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大臣上奏罢免矿税

在大明朝统治的后期,明神宗对朝政不再像以往一样接见朝臣。明神宗在位初期十年,内阁首辅张居正主持政务,张居正实行了一系列改革措施,社会经济有很大的发展,开创了明朝万历中兴的局面。在位期间主持了著名的万历三大征,巩固了汉家疆土,同时也耗费了大量的帑银。

明神宗执政后期荒于政事,因缺乏张居正这样的贤士应对督导、国本之争等问题而倦于朝政,自此二十多年不再上朝,国家运转几乎停摆。明末官僚队伍中党派林立,门户之争日盛一日,都能互相倾轧。因立太子之事与内阁争执长达十余年,最后索性三十年不出宫门,不理朝政、不郊、不庙、不朝、不见、不批、不讲。

万历十七年,皇帝朱翊钧不再接见朝臣,内阁出现了“人滞于官”和“曹署多空”的现象。至于贪财一事,皇帝朱翊钧在亲政以后,彻底查抄了冯保和张居正的家产,就让太监张诚全部搬入宫中,全都归自己来支配。

为了掠夺钱财,万历皇帝派出宦官担任矿监税使,四处下令搜括百姓的钱财。

万历二十五年的一天,右副都御史谢杰批评朱翊钧荒于政事,亲政后政不如初:“陛下孝顺父母、尊祖、好学、勤政、敬天、爱民、节约开支、听取意见、亲人和贤人,都不能够像当初一样。”

以至于朱翊钧在位中期以后,方入内阁的廷臣不知皇帝长相如何,于慎行、赵志皋、张位和沈一贯等四位国家重臣虽对政事忧心如焚,却无计可施,仅能以数太阳影子长短来打发值班的时间。

自从播州之役被平定后,皇帝才勉强与群臣见面。皇帝在京城举行庆功仪式,为各位将士犒劳封赏,跟各位将领共同平定杨应龙叛乱,刘綎立下战功最多。

刘綎因为平定播州有功,被提升左都督,世代荫封为指挥使。刘綎领旨谢恩,此后一生都为大明尽忠职守。

万历二十九年那天,苏州的上万市民们被迫走上街头,在机户葛贤的率领下,喊着“赶走孙隆,杀死税棍”的口号进行反抗,并且打死孙隆的爪牙。孙隆见势不妙,吓得跳墙逃往杭州。

面对群情激愤的局面,作为矿监、税监的后台,万历皇帝也不得不承认此事出于公愤。率众反抗的葛贤,后来被苏州人尊称为“葛将军”。

经过这一事件,孙隆虽未遭到惩处,却也威风尽失,后来竟不知所终。事后葛贤为了保护群众,一人挺身投案,自己昂首挺胸走进牢门。百姓们都前去探望,此事被万历皇帝得知后,下旨批示判监禁12年。

万历皇帝处事的不公平,引起了群臣联名上表抗议。秦良玉虽然身在石柱县,仍然得知朝堂上的党派之争非常激烈。

万历三十年二月二十一日,因江西税监潘相及其随行人员恣横不法,引起百姓的公愤,景德镇万余名瓷工发动起义,毁器厂,烧税署,打死潘相爪牙陆太守,断潘相饮食。

潘相逃走之后,诬奏饶州府通判陈奇可,陈奇可遂被逮捕下狱。陈奇可被押解京城处死,潘相却躲过一劫。

因为开矿内监们既不懂堪舆,也不可能懂地质学,所以所谓的开矿很快就演变成了一场遍及全国的敲诈勒索运动。其常用手法是寻找当地富庶人家,随口指称其家地下有矿脉,或是其家祖坟下有矿脉,使用了各种招术,

总是要敲诈出一笔巨额财富出来方才罢休。万历皇帝到处搜括,并借用宦官想到许多赚钱的门路,其中最重要的就是向各地派遣矿监税使。

当时资本主义萌芽已经出现,许多地区的经济都非常繁荣,万历皇帝派遣大批矿监税使到各地明火执仗地掠夺财富,宦官在经济领域内横行肆虐,给社会各阶层带来了深重的灾难。孙隆是万历年间的苏州织造太监并兼管苏州税务。苏州是明代著名的工商业重镇,经济非常发达,孙隆在苏州各交通要道设立关卡,向商贩征收重税,以至于行商小贩不敢转运,税源日渐稀少。

孙隆见状后,又强行向机户征收高额税金。规定每张机纳银三钱,产纱一匹纳银二分,产缎一匹纳银五分。许多机户被迫关门歇业,不少人都饿死。

万历三十一年四月起用为工部右侍郎,**河道,与淮、扬巡抚李三才奏请开通淤塞的黄河,李化龙方才赴任,黄河便于单县苏家庄及曹县大决堤,横冲运道李化龙于是建议开泇河,以躲避黄河之猛。

于是,黄河由直河入泇口抵达夏镇二百六十里,避开黄河吕梁险峻地带。李化龙再次以父母去世为由离职,没有人代替他。

朝廷品评他从前平定播州的功劳,晋升为兵部尚书,加封少保,庇荫一个儿子世袭锦衣指挥使之职。

万历三十二年正月十四日,**河道工部右侍郎李化龙上疏言道：河自开封、归德而下,合运入海。其路有三：由兰阳道考成至李吉口,过坚城集入陆庄楼,出茶城而向徐、邳,是名浊河,为中路。

由曹、单、丰沛出飞云桥,入龙塘、出徐沟而向徐、邳,是名银河,为北路。由潘家口过司家道,至何家堤,经符离,道睢宁,入经宿迁,出小河口入运,是名符离河,为南路。南路接近祖陵,北路靠近运河。

是名符离河,为南路。南路接近祖陵,北路靠近运河。唯中路既远于祖陵又济于运河,以前督臣力排众议,兴工开河,终因资金匮乏,不得完工。臣以为为今之计,唯守行堤,亟开泇河。其利有六：一、泇河开而运不借河,有水无水均可通运。二、可以二百六十里之泇河,避开三百三十里之黄河。三、运河不借黄河,则我为政得以熟察机宜而治之。四、估计费银二十万两,开河二百六十里,

比以前朱衡开新河,可谓事半功倍。五、开泇河必行召募民夫,春荒时开工,夏麦熟时人散,富民不用赔累,穷民得以救济。六、粮船过河,尽在春天之后,害怕河水上涨,运入泇河,朝暮无妨。其不必怀疑者则二；一保护祖陵,为民抗灾；二徐州向来苦于水患,开泇河可以保护徐州城,安定徐州民心。是时,工科都给事中候庆远亦以为开泇河有益于民。

明神宗说道:“应审度详悉,及时兴工,如经费不敷,许其增加,务图久远之计。同年八月,泇河正式开通。但为时不久,黄河又在丰县、沛县等处缺口,为害如故。

同年五月二十三日,雷火击毁长陵明楼,神宗为此下诏讲求实政。在这个时候,大学士沈鲤请求免除矿税,并属同官沈一贯、朱赓各草一疏,等待时机呈上。

那一日,京师忽降大雨,内阁学士沈鲤说道:“疏可以上了。”皇帝听到大臣的请求,仍然不愿意接见大臣。

沈鲤说道:“皇上历来厌恶讲矿税事,不看这类的奏疏。今日我辈冒雨素服到文华门上奏,皇上必会感到惊讶而视之。

于是,他们诚心诚意地在雨中伏跪,请神宗皇帝惕然思省,翻然改过,速除矿税,勿轻视宗社,勿疏简政事。从辰时跪到午时,神宗还是不出来,最后派太监田义传旨：令他们各守心供职,不要挟私沽名钓誉。

接着,户部尚书赵世卿上疏言道：今日讲求实政,莫急于罢矿税。历来明王不贵异物,今矿税致民怨,为君德之计,不可不罢,此其一。

取民无度,势将驱民从乱,致百姓群起反对朝廷,为国家之计,不可不罢,此其二。开山凿海,税及工商农民,而且操弓挟矢,残害良民,毁坏田庐,祸延鸡犬,数十年而不停止,为国体之计,不可不罢,此其三。

税使四出,如虎如狼,到处挖墓,奸**女,人无不怨恨,为民困之计,不可不罢,此其四。国家财赋,不在民间而在官府,今尽括入于奸人之室。

以故不断催征旧欠税粮而积欠日多,不断征收关税而关税愈亏,库藏空,民贫如洗。为国课之计,不可不罢,此其五。天子之令,信如四时,陛下于三年前就下诏

说:“朕心仁爱,自有停止之时”,今年复一年,更待何日！为诏令之计,亦不可不罢,此其六。请陛下试思：从服食,宫室,以至营造、征讨,何事不取于民,民何事不供上？百姓无负于国家,陛下何以不恤其难,岂能问心自安。今日灾变迭告,欲回天意,在恤民心。欲恤民心,在罢矿税。无烦再计而决也。”赵世卿之疏呈上,明神宗虽以为然,但始终不肯罢矿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