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记忆
“白莹，你怎么了，有姐姐在呢，不哭。”白莹抬起头看着冷夜凝盲目的眼神，心里不由得抽搐了一下说：“冷夜姐，我想你了。谁把你变成这样了！”
冷夜凝拍拍白莹的后背，“对不起白莹，我也不知道，我看我爸心疼，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了。白莹，你能跟他们说一说，把我爸弄出来，哪怕撤了他的职呢！”白莹松开冷夜凝把头扭向一边说：“嗯，好，我试试看，这件事我记下了。我们回家吧。”
一路上两人说起了以前的好时光，也许那时的她们，才是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光，关于白莹辍学，只要白莹不说真相，谁也不会知道。“冷夜姐，你饿了吗，我给你买些吃的吧。”
冷夜凝摇摇头，拒绝了白莹，“白莹，我们快走吧，我感觉要有什么事发生呢？”白莹眼睛向后撇了一眼，拉起冷夜凝就跑，“冷夜姐，我看到人了，我认识他，我们快走，他肯定是来追我们的，快走。”
两人一路跑到了家，气喘吁吁地反锁上了门，王裴松先走了出来，看到冷夜凝吓了一跳，“冷夜凝，你想干什么！”
白莹连忙上去阻拦裴松，“她被编肢者洗脑了，她爸是被编肢者利用了，她很可怜了，说不定她有编肢者总部的情报呢，对不对？”王裴松放松了下来，看了一眼冷夜凝说：“进来吧，别耍什么花样啊。”
白莹把事情简单描述了一遍，已经到了中午了。“按照你这么说，那看来编肢者是个老鱿鱼了，除非真的有反刑侦培训，要不然一些下岗职工，会犯案，并且一点证据都没有留下！冷夜凝，你说呢。”
大家的眼光望向冷夜凝，她的目光直勾勾地盯着白莹，像是要吃了她一样。“不，编肢者绝对不是只有下岗职工，人再怎么多，也是杂兵，我记得我被我爸带到四川时，他们戒备都是非常严的，知道苍蝇也飞不进去的。”
肖优优重复了一遍冷夜凝回忆的话，灵光一闪道：“四川？我们去的是重庆啊，你确定是四川？”冷夜凝毫不犹豫地点点头说：“我确定，当时我爸说，带我去四川给我妈报仇雪恨。”
白莹站了起来道：“谁会做饭啊？”王裴松也站了起来捋了一下头发说：“这不明摆着有一个专业的厨子吗，初中毕业，我去学厨艺了，我去啦，让你们看看我的手艺！”
说着，王裴松跑向了厨房。“不，不太可能是四川，你爸就带着你一个人吗？”冷夜凝犹豫了下数学：“还有很多人，一共发出了两辆火车，好像是，九师。”众人一听，从冷夜凝口中冒出了一个九师，肖优优和白莹应该知道，九师在七年前的那场剿灭编肢者时已经全军覆没了，那从那里冒出的九师呢？“等等，是那个部队的九师。”
冷夜凝泯起嘴唇说：“好像是，国防部，第几军开着，我忘了”肖优优站了起来，她已经再也坐不住了，如果九师已经全军覆灭了，那如果真的符合了肖优优心中的答案，那真的不符合常理，如果是其它的九师，那确实还可以。
此时的冷夜凝也是一头雾水，她的脑子里的仇恨被一个自己映象最深刻的一个女孩的眼泪，唤醒了。冷夜凝这么帮白莹，她难道就没有私心吗。
“不，优优姐，编肢者有充足的时间撤离，如果他们知道冷夜安把一切都说出来，他们肯定会在保安不注意时杀了冷夜安的，那他们为什么会放过冷夜安呢，他们真的不怕冷夜安说出来，对，和你想法一样，冷夜安已经没有价值了。
至于编肢者为什么不杀他，我猜，他们是想放长线钓大鱼吧。”肖优优深吸一口气，走了出去，剩下冷夜凝和白莹在大厅，干坐着。
“白莹，我该怎么办。他们会来杀我的。”冷夜凝激动着抱住白莹，“别怕，我们去找你爸，那里安全。”
冷夜凝点点头，站了起来，“我去帮帮忙。”说完，冷夜凝也出去了，只留下白莹一个人在那空荡荡的大厅中。忽然，白莹脑子一疼，躺在沙发上缩成了一团。
冷夜凝走到肖优优旁边，坐了下去，“她在我眼里已经很坚强了，她毕竟还是个孩子，让她承受这么大的压力。”
肖优优点点头，认同冷夜凝的观点，“她和我住一起的时候，她从来都是独来独往的，给人一种远离我们的感觉。”
“她上初中也是这样的，只是她那个时候没有那么厉害，总是被人瞧不起罢了。”肖优优站了起来，向厨房走去，冷夜凝则去荡秋千了，没有人休息白莹在干什么。
“优优姐来了。”王裴松看到肖优优走了进来，肖优优笑了下说：“什么优优姐啊，我只不过不上大学了而已啦。”
王裴松接着忙手里的活，“照你这么说，我们就一样大了，我高中学了技术了，一个饭店的厨师，但还是很满意的。”“裴松，你发现白莹比以前有什么变化吗？”
“额……，胆子变大了，还聪明了，多了一丝冷静，还学了武术。”肖优优听到王裴松这么夸白莹，不自主地笑了笑说说：“那你知道，白莹学的不是武，是气。”王裴松摇摇头表示不懂。
大概是冷夜凝无聊了，也许是困了，来到屋里，映入眼帘的是，白莹缩成一团在沙发上，捂着头，在那里哭。冷夜凝连忙过去，抱着白莹问道：“白莹，你怎么了，头疼吗？”
冷夜凝盯着白莹的表情，就知道，特别痛苦，眼泪已经把沙发套打湿了。“别，别丢下我一个人，冷夜姐。”冷夜凝抱紧白莹，安慰她说：“好，姐姐不走，姐姐在呢，别哭，你别哭啊，你不哭了，姐姐给你买吃的。”
白莹慢慢的放松了下来。慢慢地白莹睡了，昨天晚上都是白莹和王裴松做主力的，今天早上又有这么大的波动，确实是困，冷夜凝就坐在白莹旁边，看着她。
“白莹睡着了啊？”肖优优端着香喷喷的菜走了进来，冷夜凝点点头，打了个嘘的手势，现有有点点头，放下菜，走了出去。
“白莹睡着了，我看见她脸上，有泪痕。”王裴松刚端起菜的手又放了下去，“是吗，她怎么样了。”肖优优拿起刚刚放下的菜说：“都说了，她睡着了啊，哎，你是不是喜欢我们家白莹啊？”王裴松全身一震道：“我们只是同学啦，我看她挺可怜的，朋友有难，岂有不帮之理啊。”肖优优笑了笑转身离去了。
“好香啊，是不是要吃饭了？”冷夜凝嗯了一声，白莹也睁开了眼睛，“我们今天下午走吧，时间拖得越久，可能会对我们不利，现在先保证住冷夜姐和你爸的安危，很有可能我们会一出门，就会被追杀的。”
冷夜凝听了白莹这番话不由得，出了一身冷汗。冷夜凝知道，她死了，就是对在世的父亲不孝，留下了很多遗憾，更感觉这番话不像是从一个小孩子嘴里说出来的。
“白莹，我们现在去，不就是狼入虎穴吗，不是要等到风声过了才走的吗。”白莹摇摇头解释道：“不，我们现在走是最松懈的时候，他们找不到，必定会去找上级请示，如果他们找上级，我们就没有机会逃脱了，他们会搜查冷夜姐所有有关系的人，可能会连累到无辜的人啊。”
冷夜凝跟着编肢者混了两三年了，她自己心里比谁都明白，编肢者的作案路线，她是明白的，终于冷夜凝思考一番过后，最终同意了白莹的看法，现在冷夜安在谷梁傲的手上，她现在只有背叛，她也许和国防部交过战。
如果她知道国防部深层，是一些下岗职工打不进来的，也许冷夜凝玩够了，现在知道父亲遇难了，她不得不这样，冒着几乎不可能活下去的希望，去找父亲。
“菜齐了，虽然不多，但是很香，来吃吧。”王裴松和肖优优一人端着一锅白饭，一人拿着一盆凉菜，“额……，我们打算吃完饭就走。”“行，那就先吃饭吧，毕竟这里不安全嘛！”
白莹坐了起来，看到桌子已经被占了七成。白莹叹了口气，向后屋走去，拿出了那天剩下半瓶的伏特加，“今天我们喝半杯吧！”王裴松看向肖优优，征求下人家的意见，“你掐好点啊，你吃完饭还要走呢。”
白莹开心地点了下头，给自己倒了一杯，递给冷夜凝，冷夜凝看了看酒瓶，连忙摇了摇头。“想喝自己倒哦。”很快只剩下一个个的空盘子留在了清新的桌子上。
“我来收拾吧，你们去收拾下行李，等下还要坐车呢。”冷夜凝拉着白莹来到了后屋，王裴松是个老练的服务生了，很快就收拾完了，在大厅等着她们出来，也许是有个白莹吧，很快就好了，拉着两个行李箱走了出来。肖优优道了声：“松兄，改天再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