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讨伐杨应龙

当1597年第二次**战争爆发,万历皇帝下诏让刘綎任防御倭寇的总兵官,提督汉人土著士兵前往讨伐,刘綎跪下接旨谢恩。

万历皇帝对刘綎非常信任,下旨让他提督汉人土著士兵讨伐叛乱。

次年二月才抵达**,杨镐和李如梅已经失败了。

经略邢阶于是将部队分为三部,中军董一元,东路麻贵,西路刘綎,而让陈璘专门负责水军。刘綎在水源扎营,倭寇也分兵三路,小西行长据守顺天,挖很深的沟壕,以加固防守的栅栏。

刘綎想引诱并捉住他,派使节请求跟他约定日期会见。使者第三次返营,刘綎每次都一个人骑着马在途中等候,行长侦察得知,于是信以为真。

约定八月初一日会见,到了约定日期,刘綎的部下泄露了这一计谋,行长大惊,只好逃走了。刘綎进攻失败,监军参政王士琦很不高兴,想把他捆绑到中军。

刘綎害怕,极力督战攻破敌营,敌人退走不敢迎战。各将分三路出击,刘綎挑战获胜,将匪徒赶入大城中。不久,匪徒听说丰臣秀吉死亡的消息,准备逃跑。

刘綎在半夜攻取粟林和曳桥,取得了很大的战果。石曼子带领水军营救,半道上被陈璘的水军在海上击败。小西行长于是放弃顺天,乘着小船逃走了。

因**之战有功,朝廷提升刘綎为都督同知,世世代代荫封千户职。**战争结束后,刘綎被调集军队出兵征伐杨应龙。

杨应龙当时控制着经济发达的播州地区,拥有大量的庄园和纺织作坊,势力坐大后,他理所当然成了明王朝统治西南的潜在威胁。加之杨应龙平时骄横无度,欺压百姓，也确实授人以柄。

但是,无论是大臣列举24罪状上书讨伐，还是被“缴至重庆听勘”,杨应龙每次总能化险为夷。不久,杨应龙又被朝廷革职,儿子杨可栋被押至重庆追赎,并且死在了那里。恼羞成怒的杨应龙,最终于明万历二十四年公然起兵反抗明朝。

自从杨应龙反叛朝廷以来,秦良玉的丈夫石柱宣抚使马千乘率领三千人随李化龙前往征讨,秦良玉率领五百精兵押运粮草,与副将周国柱扼守邓坎。

秦良玉对周国柱说:“周副将,听令,令你火速赶往邓坎,坚守阵地。”周国柱回答说:“得令。”于是,周国柱领兵把守邓坎。

秦良玉和丈夫马千乘携手抗敌,不畏艰险,两人开始并肩作战。在八路大军中,刘珽绰号刘大刀,是一位平倭名将,夙有威名,所部骁勇善战。綦江在播州的北面,杨应龙也以重点屯兵于此,以其子杨朝栋亲领苗兵数万进行防守。

万历二十七年二月,播州土司杨应龙叛乱,其在飞练堡击败官军,都司杨国柱、指挥李延栋等都战死。不久,又攻破綦江,击败参将房嘉宠、游击张良贤,杨应龙军师孙时泰请求直取重庆,捣毁成都,

劫持蜀王为人质,而杨应龙拖延,声称只是为了争夺地界,希望得到如先前一样的赦免。三月李化龙被启用为原官,总督湖广、川、贵军务兼巡抚四川,征讨播州叛臣杨应龙。后来万历皇帝听到綦江被攻破的消息,龙颜大怒,撤去前四川、贵州巡抚谭希思、江东之的职务,赐给李化龙尚方宝剑,为李化龙征讨叛贼提供方便。

叛贼焚毁东坡、烂桥，阻塞湖广、贵州道路,又焚烧龙泉,赶走都司杨惟忠。李化龙弹劾诸大将不听从命令的,沈尚被逮捕,童元镇和刘綎都被革职充为事官。

各军大集,李化龙先令水西兵三万守住贵州,截断杨应龙征招苗人的道路,之后李化龙准备移兵重庆,召集各路文武官兵。

正好四川总兵官万鏊罢官,李化龙立即让刘綎代替他。这时军队分为八路,四川占了四路。川东又分为二路,其中以綦江道最重要,命令刘綎把守。

杨应龙熟悉刘綎的才干,非常害怕,更加加强兵力防守要害之地。杨应龙对部下说道:“如今我与朝廷决裂,朝廷大军正在率军讨伐尔等,我命令众将加紧防备,不可懈怠,否则严惩。”众将齐声喊道:“遵命。”

在这紧张时刻,杨应龙派人加强兵力防守,防止明军率领大军进犯。

五月总督李化龙驰至蜀,李化龙再度出山,奉命节制川、黔、湖广三省军务,主持平播战事,开始调募浙、闽、滇、粤将士。檄总兵万鏊自松潘移重庆,并调集镇雄、永宁各汉、土兵设防。

六月杨应龙乘我师未集,大举率领大兵犯綦江,分屯赶水、猫儿冈,娄国等以偏师一犯南川,一犯江津。其子朝栋守沙溪缉麻山,防永宁宣抚与贵州。

十七日,游击张良贤遇贼旧东溪,颇有斩获。二十一日,杨应龙督苗兵围綦江城数匝。游击房嘉宠误中火砖,反伤城上兵。贼乘势登城,房嘉宠帅师巷战。

蜀兵争噪走水上,嘉宠乃杀其妻,与张良贤赴敌死。杨应龙因劫令纵囚焚掠,出綦江库犒师,依仓就食,尽取资财子女去。老弱者杀之,投尸蔽江而下,水为赤。

退屯三溪,以綦江之三溪、毋渡,南川之东乡坝,立石为播界,号“宣慰官庄”。大声言道：“江津、合江皆播故土。”

同年六月的一天,总督郭子章日夜征调汉,土各兵守渝城,分戍南川、合江、泸州,军声渐振,贼迁延不进。最初,贼本无意竟反,徒以安忍猖狂,既复我师飞练,则骑虎势不终下,益结九股生苗及红、黑脚等苗,负险弄兵。然犹冀我如往事曲宥,未敢鼓行深入,止言争界给葬,并索奸民。而总督因我援师未集,蜀人畏贼如虎,时时移文诘责,示无遽绝意,计以缓贼。贼果具文求抚,

不复西向。总督亦谬为好语縻之,止驻会城调度,示贼无张皇。总督益调各路兵马,专俟大举,十月命总督李化龙驻守重庆,调度川、贵、湖广各路兵马。

总兵刘綎领兵至重庆,下马后参拜总督李化龙。李化龙对刘綎说道:“听闻刘将军素有威名,其家丁良马,皆可决胜。然夙与应龙昵,人皆疑之。”

刘綎说道:“末将不敢当,还望总督大人明查。”此时,总督李化龙回到卧室内,对着身边的心腹说:“且以危言激之,引其父显九丝功为比。

刘綎听后惊慌不己,跪下说道:“末将愿意追随大人,愿誓死报效。总督李化龙将刘綎扶起,说道:“将军赤城一片,我岂会怀疑将军的赤胆忠心呢？”

刘綎起来说道:“多谢总督大人的信任,末将甘脑涂地,万死不辞。”于是,总督李化龙当着全军将士的面,宣布任命刘綎为四川总兵官。

十一月杨应龙屯守官坝,声窥蜀。不久,下令焚烧东坡烂桥,楚、黔路梗,黄平、龙泉边关告急。贼复据偏桥,出掠兴隆、镇远等地。

总督议置劲兵万余,据守要害,通楚、黔道,黔帅童元镇拥兵铜仁不前,革职立功,以李应祥代任,命佥都御史江铎巡抚偏沅。

二十八年春正月,杨应龙勒兵数万,五道并出,攻打龙泉司,守备杨维忠拥兵二千,以势不敌,先期托台谒,走思南鹦鹉溪。土官安民志率步卒五百拒守,死之,吏目刘玉銮偕妻子并死于贼。

石砫主宣抚司马千乘领军守邓坎,贼乘夜掩袭,我军坚壁。诘旦奋击,连破金竹、青冈觜、虎跳关等七寨。酉阳宣抚司冉御龙进攻官坝,斩关直上,复擒斩三百有奇。

初叛军既下龙泉,方移兵攻婺州,得知兵败后,下令撤兵逃走。李化龙征兵大集,延宁四镇、河南、山东、天津、滇、浙、粤西兵至者,踵背相属,各位土司等待朝廷的命令。同年初春,明军各路兵马陆续汇集播州附近。李化龙持着尚方宝剑,主持讨伐全局,坐镇重庆。李化龙来到重庆府,秦良玉与马千乘亲自迎接。

秦良玉见到钦差李化龙后,不慌不忙地向李化龙行礼,李化龙见后感慨道:“真是巾帼不让须眉。”马千乘回答道:“正是在下的夫人。”

李化龙回答道:“没想到你能能娶到如此不凡的女子,真是兄弟你的福分啊！马千乘回答道:“没错,大人,这是属下的福气。”

这时,郭子章以贵州巡抚坐镇贵阳,湖广巡抚支大可移驻沅江。明军分兵八路进剿：总兵刘珽出綦江,总兵马孔英出南川,总兵吴广出合江；副总兵曹希彬出永宁,总兵童无镇出乌江。参将朱鹤龄出沙溪,总兵李应祥出兴隆卫,总兵陈璘出白泥。每路兵马3万,共计20余万人。李化龙节制川和湖、贵三省兵事,决意要进剿杨应龙的叛军。

川师分四路：总兵刘綎从綦江入,以参将麻镇等隶参政张文耀监之。总兵马孔英从南川入,以参将周国柱、宣抚冉御龙等隶,佥事徐仲佳监之；总兵吴广从合江入,以游击徐世威等隶,参议刘一相监之；副将曹希彬受吴广节制,从永宁攻入,以参将吴文杰宣抚奢世绩等隶,参议史旌贤监之。而中军,率标下游兵策应。黔师分为三路：总兵童元镇,统土知府泷澄、知州岑绍勋等由乌江。

参将朱鹤龄受元镇节制,统宣慰安疆臣等由沙溪；总兵李应祥统宣慰彭元瑞等由兴隆；参议张存意、按察司杨寅秋监之。湖广偏桥一路，分两翼：总兵陈璘统宣慰彭养正等由白泥。

副总兵陈良比受节制,统宣抚单宜等由龙泉；副使胡桂芳、参议魏养蒙监之。以偏桥江外为四牌,江内为七牌，五司遗种及九股恶苗盘据故也。其黔抚郭子章驻贵阳,楚抚支可大移沅州。大军部署既定,总督李化龙大会文武于重庆,开始登坛誓师,秦良玉和马千乘也在其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