去。走得快到卓玛家门口时,郭解放斜着偷视着王明亮,看王明亮有啥反应没有。郭解放见王明亮哆哆嗦嗦,心里就笑。郭解放甩开了王明亮拉着自己的手,说:“你看你战马抖擞的,抖擞啥哩嘛!呔,王光头,你藏好,藏到我的身后,我们慢慢往前走。”王明亮闻言就赶紧藏在郭解放身后,两只手抓着郭解放的衣服,跟着郭解放蹑手蹑脚地往卓玛家门口挪去。

卓玛家帐篷门口的大藏獒显然看见了郭解放,也想郭解放的馒头了,就轻轻摇着尾巴;令藏獒不安的是,郭解放身后咋还藏着个人?也不知道藏着的那个人是个好人还是坏人?藏獒的尾巴虽然摇着,神态上却透露出足够的警惕,两只眼睛瞪得圆圆的,警惕着跟在郭解放身后的那个人。藏獒心想,馍馍不吃事小,误了看好主人家的门事大!**,藏獒有这种觉悟,真的是不简单,藏獒的敬业精神值得现在许多磨洋工混日子的人好好学习;至于天天能不能向上就不说了,至少是不能老鼠生仔,一窝不如一窝吧!

郭解放知道藏獒对自己友好,它之所以瞪圆了两只眼睛,那是讨厌王明亮呢!郭解放心想,藏狗啊,藏狗,我天天给你馍馍吃呢,你可不能吃了我的馍馍还咬我的人吧?至于你咬王明亮,那是应该的,谁让他不给你馍馍吃呢?!

郭解放心里有哈数,知道藏獒不咬自己,就慢慢地往卓玛家门口挪,边挪边对王明亮说:“王光头,你不要害怕,你就跟在我的身后,有哥哥我给你挡着哩!”

王明亮原本比郭解放要大十二三岁,这时候也不敢跟郭解放打嘴巴仗了,谁让人家在前面给自己挡着狗哩。大藏獒见郭解放和身后藏着的人快到跟前了,就站直了身姿,似乎随时要往前扑。郭解放估计了下距离,即使藏獒扑上来,也扑不到人,就故意跺了下脚,大喊一声:“狗来了!”喊罢,转身就跑。说时慢,那时快,就在郭解放一跺脚,一呐喊,一转身的刹那间,藏獒忽地就扑了上来,吓得王明亮魂飞魄散,“妈呀!妈呀!”的,直声都喊出来了,浑身软得跌坐在地上,郭解放却站住不跑了。

藏獒扑到了离王明亮只有一米远的地方被栓狗绳给拉住了,只能直立着身子,“汪、汪”地嘶叫着,这时候的王明亮已经吓得尿了一裤裆,浑身抖得像筛子,“妈呀妈呀”地乱叫唤。郭解放站在王明亮身边,哈哈大笑,羞辱着王明亮“呔,王光头,你叫你的妈狗就不咬你了哦?你的妈又不是这只藏狗的亲戚!”刘明亮哪里顾得上听郭解放说了些啥,坐在地上往外挪着。郭解放看笑了,就又说:“王光头,没事,你站起来,狗够不上。”王明亮就颤抖地站起来,猛地躲在郭解放身后,抱着郭解放的腰,生怕郭解放跑了,把自己喂了狗。郭解放闻到了一股尿骚味,往下一看,问道:“呔,王光头,你咋尿裤子了?”刘明亮也低下头去看,才发现自己的裤子湿了一片。

两个人正闹腾着,远处就传来一阵银铃般的笑声,郭解放循着声音望去,见是卓玛正站在自己家帐房门口笑哩。郭解放一下子红了脸,王明亮顾不上再打卓玛的主意了,拉上郭解放就要往回跑。卓玛大笑着跑到藏獒跟前,弯下腰去,装出要解开拴狗绳子的样子,这下子郭解放也害怕了,“哎呦!妈呀!”地大叫一声,转身就跑。王明亮见卓玛要解开拴狗绳子,郭解放又跑了,吓得魂都没了,“妈呀妈呀”地哭叫着,也跌跌撞撞地跟着郭解放跑,只恨爹妈给少生了两只腿,要不然也能像狗一样四脚着地地跑了。因为惊慌,王明亮跌倒了两回,爬起身来又跑,跑的像个狗一样。看着两人的狼狈样,卓玛就笑得更凶了。

两个人跑到远处的沟边,弯腰见了几块石头,再回头去看,卓玛并没有解开拴狗的绳子,而是抱着狗脖子嬉笑耍闹着。两个人就一屁股坐到了草地上,心还“咚咚咚”地剧烈地跳动着,像是铁锤子敲击着胸膛一样,要不是胸膛长得结实,心就跳到地上去了。

两个人坐在河边的草地上,一个笑话着一个。王明亮想起刚才郭解放说自己的妈又不是那只狗的亲戚,知道郭解放在拐弯抹角地骂自己,就使劲地踢了郭解放一脚。

郭解放一愣,问道:“呔,王光头,你踢我咋呢?!”

王明亮大声骂道:“你妈的□吧!你今天差点把我喂了狗!”

郭解放哈哈大笑,说:“你说的要到那个藏民丫头家门外头去呢,欢说谁不去谁是狗!我就知道你不敢去,我还说谁不去谁是母狗呢!呔,王光头,你是母狗吗?咋还埋怨起人来了?”

王明亮想到刚才差点被狗咬了,心里委屈的不行,呜呜地嚎了起来,倒把郭解放给搞得过意不去了,就哄着王明亮,说:“呔,王明亮,你不要嚎了,狗又没把你咬下;也就是我天天给那只狗喂着半块馍馍,要不然今天被狗咬下的就是我了。”

王明亮闻言,一个蹦子跳了起来,骂道:“原来你知道狗不咬你你才哄上我去呢!妈的□!你咋这么坏?!”一只手就撕住了郭解放的脖领子,另一只手高举起来,打了郭解放一个帽盘子。

郭解放急了,挣脱掉王明亮抓自己脖领子的手,保住了王明亮的腰,要把王明亮给摔倒。王明亮就和郭解放纠缠到一起,互相摔着跤,乘机腾出手来打对方。

远远地,老葛看见郭解放和王明亮在打架,就赶紧跑了过来,把两个人给拉开了。

郭解放和王明亮吹胡子瞪眼的,一个不服一个,还要厮打。

老葛拉了这个拉那个,并威胁说:“你俩后生再打,我告诉郭文书去!”

听到老葛要给郭天信告状,两个人就不打了,反倒哄老葛说:“葛爷,我们没打架着,我们闹着玩呢!”

最后,两个人就被老葛领回了住的帐篷。

活干累了,吃罢晚饭,都跌倒就睡,也没人关心郭解放和王明亮打架的事;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大早,卓玛的阿爸赶着一群羊,来到了郭解放他们干活的地方,眼睛看着郭解放,嘴里嘀哩咕噜地说着什么。和郭解放一起干活的人都不知道卓玛的阿爸说的是什么意思,就疑惑地看郭解放。郭解放也不知道卓玛的阿爸嘟嘟囔囔地是啥意思,心想,反正我又没干啥亏心事,怕啥哩?所以就迎着卓玛阿爸的目光看,问道:“老阿爸,你说的啥啊?听不懂。”卓玛的阿爸急了,声音更高,更加嘀哩咕噜起来。正蹲在地上抽水烟的郭天信见来的老藏民急了,好像是有啥事情,就骂郭解放:“呔,解放!你这个哈怂,干啥坏事了?”郭解放闻言,使劲地摇着头。郭天信又转过脸问王明亮:“呔!王光头,你说郭解放干啥坏事了?人家藏族老汉咋找上门来了?”王明亮也不知道咋回事,心里想,昨天差点被狗咬了,这个算不上啥坏事,除此之外就是我和郭解放打架的事,这个好像也与这个藏民老汉没关。我们打架是我们皮肉疼呢,又没打他,他的皮肉又不疼,关着他啥事了?王明亮不知道是咋回事,就和郭解放一样,把头使劲地摇着。

郭天信心想,出门在外,人生地不熟的,少惹是非最好,这个地方又不是在庄子上,啥都好说,这个地方要是把事惹下了,就不好说了。怕啥来啥,你看,现在人家藏族老汉来上门来了吧,肯定是郭解放这个哈怂又干下啥坏事了!这样一想,郭天信气就不打一处来,猛地站起身来,拿着手中的烟锅子就要打郭解放。郭解放吓得急忙说道:“信爷你打我咋哩?你就是打我也得有个理由吧?!”郭天信气得骂道:“你还要个理由呢?就没理由,我就是要打你呢,你咋?!”说着,烟锅子就敲到了郭解放的头上。郭解放“嗷嗷”地交换着。卓玛的阿爸见状,也嗷嗷地叫着,急忙过来,把郭天义给拦住了,伸出食指指了指郭解放,又伸出大拇指,夸奖着郭解放说:“扎西德勒!扎西德勒!”

老葛在康乐山里呆过,也碰见过藏族牧民,懂得“扎西德勒”就是汉民“你好!”的意思,见卓玛的阿爸伸着大拇指说“扎西德勒!”知道郭解放没干啥坏事,就对郭天信说:“郭文书,问题不大,老汉说的是‘你好!’”郭天信闻言心想,藏族老汉要说的是“你好!”看来问题还真的不大,要是干下啥坏事,人家说的就是“你坏!”了。这样想着,郭天信就狠狠地瞪了郭解放一眼,说:“哈怂,你要是给爷爷惹下啥祸,你看爷爷我今天不活剥了你的一张人皮?!”

卓玛的阿爸见郭天信脸色缓了,不打郭解放了,就咧开嘴笑了起来,伸着大拇指夸奖郭解放。在夸奖了郭解放一阵后,卓玛的阿爸就邀请郭解放他们到家里去做客,连比带划地说了一大通,老葛似乎听懂了什么,对郭天信说:“郭文书,藏族老汉让我们到他们家喝奶茶去哩。”

“好啊!”郭天信闻言大喜,问老葛道:“老葛,藏民说好啊咋说着哩?”

老葛也是一知半解,随口诌道:“就是扎西德勒。”

郭天信就也学着卓玛阿爸的样子,双手合掌,对卓玛的阿爸说道:“扎西德勒!扎西德勒!”

卓玛的阿爸也双手合掌,说:“扎西德勒!扎西德勒!”

说完后,赶着羊群走了。

卓玛的阿爸一走,郭天信就夸奖起老葛来,说:“老葛,你这个老光棍还行哩,咋就懂几句藏族的话?”老葛就想起了三十多年前在康乐山里打仗被打散后,自己曾在一个藏族牧民家躲藏过几天的事,要不然,我咋就能听懂几句藏族话?

夸奖完老葛,郭天信又夸奖起郭解放来:“这个哈怂,还成了民族团结的信使了?!我给你说,也就你没干啥坏事,你要是干下啥坏事,这个地方可是容不下你!”

郭解放也莫名其妙的,心想,我咋就成民族团结的信使了?藏民看上我啥了?我也没和藏民打过啥交道呀?把他家的,还怪□了。

接下来郭天信就犯难了,心想,究竟是不是请我们去做客呢?要是请我们去做客,我们总不能空甩着两只手去吧?总该带点什么礼品吧?要是带礼品,该带些啥礼品?人家藏族都有啥讲究?这样想着,就停止了干活,把几个人召集了起来,商量着问题,几个人商量来,商量去,最后决定带一些从平安城里买上来的蔬菜,至于礼节什么的,就按汉民的来。

下午收工后,几个人就提着蔬菜,到卓玛家来了。

卓玛家门口的藏獒已经被卓玛栓到了帐篷后面,看见郭解放他们向自己家帐篷走来,卓玛就兴奋地欢叫,卓玛的阿爸阿妈也走出了帐篷,恭候在帐篷门前。郭解放他们来到了卓玛家帐篷门口,都弓着腰,双手合掌,嘴里念着扎西德勒。卓玛的父亲依次给每人披上了哈达,并让进帐篷;卓玛的阿妈给每人端上了喷香的奶茶;卓玛在一旁嘻嘻地笑,在郭解放看她时,就调皮地伸伸舌头,郭解放的脸就火辣辣地烧了起来。

在卓玛家做客。郭解放真正领略到了啥叫个热情好客,啥叫个豪爽开朗。

卓玛家帐篷的门口,卓玛的阿爸阿妈早已堆积好木材,在吃喝了一番后,点燃了篝火,为客人们跳起了欢快的锅庄;卓玛也放大招了,她亮出了甜美的嗓门,吃起了优美的藏族民歌:

“啊,天上有多少颗星,

锅庄就有多少调;

山上有多少树,

锅庄就有多少词;

牦牛身上有多少毛,

锅庄就有多少舞姿;

尊贵的客人啊,

您有多少快乐,

锅庄就有多少热情。

……”

卓玛阿爸阿妈舞姿飘逸优美,卓玛的歌声悠扬动人,郭解放他们也深深地受到了感染,使劲地鼓着掌,尽情地欢叫着,也围着篝火乱蹦着。

那是一个欢乐的夜晚,温柔而美丽的藏族姑娘卓玛深深地镶嵌在了郭解放内心深处。

自那后,卓玛就经常到郭解放他们干活的地方去玩;也是自那后,郭解放及其他人都跟卓玛及卓玛一家成了好朋友;尤其是郭解放和卓玛,相互间的情感要深厚许多,因为卓玛从内心深处爱上了郭解放,郭解放也对卓玛产生了温柔的情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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