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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日若翻脸美国是否出兵?普京回应语惊四座!
中日一旦摊牌开战谁会站在中国一边?谁又会支持日本?近日,普京说了一句话,让躁动不安的日本举国都震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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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第二节

“这是你自己雕刻的?你怎么还会这个手艺?”孙江南看着挂件说。

“我们外科医生要练指力,有时在人的骨头上也要进行这样的工作,所以我一到这里就开始练习雕刻了。这是我从一个古代的故事里听说的,就琢磨着自己弄了一个,在Y省,做这些玉雕的工匠很多,我也是找了他们学了一阵子。只不过我这里没有现代的机器,所以这是纯手工的,图的是自己的一个心意。”李涌说到后来略微有些伤感。

孙江南很清楚李涌这个东西的用意,很可能是打算和孙眉一人一件的,现在女儿另嫁生女了,他这才拿出来送给孙眉的孩子。作为老子对孩子的事情一无所知,他能说什么?也只能默默的收下放进了自己的公文包里。其实,这也是老同学牛心雨过来诉说了以后,李涌才想起了这个物件。

李涌没有给那佩饰配盒子,就是用绒布包着放在一个封口塑料袋里。孙江南也不清楚这个翡翠的价值,并没有注意到这将会给他带来什么样的后果。

从医院回到了办公室,孙江南顺手把公文包放在了桌子上。大多数到了孙江南这个位置的人都不会自己拿包,出门也是由秘书拿着,需要的时候再拿过来。而孙江南在基层干的时候就养成了自己带包的习惯,走到哪里都是自己拿着,只有在比较特殊的时候,才会交给秘书鲁四清看管。平时回到到办公室里以后,包里的东西也是鲁四清来清理,每次做完都会在包里放一个张纸条,说明那些东西拿出去了,又放进去什么。孙江南也有个习惯,每天早上上班都会看纸条,如果有的东西他要继续放在包里,他就会叫秘书再拿回来。

第二天早上,已经是腊月29了,根据安排,孙江南要在这天出席省里的迎春晚会,然后就可以给大家放假了。孙江南按照习惯到办公室里拿包,他今天打算趁还没有放假的时候去发改委看看。拿包的时候,他习惯的在包里找那个纸条,可今天没有,他还以为鲁四清昨天没有收拾皮包,于是就提起包直接出门了。走到门口他才想起鲁四清已经回山东老家了,是自己亲自给他放的假,想到这他摇摇头苦笑了一下。

到了发改委,主任包华麟不在,办公室副主任黄义斐出来接待。

“要过年了,你们的事情忙的差不多了吧?我到这里没什么事情,就是想趁这个机会来看看大家,平时也很少来看你们。”孙江南开口说道。

黄义斐一边给**泡好茶水,一边恭谨的站在一边,“感谢领导的关怀,我们这里的事情基本都做完了,为了照顾忙了一年的同事,有些离家比较远的已经提前回家了,我离家近,不着急走,等一会还要到退休的老首长那里去慰问,节前的工作基本上就是这样了,过了今天就进入假期了。”

“最近两个月下面有没有报上什么项目等待你们批复的?在**办公会议上我听包主任说过那么一嘴子,今天趁这个空档能让我看看吗?”孙江南说。

黄义斐常年在省机关里工作,人很精明,焉能听不出孙江南说的是啥意思?连忙说,“您稍等,我这就打开电脑您自己查,您说的是最近2个月?我调3个月的资料过来,您慢慢看。”他笑呵呵的对孙江南说完以后又转头对一个人说,“王秘书,你去把最近三个月下面报来的项目索引拿过来。今天上午你就在这陪着孙**,孙**有什么要求,你直接来找我。”

孙江南也觉得看看索引也好,随口说道,“包主任不在,节前事多,你先去吧,有事情我再找你。”

“好好,我去看看一些退休的老上级,马上就回来,也不远,都在附近,有什么批示您尽管留下来,我们一定办理。”黄义斐连忙应道。

黄义斐从委里一出来就忙着给黄家驹打电话,“孙**现在在我们这里,他在看最近3个月上报审批的开发项目。”

原来这个黄义斐与黄家驹是亲戚,说起来也不仅,算是族叔吧。

今天孙江南来到这里,黄义斐觉得还是告诉族叔为好,说了没坏处,不说,万一将来有啥麻烦,黄义斐不好去祠堂里交代。

孙江南在那些索引中很快就找到了“翰林集团关于筹建乙葶水电站的报告”,为了避免一些人的猜想,他又找到了另外一个金氏集团的“七盘水电站扩容工程”的报告和另外一份南方电网“关于岈江水电工程综合治理”的报告。还有西南煤矿的勘测报告、仡佬山风能利用报告等有关报告也被他挑了出来,然后他让那个王秘书复制了一份电子文档给他。等到黄义斐回来的时候,孙江南正好要离开。

“孙**,中午吃了饭再走吧,这个时候您还能到哪里去吃饭啊?我已经让食堂的老柳头晚一点回家,给我们做完了中饭再走。”黄义斐考虑的还算周到。

“不用了,别因为我就耽误人家回家过年,大家都早点回家吧,我回去办公室吃碗方便面就可以了。中午我要看看这些文件,大家都自便吧。”孙江南说。

“八叔,您现在方便吗?我有事情向你汇报。”傍晚,黄义斐拨通了电话。

“好!你说吧,我时间不多,就给你十分钟。”黄家驹拿着电话看看手表。

“今天孙**到委里要了这3个月来关于能源方面的项目报告书,大致上有这些项目……”黄义斐把那些被孙江南复制走的文档告诉了黄家驹。

“好!我知道了,以你的估计他是看好哪家公司?”黄家驹问道。

“这个可不好说,他拿走了七八个项目的文档。”黄义斐说。

“你想不明白就不要想了,这个事情我知道了。”黄家驹说完挂断电话。

表面上看,黄家驹不动声色,其实他的心里也在琢磨,孙江南要的东西黄家驹稍微一想就想到了徐汉才的翰林公司,其他的项目可能是陪衬,也可能是整个行业的调整,如果要抓能源方面的建设,那么干嘛只看这三个月的申请报告呢?黄家驹有些想不明白。不过孙江南如此的举动倒是给了黄家驹一个捆绑批复的机会,说不定可以把原来一些项目也跟着讨论一下。

现在这些项目都得要专家论证,集体讨论,既然孙江南拿走那么多材料,怕也是动的“矮子里拔长子,要上大家一起上”的念头。

年关将近,医院里也是赶人走,不是那种非得要在医院里监护的病人,医院都会让患者回家与自己的亲人过个年。这几乎是一个不成文的惯例。李久在医院里反复的检查那些临时出院的患者,他担心出错,万一在大过年的再叫救护车,那实在是太不吉利了。

春节,是中华民族最重要的传统节日,据史**者,在上古时期就有了年岁的概念,具体是什么时候成型的已经不可考,不管是什么朝代,不管是新旧更替,这过年几乎是亘古不变的。这个节日不仅是中国人过,周边的许多国家其实也过的,**、韩国和越南都和我们一样过春节。而日本也是从明治维新的时候才改用西历而不过春节了,据说,当时明治维新的时候,日本政府穷的过不起春节了,于是就改农历为西历,过起了元旦,从而节省经费。一个元旦,一个春节,两个节日比较起来,元旦还是便宜很多,全世界过元旦也不过是放假一天,而中国的春节,从除夕开始,直到正月十五才算结束。日子越是好,老百姓就越是喜欢这样过节。现在,中国人的春节几乎传遍了世界,影响太大了。

李涌一个病房一个病房的走,一个病例一个病例的看……

“这个老先生情况特殊啊,你们这样放他回去不是说不可以……还是要采取点特殊的准备,这样吧,他这是脑梗恢复期,不能太过情绪激动,话一定要给他们家里人讲清楚,在吃年夜饭之前,派个小组过去,先给他挂上点甘露醇和降压药以防万一,放一辆救护车在老人家附近,随时准备着,过了初一就把老人家接回来吧。相信家属是会理解的。”

“主任,没必要这么小心谨慎吧?老人家恢复的不错啊。”值班医生说。

“不行啊,他的状况还不稳定,患者血压忽高忽低,这脑梗了我们还能拉回来,万一血管破了,你说从他们家里来得及往医院送吗?我们辛苦点不要紧,一旦发生意外,我们有人在现场就好处理,这个道理不用我多说吧?”

值班医生没话说了,当医生的就是要有一颗慈悲心,这是李涌常说的话。

今年过年算是老李再婚后的第一个团圆年。李丽听说要到K城过年,高兴的不得了。几天前她从北京直接飞到了K城,非要李涌去机场接她,李涌说派个人去,她不依,弄的李涌只好请了半天假去机场。

一出机场,看到哥哥开的是一部老掉牙的吉普车,她得嘴都撇到腮帮子上了。

“哥!你咋弄了部这么有个性的车开啊?是不是也太丢份了?”李丽不高兴的说,“咱家的那红旗车不是叫你开过来了吗,咋不开来接我?”

“瞧你这丫头,现在还讲究起排场来了,这车有啥不好?全地形越野车,多酷啊!什么东西可不能光看外表,要不你开开试试?”李涌拿出钥匙逗着小妹。

李丽一把抓过车钥匙,上车就打着火,可一起步就感觉不对劲了,“哥,你这车是咋整的,这么大力,一点都不温柔!哎呀……”这一通手忙脚乱的,好不容易才适应了这车的脾气,总算不在路上画龙了。

找了个宽敞的地方,李丽连忙把车停了下来,“不行,这车我可开不了,太不听话了,不好搞,再说我也开不了这手波车,不过,看得出来,这车很牛气,动力十足!难怪哥哥喜欢。”

“算你识货!坐稳了!”李涌上去就是一个大脚油门,那汽车就如同脱缰的猎豹般飞了出去,强烈的推背感把李丽压在座椅背上喘不过气来。要不是安全带绑住了,她没准都会被甩出去。短短的几秒钟,这车的速度就超过了80,李丽算是服气了,这车就跟自己的哥哥一样光看外表是不行的,里面的东西复杂着呢!

回到家里,李丽像小鸟一样的扑进妈妈的怀里,然后又围着老李起腻,看着一儿一女,老李觉得自己幸福极了。

牛心雨回到北京后就再也没给李涌打电话,李涌也不好意思给他打电话了,万一孙眉在旁边,这就尴尬了。各人有各人的活法,以前光听别人这样说,现在李涌才算是明白了,这还真是这么个理。

人的变化也是说不准的,十年前,谁能知道想得到孙眉会变成今天这么俗气?要不是她的相激,李涌还进不了医学院,进不了医学院就遇不上裘老,没有裘老的栽培和教授,就是医学院毕业了,李涌能混成个啥样?这人的际遇还真是说不清理还乱。自己的父亲与母亲分手了,自己也与孙眉分手了,是不是李家的人都是这个命运?李涌想不明白。

他本来不相信爱情,是孙眉让他感觉自己可能错了,可现在自己是错了吗?

给孙江南那个挂件的时候,李涌心里就是五味杂陈,只不过没有表现出来罢了,他原以为那个挂件给了出去,自己的心思可能就放下了,可事后他觉得好像不是那么回事。对孙眉的情感他觉得肯定不是爱情,但那是什么?难道是亲情?就像自己对继母带来的李丽一样,没来由的就有了亲情,就像亲生妹妹一样,就像呵护她,保护她。唉!李涌自己也是想不明白了。他是医生,是高明的医生,学过心理学的,对别人,他可以一眼看穿,可对自己怎么就这么难?

放下!放得下吗?不放怎么办?你想像妹妹那样的对待她,她能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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