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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洋石油大亨

第十章 制药厂投产

10天后,黄延义风尘仆仆的赶回诗巫基地,时间也进入了8月。

从美国订购的设备、原料经由新加坡转运到了诗巫药厂基地,在邝文海的运作下,这批设备和原料转运过程很顺利,黄延义对于邝文海的能力有了一个初步的肯定。

培训了半个多月的170多名工人,也随着设备一起到达了诗巫。

运回的设备中有一台75千瓦的柴油发电机,75千瓦足够给整个基地提供生产和照明用电。

在诗巫购买柴油非常方便,离诗巫几百公里的美里就有一家壳牌石油公司的炼油厂。这个年代的柴油,便宜的令人发指。因为柴油发动机没有大量应用在汽车上,轮船使用柴油机的规模也不大,柴油市场一直处于供大于求的状态,和19世纪末汽油的处境差不多,那时的汽车还未大量进入应用,市场消化能力有限,有的小公司炼油厂存储力不足,只能把没地方存储的汽油倾倒进河里,任其流进大海。

黄延义一回来,就把两个女儿给接到了身边,一边带着两个女儿玩耍,一边抽空指挥工人们安装设备。

基地聘用了几位厨师,建起了食堂,食堂的采购负责人就是黄太太林文盈,林文盈念过中学,一般的写写算算不在话下。这个年代能念完中学的女性其实并不多,像林文盈这样的知识女性做食堂的司务长显然有些大材小用。林文盈每天有了事做,逐渐从丧夫的情绪中走了出来。

林文盈每天的工作量不大,上午坐船去诗巫镇上采购当天的肉和蔬菜,花不了两个小时,其余的时间她都可以自主安排,或者带孩子,或者忙黄家的事情。

黄家有三个女儿,因为女儿不能入家谱,她们的名字起的也很简单。黄大姑已经出嫁,黄二姑中学念了两年后,赶上珠儿出生,家里缺乏劳力,不得不退学在家带孩子和操持家务。最小的黄幺姑才12岁,正在念小学。

基地170多个工人全是男爷们,每天换洗的衣服推成了山,而且有部分衣物沾有油污,较难清洗,洗衣服也的确不是男人们擅长的事儿。黄延义让林文盈在镇上找了个帮忙带孩子的小保姆,把黄二姑解放出来,做了洗衣组的组长。黄二姑从诗巫找来六七位中年妇女,组成了洗衣小组,每天负责给工人们浆洗衣物,就这样,18岁的黄二姑成了制药厂最年轻的干部。

新招募的有过留学经历的四位高级人才,陆家森学的是化学专业,蔡成功和林文栋学的是机械,谭培源学的是电学。

黄延义把全厂工人分成了4个组,化工组,有32人,由陆家森任组长,机械组有130多人,由蔡成功和林文栋分别任正副组长,电工组的员工相对比较少,只有11人,由谭培源任组长。

8月4日,诗巫制药厂在食堂的大饭厅召开了全厂第一次领导干部会议。

参加会议的有邝文海,4个一线生产组的组长,医疗组的陈尤壬,负责生活的林文盈,电报组的黄延仁,谢无忌也被黄延义安排了一个保安组长的职务,洗衣组的黄二姑也赫然在列。

黄延义在穿越前好歹也干过一年多的项目部技术副经理,管过40多人,开会讲话的水平也还是有的。

“今天是我们制药厂第一次中层以上领导干部会议,既然是会议,就要有个议题,我给今天的会议拟定的议题就是,建言献策,更快更好地建设制药厂。诸位在诗巫基地已经有半个月,对各方面情况的了解也比较深入,建设过程中或多或少都会存在问题,那么我们发现了问题,就要提出问题,解决问题,在这里,大家要畅所欲言,也不要怕得罪人,包括我在内,如果我有问题,你们可以当面指出,好了,给大家伙几分钟时间准备,然后轮流发言。”

(干部一词来源于日语,是骨干部分的意思,民国时期“干部”一词进入中国,东南亚华人也有使用。)

一个领导集体,经常开会能统一思想、凝聚共识、鼓舞斗志,只要不是冗长的形式主义会议,黄延义认为经常开会还是很有必要的。

化工组的陆家森首先举手发言,“我先说一下,我们化工组的工人,大多是从新加坡的硫酸厂、制碱厂、染料厂等工厂出来的,对于我们制药厂的新设备是第一次接触,他们有的连元素周期表都只认识几个字,不像机械组的工人经过了一段时间培训,人员素质比较齐整,所以,我建议,厂里成立化工学习小组,利用空余时间来培训、学习。”

“这个建议很好,下去以后马上执行。”黄延义一边做着笔记,一边说着,“当初在新加坡招聘时,化工工人来应聘的最少,我是放宽了条件招收的,这一点我很清楚,回头我会搜集一些化工方面知识的书籍,搞一个化工图书室,除了统一学习,还要让他们养成自学的习惯。”

“我也要发言。”谢无忌举手。

“你说。”黄延义看向谢无忌。

“我的保安组就我一个人,我觉得应该给我配备几个手下。”

黄延义咧嘴笑了笑,“不会让你当光杆司令的,很快就会给你配人。”

“真的,那我就没有啥说的了。”

黄延仁举了手,说道:“我们电报组平均一天也发不了几份电报,却配了四个电报员,我认为这有些浪费人力,是不是可以减少人员。”

黄延义把招收的几位爱好无线电并且有一定基础的工人,塞进了电报组。现在又添了一台电报机,还采购了一些易损备件,特别是这个年代的真空管容易坏,更换比较频繁。

电报组的业务,除了厂里的业务联系,就是工人们和家里的通讯,工人们每人每月可以免费给家里发一封电报。

“这个我要做一下说明,电报组的几位新进人员,我和他们聊过,他们的无线电基础不错,我打算将来成立无线器材厂,他们算是储备人才,不算浪费人力,他们平时有了空闲,可以多学习学习,为以后建厂做知识储备。”

看到黄延仁因为提了一个没被接受的意见,有些发蔫,黄延义补充了一句,“你能提出问题,这很好,说明你在认真的为工厂考虑。”

蔡成功举手,“我们机械加工组,有几位工作经验非常丰富的老师傅,他们在药厂的管接设备安装过程中出了不少新点子,解决了不少棘手的问题,我认为要给与适当的奖励。”

黄延义停下手中的笔,说道,“这个问题要重视,不光只是奖励的问题,我们还应该实行工资分级制度,所有的工人都要参加考评,按照级别拿工资,这个事情就由蔡成功带头,把基本章程定好,开会讨论后再施行。”

“好的,我下会以后就去做。”蔡成功点头说道。

林文盈举了手,说道,“我们厂里的这些工人,八成以上都是成过家的,他们长期与妻儿老小分居两地,不是长久之计,我们也可能会留不住人,我在想,将来能否办一些女人们做事的厂子,让工人们的家属能到这里来和他们团聚。”

“这个想法很好,等我们的制药厂正式投产后,就开始建设单独的家属生活区,再办几个能使用女工的厂子,比如服装厂、草帽厂之类的,从根本上解决两地分离的问题。”黄延义在自己的记事本上给这条建议打了一个着重号。

会议持续了两个多小时才结束,这次会议给基地今后的**化管理开了个好头。

12天后,磺胺生产线基本组装完成。

整条生产线由几个独立的厂房连接组成,分为进料车间、乙酰苯胺合成车间、晶化成药车间、干燥处理车间,数十个大小不一的加热釜,水解釜,反应釜,磺化釜,氨化釜,结晶釜、离心干燥机等分布于各个车间之内,又有各种管道连把它们成一长串,各种阀门,压力计,工业温度计,液位计,高低错落的布满整个生产线,第一次看见这种生产线的人,大部分都要眼晕。

以黄延义穿越前的标准,这个制药厂从电力布线、卫生、消防、人员安全培训等各个方面基本都不合格。但是,这条生产线的技术含量、制造工艺水平,在这个年代却可以说是世界领先。

生产磺胺的主要原料是乙酰苯胺,氯磺酸,液氨,液碱,后面三种是普通化工品,在新加坡或马尼拉的各个洋行就能采购得到,唯有乙酰苯胺市面上很少有出售的,需要自己合成。

二战前磺胺的定义还比较笼统,不像后世的磺胺衍生药物分出了全身、肠道、外用三大类,以及磺胺噻唑,磺胺异噁唑,磺胺甲基异噁唑,磺胺苯吡唑等数十个细分品种,所以黄延义对能否生产出二战标准的磺胺药物从来没有怀疑过。

经过一个礼拜密集的调试、试生产,在8月的最后一天,第一罐60公斤白色的结晶粉末出现在结晶罐里,标志着诗巫制药厂的磺胺正式生产成功。

这条生产线设计的最大产能为每月3吨,前期由于工人们还不够熟练,设备需要磨合,每月的产能基本能达到2吨以上。

因为保密需要,磺胺生产出来了,厂里没有举办庆祝活动。

看着辛勤劳动一个多月的成果,黄延义笑着问跟在身边的邝文海:“怎么样,这条生产线的技术还行吧,我不是吹牛,就我们的技术而言,欧美的许多厂子都比不上。”

邝文海这段时间一直在厂里,看到黄延义把制药厂各车间的工作安排的井然有序,特别是工人们临时请教的许多问题,无论是化工还是机械方面的,没有一条能难倒黄延义,邝文海在心里逐渐把自己的地位放低,甚至为当初在新加坡初次见面时的自傲而有些脸红。

“剩下的就是销售的问题了,这个就需要好好琢磨琢磨了。”黄延义说道。

“磺胺的销售根本不用担心,它现在还处于供不应求的阶段,这些药物运到新加坡和香港,我敢说几天就会销售一空,关键在于价格,如果价格定的比别人高,可能会销售的慢一点。”邝文海说道。

“我们的价格当然不会比洋人的高,我想,可以先联络重庆政府驻新加坡和香港的军采办,给他们一定幅度的优惠,另外,南洋华人的药店也可以给与适当的折扣。”

黄延义也曾想过给重庆政府军采办以极低的价格,但是考虑到如果价格给的太低,很可能会有人拿到货后就地倒卖、从中渔利,真正的优惠实际上并没有落到前线将士身上,所以在价格制定上还需慎重。

“您的这个方案可行,先让华人圈内磺胺的价格降下来一点,估计洋人也会跟进,市场上磺胺的整体价格降下来之后,受惠的终究是包括华人在内的东南亚百姓,销售量大了,我们的利润一样有保证。”

“嗯,磺胺销售的事情就全权交给你去办,我不过问细节,只需要报给我结果。”

“谢谢老板的信任,我一定办好这件事。”邝文海郑重的说道。

此时,谢无忌进来报告,说从新加坡采买的第二批物资到港了。

黄延义出了成药车间,在谢无忌的陪同下走进了厂里新修的江边码头。

码头上,新安装的一个5吨固定基吊车,长长的吊臂吊起一捆废钢正在做旋移。

这批货物是为柴油机厂采购的各种设备,包括铣床、刨床、磨床、钻床等20多台机床,3吨的电力熔炼炉2台,300吨的液压机1台,翻砂铸造设备一套,等等,这批设备一共花去了14万多英镑,比制药厂的投入还大。

造船厂,现在才刚起步,目前还正在各地搜罗造船设计师。黄延义对于造船完全是外行,只能依靠招募专业的人才,来进行设计和管理。

黄延义看着吊臂下光着膀子卖力装卸的码头工人,问身旁的谢无忌,“前天夜里划着船来偷铁的那帮家伙找到没有?”

谢无忌摇了摇头:“没有,那帮家伙太狡猾,他们顺江而下,跑到了下游河汊,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

基地的料场内堆了不少新采购来的钢铁原材料和设备,料场周边没有围墙,引来了一帮胆大的蟊贼。现在基地的安保力量太弱,还没来得及加强,基本上就只有谢无忌和几个轮班抽调的工人在值夜、巡逻。

“这几天你抽空回一趟古晋,你认识的同龄人当中如果有愿意来基地做保安的,尽管招来,另外我也会让人在诗巫和泗里奎招募保安,到时候我给你们配枪,看他吗谁还敢来放肆。”

“真的要配枪?”

“当然。”

“可是我没打过枪啊。”

“等人员招齐了,我会请教官来训练你们。”

9月3日,英国和法国对德国宣战。

这个消息随着电波在世界各个大城市迅速传开,诗巫制药厂广播室的大喇叭也及时播送了这条消息。

这个震惊世界的消息并没有在诗巫造成多大的反响,欧洲的战争太过遥远,诗巫的华人们倒是成天关注着自己祖国的抗日战争,远在欧洲的战争仅是被他们作为了饭后谈资。

欧战开始了,黄延义早就知道有这一天,心情很平静,也没有去和别人讨论它将对世界格局造成的影响。

邝文海从香港拍来一封电报,说他刚刚抵达香港,欧洲宣战的消息传来后,香港所有的药品价格都在上涨,市面上流通的货币除了美元,其它种类的货币开始变得不受欢迎。

邝文海在电报中还说,港英政府开始查封香港的德资银行和德资洋行。

香港的德资银行和德资洋行在一战时就被清算过一次,一战结束后德国经济一直处于困境,刚刚缓和一点又碰上了29年的经济危机,所以德国的海外资产一直处在收缩状态,德国在香港的主要业务是出售武器弹药给民国政府和各路军阀,然后从东南沿海采购钨矿等物资,德国在香港的固定资产并不多。

黄延义给邝文海回电,药品价格由他自己做主,如果港英政府拍卖查封的德国物资,可以酌情买回一些便宜的机器设备,如果遇到流落出的德式枪支弹药,可以购买一些,基地正准备组建一支保安队伍,需要一定数量的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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