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节 女性克隆人市场化
第十六节 女性克隆人市场化
老爷与博士的协议达成，博士继续讲解：“我的女性克隆人，对于法律的最大挑战是，她们的卵巢是完整的，虽然发育畸形，不能排出卵子，但是仍然能产生卵子，不排除个别不顾人伦廉耻的人，会用克隆人女性，做出一些违背伦常的事。因此，实验室的要求是，一旦有新生婴儿，在注册身份时，发现基因成分含有克隆人成分，必须人道毁灭，而且肇事者要处以极刑。毕竟，我们实验室，还是有底线的。”
老爷低头沉思，似乎在后悔，刚才答应得太爽快了。
“除了有人故意为之，自然情况下，女性克隆人有没有排出卵子的可能。”老爷问道。
“有，和男性克隆人一样。即使是人为制造器官畸形，但会发生小概率的自我修复现象，就像男性克隆人的空精囊，会有概率产生**一样，几率大概都在140万分之一。”博士回答。
“那么两个克隆人，比如大卫的精囊能产生**，而恰好丽萨的卵巢，又正好能排出卵子，这种情况的几率是140万乘以140万分之一。”
“是的，钱普禄先生。”博士言辞恳切。
“那么女性克隆人一旦怀孕，会出现什么情况。”
“这个情况就比较糟糕了，也是最麻烦的地方。你知道，为了克隆人能达到应用要求，他们大脑的部分区域，尤其是涉及情绪的大脑区域，是经过修正，甚至是没有启用的。也就是我们说的克隆人觉醒的关键区域。
女性克隆人在怀孕之后，在婴儿大脑形成的时候，会分泌一种物质CPH4，这种物质会促使婴儿大脑的发育，但女性克隆人怀孕期间，这种物质会自动去修复，女性克隆人大脑被封闭的区域，分泌的CPH4也会大量增加，一部分用于婴儿大脑发育，一部分用于修复自己被封闭的大脑区域。”博士一连串的快速的专业术语，我要完全记下来，有点困难。
“那也就是说，女性克隆人一旦怀孕，就会立刻觉醒，变**类。”钱普禄老爷看着博士，惊讶的说道。
“是的，钱普禄先生，更恐怖的是，我们现代人类的平均智商，是140。而克隆人，根据应用要求，被控制在80—120。但是，如果女性克隆人，一旦怀孕，她们的智商会在婴儿大脑形成后的一个星期内，直接飙升到160。”
老爷被博士的这个数据吓到了，思考了很长时间，看来这件事情，确实是令老爷伤神。
许久之后，老爷才说道：“如果，我是说如果，法律和学术联盟的道德，都没有问题，你的实验室准备第一次投放多少女性克隆人到应用市场。”
“计划先投放100万，根据后续观察，在加大。。。。。。”
“哈哈哈哈”老爷大笑了起来：“太多了博士，太多了，女性克隆人，所带来的风险，尤其是伦理风险，实在是太大了。”
“钱普禄先生，我们实验室，为女性克隆人的研发，花了很大的代价，如果不能收获丰厚的报酬，我如何保证实验室的盈利。”
老爷换了换了坐姿，表情也变得放松了起来，微笑着对博士说道：“博士，你知道吗？我，几百年来，在跟人面对面谈判，或者是角逐智商的时候，几乎没有处于下风的时候，但是在今晚过去的这些时间里，我坦白的承认，我在你面前就像一个小学生一样。”
桌上的气氛变得活跃起来，大家又互相致意，并再此举杯饮酒，老爷接着说道：“博士，您在您的领域，技术领域，才能卓绝，但要说到做生意，恐怕，你需要我教你一下了。”
博士微微一笑，示意我的老爷继续，老爷看了看自己右手边的丽萨，然后想博士问道：“如果像丽萨这样的女性克隆人，你心里的预计价格是多少？”
博士想了想，然后回答道：“由于女性克隆人人，研发的困难程度，我们预计以男性克隆人奴隶三倍的价格上市。”
“我的大卫，是1亿5千万，那也就是说，您的女性克隆人，价格在5亿左右。是吗？博士。”
“是的，我们想让女性克隆人，将来在更广泛的领域被应用，未来市场对女性克隆人的需求，也应该是很大的。”祝建奎博士，也是有自己的理解和想法的。
“博士，我有一个提议，能保证你实验室的收入，同时，这让我在替你规避法律和伦理的工作上，有更小的风险。”
博士的双眼放光，对老爷的这个说法很感兴趣，略显急迫的请老爷明示。
老爷没有绕什么弯子，直接说出了自己的提议：“博士，你的女性克隆人奴隶，要缩小应用范围，只针对一种人，那就是新伊甸的最有钱的女性，记清楚，是女性，那些有钱的夫人，小姐。这是规避法律和伦理的最好方式。
然后，你对丽萨这样美丽的女性，定价才5亿，太少了。”
老爷喝干了杯中的酒，他身后的女仆又替他斟满，博士按捺不住，急切的问道：“钱普禄先生，那你建议我的价格，应该定在什么位置？10亿？20亿？难道我不用考虑购买力的问题吗？”
老爷笑着摇摇头，直接给出了一个惊天数字：“500亿，并且，每年只生产一万名。”
祝建奎博士，被这个数字，惊吓得直接呆住了，张着嘴，说不出话来。
博士呆了一会，才缓过来：“钱普禄先生，这，恐怕不太现实吧？500亿，恐怕很多人都买不起啊。”
“博士，关于做生意，你认为，有谁会是我们PIBC的对手，有谁会是我的对手，对于目前，女性克隆人，由你的实验室垄断销售的情况下，你根本不要去考虑那些买不起的人，你只需要注意，在新伊甸里，有多少人买得起。”
博士是个聪明人，一点就通：“我懂你的意思了，钱普禄先生，你的意思是，现在在新伊甸里，大概只有1万人左右，能够以500亿的价格来买一个，使用年限30年的女性克隆人。”
“是的，博士，你只需要考虑这些人就行了。”老爷喝了一口酒，又接着说道：“而且，还要设置苛刻的购买条件，后续的条件，让你的女性克隆人，除了性别以外，其他各个方面，都是不同于男性克隆人的奢侈品。”
“对，我还可以在购买合同上添加协议，为了防止有人滥用女性克隆人，做出违背伦常的事情，每年必须接受实验室的强制身体检查。这样，还可以在一定程度上，防止竞争对手，剽窃我的专利，再配合钱普禄老爷的法律方面的支持，我想，不光能保证盈利，还能规避法律和伦理风险。”
“你是个聪明人，博士，让我们干一杯吧。”老爷再次举杯。
博士得到指引，豁然开朗，加上酒精的作用，变得异常兴奋，大声的说道：“对，钱普禄先生，你真是个天才，让女性克隆人的市场保有率，变得极其稀少，也能更少的产生负面事件，真是太感谢你了，钱普禄先生。”
我的身体告诉我，现在时间是晚上11点，但是老爷和博士，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老爷向博士追问着各种问题，我和我对面的女性克隆人，也一直陪在二人身边。
老爷已经微醉了，仍向博士提出了新的问题：“博士，我们整晚都在大卫和丽萨的面前，偶尔说起克隆人觉醒的问题，克隆人如果完全了解了觉醒的意义，会不会产生什么影响。”
“不会的钱普禄先生。”博士也双脸通红：“让克隆人知道觉醒的全部意义，只是在他们的记忆中增加了一些知识而已，觉醒不是那么简单的。觉醒是一种情感变化，它的产生条件极其苛刻，并不是简单的告诉克隆人，有觉醒这种事，你即便是每天对着他解释什么是觉醒，觉醒后有什么变化，他们也不可能觉醒。”
“我知道觉醒的一些特征，就是懂得会为他人牺牲啊，这些什么东西。但到底是什么东西，促使克隆人觉醒的？”老爷打了酒饱嗝。
“钱普禄先生，我说过，条件极其苛刻，而且还不是固定条件，无法掌控，一切随机，我们实验室，没有任何关于克隆人觉醒的秘密，但觉醒确实发生过。当然，怀孕的女性克隆人，她们会直接觉醒。”
老爷仍然想追问关于觉醒的问题，被博士打断了：“钱普禄先生，在你面前，我没有什么可以隐瞒的必要，但是关于克隆人如何觉醒，我们所有的人类基因实验室，都没有任何的资料，但2000年来，有发现觉醒迹象的克隆人，不超过5位，最后都被人道毁灭了。”
老爷仍然是不停的点头，并转头看着我。关于克隆人觉醒和人道毁灭，我的记忆里，有的是那次关于玛利亚婶婶，老爷问我的奇怪问题，和那个令人烦躁的女人—梁知茹，说了些奇怪的话而已，但我并没有觉得，我有什么变化，就如博士所说，仅仅是增加了一些记忆而已。既然觉醒，会被人道毁灭，那就意味着我会离开钱普禄老爷，我不想看见这种事发生。
老爷没有离开，那我就不能离开。
“祝建奎博士，你们在实验过程中，还有哪些有趣的事情发生吗？”老爷完全停不下来，问题一个接一个。
博士转头，一直盯着我，一直盯着，然后表情变得神秘起来，缓缓的向我老爷说道：“我开始说过，女性克隆人怀孕，会直觉觉醒。”
老爷把身子前倾，胸口直接靠在了桌子上，准备接受博士这个有趣而神秘的话题。
“我们曾经做过实验，让一个男性克隆人，和一个女性克隆人待在一起，你知道，我们动了手脚，让他们都保持了完整的生育功能。”
“噢，天啦！！！！你真是个疯子科学家，你们怎么能做这种事情。”老爷大声的说道。
老爷说博士是个疯子科学家，听起来非常的滑稽，我十分想笑，但碍于礼貌和老爷的面子，最后还是忍住了。
博士笑了笑，对老爷说道：“我明白你的担心，钱普禄先生，但这只是实验室内部实验，并且不会进入存档，是纯粹的实验。你知道，科学是中立的，没有什么是不能尝试的。这个实验，我们发现，男性克隆人，一旦意识到女性克隆人上了自己的孩子，也会直接觉醒，并且行为会变得相当暴躁，有搏命一般的攻击性，并始终护卫怀孕的女性克隆人。那次实验的最后，三倍剂量的镇静剂，都没能让他安静下来，以至于我们不得不击毙那名男性克隆人。”
“这真的是太可怕了，这种实验，以后最好还是少做为妙，太可怕了。”我的老爷连连摇头。
博士听完，并没有搭话，而是将刚刚斟满的一杯酒，一饮而尽，随后说道：“可怕？钱普禄先生，就以你400多年的智慧而言，你认为最可怕的是什么？”
老爷正视博士，严肃的说出了两个字：“时间。”
博士以非常严肃的表情，点头表示同意，他和老爷之间的智慧交锋，进入了另一个层次。老爷用手指弹了弹面前的酒杯，然后问道：“博士，你是亲眼见过那位陛下的人。我知道，很多人类，即使被克隆，但在300多岁的时候，就会陷入混沌，性格变得古怪，甚至失智，也有很多最后自杀的人。我想知道，你是靠什么，撑过了2000多年的岁月，而保持清醒的头脑？”
博士缓缓的，从衣服里，掏出了一本书，旧得发黄的纸质书籍，对老爷说道：“我一直随身携带，一刻也不能离开，这就是我个人的圣经。”
“如日之恒，终究暗淡，如月之恒，终归清寂，万物孰恒？答曰：无恒。”老爷以书中的内容，回应博士，随后，两人，相视而笑，最后，两人同时发出撕心裂肺的笑声。。。。。
这本书我见过，老爷的办公室内，常备这本书，作者叫李定文。我的记忆里，老爷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把它拿出来，反复阅读。
“这个人比我小几十岁。”博士说道：“他的老师是当年帝国的天之骄子—王伯安，30岁获得博士头衔的人。”
“史书上记载，这个人肮脏不堪，卑鄙下流，是个龌龊的小人，你相信吗？”老爷问道。
“看来，钱普禄先生也熟知这个人的这本书，你既然读过他的书，以你的智慧，就应该能读出这个人的内心。”
“是的，”老爷说话的声音突然变得很大，而且变得情绪高昂：“这个人，可以是个圣人，但他也可能是个屠夫。这个人，轻可拈花，重可推山，他可以护卫天下苍生，但他也可以凶狠嗜血。但无论怎样，这个人，绝对不会是个小人，因为他绝对不会卑鄙。”
“钱普禄先生，我想告诉你的是，我除了把他的书，作为我个人的圣经。我还见过这个人本人，和他面对面。”
老爷豁的一下，就站起身来，双眼涨得通红，大声的说道：“告诉我，他是什么样子的？他给人什么感觉。”
博士陷入了回忆之中，用手抚摸自己的胸膛：“阳光，金色的，洒满全身。他的眼睛，有数之不尽的日月光华，包罗万象，我比他年龄大几十岁，但我在他面前，感觉自己就像个婴儿，浑身颤抖。”
老爷突然又泄气似的，瘫坐在了椅子上，不停的摇头，叹息的说到：“可惜的是，这样的强人，居然被刘刺节这种小人，算计死了，哎，恶心。”
博士展现了前所未有的诡异笑容：“他是个圣人，圣人怎么会死？他一直都活着，直到今天，仍然活着。”
老爷再次起身，露出极其不可思议的眼神：“博士，你的意思是？”
博士看着我的老爷，仍然是那副诡异的笑容。随后，他缓缓转头，把诡异的目光，和诡异的笑容，面向了我。
我是大卫，钱普禄老爷的克隆人奴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